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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给你切一回平安脉。”
慕容沅看了看姬暮年,“倒是有些面善。”又看向宇文极,抱怨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用别人瞧的。”
…………可是大夫自己已经疯了。
宇文极的心像针扎似的,还得努力拣起笑容,“自己给自己切脉,难免会带一些主观的情绪,不如别人来的冷静,再说了,你们互相论证一下不也好?”打岔道:“好了,我们先下棋。”留出时间,好让姬暮年细细观察她。
慕容沅微微蹙眉,“你就是啰嗦。”抱怨了一句,也没多说,捻了棋子发愁道:“不应该答应你下棋的,我一向下不过你。”
宇文极哄她道:“我让你三子,如何?”
“不用让。”慕容沅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先落了白子。宇文极只好一粒一粒的陪她下,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子便明显露出颓势,然后便听她道:“来,我们换一边下。”
宇文极笑道:“行,换一边。”
哪有这样耍赖的?姬暮年在一旁看的好笑,可是一瞬之后,不由惊诧的看向她!这样娇嗔软语,带着一点点狡黠的小公主,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还有她不记得来过东羌的御花园,也不认识伪装的自己,仿佛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失心疯一样。
想到此处,不由大冬天的生出一层冷汗。
赵煜对小公主做了什么?是折磨她了?还是喂了药?难怪……,宇文极不肯传别的太医,宁愿不得已过来叫自己切脉,真相原来如此。
姬暮年渐渐沉静下来。
“我赢了!”慕容沅的欢呼声在旁边响起,还鼓了鼓掌。
姬暮年缓缓看向她,比起十四、五岁的青涩模样,此刻更加浓丽盛放,只是身量比从前清瘦了。这样一片赤子之心的小小欣喜,没有掩饰,没有矫揉造作,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天真无邪,仿佛……,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痛失父亲,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还是被燕国老皇帝捧在掌心里沁水公主。
明眸似水,笑容如金,少女笑靥仿若最明丽璀璨的春光。
…………人间绝色,却只叫人说不尽的心痛。
“你越来越会赖皮了。”宇文极嘴里这样说着,眼里却是温柔和宠爱之意,没有半分抱怨,然后又道:“好了,让玄清道长给你切切平安脉。”
慕容沅这会儿心情很好,没有拒绝,“行行,都依你。”
宇文极握了她的手抬起,搭了一方帕子。
姬暮年看的心情复杂,又是好笑,又是心酸,自己前世的小妻子,前世和自己没有缘分,今生也没有,自己只能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他将手放了上去,感受那纤细柔和的脉搏,想起前世,…………自己给小公主切出喜脉,她嫁给了自己,却只有夫妻之名,还没有来得及进展夫妻缘分,便就那样匆匆结束了。
那时候,自己满心都是对未婚先孕小公主的嫌弃。
可是今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了的呢?往前追溯回想,诸多回忆片段一一在眼前划过,好似流水一般而去,抓不住,握不到,终究全都化成了泡沫。
那时候自己对冷静的告诉堂妹,要娶小公主,为靖惠太子增添势力,却没想到,最后被套牢反而是自己,靠得太近,把她刻进了心底,然后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此一生,自己大概只能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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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不是药物所致?”宇文极问道。
“不是。”姬暮年摇头,又道:“很可能是被长期的禁锢一室,终年不见天日,最后导致精神失常。而且不是说,公主身上还有伤吗?很可能这中间还和赵煜起了冲突,具体情况难以猜测,但肯定叫她伤透了心,所以……”
“那还能治疗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姬暮年忧心忡忡,分析道:“多半是太过伤心,太过绝望,以至于她的精神承受不了,只能选择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将自己封闭起来。忘了哥哥是杀父愁人,忘了哥哥将自己像犯人一样禁锢,只当哥哥还和从前一样疼爱自己,只有这样欺骗自己,心……,才不会受到伤害。”
“是啊。”宇文极喃喃道:“难怪……,总是觉得她活在从前。”
姬暮年继续道:“这种情况,药物没有特别有效的,只能开一些辅助的,关键还是看公主自己愿不愿意走出来,敢不敢面对真实的世界。或许皇上多和她交流交流,如果她肯相信你,相信现在,就能从梦魇之中醒过来。”
“好。”宇文极颔首道:“朕会努力的。”继而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赵煜此人,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也罢了。但是阿沅,终归是她同母的亲生妹妹,且他都已经登基,居然还这样折磨她,简直畜生不如!”
