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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有些虚弱,没办法大幅度的移动,但是脑子里还是清醒的,眼睛紧紧的闭上,只能凭借耳边微薄的声音来判断身边的人是谁。
安静的放松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左手手腕上是针头扎进血管的刺痛,萧爸爸并没放弃要我自己退出的想法,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这场戏,我早已丧失了主导的权利。既然他坚持,那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闹剧。
医生的声音忽高忽低,音调有些焦急,似乎在解释什么,大概萧爸爸又在发火了,他还真不愧军人的火爆形象,萧爸爸的怒吼仿佛来自九霄云外,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可以明白的感受到那股怒气。
声音渐渐远去,耳边似乎有人低语,手腕上是医生冰凉的手的触感,他在手腕处的血管揉捏着,一边在耳边低语,“还能坚持住么?节食是最下策,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怎么做出这种笨的事情,伤敌一百自损三千,太划不来了。”
低声的叹气声,虽然细微,我却听的清清楚楚,我没动弹,他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你听好,你最好赶快让自己恢复一点体力,不然就算萧檀阳能找到你,你也早就变成尸体了,明白吗?”
我仍旧闭着眼睛,手指轻飘飘的无法动弹,这个医生,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他轻笑,“能动手指头么,我说一句,你同意,就动动手指头,当然,你要是想留在这里,跟老爷子耗,等你变成尸体都没人会知道,你同意我的意见么,同意就点点手指头。”
内心突然有种兴奋的感觉涌上,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动了动手指,他满意的低笑,随后拉住我的手,“现在我要给你打一针,能让你短时间有力气站起来,但是不能维持太久,你自己估量着时间,其实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完全没体力,只是装出虚弱至此的样子来,但是下次要记得,永远不要在一个医生面前隐藏,明白么?”
我点点手指头,他笑了,“很好,接下来,就听我的计划吧,不然我看你们两个都会没完。”
我闭着双眼,仔细听着他的一言一句,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计划,手腕上一阵冰凉,原来的输液被拔掉,我慢慢的用力睁开双眼,虽然手脚依旧虚软,但是已经能转动头看着四周,有些僵硬的四肢也开始发热。
视线有些模糊,我冷静的坐在床上,眼睛猛地闭上又睁开,医生微翘着嘴角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目光锐利,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我,“我就说了你的体力不至于烂成这样,只是在装而已,看来你技术也可以嘛。”
我懒得理会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喝掉他端给我的已经凉好的粥,稍微有些体力了,慢慢的站在床边,看着窗外,他扔过一件外套,“有点力气了么,走吧,不然赶不上好戏了。”
他扔过来的是件普通的外衣,我套上,然后穿上他递给我的白大褂,戴上眼镜,他满意的后退几步,端详了我一眼,“不错,至少有点人样了。”
我沉默着任他丢给我一堆证件,“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要怎么反应应该不用我教你,我跟你说,要是出了什么漏子,你我都没法呆下去,明白么?”
把他丢给我的医院的工作证别在前襟,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挑眉,“为什么?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怎么,不想让我帮你?想死在这里?”他突然疾言厉色,“平时不听老师的话,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老师来求情帮忙,你真是给你老师丢脸。”
“你认识莫老师?”我敏捷的抓住他的话语里的词语,他目光闪烁了一下,“行了,不用管那么多,等会机灵点,别让我给你擦屁股。”
我看了一眼他的工作证,徐轻言三个字印入眼帘,他是医生,难道是莫老师的同学或者朋友?
