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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荣若仍旧是淡淡的,朝梁君倾笑了笑:“你且回去候着,殿下与将军出外巡查,一时半刻也回不来,等殿下回来,我会向殿下说明,到时需不需要你来伺候,就由殿下定夺,可好?”
梁君倾哪敢说不好,立即点头称是,又与她寒暄了两句,这才一瘸一拐地回了洛桑院。
崔荣若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轻轻地笑了笑,也转身进了院子。
路上,梁君倾颇为不安地和宋安嘀咕道:“我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丸子的影子,你说,那个变态皇子会不会已经把它下了锅了?”
宋安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这才小声地答:“我昨儿个还见殿下弄了一根皮绳,将丸子拴住了牵在手里呢,可能是被殿下带出去了呢!”
梁君倾想想,放心地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小白脸还不是很变态嘛!”
☆、032 秦淮河上2
梁君倾回了洛桑院,腰杆笔挺地坐在大厅的桌子边等着消息,期间消耗芋头糕一盘,茶水两壶,瓜子若干……
日光西斜时分,打着饱嗝的她,终于等来了皇子殿下的召见,那传信的男仆带着她,片刻不敢停歇地朝临风院奔去,远远的,还未奔到大门口,就听见院子里突然传来嗷呜一声,刹那间嘈杂不断,有男女的惊呼声响起,片刻之后,院子里窜出一个灰色的影子,一道闪电似的奔出了门,朝着梁君倾扑了过来。
梁君倾一直低头专心走路,根本没防备这一番惊变,待到回神时,已经被扑倒在地,脸上被呼呼舔了几下,她躺在地上,不怒反喜地抱着扑到自己的家伙,欢呼一声:“我的牛肉丸子啊!”
牛肉丸子欣喜地上蹿下跳,不停地往她身上蹭来蹭去。她一身整洁的衣物被弄得脏兮兮皱巴巴的,满头梳理得齐整水滑的青丝,也散乱在耳鬓两侧,整个人看上去,真是狼狈不堪。
身边的男仆突然间匍匐在地,高呼道:“参见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君倾一惊,一把抱住牛肉丸子也匍匐在地,山呼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前方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余光只瞥见一双黑色镶嵌金线的靴子停在了头顶,良久,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咦?真的是你?你还没死?”
梁君倾暗暗骂道:格老子的,你死了,老娘也不会死!
梁君倾匍匐在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躬声答:“殿下说笑了,奴婢有幸得殿下光辉庇佑,自然是身体康健,轻易死不了的!”
突然一双大手不容置疑地穿过她的咯吱窝架住了她,将她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她大惊之下抬起头来,正撞进一双戏谑的眸子里,双瞳幽深似水,泛着浅浅涟漪。
“没死就好!”魏青羽哈哈一笑,从她手里拎过牛肉丸子,凌空晃了几晃,道,“走,跟我去个地方!”
说完脚步一转,头也不回地朝外院走去。
梁君倾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魏青羽的背影挣扎着喊道:“陛下,您是吩咐奴婢跟着吗?”
魏青羽头也不回,脚步不停地冷喝道:“废话!”
梁君倾一哆嗦,立即颠颠地跟了上去,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健步如飞的皇子殿下。到了二进院外,迎头碰见了安叔,魏青羽见了他,立即放缓了脚步,朝安叔问道:“宋将军可在府中?”
安叔立在拱门外,微微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答:“将军方才回来过,只是匆匆吃了晚饭,又出去了!”
“哦?那是回军营了?”
“老奴不知!”
魏青羽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将他那谦恭的面具撕下,看看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副令人心惊的真实面貌!
安叔不亢不卑地站着,丝毫不惧魏青羽的目光,转而笑问道:“殿下这是要出门?要不要老奴吩咐守卫跟着?”
魏青羽轻轻一哼:“不必!”
他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出行自然有自己的守卫暗中保护,怎会需要将军府的守卫们随行?
安叔微微一笑,不以为杵,只恭谨地弯下身子行了一礼,恭送着魏青羽带着梁君倾和一众守卫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
魏青羽脚下生风地走了片刻听到身边的脚步声竟渐渐离得远了,突然站住了脚步,回过身见梁君倾正气喘吁吁地在后一路小跑着,立即皱了眉,二话不说奔回她面前,刷地抽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抽手的动作极其具有视觉冲击性,就像是日本鬼子抽刀切腹一般的迅速决绝,以至于梁君倾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握住,还尚未反应过来!
