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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想到补药,就想起云姨娘从前炖过的那些补品,舒欢胃里一阵翻腾,将那药碗推得再远些,喊道:“良辰,端下去。”
顾熙然不说话,只是望着良辰,面露莫测笑容,笑得良辰心里一阵发寒,哪敢去碰药碗,只好跟着劝道:“这是二爷亲手滤净端来的,瞧在这片心意的份上,二奶奶还是喝了吧。”
舒欢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纪丹青忽然站起来,拱了拱手道:“这一路上奔波而来,有些累了,在下先告辞回去歇息,二爷和二奶奶也趁早歇着吧。”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虽不解其中事,但也觉得不便再坐着打扰人家休息,不管愿或不愿,也都离坐告辞去了,一时间满院的人都走了个干净,而良辰害怕舒欢再喊她端药下去,让她再被顾熙然拿目光警告,也找了个借口,拖着美景出去了。
身周没了旁人,顾熙然不怕被人看笑话,越发赖皮起来,亲手端了那药碗递到舒欢嘴边,软了声气道:“娘子,喝药吧!”
舒欢扭过脸道:“苦!”
顾熙然立刻起身:“我帮你拿蜜饯。”
舒欢看看他,再看看那药碗:“我还是不想喝……”
她一向怕苦,有病喝药那是迫不得已,如今没病喝什么药,岂不是自找苦吃?
软求不行,顾熙然决定来点硬的,看看那碗药,唇边挂了不怀好意的笑:“是你自己喝,还是……”
舒欢软硬不吃,一扬眉道:“还是怎的?”
顾熙然此刻心有所求,哪敢得罪她,只得苦了脸道:“我喝!”
“噗——”舒欢憋不住笑出来:“药也是能乱喝的……”
她话未说完,就见顾熙然当真端起药碗灌了一大口药,不禁有骇笑起来,再见他不把那药往下咽,反倒笑嘻嘻的将脸凑了过来,霎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脸上不由一红一烫,慌着要躲,偏笑得浑身发软无力,被他一把捉住,这才连忙求饶起来:“不要……别……我……我自己喝……”
顾熙然奸计得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刚想将口里那苦药吐去,却不妨顾熙和拖着赏心猛然冲了进来,兴奋的喊了声:“二哥,我回来了!”
他被一惊,喉头一滑,就咕嘟一声将那口苦药给吞了下去,愣得一愣,再想起这药的用处,不禁满脸都是哭笑不得的神情。
舒欢看见他这狼狈模样,再次大笑起来,前仰后合。
顾熙和正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忽见顾熙然回转过脸来,不怀好意的瞅着他,越发手足无措:“二哥……怎……怎么回事……”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顾熙然咬牙切齿道了一句:“出去!立刻!马上!天亮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话说得很轻,但满带了威胁之意。
顾熙和虽然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此刻最后别惹他这位看上去怒气勃发的二哥,于是一缩脖子,再吐舌头,在舒欢畅快的笑声中,拖着赏心转身就跑。
第226章 十指相缠
院子里装了小巧的秋千架子。
舒欢喝完药,含了蜜饯就走过去坐下,抬头望望天际那轮清月,满足的轻叹了一声:“月色真好。”
在景天城外住的那些日子自然没有少看月色星光,但身周满目疮痍,再好的月色星光被那么一衬,都透出点凄凉和荒芜感来,不像这里,身周都是好闻的香草清气,再兼着墙内墙外秋虫啾啾,分外静谧祥和。
顾熙然跟过来替她推了两下秋千,微微一笑。
两人执手相握,此时无声胜有声。
静默半晌,舒欢才转头看他:“咱们要留在这里,那知府那边怎么办?”
