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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武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想要拉过陆半夏的手,却因为食用了软筋散而全身无力,只能有气无力地招招手。
陆半夏跪着挪到他面前,“大伯,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陆修武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大伯当年犯下了错,这是我应得惩罚。”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半夏实在无法相信慈爱的大伯会做出灭人满门的事情。
陆修武拉着陆半夏的手,回忆起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当年的事就像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二十年前,慕容山庄、陆家庄、万剑门和西域苗家并称江湖四大家,可某天,慕容晹、苗元青和陆修武分别收到一封秘密信函,信件的正面书写着时间和地点,而反面却是不连贯的字句,似乎有缺少的部分。直到三人凭借信函在同一地聚合,三封信拼在一起,才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
万剑门勾结外族企图里应外合,称霸武林、推翻当朝统治。
万剑门家主姓秦,正是秦隐的爹,秦家每辈都会有一名女子嫁入宫中,相传秦家与天子家有个惊人的秘密,却无人知道。
而他们收到的信件上解密的就是此事,天家不得不娶秦家之女,是因为几百年前秦家与天家一起打天下,但最后秦家并未称帝,可天家的龙脉所在只有秦家知道,若秦家把龙脉告诉外族,定会引起朝廷变革,到时候苦得只有百姓。
当然,仅凭几封信,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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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相信的,可信中字字在理,加之后来暗查,秦家嫁进皇宫的女子并不十分得宠,秦家也渐渐走向式微。为了巩固势力,秦家与胡人交往慎密,就在秦家把一个秘密宝盒交给胡人的当日,三大家的首领在厮杀过程中的确杀了很多秦家人,可参与灭门的还有胡人。
陆修武正是在发现这一点后才停了手,怀疑被人利用,可大错已经酿成,后悔为时已晚。
“胡人?”陆半夏皱着眉,近些年胡人的实力的确有所壮大,但一直不敢侵犯我国领土。
“是的。”
“那宝盒中所放的就是秦隐口中的藏宝图?”
“正是!”陆修武又道,“那日我们夺回藏宝图,不知放在何处是好,于是大家提议一分为三,各自保管,等到查明真相那日,再一起呈交给当朝天子。”
“为何不直接给天家?”
“因为我们也不能肯定藏宝图的真实性,而且……”陆修武叹气道,“秦家灭门,三大家族脱不开干系,当今皇后是秦家家长的亲妹妹。”为了保全自己家人的性命,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这二十年大伯可有头绪?”
“没有,当年的胡人死得死伤得伤,我们抓住的那些,还没来及问话,全部吞毒药自尽了。”
“那应该是训练好的。”
两人就细节讨论一番,直到紫菀来叫陆半夏,陆半夏才离开。
当年发生的一切虽已知晓,可是线索越多心头越乱,总理不分明。困在天魔教实在不是个办法,陆半夏知道自己该想法子离开,可是想归想,靠他一人的力量绝非易事。
天魔教中又有谁能帮他?
鬼医!对,鬼医!
陆半夏让紫菀先回去,他独自一人往鬼医的医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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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庐的位置在天魔教中属于比较偏僻的,但半面靠山、风景明丽,鬼医又在小院里中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草中药,春天一到,便是绿油油的一片,好看极了。
陆半夏敲门,屋内传来冷漠的询问声,“谁?”
“是我。”
鬼医一下就听出来是陆半夏的声音了,打开门,意外地问:“怎么会是你?”
陆半夏轻轻一笑,“我也很好奇,秦隐竟然会答应让我去看大伯。”
“新教主解了你的禁足令?”
陆半夏进屋后转身,扶着门框警惕地向四周查探,确定没有被人盯梢,才关上房门道:“没说,不过我内力尽失,他不需要担心。”
鬼医点头,“也是,我的解药只是暂时的,近日来教中警备森严,一个时辰不足以逃出去。”
陆半夏嗤笑一声,“不过就我一个人,至于如此重视么?”
谁知道秦隐是怎么想的。
鬼医倒了两杯茶,“你找我有何事?”
“我想离开天魔教。”
鬼医皱眉,刚才他已经说过近日警备森严,巡查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陆半夏想要出去几乎等于做梦,“我看困难。”
“我自有办法。”陆半夏举起茶杯送到嘴边,“只是需要鬼医帮个忙。”
“什么忙?”