徐轻言催促着我拿着病历本跟他一起出去,刚一开门,门口一个警卫啪的一个敬礼,徐轻言镇定自若的对他说,“你去叫王医生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他商量。”
一个小警卫小跑步离开,他迅速回头看着我,“你等着,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你现在用的是他的工作证,你们长的比较像,等会你就这么出去,他会代代替你睡到床上。”
我点点头,王医生进来,跟我交握一下,看到我站在地上,有些惊讶的低声说,“你不是身体虚弱的根本站不起来吗?”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徐轻言低声说了几句,他抬头朝我一笑,果然低下头粗略的看,确实是有些看不出的,何况都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高也差不多。
抱着病历本,跟着徐轻言走出去,徐轻言还轻松的跟门口的警卫打了个招呼,我面无表情的走过长廊,来到大厅,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门口,徐轻言不由分说把我推了进去,转头跟司机说,“开车。”
我坐在后面,凝神静气的看着窗外,当车子靠近大院的时候,徐轻言也明显有些紧张起来,但是依旧镇定自若,岗哨例行检查,我大大方方的把窗户降下来,警卫见没什么特别的,再加上徐轻言似乎多次进出这里,也彼此有些熟悉,并没多加盘查。
直到开过两次岗哨,徐轻言才有些放下一口气,我的手在膝盖上,握的死紧。
如果一切都如徐轻言所说的,萧檀阳已经猜到是萧爸爸做的事情,萧爸爸也承认了,但是不肯让他来见我,并且将他关了起来,对他说我已经跟乔飞去了外国,虽然后来在萧檀阳的坚持下承认我被他软禁,但是这根本于事无补。
“哼,”徐轻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年轻人,就晓得瞎搞,做什么事情也不想想后果。”
我不予回答。
徐轻言看着我的脸笑的有些诡异,“我还真不知道那小子也有那一面,虽然我跟他并不熟,但是在朋友圈里零零碎碎的也知道一些传言,萧家大少爷,做事从来不脱离带水,从来都是舍得下狠手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栽在你手里。”
我轻笑,不说话。都只道萧檀阳没遇上我之前,是多么风流潇洒不拘小节,遇上我就好像一头载进了死胡同,从此舍弃温柔乡众多美女投怀送抱,一心痴情相待。可是如果不是现在的我呢?
如果是死之前的我,如果仍然是那个懦弱而苍白的我,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发生吧,在那个高考开始前的夏季,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如果我没有选择再来一次,如果我自己放弃人生,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好是坏,我已经没资格去判定。
人们常说,命运是不可抗拒的,你只能接受他,那些敢于正面对抗命运的勇敢者,下场往往只有两条路,成为英雄,或者悲剧,我的选择是什么呢?我无法成为英雄,因为我到头来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办法像书中那些英雄,杀巨龙,救公主,拯救苍生于水火,成就一代霸业,相反,我也不是悲剧,我自始自终不会放弃自己,我并不认为我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只要我还认为对局还没结束,棋盘还摆在我面前,我还有移动格局,左右棋子的权利,我就有何命运女神对局的资格。
手指慢慢收紧,我看着后视镜中自己的脸,脸色苍白,嘴唇紧紧的抿着,唯独眼睛闪亮,令人心悸。
徐轻言站在大门口,按下门铃,他转头看我一眼,我面容冷漠,秘书来开门,跟徐轻言打招呼,大概也是认识的,我冷淡的朝她点点头,她也只是看我一眼,并无多言。
“老爷子在哪?”徐轻言端着茶,似乎随意的问到,秘书叹气一声,“在二楼,还在吵着呢,每天都要来这么几回,还不是为了那个家伙……”
“不是吧,他好歹还是老爷子的儿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老爷子还制不住他不成。”徐轻言大笑几声,秘书敲敲茶盖,有些苦笑,“别说了,这几天闹翻了天,要动用老爷子给他的权去找人,因为一个男人,父子俩吵的天翻地覆。”
“萧檀阳那小子,自己知道分寸的。”徐轻言打个颜色给我,我镇定自若的端起茶杯,手腕仍然一阵发软,一不留神茶杯滚落,秘书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光一闪,我微眯眼,朝她笑笑,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看了徐轻言一眼,一脸了然的翘起嘴角。
“老爷子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劝你别去趟这个浑水,萧檀阳那家伙倔的可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才能收服得了他。”秘书意味不明的笑,我敛下眉眼,看着摆在膝盖上的双手,骨节分明。
徐轻言咳了几声,“我去找老爷子,你忙什么的就去吧,我跟王医生去看看老爷子的状况,他高血压还这么爱发火,萧檀阳这小子也欠教训。”
秘书只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