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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渊长大了,我心满意足的想,小小年纪竟也会派人来守卫我;替我着想。
“没事的,陪皇姑在这里吃饭。”话说之间,已经有人把饭抬进来了。说是元宵节,饭菜较平时丰盛,其中还有冷盘孔雀开屏,说是皇上格外恩赐。我心中一怔,我肚子容易闹,所以康华不让我吃冷盘。
我夹起了其中的一块屏,刚想闻一下,康华已经从内室出来,拍掉了我的筷子。“别吃,我没叫人做这盘菜。”接着有太监拿着银针来测试。
“父皇”罗渊一看见康华出来了,顿时就傻眼了。
“不关我的事,是你父皇叫我不要说的。”我连忙摆手洗脱嫌疑。
“父皇,皇姑是冤枉的,七妹妹根本没事,父皇。。。。。”罗渊一下子跪在康华面前说。
“你以为你那些小手段能逃过我的眼睛,倒是你母妃怀疑你今天会来看你皇姑,派人跟你,渊儿你太大意了。”
“孩儿知错了。”罗渊低下了头。
“渊儿,看好你的母亲,不要让她生事,坏了你的前程,至于你皇姑,我会看顾着。”
“可是。。。父皇。”
“渊儿,你年纪不小,把眼睛擦亮点看人。”康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红颜祸水,渊儿已经有体会了吗?”
“孩儿。。。。可是皇姑,我派的人明明亲眼看见只有你,不曾见过父皇。”
我只好慢慢和他从头说起,当然隐住了康华被江淑妃设计,而且现在只是对江淑妃做戏而己。
然后我又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相信,都是他的父皇主使,与我毫无瓜葛,又拉着康华要他答应,几天后也带他一起出城游走才求得罗渊的谅解。
几天后;康华借着打猎的名头,出了城,出了城后微服坐着马车带着我和罗渊去河东县。
河东县是个穷县,也是个山城,一路走来,却不见半个乞丐,街道也整洁。
河东县的县令是周德广,这个名字好熟啊,哦;我想起来了,康华曾说此人有才华,只因在蜜水里泡大,不解民生困苦,净会做些婆婆妈妈的事;后来竟上奏管起宫里的事;康华大怒之下把他连降几级,把他调到河东县。
“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看看他把角磨成怎么样。”
“周德广的字倒写的不错,你三年前的一道旨意让他从天堂掉到地下,不是说他当时狐朋狗友都尽离,家人背弃,除了他的结发妻子还愿随他来上任了吗?”
我们坐在马车上细语着,罗渊在旁边认真听着,偶而说一两句。
“父皇,你要看他的哪个角。”
“看看他该长的角长了没有;不该长的角退了没有,他在京里的时候,虽不识民生,倒也为人磊落孤清,不愿和他人附党加派,所以这种生铁不打不行。”
“罗老爷到了。”马夫停了车恭敬说道。
我们下车,走到周德广的府前,扣起门环。
“谁呀”一清秀小童开了门。
“找周德广” 我拿了一个条给那小童“有故人来访。”
那小童打量了一下我们,当眼珠子转到康华身上时,被他的冷眼吓了一跳,飞快跑了去回报。
周德广跌跌撞撞来见时;康华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在大厅落坐;这里虽为偏僻之地,但离京师不远,宫中的大事,想必他也知,见了我,更是惊奇,但不敢问。
周夫人亲手奉了一杯茶与我;我对上她的眼睛笑了一笑;减轻了紧张的气氛。环视了一下大厅;只有素椅几张;堂桌上奉了小点几样;斜边上有鲜花一束在瓶子里怒放。周德广的儿子正值十岁;感受到他父亲的紧张;拘谨的站在一旁;眼珠子不停的流转。有了康华的存在;空气一下子被凝固了起来。
“这位是你们的儿子吧!”我转了一圈心思,从小孩身上下手,抱住他道:“什么名字”
周夫人小心道:“他叫名鹏,平时顽皮的要紧,及不上小殿下谨慧。”
“那是在他父皇面前才如此,小孩子平时也爱玩的紧。”我揭了罗渊的老底,他只管咪着眼睛受着,不在朝堂之上,谁也不想气氛如此严谨。