他的手,不同于一般男子的粗糙温热,掌心的皮肤很是细腻,带着微微的汗意,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清凉中间杂着温润。她晃神,想不到一个男子的手也可以这样温婉,就像是江南女子眉宇间的无边柔情,瞬间就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令她安心踏步,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魏青羽头也不回地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满头松散的发丝在晚风中飞舞,时不时抚上她的脸颊,微痒。他带着她奔到前院马厩,马厩内的见了他,齐齐跪拜,他却停也不停,径直奔到一匹通体亮红的骏马面前,散漫地一指:“本王要骑马,把踏云牵出来!”
马厩小厮自然不敢违拗,急忙一溜小跑着进了马厩,将踏云牵了出来。
梁君倾站在神骏非常的踏云身前,矮小的身子竟然只有它一条腿的高度,顿时气馁地往后退了几退,打消了随着皇子殿下骑马的打算,哪知方退后一步,身子就刹那凌空,皇子殿下一手拎着她,轻轻一个侧翻,眨眼间就到了马背上,将她往身前一放,不理会地上那些唯唯诺诺的仆从,哈哈大笑几声,啪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也会害怕?坐好啦!等会还有更刺激的!”
梁君倾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完全不受控制了,她……她……她有恐高症啊!
这匹马是什么品种啊,怎么会长得这样高!
魏青羽轻轻一夹马腹,伸手在马臀上狠狠一拍:“驾!”
座下骏马立即一声长嘶窜了出去,冲撞过纷纷慌乱退让的马夫和小厮,径直往侧门冲去。
耳边的风呼呼地割着耳垂,梁君倾惨叫一声紧紧闭起了眼,只记得紧紧抓住眼前飘飞的骏马鬓毛。
“腿上用力!别慌!”魏青羽此时也发现面前这个前几日还嚣张跋扈的女子竟然不会骑马,立即紧张地扣住了她的腰,“身体随着它的起伏而起降,跟上它的节奏。”
梁君倾立即依言用力夹住马腹,将身体的重心随着踏云的节奏而起伏,很快地,她就找到了“踏云追风”的感觉,嘿嘿傻笑着咧开了嘴,做泰坦尼克号经典动作,欢呼道:“喔~我会骑马啦!”
身后的男子微微一哼:“还早着呢!坐好了,掉下去摔残了我可不负责!”
梁君倾满心的雀跃刹那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只恨不得在马上回身白他一眼,无奈骏马飞驰间,她有自知之明,还做不到回身瞪人这一点,只得乖乖将双臂收回,老老实实地抓住鬓毛,大声问道:“殿下,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魏青羽并不回答,回身又在马臀上拍了拍,“啪”地一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尤为清脆。踏云挨了这么一下,分外卖力地发足狂奔起来,顺着纵贯顺阳东西方向的青乌大街,一路往西奔去。
梁君倾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直觉告诉她,这个皇子殿下不是坏人,那么,她又何必聒噪呢?
魏青羽见她安静下来,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催促着踏云,奋力朝前奔去。
不多时,奔到了青乌大街街头,忽然一个右拐,一条宽阔的内城河就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河面上,完全没有夜晚该有的静谧祥和,成百上千的船只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停靠在河岸两边,每艘船上,都挂着明亮的灯幡,不时有女人的娇笑和男人的呼喝声,夹杂在一阵阵的靡靡之音,裹在微热的夜风中,扑面吹来。
梁君倾下了马,瞪大了眼睛,看着河面上那些船只,又看了看魏青羽,噫叹道:“这地方真是堪比秦淮河啊!”
魏青羽凤眼圆睁,瞅着梁君倾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奇怪地问:“什么叫堪比秦淮河?这本来就是秦淮河!”
梁君倾一个趔趄,面皮一抽:“秦……秦淮河?”她往宽阔无波的河面上看了一眼,河水如镜,倒映着整个河面的繁华奢靡,这纸醉金迷之气,又有哪一点比之当年明朝金陵的十里秦淮要差了?
她抖了抖唇角,看着面色激动雀跃的三皇子殿下,忽然明白过来:“殿下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是吗?”
魏青羽眼睛在河面上逡巡,闻言立即点头答道:“是啊。”
答完忽然收回目光,灼灼地看着梁君倾,难以置信地问:“莫非,你来过?”
梁君倾无语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