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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
两人一时无话,林子遥避开了眼神,看着那盒糕点说道:“你和亲的事情……”
“不要去求凌宸天。”司城烈阻止他的话,剑眉竖起,显然对于林子遥上次私下求他的事情有些不悦,凌宸天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有些了解,林子遥若是去求他,必定会吃亏。
“可是我不想你这样。”
司城烈的眼神柔和起来,带着暖意的声音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说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骗人。
但林子遥并没有揭穿他,可司城烈越是这样,他就越是难受,一想到昨天凌宸天最后的那句话,自己越发觉得愧疚,面对司城烈,自己甚至都抬不起头来。
“子遥。”司城烈带着有些期许的目光盯着他,“我不求你接受,我只是想把我的感情说出来而已,你不需要觉得困扰,我……”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不想将这份信任打破,一旦说破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说他任性也好,这种感情,自己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司城烈张了张嘴,也沉默下来,点点头:“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够了。”
林子遥心中发酸,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帮司城烈一把,就当做是他对不能回应对方感情的回报吧。
到了皇宫门口,两人这才分别,司城烈坐在车上看着林子遥远去的背影,只能苦笑,一切都变了么,再也会不到以前了吧。
林子遥到了藏书阁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但是这一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直到傍晚时分,林子遥顺着路,找到了质子府。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还在犹豫,但是凌宸天那句:“和亲改成司城烈是因为你,若是真的想要我帮忙,明天你来我府上。”
像是下定了决定一样,林子遥敲响了门,门口的侍卫见到是林子遥,竟然也没有拦着他,只是问了句:“林书侍是么?”
林子遥点头,这人就带着他往里走去,质子府里很冷清,大概是在皇宫里的关系,又地处偏僻,看着甚至让林子遥觉得有些萧条,侍卫将他带到一处像是书房的地方后,就折回去了。
林子遥站在门口,正犹豫着,里头低沉的声音却像是知道他在门口的犹豫一样:“进来。”
那种类似命令的语气让林子遥微微蹙起秀眉,鼓起勇气后,这才开门,然后踏进门内,屋内烟雾缭绕,有些熏人,林子遥不适应地咳了一下,睁眼望去,却看到的是凌宸天正烧着什么东西,就算是开着窗户,却依旧烟熏得很。
对方连头也不抬地烧着东西,直到灰烬,这才坐回椅子上,拿了茶杯说道:“想好了,我的条件,你不一定能接受。”
“这要看你要出什么条件了。”林子遥眯起眼,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懒散和淡然,这让凌宸天明显地大感兴趣。
凌宸天突然起身,走到林子遥的面前,这个才满十六的少年也不过到他的胸口,一张脸明明说不上倾城,却意外地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单手掐着他的脸颊,左右看了下,似乎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说道:“还真的是又白又嫩,更豆腐一样。”
林子遥面无表情,只是侧过头想躲开,但是掐着自己脸颊的手劲却意外的大,这句话他曾经在白刑府里的听到过,难道那人是凌宸天的手下?亦或是,白刑那里,就有这个人派去的人?
想到这里,若是真的,那这个凌宸天的确是可怕,这个未来的暴君,果然已经早就计划好了每一步不是么?
“为什么要将凌国公主嫁给司城烈。”不应该是司城容么,怎么会变成司城烈了!
“这个要怎么说呢。”凌宸天笑道,“可能是那天你的反应吧,我说和亲对象是容王的时候,你却无动于衷,我那时候就想着,一定要让你惊讶一回,看你现在这样子,似乎,我已经办到了。”
林子遥怒视着这个人,像是在说,就因为这个理由?
凌宸天松开手,一点也不否认,在凌国的日子这么长了,却没有碰到过任何让他娱乐的事情,难得有只小老鼠凑过来,他不好好玩玩,岂不是浪费了?
但是他过瘾了,林子遥却是气得浑身发颤,就只为了这个理由就将一个人幸福剥夺掉!林子遥只要一想到司城烈那张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以及那夜他强颜欢笑地与那些围着他道喜的官员敬酒的样子,林子遥大声骂道:“你这个疯子!”