“来,陪你的大哥哥到处溜一下。”我掏了碎银,分别交给他与罗渊道:“临出门,不曾多带,但也不能乱花,去体验一下民情跟宫里有什么不同,别太淘了。”
“谢谢姑姑”罗渊久居深宫,对外面的新鲜向往不己,听了我的话,兴奋不己。
名鹏精乖也行礼道谢。
随后牵着罗渊的手出去透气,未出得大堂,已经听见他们兴奋的交谈声。到底是小孩子,对身份之间的距离不若大人们那般计较。
“娘娘”那周德广对我深鞠了一躬“小人惭愧,负了皇恩,只信耳言,坏了娘娘的名声,难怪皇上对臣失望之及。”说完眼角隐有泪花。(他曾附和他人奏言说我来历不明,恐坏江山,要康华赶我出宫避谣)
“周卿长在京师,焉知真假,只有眼见为实才可尺度在心。朕之所以逐你,就是因为爱惜你有才,但不知民间疾苦,心思都在风花雪月,久在繁华之地只能是目光短浅而被蒙蔽。”康华喝了一茶,缓缓道出“宫中之事,想必周德广你也有耳闻,如今亲见,可知谣言误人,不知你在这里的人情世故懂有多少。”
他伏地拜道:“今日所见是罗公子与罗夫人与那宫中无关,为臣者己任只为皇上管好一方百姓,忠于皇上,为皇上排扰解难而己,他事与臣一概无关。”说得好,此言一出摆明,他在这苦寒之地已有领悟,只想国事,那些闲事,他是万万不会沾手。
“虽有长进,但还少大志。”康华又与他对谈上。。。。。。
我在旁边闲了下来,看到时近晌午便与周夫人去厨房摆弄。中午与她整治出一桌素菜,味道居然不错。
一天下来回程时,罗渊与名鹏已混熟,这小子使了我的钱,只换了头上的香木钗,我再扶了一下头上的另一饰物,与周夫人同笑,名鹏也使了我的钱,买了两个精巧的小银梳,我与他母亲一人一个。
颠倒阴阳
回程路上;罗渊倚在我的怀里添油加醋的对我说着他今天在外面的奇遇;我再次摸了摸头上的香木钗哑然失笑;他用五两银子买回了本金五钱的首饰。
最后他说累了;就枕在我的腿上睡觉;我把头靠在康华的肩上;他目不转睛的搜寻着外面的民情民风;久不久吸一下鼻子;心知;他太过专注;头入风;今晚回去;当必头痛。
我把罗渊的头轻轻放在锦衣上;把手空了出来;轻轻揉捏着他的肩头;他回头笑了一笑;又要转头;让我果断的把帘子放下轻声道:“外面风大,小心身子,迟些再看。”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车上,我把披风重新帮他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点发凉。倒了点水硬要他喝下去。
他喝着水道:“如果姐姐不倒水,我也不知自己口渴了。”
“你这人就这样,老让人放心不下。”
他的嘴唇浮上了一层白皮,我拿着毛巾把白皮压了下去。“周德广品性尚可,就是有些固扭。”他自言自语道。
“你们些个爷们的事,跟你儿子说去。我不管,你今天非得给我喝点药下去。”
他呻吟道:“姐姐,我又不是渊儿,我身体好的很。”
“才不是”罗渊从我们的谈话中醒来“上车那会,父皇背着皇姑还咳了几下。。。”他还想说下去,让康华瞪了他几眼就不敢往下说了。
我听了,更把康华的衣服拉紧,顺便塞了一个小暖包给他捂着。
“渊儿,别理你父皇,你难得放松也累了,过来躺我这里。”罗渊重新躺在我的腿上入梦。
回到后,他拉住我的手就想走,我把嘴比了一下还未睡醒的罗渊示意他抱一下,他随手一捞就把罗渊交给后面的人抱回房里。
途中我不免笑他冷情,他也不多说迳直派人传来晚膳与我共用。
“干吗不对罗渊好点。抱久一点你会掉块肉吗?”吃完饭后,我喝着花茶笑着问。
“自小有训,不能与人多亲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惯了。”他叹了一口气道。
我抱着他的后背,隔着衣服印上吻痕笑道:“我与你不是这般亲密,以后试着点,你可不想你的孙子和你儿子也如你这般生活。”
“以后看看吧”我眉间的春意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其它人也一视同仁,如何。”
“你啊,就是管太多事了。”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