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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阴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碧洛大惊,她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听到别人的声音,只感觉脖子处一片刺骨的寒凉,她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纤弱的身子缓缓站起来,看向身后,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位身形瘦削的雪衣男子,他修长而冷漠,眼底神情阴鹜,让人觉得这人阴毒得很,不敢与之相交。
碧洛看到他的瞬间,空白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一个同样瘦削而冷漠的少年,那少年阴毒而狠戾的说道:“你去死吧”
她透身又是一寒,只觉这人危险,她强忍心底的战栗,道:“你是谁?”
东方月离看着她,仿佛没料到她会问出如此的问题,他微顿片刻,随即冷笑道:“巫教圣女好记性啊,连我都忘记了”
碧洛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道:“我真的不认识你”
东方月离手上冰针的尖端就这么毫不留情的破开了碧洛颈脖雪白的娇嫩肌肤,有血红色溢出,碧洛只觉浑身刺骨的寒凉,脖子处的血管仿佛都冰冻了一般,她吃痛的喊了一声“好痛”
东方月离诧异,碧洛向来不会如此,她有着极好的耐力和忍痛力,即便是痛也不会如此叫喊出来。
“东方月离,你干什么?”东方月离手上的冰针还没完全扎入,如花便过来了,见东方月离手上的冰针早已没入碧洛脖子中三分之一,她大喊着阻止。
东方月离见碧洛如此模样,便收回了手中的冰针,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碧洛,心底暗自吃惊。
碧洛看着东方月离,脑子了有破碎的回忆,只记得那个苍白的少年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与她相伴。
她一身粗布麻衣,瘦弱不堪,因为肚子饿了,过去摇着他的手臂喊他哥哥找他要吃的。却被他狠心的甩出,那时,她躺在雪地里用一双冰冷的眸死死地盯着他。
在冰冷的雪地里,他们两个被纳兰轻若放出的雪蛾追赶,那雪蛾遇物自燃,两人哪里逃得掉?她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留下便可以拖住那些要人性命的蛾子,她将他留在了雪地上换取她逃跑的机会。
碧洛脑海里浮出了一幕又一幕景象,那都是关于在那片雪白世界和那个苍白而阴鹜的少年之间的事。
她头痛欲裂,忽然,抓住了东方月离的手臂,痛苦而无助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如花一见此景,微微一愣,随即心底略有酸涩的滋味涌起,她此时才知道原来她也会为他吃味。
东方月离一把抓住碧洛抓着他手臂的手,狠狠用力,冷笑道:“我是哥哥啊,难道忘了?”
碧洛只觉心底惊恐不安,她猛地推开东方月离,用力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你不是我哥哥,我们之间不可能有这样的关系,你要是我哥哥,我绝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东方月离轻蔑一笑“哪样的事?”
“就……就是……。”碧洛咬着嘴唇说不出来了,失忆后的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恶人,可脑中的回忆却告诉她她曾经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不惜一切卑鄙、恶劣的手段去对付那个苍白冷漠的少年,这不是她,她没那么无耻。
如花见她说不出口,心底胡思乱想起来,让一个姑娘家说不口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了,她心底气极,本来东方月离撇下她跑过来她就有些气闷了,而从头到尾他都不理她,看也不看一眼,如花更气,却强忍着不发作。
碧洛身形纤细,看上去柔弱不堪,清风拂过,仿佛可以将她刮倒一般,她心底只觉难受至极,却一句话说不出口。倒是东方月离冷漠出声道:“既然想不起来就跟我往天域宫走一趟,如何?”
如花一听,惊愕不已,他要带纳兰碧落回天域宫?
本就有气的她此时忍无可忍,见东方月离一把扼住了碧洛纤细的手腕,如花忽然咆哮道:“东方月离,你这混蛋,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东方月离怔住,见如花一脸气极,有些不明所以。手上却是没有停止动作,他苍白的手捏住了碧洛的下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紫黑色的药丸,碧洛反抗,却是无济于事。他强制性的将药丸喂入了碧洛口中。碧洛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如花大惊,慌忙上前阻止“你给她吃什么?”
