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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用过早膳便出发往红岩谷口,出示兵部路引和威北公手书之后,很顺利的过了关。一行人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红柳戈壁边沿的砾原镇,寻了客栈早早住下,打算第二天一早就进戈壁。戈壁路上到处都是散乱的石头,很不利于跑马,虽有官道,也就是搬走了大石头,路上的石头大小比较均一罢了,月容他们打算花五天时间穿过这片戈壁。
戈壁上没有人烟,不过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片稀疏的矮矮的红柳林,这让月容他们可以在中午日头狠毒的时候靠着树干休息一会。出发不久,他们就看见路上深深的车辙,月容估计,是刘珏的运粮队留下的,他比他们早五天出发,但是车队速度慢,这时应该还在前方的戈壁滩的某一处。
第三天黄昏,众人寻了一片红柳林,八人分工,熟门熟路生火的生火、升营帐的升营帐,不一会就整理出一方小小的野营地。用过晚餐,象往常一样,点了火堆在四周,派了一个人值夜看守,其余的人躺到了营帐里自己的地铺上。他们一共三个小营帐,月容和阿葵在中间,三兄弟在左边,阿金他们三个在右边。凌晨,月容被渴醒,刚要爬起来,突然看见营帐一角微光一闪,凝神一看,竟是雪亮的刀尖!
☆、相遇
月容一惊,屏住呼吸,右手把枕下的剑悄悄握在手中,左手拉住旁边的阿葵,一跃而起,一边大呼:“有贼人!有贼人!”,一边一剑刺向刀光闪亮处。月容听得帐外闷哼一声,接着便戳进来好几把刀!戈壁的夜晚很冷,大家都和衣而卧,阿葵被月容拽醒,睁眼便看见几把刀就要戳到眼前,小姐正拉了她后退,同时还不忘用脚尖把她的大刀勾到她面前。阿葵略一弯腰,握住大刀刀柄,挺身上前便向眼前戳进来的刀尖劈过去。月容听得左右都有刀剑相击之声,又听得光涵焦急呼喊:“四弟!四弟!”知晓光元他们也已经与来犯之敌交上了手,抬手一剑把身后帐篷划拉开,拉了阿葵一跃跳了出去。
此时天已蒙蒙亮,月容匆忙间四顾,发现外面居然围了二三十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显然有备而来,人人手提武器,马蹄上都包了厚棉布!月容记得后半夜值夜的是大石,急切寻找他的身影,发现大石和阿金、大河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合力对付围着他们的五六个黑衣人,但是一只胳膊却耷拉着,显然是受了伤。看来大石应该是与自己差不多同一时间发现来了贼人的,大石只是受了伤,月容松了一口气。但她的那口气还没松完,身前已经围上来十几个黑衣人,最前一个人的刀已经险险劈到了眼前,月容赶忙挥剑一挡,立即觉得虎口发麻!脚下也不由自主退了两步,心下暗惊:“这群人并不是一般的匪徒!”阿葵跨前一步护在她面前,大声喊:“四公子,快,快到二公子那儿去!”
光元他们也被十几个贼人围住,但他三人剑术精湛,不一会就撕开一个口子,光宇刺翻两个黑衣人,飞快朝月容奔来。月容伸手一拉阿葵:“都聚到一处!”两人且站且退,终于与光宇聚到了一处,背靠背对敌。黑衣人看见光宇跑了,居然只留四个人对付光元和光涵,其余十几个人都朝这边围了过来,一时围住月容三人的居然有将近二十人之多!月容紧抿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握剑,把兰幽的招数一招一招使了出来,却悄悄伸了左手到腰间摸索。黑衣人中有一人看见她的小动作,大声向同伙示警:“小心那个小白脸,有诈!”同时自己一剑便向月容刺去。光宇一脚踢翻一个近前的黑衣人,同时挥剑一挡,弹开那个黑衣人的攻向月容的剑,又一脚踢向他腰间,把他踢出一丈之外。
