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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遥除了在寺里救容王那一次,平时都未真正用箭,而且又是在如此人物面前,顿时有些紧张,最后调整一番,深吸一口气,定神,射箭。
箭头直直掠过花的上方,插入泥土中,林子遥心中顿时懊恼起来,这准头失得这么大,对方必定不肯教自己了。
“啪!”
一直箭正正插入整只花盆,而且是一箭射穿,花盆啪地一声碎裂,林子遥看得是目瞪口呆,身后响起阵阵掌声:“大靶头的箭一点都没退步。”
“将军。”大靶头看到司城烈出来,很是恭敬地喊了声,完全没有刚才近乎傲慢的态度。
林子遥低着头,心想这次真是让司城烈白费苦心了。
“林弟资质如何?”
“准头极差,架势尚可,多加练习,也赶上比得上我二队的兵。”大靶头倒是实话实说,林子遥却是脸红了起来,这句准头极差就让他羞愧地抬不起头了。
“那就好。”司城烈倒是挺满意他的说法一样,“等会儿你指导指导林子遥,中午一块儿吃了饭再走,可好?”
“谢过将军。”
林子遥抬起头看向司城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地跟着大靶头去练习场,说好的早膳也顾不得去吃了。
大靶头名叫程伟,虽然年过三十五,看着很瘦,但是这一身力气却足以让他拉开他身上那把大弓却是绰绰有余,教起林子遥来,却只射箭让林子遥自己看,也不说诀窍,林子遥集中力倒是很好,看了两回,这射出去的箭倒是有点模样了。
程伟挑挑眉,心中评估着林子遥,这小子说是练了一个月,照他这水准,真放到他二队里也不算差的了,当初他听到这小子用箭射中刺客还半信半疑,这下看来,司城将军的话,应该所言不假,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的程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满意的,这林子遥的事情他可没听自己老婆少说,断袖不说,还是个文武庸才,所以来之前都抱着不怎么样的心态,没想到林子遥对这个倒是颇有些天赋。
天赋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娘胎里生出来的,像他得到司城将军的赏识,那也是经过了十多年的磨练,这才在军中站住了脚,既然能得到司城将军的赏识,程伟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不过刚赞叹着,林子遥又失了准头,而且才半个时辰就已经满头大汗,这体力可跟不上,程伟出声道:“停下,你去将军府的马场跑个二十圈再回来,往左直走就到了,别偷懒。”
“好。”林子遥也不疑有他,很是爽快地放下弓就跑过去了,司城烈从后面走出来,看着跑远的人朝程伟问道:“怎么样?”
“天赋尚可,也肯用功,就是体力欠缺,但稍加练习便可,将军推介的人,我大靶头自然会好好教的。”
“我也是这么想,林弟集中力很好,非常适合做弓箭手,小时候虽然练过几年武功,但是后来有荒废了,我看他这下盘还算尚可,只是这体力……”
“将军放心,我必定竭尽所能教导。”
“那就好。”
中午时分,林子遥几乎虚脱地趴在桌子上,浑身都是汗臭味,今天强力的练习让他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有些吃不消,司城烈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怎么会,我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叫做草包,没有一样是拿得出手的,多亏司城大哥,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能做好的事情,谢谢司城大哥。”林子遥虽然很累,但还是咧嘴笑着,这是实话,他从小文武皆不能,娘亲一过逝,他就彻底放弃了这些。
只是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有强项,这也多亏司城烈的提点和指导,所以这一句谢谢说的是真心实意的。
“你开心就好。”司城烈笑道,刚抬手要抚上林子遥的头发,门口传来一阵笑声:
“正巧赶上阿烈午膳,我们来得还真是巧!”
