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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暴躁,都没想过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如今的脸……
舒欢也很感慨,沉默了一会忽然抬手敲敲他的头道:“小顾啊小顾,你让老天爷给你开金手指了吧?要是没遇上那场突来的风暴,没有穿越到这,本姑娘可是不会搭理你的哟!”
顾熙然饶有兴味的一挑眉道:“怎么说?”
舒欢一抬下巴,傲然道:“因为我妈说了,手机号码不可以随便给陌生人,她还说,你不要看人家长得帅,上前找你搭讪两句你就糊里糊涂的跟人家跑了,这年头的坏蛋,多半长得人模狗样,让人提不起戒心,倒是那种长得像杀人犯的,人人都防着,反而没有犯罪机会,很有可能是好人一个!”
顾熙然被她逗得失笑:“岳母大人真是有智慧,可惜无缘相见了,但你把这话好好记着,将来咱们女儿大了,你再说给她听。”
事实上他会注意到舒欢,除了她的确比较特别,看上去气质极其灵秀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她对他的不经意,那是一种真实的视若无睹,没有故作矜持的成分在内,否则即便他注意到了舒欢,也不会想同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孩交往。
舒欢一听他夸自个母亲,立刻得意起来,以至于他那后半截话,她听见了,却一时没有细想,只骄傲道:“那是那是……”
待到话说完,才发现不对啊,她怒起来:“顾熙然,你又占我便宜!谁要跟你生女儿啊!”
顾熙然目光微闪:“儿子也行啊,我不挑的。”
“你你你……”舒欢抬手又往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不怀好意地望着他:“不要转移话题!这么说,你压根就不是后来才发现我的穿越底细,而是一早就知道,却瞒了我这么久,看了我这么久笑话,嗯?”
最后一个“嗯”字,是轻柔的嗓音,但听上去极具威胁性。
顾熙然久经沙场,已练到了转移话题至无形的境界,此刻一把握紧她的手,目带深情道:“我拖你下海的事,你真的不怪我吗?”
舒欢还未发现自己上当。怔了一下,倒怕他讲此事搁在心里继续内疚,,忙道:“不怪不怪,因为那天的风浪这么大,即便我没被你拖下水,也有可能被别人挤下水啊,甚至整条船都翻沉掉也是有可能的,喏,意外,一个意外而已,命中注定的事,你就别放在心里了。”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顾熙然从心底蔓出笑意来,喜欢她,就是喜欢她的这份简单和洒脱,没有什么深沉心计,没有尔虞我诈。同她在一起可以完全卸下面对别人时的伪装和警惕,可以信任的将后背和最柔软的内心世界都毫无保留的交给她,尔后享受那份相处爱恋的甜蜜享受那极其轻松放松的温馨。
能够再次遇见她,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好,真的是上天开了金手指给他!
顾熙然低下头,将她的双手抵到唇边,微微笑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这是内心最真诚的表白,也是这辈子的承诺。
舒欢瞬间就红了脸,低下头去,迷迷糊糊地想:好奇怪,怎么突然就说起甜言蜜语来了?听得人非常不好意思!
可怜的孩子,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想借题发的一把雌威,已经别对方三言两语就给无形的化解掉了……
第217章 管谁想过独木桥
一路奔驰,昼夜无歇。
由于景天四近受灾,有不少灾民往其他 城市逃难迁移,因此各城和路上关卡都盘查得很严,幸好顾熙然手里有知府盖了官印的路引,这才畅通无阻。
及至进了苏合城,在顾家门前下车。
顾熙和二话不说,提了衣摆就往门内冲,撞上一个看门家丁就逮着人问:“怎么样?太君怎么样?”
那家丁被他撞得七荤八素一阵晕眩,直着舌头道:“太君……不……不太清楚……”
他是外院的看护,对里头的事自然知之不详,但这句话已经说明问题了,顾熙然当即喝住顾熙和道:“慌什么?不清楚就是还没事,你好好的走路!”
顾熙和如今是将这位二哥当主心骨看的,被他喝住了就乖乖听命了。由于不知道老太君如今情况怎样,自然是先顾活人要紧,因此也没人想起要去顾达灵前哭灵上香,一行人就在染墨的带领下去了老太君的居处,只是杜秋跟着不太方便,半道上,他绕去了云姨娘那里。
才到了老太君那院子前,就有眼尖的丫鬟进去通报了,林氏慌的出来,接住顾熙和就拉着他浑身上下的查看,见他没事才骂道:“你这孩子吃豹子胆了?眼错不见就带了小厮自个溜出门去,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正待接着骂染墨,抬眼却看见顾熙然负手立在那里,目光淡然的望着她,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勉强挤出笑来,向他打了个招呼道:“熙然,你回来了啊!”