“等我生病的时候,希望鬼医能带几味药草给我。”陆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脸,“顶着这张脸不好办事,那就换一张。”
他陆半夏可是莫问君教主的小徒弟,易容技术高超惊人,若不是秦隐没收了他那些瓶瓶罐罐,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陆半夏不敢在医庐待太久,跟鬼医说明来意后,报上所需药草的名字,喝完杯中茶,就告辞回去了。
看守的人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即使里面没人,他们也不会擅自离开。
说起来,秦隐的确比陆半夏会管人,他俩行事一个严厉、一个懒散,比较起来,还是秦隐适合做教主。
若不是怕秦隐利用天魔教报仇,想必师傅当年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他吧。
看守之人见陆半夏回来,向两边分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陆半夏冲他们一点头,推门而入,看到桌前背对自己的身影之后愣了下,不过片刻就又回过神来。
“秦教主是怕半夏跑了么?”
秦隐起身转头,没有回答陆半夏的问话,只是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是么?秦教主好记性,我自己都忘了。”
“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秦教主亲手做的烤乳猪。”陆半夏自嘲笑道,“只是秦教主现在身份尊贵,不适合下厨做饭。”
陆半夏话中带刺,句句都刺向秦隐。
不久前,两个人曾对着一头烤好乳猪互表心意,陆半夏想都没想,掏出腰间折扇丢给秦隐,“这个给你,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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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定情信物,陆半夏哪好意思说出口,便变了个花样,问秦隐要信物。
秦隐递上半块藏宝图着实把陆半夏吓了一跳,这东西太珍贵,他不敢收。
秦隐强行把藏宝图塞给陆半夏,小心翼翼的把折扇放进怀里道:“你的扇子也很珍贵。”
昔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陆半夏一把抓住秦隐的手,一手指着烤乳猪发誓:“我既然收了你的东西,今生今世绝对不负你。”
秦隐忍俊不已,也指着烤乳猪道:“我也不会负了你。”
然后他俩就把那鉴证的烤乳猪给吃了。
现在想来,吃了那烤乳猪实在不吉利,这无疑是把誓言给吃了。
“你想吃,我就做。”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说情话,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总比情话的威力更强大。
陆半夏双手放在桌面上,无力的支撑着自己,不敢看秦隐离去的背影。
原本就没法做到忘记,想要抵抗对方的温柔就更加困难,陆半夏不像秦隐,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去选择爱或者不爱。
只是他不懂,既然秦隐对他只是利用,又何苦再来为自己庆生辰,做烤乳猪?
他的身上明明没有东西让他利用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开两个坑果然很欠打……
还是一个坑好TAT 一个坑很少会卡文,两个的话就会卡文……好奇怪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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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太阳下山,秦隐才再次出现,他手里领着一坛酒,身后跟着数名随从。
在前的两名随从把做好的烤乳猪放在桌上,后面的随从从托盘里端出花生、藕片之类的下酒菜。
秦隐把酒放在桌上,而后坐下,随从站在他身后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半夏眉头微蹙,那些人让他不舒服,就像自己会对秦隐不理,他们便能立刻保护秦隐似的。这种戒备与信任让他很讨厌。
秦隐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抬手一挥,命他们下去,不必跟随自己。
随从们应了一声,纷纷出去。
陆半夏这才舒展眉头坐下。
秦隐摆好碗筷和酒杯,打开被土封上的酒坛,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馥郁芬芳。
橙黄清亮的酒注入杯中,陆半夏闻着那酒香,不等秦隐开口,就先拿起自己的酒杯啜饮一口。
花雕酒入口甘甜香醇,陆半夏咋舌道:“好酒。”
秦隐一口饮尽,他和陆半夏都爱喝花雕,这酒偏甜,不似一般的酒辣人,难以入口。
陆半夏见秦隐喝完了,也端起小酒杯饮尽剩下的。
小乳猪被秦隐烤得外焦里嫩,陆半夏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拽下细细的猪尾巴送到嘴里,惬意地吃起来。
秦隐微不可查的笑了下,夹了一筷子花生嚼起来。
两个人各吃各的,偶尔对饮一杯,酒杯空了,秦隐就会满上,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