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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那般波澜,或是激动,却难免还有些在意,但这种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多了。
司城烈瞅了林子遥两眼,见他一直低着头,又看了看自己大哥,心里忽觉也有些别扭,原本好好的一顿饭,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紧张起来,况且这还是林子遥第一次来他府上,自己的兄长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婢女将饭菜收拾掉的时候,林子遥干脆提出要回去,司城烈没多想就同意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他又不是黄花闺女,况且长得如此丑,劫色是不可能的了,况且大白天的又不可能在皇城底下劫财,是吧?”
林子遥被白刑说的是一文不值,他也懒得计较,白刑他是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这个人,上辈子吃的苦已经够了,说不上忍耐,只是有些事情他早就想淡忘了,是要花些时间而已。
而白刑其实也只是嘴上占便宜,林子遥才是个少年,个子没抽高,在几个人中最矮,也不过头刚到他们胸口的样子,以前是因为自卑而总是低着头,白刑也没仔细看过对方,又因为他跟容王的关系而一直不喜欢林子遥,心里自然恶意地丑化对方。
也弄得林子遥渐渐地也失去了信心一样,所以有时候他在听到别人夸他,倒是一点都没放心上,可在人家眼里就变得宠辱不惊了,这误会还真是大。
就在林子遥告辞的时候,从头到尾不怎么开口的容王竟然将他喊住,然后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药清热驱毒,每日服一颗便可。”
林子遥一愣,看到白刑又似乎要发作,于是根本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受,最后还是拱了拱手说道:“林子遥承受不起王爷赠送之物。”
末了,林子遥又了句:“告辞。”
朝司城烈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人。
看着远走的人,司城烈侧头瞪了白刑一眼,对方也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我说阿烈,那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断袖不说,整天低着个头,长得比街上的乞丐也就好那么一点,你若喜欢男人,哥哥我给你找好的。”
“胡说些什么!”司城烈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快冒出来了,“林子遥是我认的弟弟,你最后以后对他客气点。”
白刑听了他说的,立刻怒道:“你为了个外人,敢对你表兄我大呼小叫?荣大哥,你看看阿烈。”
司城烈性子也一向急,说完才发觉惹毛了白刑,最好的办法只好进屋回避,闭口不谈,司城容看着自己弟弟进了屋子,看向白刑:“走吧。”
白刑再不甘愿,也只好跟着司城容出了将军府,嘴上还说着那林子遥的不是,最后向司城容问道:“这林子遥是用了什么邪术将阿烈迷成那样?真是为他不值,若喜欢男人,也该是祁然吧……”
说道这人,白刑顿时闭口看向司城容,见他没太大的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魏祁然,心底顿时也不是滋味。
司城容眯起眼,在坐进轿子前,只留下一句:“林子遥绝对不可留。”
白刑会意,眼光闪过一丝幽暗,勾起唇角,也撩起帘子,钻进轿子中。
司城烈在他们走之后,也陷入了沉思,白刑的话,他多少也有些在意,只是越想越心惊,最后甚至猛然站起,来回踱步,心里想着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林子遥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在将军府前道的拐弯处站着,看着将军府,就算刚才自己压抑地再好,却都不敢抬头看对方,若是以前的自己,在离容王这么近的时候必定是想与之亲近,此刻却觉得自己似乎在躲避。
说不上完全放下,却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况且那人本不该是自己所奢望的,将来他是成就大业的人,在立场上来说,林家似乎还是会阻碍他的家族,容王必定不会放过林家的。
