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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生闻言胸有成竹的回道:“平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沉住气,不会冲动的违反纪律。我这些年常出门,算起来还是认识一两个人的,我会想办法托人回家里看个究竟。”
不愧是以后的革命情侣,心思都那么分明。爹娘,在王新生的潜意识里只是担心他爹娘活不活着,而不是一家子性命怎么样。
不要小看了王新生,他虽然来了才半年多点可毕竟是本省人,和部队里能称得上老乡的早就称兄道。以前那是他下不了决心、不张罗,这时着急起来没出三天就已经找到人去大王庄走一回带实信。
因为这消息是通信兵带回来的,没多久团里大部分人都听说了王新生家里凶多吉少的事。队伍里不少战士和小鬼子都有血海深仇,听说此事看到王新生都出言安慰一番,而刘平以前还算是有遮掩的亲近,现在却是公开的跟在王新生身后进进出出,让所有人都觉得两人关系没那么简单。
看到从外面回来,边笑边不在焉的洗着绷带,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政委老婆卫生员牛大姐,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刘平,大姐有句话要说,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刘平闻言抬头没听明白的问道:“大姐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
牛大姐叹口气声音委婉道:“刘平,大姐知道你感谢王新生同志的救命之恩,所以关系亲近一些也是应该的。”
刘平闻言害羞的低头道:“大姐你说什么,我是感谢新生哥的救命之恩。”
看着刘平仍是毫无所觉的态度,牛大姐只能是捅破窗户纸道:“你虽然是感谢救命之恩,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该注意的作风问题还是要小心。王新生是成过亲有家小的,你年纪小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以后尽量保持些距离为好。”
刘平听到这些,一下子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理直气壮道:“牛大姐,我虽然年纪小但该明白不比任何人少。新生哥大恩大德千里护送我找到二叔,那品德是经过考验的。我喜欢新生哥,别说他现在家里人早就凶多吉少,就是在我也敢光明正大这样说。在延安时就宣扬大家是革命同志,要抛弃以前的封建包袱。新生哥成亲那是家里的包办婚姻,不是他自愿的,他也是因为反抗封建包袱才离家参加革命的。他是革命同志,我是也是革命同志,我们在一起才是合情合理、相互帮助。我听说你和政委也是反抗家庭,一起离家参加的革命的,咱们立场一样,大姐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们?”
牛大姐本来是看刘平年纪小,不忍她因为一时冲动带来无穷后患才出言指点,没想到却遭到了这么一番义正言辞指责。对于刘平说的抛弃封建包袱、隔断封建包办婚姻之事,她知道不少人都赞同,但她却觉得那样是自私的一种表现。
她和李政委两人是大学同学,为了理想、抱负参加革命,然后走到了一起。对于任何革命感情她都是赞同的,但抛家弃子的革命感情她认为就有点过分了。包办婚姻能隔断,可是包办婚姻里的孩子要怎么办?这样的革命感情在她看来和那些撇下乡下妻子,另取城里洋气姨太太的行为没什么区别。
好心没人接受,牛大姐便沉默的低头仔细洗纱布不再多言。刘平见牛大姐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随即得意的继续做事。
晚上回家,牛大姐忍不住对李政委抱怨道:“你说她年纪小,让我多照顾、多劝着点,可你听听咱们团长这侄女说的是什么话?以前还算是遮掩,自从知道人家凶多吉少,一个小丫头有事没事便跟在一个成家立室的男人身边进进出出的,团里谁不私下嘀咕、侧目?我好心让她注意一点,可人家理直气壮的说他们是革命感情,是合情合理的。还说跟咱们一样,我可没干这种坏人姻缘的事!”
李政委闻言也无奈道:“她小不懂事,就算是看团长的面子,你也多体谅一点。咱们能劝就多劝一点,只要尽了心,以后她出事也不亏心。”
牛大姐闻言讽刺道:“她出事,她能出什么事?我看就算那个王新生的婆娘侥幸逃脱小鬼子的屠杀,也逃不出被人抛弃的命运,对于一个乡下女人来说那次是真的出事。我就弄不明白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她还是在延安受过革命教育的人,怎么还像古时候那样做以身相报的愚蠢事?”
对此李政委却是不在意道:“你多心了吧,现在什么时候,部队一天打仗,性命都不能保证他们就算有点什么也没机会,而且不是还有团长那头吗?”