顾熙然轻笑道:“别担心,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有没有我在都一样,过些日子,看太君的病好些没有,要是没什么大碍,就可以让纪大夫和杜秋过去帮忙了。至于今后,咱们总是要回景天的,那里的人脉不能丢,我又不算衙门里的人,回去只管做我的生意,知府那边要有什么疑难事情再来找我,就帮他拿一两个主意,要是没有疑难事,他自然也不会来管我要做些什么。”
说起来,他和知府是互利的关系了,他做生意背后不能没有官府势力照应,不然光是那些地痞流氓打发起来都够伤脑筋,更别提生意对手若是使什么诡计,借了其他势力来压人,因此知府这人脉是最不能断的,再说景天救灾的这段日子,他除了忙碌外,也结识了不少人,今后无论做什么,找人都极其方便,他就没有考虑过要去别的地方重新发展。
“也好。”既然他有打算,那舒欢就不在操心,点头笑道:“好不容易熟悉景天城了,再去别的地方也不习惯。”
两人说了一会话,天际那轮皓月就爬得更高了些,良辰估摸着舒欢早已喝完了药,悄悄的过来取碗,谁想还未走到近前,只在门外就瞧见这温馨旖旎的一幕。
顾熙然与舒欢相依相偎,姿势亲密。
其时漫天月光如水银般倾洒下来,在他俩身上镀了一层隐然流动的清辉,远远的望过去,顾熙然的身影越发挺拔颀长,人如月般清举,而舒欢微扬的侧脸,在月光底下也显出一种莹润的光泽,仿佛有月光雕就,轮廓完美而柔和。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样的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们两人的吧!
眼见顾熙然渐渐低下了他的脸,良辰面上一烫,不敢再瞧下去,连忙蹑手蹑脚的偷开,再唤了美景,离得远远的替他俩守在外头,免得有人不知,冒冒然的撞了过来,破坏了他俩这美好的独处。
轻风微凉的月夜,两人窃窃私语,眼中哪里还有旁人,自然不知良辰来过。
顾熙然的脸凑近了些,舒欢就瞧见了他那有如月色般清郁的眸光,还有那发亮的瞳孔正中,倒映着一个微小的人影,自然是她自己,不禁就有些紧张起来,伸手拉住了秋千架上的绳索,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自己心中的忐忑和眼前这暧昧的气氛,就被他扣住了下巴,低头吻住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沉香气息,熟悉好闻。
她的唇上留有一丝蜜饯的微甜芳香,沾之如饮纯了醇醪。
毕竟是在院中,顾熙然原是爱她之极,情不自禁的吻了下来,想浅尝即止的,谁知触到了她的唇就再也无法分开,扣住她下巴的手不觉移到了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则搂住了她的腰,愈拥愈紧,愈吻愈急。
“顾……顾熙然……”舒欢一向连名带姓的唤他,这三字仿佛如有魔力,念出来就有欢喜无限,此刻被吻到喘息微急,情愫萌动,唤他时就有如低语呢喃,每个字都从喉间逸出,听着清晰实则含糊,她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揽了过去,紧紧的勾住了他的颈脖。
“我在……”顾熙然被她唤得欲念更甚,声音也似从喉间逸出,带着魅惑的迷离。
唇擦着唇,彼此的气息拂乱了彼此的心。
心跳,微喘,纠缠,难离难弃……
他半褪了她的衣裳,火烫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肌肤。
她倚坐在秋千架上,手勾着他的颈,如菟丝般缠附。
天地间只有彼此的存在,再没有其他。
直至一阵凉风吹过来,舒欢飘忽的意识稍稍清明一些时,才发现他们两人紧紧相贴的姿势已经暧昧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顾……顾熙然……”她真的有点慌了,怎么都没想到只是一个吻,就吻到了这种对一切都不管不顾,让感性完全战胜了理智的地步。
“嗯。”顾熙然的声音哑到了滞涩,身体和情绪一样紧紧的绷着,要说完全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的紧张又与舒欢的紧张不同,是生怕掌握不好分寸,弄疼了她。
此时两人身上都热得发烫,想要保持神志的清明,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事,舒欢抬眼就瞧见他的目光微带迷离,但那双眼眸迎着月光瞧去,愈发的熠熠生辉,简直如同夜幕中的星子,那里头也闪着灼人的热意。
“我们……”她生怕迷失在他的眸光之中,连忙垂下了眼,瞟着他那也已凌乱的衣裳,但才说了两字,就觉得他的双唇温暖的覆在了她的眼睑上,停得一瞬,渐渐往下,又覆在了她的唇上,在被他肆意吮吻住之前,她听见了他语声呢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偏不让你说……”
偏不让你说……
可是她要说什么呢?
舒欢被他吻到再次失神,恍恍惚惚了许久,才隐约想起,自己仿佛想说不要……
不要什么?
她还没想起来,就被他迷乱了思绪,只能随着他的心跳而心跳,随着他的吻而回应,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燃起的一簇簇火苗而轻轻叹息。
“别怕……”
这是良久过后,顾熙然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轻语的一句话。
舒欢微启了唇,闭上了眼睛。
到了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不怕了,说怕吧,还有着难以抑制的隐隐期待,但若是要说不怕,为什么紧贴着他的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