林子遥这么想着,也转身徒步走回去,而没走几步,听到后面的声音,林子遥侧身,就在抬眼的瞬间,前方抬着轿子从他面前走过,而撩起帘子的容王正直直地看着他,两人对视,只是一瞬的刹那,轿子就已经离开了林子遥的视线。
虽然已经擦身而过,坐于轿中的容王心口忽觉一紧,眼前闪过刚才那明亮,坚定地毫无畏惧的眼神,容王只是微微一愣,却不疑有他,片刻,容王又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意,或许这个林子遥不用杀掉,与其让这个人破坏他跟阿烈的兄弟情义,到不如借由这个人,让阿烈彻底死心,顺道也“借刀杀人”便可,到时候,既能铲除此人,也可以让阿烈死心,林将军之子这一身份说不定也可好好利用……
看到擦身而过的轿子,林子遥摸了摸尚算平静的胸口,那人的冷酷无情,上辈子自己早就尝过了,况且那人心中早有人住进去,别说再活一世,就算是生生世世,他都无法踏入那颗冰冷的心,哪怕一步。
突然觉得要把那个人当做其他人一样看待,也不是做不到,心里的那点纠结也不过是上辈子深入骨髓的爱恨罢了。
这就好像是中了毒一样,彻底地痛过,但当每天喝药,习惯后,渐渐地,这种毒似乎也慢慢地被拔去,伤了身又如何,早晚会有痊愈的一天……
一切,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11、有惊无险的小计
林子遥回到府上已经是下午,被大靶头练了一个上午,自然很是疲惫,而花莲知道他去了司城烈的府邸,闹着别扭,但是看在林子遥给她买了个青玉的发簪子,爱不释手,也算是消气了,完全忘记没带她一块儿去将军府的事情了。
“公子啊,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发好看了呢。”花莲是收了东西,自然要一个劲的拍马屁,“这字也写得好看了些。”
“你就只会用好看这形容么?”林子遥抄写着梵文,熟记下意思和字体,看了眼花莲一整天都露着的白牙,“你笑得牙齿都快掉了,小心变成老太婆。”
花莲跺跺脚,也不给他磨墨了,嘟起嘴说道:“我说真的,公子最近看着气色也好些了,没像以前那般,额头一片乌云一样,看着让人难受得紧。”
“有么?”林子遥不以为然道,继续写着字,“大概是我最近想明白一件事情,心情也好了不少的缘故吧”
“哦,什么事情啊?”
花莲追问着,但是林子遥却是笑而不语,食指贴在唇上说道:“佛曰:不可说。”
就在花莲要跳脚的时候,却是有人来访,林子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司城烈的人。
来人带来了口信,说是司城烈邀他明天出去到郊外踏青。
这都快入冬了,还踏青,林子遥也不好拒绝,想着这一身酸痛到了明个儿也该好些了,于是应了这约,花莲嚷着也要跟去,林子遥今天没带她出去已经被念叨得够了,想着也就是出去玩玩,带上人还方便些,于是点头同意了。
“这刚入冬,要踏什么青?”
“谁知道呢。”林子遥不以为然,继续提笔写字。
这会儿林峰突然来了,林子遥起身,却见自己大哥把他压回椅子上,然后坐在一边,看着林子遥说道:“容王刚派人来,说是赐予你一座府邸,在西城门处,离家不算远,你要住过去么?”
“容王?”林子遥心中诧异,这容王不是一向都不理睬自己,今天又是送药,又是送宅院,只为了自己救过他一命?想起在街上两人的对视,林子遥也没瞧出什么不一样。
“其实我也不好问你,既然是容王赐的,就算你不想住,也得住过去。”
林峰说的事实,容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他赐予了府邸,若不住过去,有心人,特别是针对林府的人,必定要大做文章,林子遥自是清楚,于是点头:“改明儿我让花莲收拾收拾,就搬过去吧。”
“这就好。”林峰看着这弟弟,两兄弟的境况不一样,他从小有母亲护着,父亲虽然严厉,但是一直很器重自己,下面一个妹妹虽然任性,但怎么说也是嫡出,女孩儿娇惯着养也是应该的,自己又是作为兄长,自然要多疼爱她一些。
只有这个弟弟,既是庶出,又无本事,长相也说不上出重,细瞧着不错,有些当年林子遥母亲的模样,但他又总是低着头,性子胆小,不爱说话,小时候就一直躲在角落瞧着他们却不敢出来,这让人很容易忽视掉他,而父亲对他只能是算放养着,不闻也不问。
后又因为容王的事情,闹得整个永安城沸沸扬扬,被父亲视为家丑,更加不待见,只是自从那次落水后,倒是懂事了不少,人也变得乖巧聪明了许多,虽然不知这弟弟是否真的对容王死了心,但是这样的弟弟他倒乐于见到。
这大病一场,人也瘦了许多,林峰仔细瞧着,竟觉得林子遥颇有当年苏姨娘的神色,怪不得父亲这几日对这弟弟开始上心起来,外人以为是林子遥救了容王有功,但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