牛大姐闻言妥协道:“也是,火烧眉毛了我还跟他们搀和这些小儿女的事,堕落了、堕落了。不过那王新生家里真没了还好说,要是真的好好的,咱们就看着他们这样出洋相?”
李政委看着自己万事都非常有原则的老婆耐心劝道:“大势所趋,现在就是这形势,咱们只能保持自己的原则,其他的真是无说话的余地。这些私事有团长这个长辈在呢,你盯着多盯着她点工作方面就行了。”
牛大姐闻言点头道:“好,我受教,以后和刘平只谈工作不谈私事。”
牛大姐说是这么说,可等到部队里有人传回王新生老家的确实消息时,却是跟着刘平第一时间探听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到新生哥家里人凶多吉少,刘平顿时慌了神。虽然不说,可她能从平时的相处看出来新生哥是挺想家里爹娘的。焦急无措时心中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了一丝侥幸的释然,家里人,那是不是说新生哥的老婆孩子也凶多吉少?
有了这丝释然,刘平情绪缓和不少道:“二叔,这消息确实?”
刘梁闻言怒道:“那是当然,灭门绝户,这么大的事不确定我能说出来?”
见刘平不好意思,刘梁语气缓和道:“你和王新生说话比较容易,这事你悄悄的告诉他。记着,千万要安抚好他的情绪,咱们这里是打仗的部队,有纪律管着不能个人感情用事。”
刘平知道二叔的意思是,不能让王新生因为报仇心切闯出什么乱子,随即保证的包揽道:“二叔放心,我会安抚好新生哥的。”
警卫连跟谁一营出去打伏击,刘平在驻地门口来回等人时,张连长们正笑呵呵的压着缴获的伪军冬衣、粮食等战利品回来。
刘平见状强忍着找王新生的意念,扬起笑脸凑上前去询问道:“张连长、一营长,战士们没事吧,用不用去我们卫生队?”
张连长闻言自豪的回道:“谢谢刘卫生员了,这次战士们一个都没受伤,好着呢。”
一营长闻言也高兴回道:“小刘卫生员,我们刚才缴获的东西里还有一箱子药品呢。告诉你们邓队长、牛大姐去后勤上看看,说不定是能用上的。”
刘平听了点头答应道:“嗯,知道了,我会通知队长和牛大姐的。”
卫生队里一共就三个人,从延安派过来的两个,团部自己的卫生员里本来就有的一个大姐。刘平虽然是团长的侄女,但因为技术原因、年纪原因,倒成了卫生队里最小的一个。
等张连长、一营长过去,刘平终于小步走到王新生身边怜惜、不忍的盯着。
见刘平好像神色担忧的看着自己,在马车旁扛着一捆冬衣走着的王新生停下来笑呵呵打招呼道:“平子,你要出去?”
刘平语气幽怨道:“不是,我担心你,特意出来等着看你平安回来。”
王新生闻言心中甜蜜,伸手拍拍胸脯表示道:“看,没事,好着呢。连长和一营长带着我们早早埋了地雷,在山道上趴着,等二鬼子们炸得差不多了才过去收拾的。”
两人进了庙门,王新生要去后勤上送东西,要注意影响刘平不能亦步亦趋跟着,于是叮嘱道:“新生哥我有要紧事和你说,在卫生队等你,清点完快点过来。”
回了卫生队,听到刘平传过来的话,邓队长和牛大姐高兴的急匆匆奔向后勤查看药品。
听到刘平说有要紧事,王新生放好东西连休息都赶不上的急步赶往卫生队。打开门见刘平穿着干净利落的军装,带着军帽,扎着两条辫子,姿态娴雅的坐在桌子旁。生怕惊吓佳人,不由放缓脚步温柔询问道:“我来了,平子你有什么要紧事?”
刘平起身走到王新生身边,拉着王新生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捧到他跟前含笑道:“不着急,新生哥你先喝口茶水缓缓气。香不香?这可是我从叔叔那里硬讨过来的。”
王新生慢慢的喝了半杯,玩笑回话道:“你这就问错人了,好长时间没喝茶叶了,就是来点茶叶末我都觉得好喝。平子你说的要紧事,不会是让我喝茶水吧?”
听到王新生的问话,刘平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