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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既然答应了你,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来的。”他淡淡的笑,甜言蜜语在他嘴里听不出一丝虚假。
我看着他关好门,任他抱上床,趴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继续白天的事了,今晚风雨大做,正是咱们的好日子。”他坏笑,把我搂得更紧。
我白了他一眼,如今正值楚国风雨飘摇之时,他大公子倒雅兴不减,偷情都偷到太后宫里来了。好在太后似乎实在不喜欢我,所以让我的住处和她的住处搁得较远,要不然我们俩非被她当场抓住不可。
在我的白眼下,他笑容不减:“不过亲热之前,先谈点政事。”
还装蒜,我故意娇声道:“这么好的气氛,你竟然要谈国事,真扫兴。”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他状似思考,说出的话却让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咱们先亲热,然后再谈国事。”
在我严厉的警告眼神下,他终于乖乖进入正题:“你也知道,今年的大旱需要赈济,还要支付大笔军费,可国库里的银子实在少得可怜。朝廷那些大臣让他们歌功颂德自然不成问题,但这件事要让他们想办法却是棘手之极。我想你素来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不如咱俩商量商量。”
我听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应该把这当成夸奖吗?”
“当然是夸奖,我可很少对人有这么高评价的。”他正色回答。
我气结,狠捶了他一下,他装模做样的低声呼痛。
我不理他,开始认真思索,沉吟良久,方轻声道:“哥,我之前就想问了,楚国没有捐纳吗?”
“捐纳?”
“就是捐官,让一些想做官,又考不上功名的人交一定数额的银两,用此换官,这样国库也能充实了。”我解释,以前在大清时,曾听表哥提起,似乎在大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当时毕竟年幼,也只听个大概,可到了这里后,却从没听说。
秋霁言蹙眉沉思,随后微微摇头:“这种方法已经有人提过,但此法不过饮鸩止渴,官职有限,国库能收多少?而且这些官员上台真会认真为朝廷办事?恐怕他们想银子要比想朝廷更多些呢?”
我有些泄气,筹银子的办法也许还有,但要筹得如此急、如此快,却很难办到。
他又默默想了一回,忽然道:“你的办法也许可行,不过咱们不卖官,卖爵,而且只卖散伯以下的爵位。”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起来。楚国的爵位分为八等:公、侯、伯、散伯、子、散子、男、散男。这些爵位一直控制严格,非大功、大贤者不封,以秋家如今的显赫也不过一世袭安阳侯的爵位而已。
但与严格控制不同的是,这些爵位除了能代表和官员一样的品级、多收些俸禄外,实质上并无大用,只是荣耀的称呼。可就算如此,对那些无官无爵的富人来说也已经足够,只要有了这个称呼,他们的身份就完全不同。
“哥,不如把这些被卖的爵位派专人管理,如遇买爵者死去,想世袭的,另行捐纳。”我奸笑,这样以后还能收银子。
“好。”他把头凑到我耳边,笑声比我还奸诈:“国事谈完,该办私事了。”说完,一口含住我的耳垂。
我大颤,却没有阻止,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故做轻松的笑着伸手搂住他,摆出幅任君品尝的样子。
秋霁言的吻落在眉间、唇上、颈际……温柔的向下滑去。此时我的感官似被无限放大,以至于能察觉最轻的拂触——他睫毛刷过我身体的感觉,最弱的声浪——他细密但克制的喘息声。
衣服一件件不知去向,我脑海里仿佛有无数感想滔滔涌上,但到了嘴边却全都转化为娇弱的呻吟。
“忍一忍。”他忽然轻声在我耳边道,嗓音异常沙哑,但比白天让我闭上眼时更有诱惑力。
我思绪飘然,根本没听懂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只是享受的恩了一声,算做回答。
然后,天地变色,有异物突然插入我的下体,同时一种无法忍受的剧痛从那里传来。那种痛就好像我前一刻还泛舟湖上,微波荡漾、两岸葱郁,让人心旷神怡;下一刻突然阴云密布、大浪涛天,眼看要舟毁人亡。
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我猛地对伏在我身上的秋霁言连推带踹。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女人如此凶悍,加上正处于动情的紧要关头,一没留神,竟然被我踢到了地上。
我同样没想到平时武功厉害的秋狐狸忽然变成了软脚虾,满脸无辜的望着他。他浑身赤裸的坐在地上,一贯温柔的笑容被嘴边僵硬的抽动替代,墨黑的长发无风自动,仿佛燃烧的凶焰,要焚毁世间一切,眼中更射出可以把我生吞活剥的凶光。
秋狐狸好像真的动怒了,这回惨了,我再也顾不上下体残留的不适,把头藏到被子里哀叹,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把我弄得那么痛。
第二章 智者千虑的一失(上)
我被他盯得打了个寒颤,又努力往被子里缩了缩。怎么忽然变冷了,难道秋狐狸的怒气连天气也能影响,好恐怖。
见我如此,秋霁言突然低低的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幸亏屋外雷声响、雨声急,把他的声音盖了下去。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也不藏了,从被子里钻出,睁大眼瞪着越笑越夸张的他,警告道:“你小声点,难道真想被人捉奸?”