顾熙然微微点头:“太太安好。”
林氏转眼,又见他身旁立着舒欢,微怔之后,倒是真心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带着点预备看笑话的不怀好意:“既然回来了,那就快些进去瞧瞧老太君吧,她老人家这两日神志还算清醒。”
哪里还用她说,顾熙和早就挣脱了她,撒腿跑了进去,顾熙然一携舒欢的手,也跟着往屋里走。
打着帘子的是丫鬟茯苓,看见舒欢也是吃惊,怕老太君瞧见她生气,忙拦道:“舒姑娘请留步,太君想是有要紧的话吩咐二爷,婢子先领您去厅上坐着吃茶可好?”
舒欢还未回答,顾熙然先淡淡的憋了一眼过去:“你该学学规矩了,这里没有舒姑娘,只有二奶奶。”
茯苓面色蓦然涨得通红,低下了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入屋转至内室,舒欢瞧见顾熙和已然趴到了老太君的身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一对中年男女守在床前,看上去都约摸三四十岁的年纪,她料着就是这座宅院的主人,顾逊和他的正式妻子陈氏,就上前见了礼。
顾逊是听闻太君病危,也才赶了回来,他没见过舒欢,但对发生在顾熙然身上的事也略知一些,能猜到,便对着舒欢微微点头,倒是陈氏是个没甚心机的厚道人,晚辈向她见礼,又是头一回见,就连忙捋下腕上挂的凤眼菩提手串,送给舒欢当了见面礼。
这边几人都在轻言细语的说话,那头老太君醒着,见顾熙然进来,已是面露喜色尽力张了口,要同他说话了,只是一时有些说不出来,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扶……扶我坐着……”
顾熙和连忙搀扶她坐起,将厚软的枕头垫在她的腰后,而纪丹青是被顾熙和千求万求,求了来替老太君瞧病的,这时也上千问了安,先坐在床前椅上,伸手搭起她的脉来。
老太君坐起后咳喘了一会,一抬眼,没被帐幔遮挡住的视线立刻就扫见了舒欢,那一口才喘顺的气立刻倒噎了回去,憋得她直翻白眼,还是纪丹青见情况不妙,忙取了银针替她扎穴,她才咳出了一口浓痰来,渐渐的喘匀了气。
顾逊见这情形,不禁皱了眉,拿眼望着顾熙然道:“太君着不得气恼,熙然你看是不是……”
“好啊。”顾熙然微微一笑,牵起舒欢的手就往外走:“既然太君这会瞧着我们生气,那就等病养好些再见吧。”
“你这孩子……”顾逊怎会不知道老太君的心思,他也没有抢夺兄长家产的想法,慌忙拦下顾熙然,压低了声商量道:“怎么这么倔呢?又没让你赶她出门,只是避一避,回头再慢慢的求了太君……”
“办不到!”顾熙然打断他的话,扬声挑明道:“既是我娘子,就没有见不得人,要闪闪避避的道理!”
说白了,他回来见老太君,并且做好了担起顾家这烂摊子的准备,是看在顾熙和的脸面和情分上,往日得他助益良多,没有看着他丧了父亲没了祖母,再失了管教,让心怀不轨之人慢慢诓哄了家产去,流落街头的道理,再换个角度说,但凡此时顾家长房还有能撑起家业的人在,他都绝不会回来!
此刻既然回来了,凡是就得由他说了算,照着他的规矩来,对方若不同意,他也已然问心无愧,从此后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光道,管谁想过独木桥!
“这……”顾逊一时犯起了踌躇,他自个没有儿子,这些年来同兄长走得也不是太亲密,子侄们同他也生疏,他不知该拿出当叔叔的架势和威严来训斥顾熙然,还是再温言软语的好生商量。
顾熙和也拿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知该帮哪个,满面都是焦急之色,唯有陈氏不懂,不语,而林氏巴不得他们闹起来,幸灾乐祸的在旁露着讥讽的笑。
这时就听老太君长叹了一口气道:“罢……罢了……都过来吧……”
她算领教了这次孙的傲气和韧性,景天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