10、时间能慢慢淡化
白刑一脚踏进门内,原本大笑的表情在看到趴在桌上抬起头的人时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怒目而视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子遥抬起头,白刑出现在这,那么那个人……
果然,门口接着走进来的容王见到白刑站在他面前,于是微微侧头,却看到林子遥,微蹙的眉让林子遥清楚地知道这人很不愿看到自己,自己何尝也不想再碰到他了,林子遥只好起身,跟以前一样垂着头,不卑不亢地说道:“见过容王爷、白副将。”
“哼。”白刑看了眼正低着头的林子遥,心中大感不快,原本过来蹭饭的心情顿时去了大半。
眼下的气氛顿时有些生硬,司城烈也不知道自己大哥和白刑会来他府邸,而林子遥又在这里,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偏偏挑在今天教林子遥射箭,大靶头见此情景,眼珠一转,立马告退,只剩下这四人。
“大哥,坐。”司城烈只好先招呼他们两个,然后看向林子遥出口道,“林弟先去洗个澡,着凉了可不好。”
“好。”林子遥见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二话不说跟着婢女先去洗去这一身的汗,走过白刑身边的身边的时候,听到对方那声真臭时,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开,一点也不往心里去,要是白刑能说出句好话,估计他都会以为对方吃错药了吧。
走过容王身边的时候,倒是司城烈有些恼了,瞪了眼自己的表哥白刑,有些喝斥地语气喊道:“白刑!”
“阿烈,那小子……”白刑竖起眉毛,刚要说什么,却被司城烈一句话就给打断了。
“他救过大哥。”司城烈这话一出来,白刑也只是撇过头冷哼了一声,司城烈拿他没办法,只能叹口气,容王坐到左边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了眼自己弟弟说道:“你刚回城不久,要好好休养。”
“是。”司城烈的回应像是上级和下属一样生硬。
白刑真是纳闷这对亲兄弟,哥哥想要亲近,弟弟却总是冷冰冰地拒之千里之外,两人相处的样子不像是亲兄弟倒像是君臣一般,若不是知道两人打小就这样,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林子遥真是想泡在水中一点也不想起来,不止是身上疲惫,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外面的人,但是时间久了,外面的人若见他还不出来,必定觉得他矫情,况且水也凉得快,就算他再不情愿也必须得起来了。
真的一点都不想出去面对。
“公子,头发擦擦吧。”婢女拿过布巾想要帮他擦,林子遥却自己接过,先是套上了司城烈的衣服,只是衣服对于他这身板竟然大了许多,林子遥扯了下领口,这才发觉这衣服大了不少,只好找了个腰带系牢,却发觉衣服还是有些要下滑。
“刚才没发觉,公子的头发真长。”婢女有些羡慕着他一头乌发,看了眼自己有些枯的头发,竟还叹了口气,林子遥想起家里的花莲,她要是知道自己来将军府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果然等会儿回去还是回去到街上根簪子哄哄她吧。
林子遥一向都是将头发扎成一团包在方巾中,披着肩后带着微卷,他反正是做不来偏偏公子一头乌发披肩,若他长发披肩,这长度可比女人的还长,必定是被人笑话不止,而那嘲笑的人,想也不用多想,必定是白刑。
不过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要剪掉,就为了小时候娘亲一句:“子遥的头发真漂亮。”
于是就再也没剪过。
“还是扎起来吧。”就算是快入冬了,但是他还是不习惯披发,婢女利落地将过腰的头发高高竖起,缠绕了好多圈才将头发包在方巾内,手脚倒是很利索。
这衣服过大,林子遥束紧腰带,一双手根本就伸不出来,看着有些好笑,若这样出去,必定被那白刑说是丑人多做怪了。
事实上他这一出去,还真被白刑从头到脚讽刺了一遍,林子遥是习惯了他这讽言讽语,自是不在意,但是司城烈当林子遥是朋友,于是斜了白刑一眼,自然不想让他再多说一句。
白刑被警告后,哼了声不看他们,自己坐下来,倒了杯茶喝。
“天凉,怎么不多套一件,这衣服是有些大了。”司城烈见林子遥穿着自己的衣衫,前领露了不少,于是上前帮他整整衣襟,司城烈向来都是与白刑跟自己大哥不是很亲近,别说是走进,这亲昵的动作,他们都没见过司城烈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
林子遥一直都是低着头,也觉得丢人地脸色发红,但在他人眼里却看起来却不是这样了。白刑看到他发红的耳根子,立马皱起眉,对这林子遥更加厌恶,但是碍于司城烈在,又不好发作,只能心中冷哼着。
这顿午膳自然用得不尽欢,林子遥更是坎坷不安,想淡然忘掉是一回事,真正见到了又是一回事,此刻见了容王,心不似以往那般波澜,或是激动,却难免还有些在意,但这种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多了。
司城烈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