姬暮年明白他的意思,但却劝道:“且不说皇上已经行了血蛊之誓,便是皇上不畏惧这种誓言,眼下也不是进攻燕国的好时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况且对付赵煜也不一定要大动干戈,细细谋划一番,应该还有别的法子。”
宇文极恨得咬牙,“什么法子?!”
姬暮年回道:“臣倒是已经有一个想法,但还不成熟,待下去仔细想想,觉得可行了再来回禀。”话锋一转,“赵煜的事不用急在一时,须得细细谋划。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公主的病情,别的不说,她这样在后宫里面呆久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本来就被人虎视眈眈盯着,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宇文极忍了气,颔首道:“对,还是先给阿沅治病再说。”
但是眼下都没有特别好的法子,姬暮年劝解了几句,听说慕容沅身上留了疤痕,便下去亲自配几盒祛疤的膏药,下午便弄好让人送进宫来。
“这是玄清道长配的玉润生肌膏,有化除疤痕的功效。”宇文极摒退了宫人,亲自打开了小圆木盒子,挑了一点,替慕容沅细细涂抹,“一天两次,晚上洗了脚以后再涂抹上去,能管一宿,说是个把月就能痊愈。”顿了顿,“今儿听可乐回禀,说你身上还有两处伤疤,嗯……,这个让她们服侍你涂抹。”
慕容沅眨了眨眼,诧异道:“可乐的嘴这么快?”
宇文极敷衍道:“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回禀了。”看着那雪白如玉的脚弓,粉色的指甲,小小的、圆圆的,好似一排光洁的肉色珍珠,小巧而可爱。此刻捧在怀里,不由有些走神,动作变得缓慢起来,…………不是帮忙涂药的,而是变成了欣赏美足的。
慕容沅见他动作一顿一顿的,不由道:“你怎么发呆起来?”正说着,那蹙金线的折边衣袖划过她的脚心,碰着了痒痒肉,笑呵呵躲避,“等等,你弄得我好痒。”
“别动。”宇文极抓住她的脚,哄道:“就快好了。”
“可是很痒啊。”慕容沅的脚一阵乱动,笑个不停,动了几下,却忽地顿住了,“那个……,我刚才好像踢到了什么。”怔了怔,猛然醒悟过来,“哎哟,没把你的要害给踢坏了吧?”
宇文极本来正尴尬着,再听她突然冒出一个“要害”来,不由红了脸,“阿沅你真是什么都敢说。”有点小小抱怨,“不是叫你别动的。”
…………扭来扭去,结果擦出火了。
“那你放开我啊。”慕容沅抽出脚来,本着大夫的心态,建议道:“其实你这个年纪是难免的,要是难受的很,就自己去旁边解决了吧。”
宇文极出身矜贵非常,就算当过质子,回国后也过了一段灰暗日子,但一直都是呆在皇室里面,没有机会接触那些纨绔子弟的风气。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怔住,“什么叫自己去旁边解决?”恍恍惚惚明白,又不明白。
慕容沅一向和他亲密无间,直言道:“就是让五姑娘帮你解决啊。”
“五姑娘是谁?”
这人怎地是个呆瓜?算了,皇子们从小都养得清贵娇气,看来是不懂,可是再要说得详细点,慕容沅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咳了咳,“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宇文极听她这么一说,再想起从前大太监刘瑾升给找来的“好东西”,上面好似有那么一幅图来着,自己动手……,不由有些臊得慌,沉了脸,“阿沅!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慕容沅不悦道:“我是为你着想,怕你难受。”
“那也不行。”宇文极生怕她被人教坏了。
等等,该不会是端木雍容找了春*宫*图,毒害小姑娘吧。
想要问一句,又想着她都已经忘了端木雍容,没得再提起让她想起的,只能忍下这个话题,改口道:“往后可不许再说了。”警告她道:“你一个小姑娘家,也不害臊,这些都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
说得慕容沅着恼了,“才说你脾气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