对于林子遥发出的攻势,凌宸天一只手就将他揍过来的拳头握住,在林子遥还未反抗前,一把将他反手压制在地上,期间撞到的书架发出碰碰的声音,一大堆书从书架上掉下砸在他们身上。
但是林子遥却未让他彻底得逞,在司城烈手上学的半点招数,立马抬脚踢向对方,在凌宸天闪身之际,翻滚几圈,躲到一边,然后狼狈地爬起,见到身边有什么,便往凌宸天身上砸去。
凌宸天呵了声,带着讽刺的声音问道:“疯子?要用这个词,我倒是觉得容王挺适合的,还是说,你舍不得这么骂你的心上人?”
凌宸天很容易就用手挡开林子遥扔过来的东西,花瓶掉在地上的碎声让林子遥越发心慌,眼见对方一步步朝他走来,自己立马转身就往门口跑去,但是凌宸天显然比他快了一步,一下子就将他按在门上,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地将林子遥摔在地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好痛!林子遥的额头撞在地上,偏偏磕在刚才的溅在地上的花瓶碎片上,顿时额头一片血迹。
林子遥想要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谈何易,于是干脆撇过头,不去看他,嘴上硬说道:“就算是,那又关你什么事情!”
闻言,凌宸天的眼睛顿时泛着野兽般残虐的嗜血的光芒,他掐住林子遥的下颚,逼着他直视自己,满意地看着林子遥有些惊慌的眼神,林子遥在他那嗜血的眼睛盯视下,顿时动弹不得!
直到感觉脖子处发疼的感觉,这才惊觉对方竟然在啃咬自己的脖子,这下林子遥彻底惊慌了,但是凌宸天却只是嗤笑,俯身看着林子遥的眼神,舔着唇角:“最好不要惹怒我,因为我的怒火并不是能用简单的办法能熄灭的。”
凌宸天只要见了血腥或是生气,整个人就容易兴奋,从小便是如此,未碰情事前,他可以用武力和杀戮平息,但是随着年长,只要一兴奋,光是杀戮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了,而且在某些时候,并不是他想杀就能杀,除非是在战场上。
平日里,他就只能找那些侍妾发泄来平息自己心中犹如狂兽般的躁动,所以在见到林子遥额头上的血迹,特别是那双怒目而视的眼睛,凌宸天立马露出了本性。
被掐住喉咙的林子遥紧闭着双眼,脸上涨得通红,凌宸天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慢慢收紧自己的双手,眼中充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面目可憎!
22、一点小伤
林子遥趴在地上猛咳,额头上的血迹流满了半边脸颊,凌宸天甩开手,眯起眼,单手滑像有些凌乱的衣襟。
林子遥的皮肤很白,裹在衣衫内的肌肤通透白皙,如玉一般冰滑,脸上血滴在这样的肤色上,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有股施虐的躁动,低头舔舐掉滴在他胸口的血迹,凌宸天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幽暗。
林子遥双手推拒着,却丝毫动不了对方分毫,况且嗓子火燎般的疼痛让他降低了戒备,整个人蜷缩起来。
“皇子,容王来了,正在过来。”
这种暴虐的动作戛然而止,凌宸天抬头,眯起眼,看了眼蜷缩起的少年,勾起嘴角:“哦,容王?不是司城将军么?”
也听到外面报备的声音,林子遥握着自己嗓子,刚踉踉跄跄地爬起,门就被一脚踹开,背着光,林子遥虽然看不清对方是谁,但看那身形就知道是容王。
容王见到林子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半张脸上尽是血迹,脖子上明显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上去尤其狰狞。
“林书侍怎么说也是我们崬国官员,凌皇子何必为了这么个人大动干戈呢。”若不是他硬闯进来,是不是这林子遥就要被拆入腹中,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了。
凌宸天也没整衣衫,就这么袒露着胸口,邪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容王说道:“我这不是收手了么,若早知道这人是容王的人么,我怎么会出手呢,况且,我们也只是在谈条件而已。”
林子遥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半抬着眼,眼神却有些空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扶着一边的墙壁就要走出去,容王见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看向凌宸天,似乎用警告的口吻说道:“和亲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时恭候大驾。”凌宸天笑着,眼里却是没有任何的笑意,见到司城容甩手出去,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看了眼地上的鲜红的血迹,凌宸天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