“哈哈……哈哈哈……”他虽然控制了笑声的大小,但依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连贯:“你是第一个……把我从床上……踹下来的女人。”
我本来稍有羞涩不安的心因他的话恢复清明,再度挂起娇媚的笑:“真是不好意思,但凡事总有第一回,一回生二回熟。”
他停住笑,不敢置信的望着我:“还有下回,莫非你要再把我踢下床?”
我挑眉,肯定的道:“当然,如果你又弄痛我的话。”
他边叹气边起身回到床上,抱住我哄骗:“第一次总会有些痛,忍一忍就好。”
“骗人!什么有些痛,明明是非常痛,而且凭什么要我忍,你为什么不忍?”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像吞了一颗生鸡蛋正好卡在嗓子眼般难看,望着我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低头吻住我的抗议。
啊,死狐狸耍赖,我大惊挣扎。由于有了刚才痛苦的经验,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但狐狸的手段实在厉害,轻柔的抚摩,若有若无的撩拨,都让我忍不住想呻吟。结束了在我唇上的深吻后,他的头一路向下,在我胸前细细噬咬。
衣服,你们都在哪里呀!这是我迷糊前最后的想法,然后思绪似乎又浮到了天上,下不来,也上不到更高。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感受到他下体的变化,我的手抓紧了床褥,扯出深深的褶皱,心底最深处还是有着对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痛楚的恐惧。
“别怕,有我。”他在我耳边的低语像是梵音,鼓动的心莫名的平息。
他这次的进入和上回的速度差不多,并没有特意变慢,但就是让我感到比上次要温柔得多,温柔的似乎没有那么疼痛。
感觉有水珠滴在额上,我迷茫的睁开眼,看到他被汗浸湿的脸,那上面书写着克制与隐忍,当然也没有落下警戒二字。
我微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在他的汗珠上。看来刚才那一脚虽然对他的身体没什么伤害,但心理上却留下了很重的一笔。
他发觉我不像上次一样反应激烈,轻轻吐出口气,慢慢律动起来,并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下撞击都仿佛要把我打成万千碎片。
我呻吟,发现这时的自己除了呻吟竟是什么也不能做的,非常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于是我更加搂紧他,指甲深深的插入他背后的肉里。
窗外的雨声还没有变小的趋势,就如屋中的我们一样暴烈的雨,一直下,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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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雨却已经停了,清新的空气从窗缝中钻入内室,让半梦半醒的我感到一丝凉意,这时有暖热的东西把我抱紧,引来我满足的叹息。
“叩叩叩。”敲击声扰乱我的睡眠,而且更过分的是那声音居然还和我争夺温暖。因为自敲击声响起后,抱着我的暖热便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回来。久久的,我慢慢睁开眼,被褥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室内除了我却已没有别人。昨夜的激烈历历在目,屋中似乎还回荡着我们的喘息声,越发显出今早的冷清与空虚。
我又闭眼躺了半晌,才撑着不适的身体下床,走到桌前翻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从白夜那里要来的药,毫不迟疑的送入口中,现在的我不能怀孕,因为我不想如慕容昊的生母一般。
昨夜的情事更像一场较量,我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