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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猛地回头,见距离自己一行人不过十几步外,已经负手立了个黑衣之人,身形高瘦,借了火光,见他高鼻隆额,颊上一道疤痕,目光阴凉而锐利,觉他似乎立刻捕捉到了自己,被盯着注视了片刻。忽然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罗虎一行立刻横刀挡在了林娇等人身前。那人唇角微微下垂,目光似有讥诮,根本不看罗虎,只盯着林娇道:“杨夫人,我名顾象,乃是你夫君当年的结义兄长。我不会伤害你,你跟了我走,余下人都可平安。否则休要怪我不念旧情。”
林娇立刻想了起来这人是谁。便是先前杨敬轩发现自己往他酒中下药与自己翻脸时提到的那个义兄。论到对付杨敬轩的法子,自己与他倒不谋而合。他此前虽没见过自己,但这里的年轻女子中,就她是妇人装扮,自然一眼认出。
“顾象,你当年也算是个人物,如今却堕落到为难几个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带走一人!”
林娇正思量该如何时,忽然见何大刀带了些人从后踉跄着身形而来,到了近前,单手撑了大刀站定,腿上虽鲜血淋漓,去双目圆睁,怒道。
顾象回头看了眼何大刀,似有些惊讶,摇头道:“你倒也算条汉子,这样了还追到此处。可惜你不是我对手。不过枉送性命而已!”
何大刀怒道:“我人虽粗,却也知道义字如何书写!你口口声声自称旁人义兄,所作所为却令义字蒙了羞耻!我虽技不如你,寨子里的这些弟兄却全是歃血而盟义干云天,拼了剐尽一身血肉也绝不会轻易叫你得手!你带来的几个人都死,剩你一人,虽武功高强,我却不信你能以一敌百!”
顾象看了眼立在林娇身前的罗虎等人,再看一眼立于何大刀身后的众人,飞快盘算了下。
这里的人,论单打独斗,自然不是他对手,便是十个二十个一起上,他也未必会输。但真若这么多人齐齐围攻,他便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要的人带走。他的目的是带走杨敬轩的女人,并不是和这些人拼了老命纠缠。略一皱眉,环顾四周,忽然踢起一块石头高高飞向对面几十步外一株大树树冠,惊动夜枭四下飞散,说时迟那时快,他已解下后背弯弓射出飞箭,只听一声哀鸣,一只飞得最高的夜枭已经脖颈中箭,在深蓝夜空中划出一道直线般飞快坠落。
“我弓箭如此,手中长剑更无情。谁再阻拦,我不取他性命,只一剑挖出眼珠,叫他一辈子当个有眼无珠之人,应是有趣的紧……”
顾象看一眼露出微微惧色的山寨众人,阴森森说道。
林娇感觉到身畔能武死死拉住她手不放,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自己必须是要跟他走了。
“弟兄们!别信他的大话!跟我一起上!”
何大刀大声吼道,已经提刀而上。
“那就先挖了你一对招子!”
顾象暴怒大喝,身形陡然前飘,剑光快如闪电,直取何大刀面门,斜里忽然一物挟裹风声而来,叮一声,何大刀只觉耳廓一凉,剑锋走偏刺了个空,竟是被块石子带偏了去。后背顿时绽出冷汗。
“顾象!你弓箭精妙长剑无情,那就由我陪你过招如何?至于我的夫人,劳你遥遥仍然这般记挂。我杨敬轩若不还你情分,往后叫我如何在夫人面前立足?”
林娇长吸口气,刚迈出半步要挺身而出,忽然听见一人声音伴了呼啸山风而来,心脏立刻狂跳,睁大了眼望去,见杨敬轩正从山侧一条斜径大步而来。跳跃火光照耀之下,他目光冷肃,神情端凝,身着正装甲胃,外罩将军氅被山风卷得猎猎狂舞,身资英挺如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 过堂、黄色月亮、小莲子吃葡萄、愛古言、百花晓月、梅格安安、十八迷 等投雷、手榴和火箭炮。
☆、V章
林娇眼眶微微发热,定定凝望不远处那个正踏着火光与月影朝她大步而来的男人。他正是她熟悉的杨敬轩,却又带了点叫她说不出来的陌生。她看到他站定,目光透过层层人群,立刻接到了她的注视,朝她微微颔首,火光映亮他的半身铠甲与一半侧脸,如有血焰燃于其上。
她的心又怦怦跳了起来,一阵面红耳热。正如恋爱中的女人终于等到苦候不归的情人。这种体验新鲜而又热烈,她之前从未感受到过。
“杨敬轩,英王屡次示好,你却践踏他的美意,我也仁至义尽。今日你我只能割袍断义各为其主!”
