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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的手接触到冰凉的肌肤,司城烈惊得像是被蜜蜂蛰到一样,立马将贴在他脸上的手撤下,怪异地看了下自己的手后,突然起身退到一边,直到花莲端着水盆进来。
司城烈尽量保持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后才坐在床边为他揉着手臂,而花莲则是用湿巾为他擦拭,只是花莲要为他解衣领的时候,司城烈一把握住花莲的手,见对方一脸,疑惑司城烈松开手结果手巾干咳了声:“我来吧。”
林子遥睡得迷糊,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抬眼看向还未熄灭的烛台,这双手传来的阵阵的酸痛让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花莲端着脸盆进来,看到林子遥醒来,立马走了过去。
“先洗把脸吧,我去热点饭,你都睡了一整个下午了,手觉得怎么样了?还酸痛么?”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林子遥甩甩手,发觉没想象中疼,颇感意外,花莲将布巾递给他说道:“下午有个人帮你抹了药膏,还是御用的,公子什么时候认识那么厉害的人呐?”
“呵呵,猜猜他是谁。”林子遥一脸神秘地问道,结果花莲的布巾,胡乱擦了两把就要下床。
“该不会是皇亲国戚吧,看他器宇不凡的样貌,应该是。”
猜对一半,林子遥摇摇手指笑道:“你一定猜不到,铁血将军,容王弟弟,司城烈。”
这下真把花莲惊呆了,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道:“那人就是,那位大将军!”
别说是林子遥了,这位大将军名满南朝,更是永安城内姑娘们心心心系的对象,花莲在容王府上呆了没多少时间,没见过是很正常,但是对于这位大将军的事情她可没少听,少女情怀,对于英雄总是有着少女的憧憬。
林子遥眯起眼,况且多年后这个司城将军就会以四万兵马大败凌国十万军队,名扬整个天下,为登基的容王垫下一份不可多得而坚不可摧的地位,三年后容王逼宫上位,多半是这个铁血将军的功劳,所以容王对他这个亲弟弟的荣宠,是所有人都撼动不了的。
林子遥甚至觉得,若是司城烈要求那皇位,容王说不定也会愿意分出一半江山。
花莲的表情倒是在林子遥的意料之中,花莲一下子凌乱了,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之前都没请安,一定给他不好的印象了,哎,哎!”
林子遥坐在桌子边吃着冷掉的糕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能见到这丫头这幅样子,他也算值得了,揉了揉手臂,林子遥眯起眼,笑了起来,明天还能继续吧。
“等会儿我帮您把药抹上。”花莲见林子遥在笑她,顿时脸一红,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顺便帮你按摩,按摩!”
“哎,轻点,轻点。”林子遥几乎咬牙切齿道,这丫头似乎是报复似的使劲揉力,疼得他都趴在桌上起不来,心想以后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这女人。
翌日,林子遥早起,发觉手臂好些了,于是又开始了抄写经文,这拉弓的事情还是放到下午得好,要是早上就练习,那一个下午都不用写字了,这梵文的书本来就生涩难懂,要是出了这万福寺,就不见得能看得到了,所以他得能多抄一点是一点,有时间就多问问非净大师。
知道明日小皇帝就要到万福寺了,到时候,花莲必定想去瞧瞧,到那个时候,也许那个人也会来这里,想到这里,林子遥写字的手顿了下,心中蓦地一痛。
“怎么了?”花莲见他停下笔,疑惑道。
“花莲,有时候就算是下定决心忘记,也不见得能真正地忘记。”
花莲磨墨的手也停下了,她清楚地知道林子遥指的是什么:“公子,恕我说句不好听的,容王真不是您高攀得起的,这样的人物必定是走上巅峰的,而您,只是林家的少爷而已。”
“我知。”林子遥揉了揉眉宇,“就因为我已经认识到了,这心里,却更加不甘,只是也无可奈何了,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人人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却不见得能真正做得到。”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别说是现在已经是这样,而三年后的距离将会将他们拉得更远,魏祁然可以接任尚书之位辅佐其左右,白刑直接成为御前统领,而自己那个时候却只能跟在他后面,到最后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站在宫城墙外看着那堵高墙横在自己的面前。
从来没有比那个时候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跟那人的差距。
花莲沉默了,林子遥说的话的确有道理,这感情的事情她也只是朦朦胧胧,最多也只是见过书上那些贞洁烈女轰轰烈烈的爱情,在她身边,只看到那些平平淡淡的男女,所以对于林子遥如此大胆的感情,她才没有任何的鄙视,反倒是觉得佩服万分。
只是这结果,并不是像书上写的那样美好。
公子注定是要放弃的。
“公子,花莲一定陪在你左右!”