月容刚缓了一口气,眼前又是一刀劈来,侧身一躲,一个下腰,递剑刺向来人大腿,那人往后一退躲开,月容险险又避过一次。抬头看见光元和光涵已经放倒了围住他们的四人,提了剑正在外围杀敌,黑衣人分了几个人去拦,月容他们的压力顿时大减。月容精神大振,左手也终于摸到想要的东西,又摸索着解开了口子,然后飞快掏出来往周围一撒:“同时大喊:“三日醉!三日醉!”耳边却听得光涵也在大喊:“十步倒!十步倒!”光元他们听得两人大喊,每人便分了一手对敌,另一手便摸了药丸往嘴里放。黑衣人一愣后,动作越发狠厉,却发现自己渐渐力不从心,不过半刻,便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月容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终于也倒了下去,虚脱一般,一下便要跪倒在地上,边上光宇一把搂住她的腰,焦急大喊:“月儿!月儿!”一把把剑扔到一边,上下摸索,检视她的周身。月容一把握住他的手,有气无力道:“宇哥哥,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歇一会就好。”光宇看她周身并无伤口,便跪坐在地上,半抱了她让她静静躺着,一时光元和光涵也围了过来,看她无碍,便招呼了阿金他们一起去翻查倒地的黑衣人。
月容歇了半刻,缓过劲来,立即便招呼大石:“大石叔,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大石却低了头道:“无碍,只是一点小伤,不敢劳烦小姐。”月容只得走到他身边,道:“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又在马蹄下包了厚棉布,来得神不知鬼不觉,别说是你,就是二公子也未必能够及时发现。前路还长,返程也要靠大家齐心协力,养好了伤才能共渡难关呢。”大石终于抬起头:“谢谢小姐!”月容检视他的伤口,左臂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显然来人是打算一刀毙命的,幸好大石及时反应出手挡了一下。说到底,大家也是为了她才到西疆来,月容很内疚,仔仔细细给他包扎好了。
“大家快来看!”月容刚直起身来,听得阿金大叫起来,一时大家都围了过去,看见阿金手里捏着一个荷包。光元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一看,里面包着一张折叠得很好的一张纸;展开了纸一看,竟然是一张画像!看那眉眼,居然是光宇!画像显见是匆匆画就,上面就粗粗几笔,但光宇的神韵尽在其中,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由此可见,作画的人很熟悉光宇,画技也很高。但是除此之外,纸上没有任何字迹。
大家一时都看向光宇,光宇被看得莫名其妙,沉吟半刻,道:“难道他们是来杀我的?可是,为什么?”光涵道:“二哥,前阵子你不是清剿了好几拨清国奸细?或许人家已经把你恨上了!”光元道:“二弟,看来他们的确是来找你的。若说为报仇,我认为倒不至于,或许有别的原因。他们不远千里跟踪至此地,所图恐怕不简单,我担心他们一次不成,恐怕还有下次,我们先弄醒这个怀图的黑衣人审问一番吧。”
光宇道:“看这些人的身手及行事,必是清国人无疑。依我以往的经验,这些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们此后小心为上吧。好在还有两天就出戈壁,出了戈壁我们先往北到湟源城,跟常勇侯说明缘由,请他派一支官兵作护卫,而后再行上鹰山。”
“可是这些人怎么办?”月容看着躺到在地上的黑衣人,出声相问。
光涵拔了剑,狠狠道:“这群人是要我们的命而来的,我现下就要了他们的命!”光元喝道:“三弟稍安毋躁!既然我们要去湟源,就缚了他们一起吧!”光涵悻悻道:“哪来那么多绳子?一刀下去多省事!”光元道:“他们为何而来我们并不知晓,押解到湟源城慢慢审问,或许能解答一二。你身上不是带了软骨丸,给他们一人服一粒下去,十天之内他们都提不起劲闹事。月儿的帐篷破了,割了作缚绳便是。”
光宇道:“大哥说的极是。”话落,叫上阿金和大石一起走开去割帐篷。还没动手,听得马蹄声嗒嗒从前方传来,众人一惊,赶忙拔了武器在手,急急围成一圈准备御敌。
来人骑着快马,约有五十人,全部身着大庆军服!众人松懈下来。光宇未等人群停下便走上前,大声道:“我等为帝京张阁老府家人,今晨遇清国人袭击,贼人均已被俘,还请官爷们帮忙押解去往湟源城!”
来人在十丈外停稳,听得光宇的声音,当头一人急急骑马奔了过来,一边喊:“是鸿明大哥吗?鸿明大哥!”众人一愣,还是月容眼尖,轻声对众人道:“刘五公子!是常勇侯府刘五公子!”
刘珏跳下马,对光元三兄弟拱手行礼,看见月容,一愣,随即笑开来:“月——哥哥!别来无恙?”月容对他一拱手,道:“五公子好!”将近两年未见,月容眼中的刘珏,已经稚气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