顾象随了话音,人已如鹰隼般朝他扑去,剑意森然。杨敬轩抽刀而应。
昔日的左右同袍,结义兄弟,今日虎豹相争,杀红血眼。刀光,剑气。他们熟悉对手,就像熟悉自己。甚至能猜到对方的下一个招数和下一脚步法。
火杖霍霍跳跃而燃,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紧紧盯着正在缠斗的那二人。
林娇的手已经捏得在颤抖,嘴里忽然一阵咸腥,这才惊觉下唇已被自己咬破。
“杨敬轩,女人抱多了必腿软。受死吧!”
顾象忽然得意大笑,剑锋如灵蛇般直刺杨敬轩的咽喉,被他闪避而过,却顺势入肩,林娇一声尖叫,空气却随了她的叫声,瞬间仿佛凝固。
一道血花已经从顾象执剑的手臂飞溅而起。剑坠,半截手臂亦随之坠,叮一声落于地上。
顾象如一尊石化的雕塑,死死盯着片刻前还属于自己的那截肢体。掉在地上的手掌尚牢牢握剑。只是此刻,与他的身体分离了开来。
“顾象,这是我新就的左刀,离开军营后才练的。当年李大将军虽非你所杀,你却难逃其咎;今日你效忠你主,是你本分,只你不该把主意动到我夫人身上。我断你一臂并不为过。往后你好自为之!”说罢锵一声将染了血迹的刀归于鞘,朝林娇大步而来。
林娇顾不得四下旁人,如鸟儿般朝他飞奔而去,忽然看见有血迹从他刚才被刺的肩头溢下,慌忙伸手要去捂,却听他凑过来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娇,我想你。这里人太多了!”说罢拖了她手,转身便往片刻前他来时的那条山径而去。
林娇心怦怦直跳,无暇去应身后李夫人的呼叫之声,被他拖着如阵旋风般地卷走了。看不到身后火光了,脚下一轻,他已抱起了她,在遍洒白色月光的山径上飞奔。
他身上的甲胄坚硬,硌得她有些疼,她却闭上了眼睛紧紧抱住他,恨不能钻进他的身体才好。他忽然停了脚步,林娇睁开了眼,见已拐入一爿浓密的香樟林中,她被紧紧抵在了一颗老树枝干之上。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男人带了浓烈思念的吻便已经压了过来,瞬间将她整个人吞没。
“伤……你的伤……”
当他的吻渐渐带了**,戏够了她的唇舌,开始游走于她的脖颈和袒露的胸脯,并且感觉到那**越来越浓时,她终于娇喘着抵住了他,用手捂住他还在慢慢渗血的肩。
“小伤而已,死不了人。”
他一笑,解了身上甲胄,哗啦掷于地上,一双大掌已经摸上她臀用力揉捏,附到她耳边低声央求道:“阿娇,给我吧……”
鼻息里满溢着香樟的馥郁和这男人散出的熟悉体味,被他一双手肆虐过的身体仿佛点燃了火焰。她情迷意乱,顺从无比。身下忽然一凉,才觉到他已扯下自己裙袄里的锦裆,用他如椽的有力臂膀将她托起顶在树干上,将她双腿盘住了他强健有力的腰身。
她闷哼一声,觉到他已经强行劈开了自己那片还带了些生涩的沃土,浅耘几回,觉到她甘露滋润,立刻便用了蛮狠的力道横冲直撞,甚至轻撼她身后的树干,惊起酣歇在树上的雀鸟,不知发生何事,惊慌不安地振翅逃离温暖巢穴。
隔了衣衫,林娇后背亦被树皮蹭得发疼,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燃越旺,听到他粗浊如野兽般的呼吸和因了畅快逸出的低沉喉音,整个人如痴如醉,沉迷于被他一下下攻击的无比快…感之中。这快…感出自她正在被他掌握的身体,亦出自此刻早化作一滩春水的心房。随了他再次重重杵入,她的身体深处生出一种战栗的极度快感,整个人无力软在了他的怀中。他却在她那阵战栗还未消尽的时候忽然抽离而去,她失望呻吟之时,下一刻腰一松,她已双腿着地,靠着树干而立。
骤然失去了他的依托,她双腿发软,低头却见他已跪地撩起她下覆的裙摆,贴靠而来亲吻她身体那最娇嫩的可爱承欢之处。男人的唇舌过处,引发她阵阵新的战栗,又留下无比的疼爱与宠溺。她喘息着低头,却见他已被她阔大的裙摆所遮。她终于经受不住软了跪地,被他稳稳接住了,顺势从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