东方月离残忍笑道:“绝命丸!”
如花本就没有颜色的面上瞬间褪色,她惊慌道:“你给她吃这个干什么?”
东方月离回道:“一命换一命”
如花不解,怔怔的看着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看着如花温柔笑道:“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
如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她上前拉着东方月离的手,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在,我不怕”
东方月离轻轻捏了捏她放在他手心的手,如花静默片刻,忽然仰头直视他,逼问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东方月离,你说,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汨罗之术
东方月离怔愣,听闻如花语气不善的话,他有些不明所以道:“我跟你说过的”
如花一听,想到曾经他告诉她碧洛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心底越气,语气带酸道:“你也说是没血缘关系的,鬼晓得你们之间有什么”
东方月离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如花,他感觉到她生气了,但却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他直直问道:“你在气什么?”
如花一听这话,死劲一跺脚,道:“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碧洛见如此情形,心底一阵莫名的惆怅,轻声道:“她在气你忽视她了,她在担心我们之间有男女之情,她这是在吃味”
她脑子里划过无数次在雪地里的情形,他们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却不是相濡以沫、生死与共,反而是你死我活的残酷。
那么她的心、她的情又是给了谁呢?
是凤迦吗?
她脑子里闪过了这些天陪伴她的红衣祭司。
可直觉告诉她,不是的,她对凤迦是没有情的。
如花心底的纠结与在乎就这么被碧洛点穿了,她面上一窘,有些发热,看也不看东方月离一眼,只是强词夺理道:“谁吃味了?我才没有”
东方月离看着她如此反应,忽然就觉得很开心,他苍白的手轻握成拳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竟是轻轻笑出了声音。他不是个狂放的人,不会因为开心而抱着她激动的表达自己心底的喜悦。
如花听闻他低低的笑声,只觉窘迫不已,更是面红耳赤,她狠狠瞪他一眼,道:“笑什么笑?我没有,别乱想”
东方月离止住笑意,拉住如花的手,也没有说些让如花更窘迫的话语,只是浅笑道:“先出去”
如花点点头,此时也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了。
哪知碧洛缓缓站起身子道:“我知道出去的路”
此时,她已经记起些什么了,不像刚才那样温柔而娇弱了,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些许淡漠。
东方月离看向她,淡淡道:“不想在这儿呆了?”
碧洛看了眼如花,只见她额头上那一点血红如朱砂痣一般刺目而耀眼,她轻声回道:“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本就打算用我威胁凤迦,破了她身上的汨罗之术,你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如花一惊,看向东方月离,问道:“什么汨罗之术?”
东方月离轻轻安抚道:“出去告诉你”
如花心底疑惑,等不及了,于是道:“边走边说吧,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啊?”
东方月离看着碧洛倒是说了句人话“自己能走吗?”
如花料不到东方月离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高兴的扁了扁嘴道:“她要不能走,难不成你还要背她?”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碧洛本就受了伤,又被东方月离灌了药,自己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如花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起来了。
碧洛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抚着自己的胸口,语气淡漠说了两个字“能走”
如花见碧洛弱不禁风,也有些不忍心了“我扶着你吧”
她刚伸手要去扶,哪知碧洛轻轻一闪,道:“不用”
东方月离拉住如花的手,想到如花刚刚那句话,于是说道:“累不累?我抱你”
如花也不扭捏,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好啊”
东方月离俯身便将她抱了起来,因为是灵魂,所以她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如花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好安心。
她将头轻靠在他肩头,在他耳畔轻声问道:“汨罗之术是什么?”
东方月离静了片刻,仿佛在思忖如何解释给她听,良久才开口道:“汨罗之术是巫教禁术,以血为引摄取他人魂魄,操控受术者灵魂,然后施术者与受术者化为一体,同生共死”
如花身子一僵,忽然直起身子,直视东方月离“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