小丫头一脸坚定地望着林子遥,倒是让林子遥有些无措了,最后他只能像大哥哥般摸了摸这丫头的头,咧嘴笑道:“我是家里的么子,父亲也没再生,我倒是一直想要个妹妹,这下似乎了我心愿了。”
花莲眼眶一红,撇嘴唤道:“公子……”
“哎,哎,别哭啊,哭了就丑了。”林子遥被她这一弄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花莲看他这样,总算是破涕为笑,让林子遥算是松了口气,这女人呐,真的是捉摸不透。
中午时分,林子遥拿着弓在厢房前开始练习了,这一回拉弓更加困难了,手臂僵硬,练习没多久就得让花莲揉揉手臂和肩膀,林子遥倒是不气馁:“我还真是吃不了苦呢。”
“瞎说什么,公子怎么说也是少爷,需要吃什么苦。”花莲斜了他一眼,手上也开始使劲,弄得她比林子遥出的汗还要多。
“可以了。”林子遥甩甩手臂,继续练习,这会儿司城烈倒是来了,看到林子遥还在练习,甚是欣慰,大老远就喊道:“林弟。”
花莲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立马换了态度,恭恭敬敬地朝司城烈福身:“司城将军。”
司城烈摆了摆手,这才朝林子遥说道:“练得怎么样,手还酸么?”
“好些了,您那药效果极佳。”林子遥答应着话,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一拉、一放,倒是有模有样了。
“林弟,你会骑马么?”
林子遥抬眼,点点头:“说不上什么骑术,但是从小就学了,毕竟父亲跟大哥都是武将,别看我这样,我小时候可是练了六七年的武,只是没什么天赋,后来就放弃了。”
想起小时候扎马步,一练就是一整天,那时候为了让娘亲高兴,愣忍了下来,但是大概真的如父亲说的一样,他对舞刀弄枪没有任何天赋,父亲曾经也是对他有所期望的。
武不成,他去学文,结果也是一团糟,琴棋书画只学了个皮毛,哄哄娘亲开心倒还行,但是在父亲眼里就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又不是女孩子,将来不能用来联姻,所以对他的失望越来越大。
直到娘亲过逝,他就真正的被林家所遗忘,那段日子,堪比被充奴三年,别人的冷嘲热讽,蔑视的眼神……
“林弟,林弟?”
林子遥抬眼,看到司城烈担忧的眼神,立马回以一笑:“抱歉,我走神了,司城大哥刚刚说了什么?”
“明天我要当值,就不能来你这里了,等你思过的时间已过,就来我府内,我就让大靶头叫你射箭。”
“好!”林子遥笑眯起眼,除了花莲,眼前这个人是第二个真正不会带着异样眼光的人,也许再世为人,也许也不是件坏事。
7、不该的痴心妄想
“阿烈最近跟林子遥走得很近?”容王喝着茶,看不清脸色,备报的人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发落,司城容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林子遥……”
容王念着这名字,言语能听到他的厌恶,缠他不算,竟然打起了自己弟弟的注意,容王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冷哼了一声说道:“看紧点,必要时,解决了。”
“是。”
手下刚出门,白刑正巧走了进来,也不看跟他撞上的人,直直地走了进去:“容兄,我打探了个消息,不晓得你有兴趣听么?”
容王抬眼看向自己的表弟的白刑脸色也不佳,于是问道:“怎么?”
“那林子遥竟然跟阿烈在走动,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白刑一向讨厌林子遥,对于他自然是恶言相向,“自那一次后,虽然没再来缠着你,但是竟然胆子大了,跑去缠阿烈去了。”
容王嗯了声,白刑见他这反应,顿时气了:“阿烈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而且还是我崬国大将,岂可让林子遥那种人……”
“我知道了。”容王哼了声,“明日要去万福寺,你就跟我一起过去。”
“也对,那人被林将军送到万福寺思过,明日我同你一起过去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