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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夫应着,冷哼了一声,从一位壮汉身上夺下包袱,并将包袱摊在地上,仔细的翻看,一件一件的核对过才道:“并不缺少什么,只是有两块玉略有破损。”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那名大汉一眼。
“你去备车吧。”履薄吩咐了一声,转头轻柔的牵起恨兮的手。只是几块玉而已,倒不足挂心。
恨兮低头看了看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白皙的皮肤,纤长的手指,简直比女子的手还要漂亮几分,那手上带着温软的触感,握着的力道也极为适中。她试着轻轻抽回一些,那手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收紧了一些。
“主……公子”斗班急忙出声欲叫住即将走远的履薄,发觉不对,连忙改了称呼。
履薄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淡淡的看向他,没有说话,让他更是看不透履薄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公子不如就此回去吧。”
履薄的眼神渐渐夹杂了一些锐利,声音也不似往常般柔和:“还要我多说吗?”
一句话,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只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斗班没来由的一颤,直至履薄牵着恨兮的手走出院内,他都没有在说一句话。
走出画卦台,恨兮的心情没有来时的那般欣喜,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哀怨。也许她今世的命运就是这样的坎坷吧,每次出门,都必有凶险。
“我们回去吧。”恨兮悠悠的叹了口气,出来游玩的心情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与其在外面遭受未知的凶险,倒不如回去住那华丽的牢笼。
“好。”履薄只是淡淡的应着,没有多说什么。这就像是他们天生的一种感知,她在想些什么,不用说,他也能知道许多。
马车上,恨兮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努力的回想着她见过的一切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但是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过久远,记载的也就那么寥寥几笔,想了半天也是丝毫没有头绪。历史都是别人所记载的,记载的过程中也许会含有许多的外力因素,即使她想出什么来,也未必与真实发生的事情相属实,想到这些,恨兮凌乱的心渐渐舒缓了许多。
而对面的履薄,始终优雅的靠在车厢上,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恨兮,而那眸光中,犹如一湾深潭,清晰的倒映出恨兮的影像。
半盏茶的时间悄悄流过,车内的气氛依然如此静谧,没有任何响声。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在车内,定是会如坐针毡。
这附近的景色虽好,却也鲜少有人住,要找间客栈餐馆什么的便有些难处。所以他们打算回宫去,沿着回宫的路走上十几里就有一处客栈。这条小径并不好走,来时也甚是颠簸,有了一次经验,这次马车行驶的就慢了许多。
这里四处绿柳成荫,自柳林斜坡而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湖水,而此处的湖水格外清幽,时有鱼儿从中自在的游过,有时还会欢快的跃出水面。远处一座绿意盎然的小山,倒映在微波荡漾的湖水中,阳光慵懒的洒在湖面上,不住的闪动着银色的光点,仿若一副生动的画卷,还不时能听见清脆的鸟鸣。
如此美好的景色最是愉悦身心,车夫小心的驾着马车,时不时的欣赏着醉人的景色。
“终于追上了,站住。”一个粗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哈哈,看来还真是有缘啊。”另一个声音似带着不断起伏喘息。
“这是老天有眼,帮着我们寻仇。”又是一个熟悉的粗犷声音。随后便是一串猥琐的笑声,打破了此处的诗情画意。
“怎么回事?”恨兮轻声询问着,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四周的景色美不胜收,着实能让人心情舒畅,却在看向后面时,不禁皱起了美貌,只见马车后面不远处点缀着一小片硕大的会移动的污点。
“回小姐,是刚刚在画卦台遇见的那些人。”车夫答着,语气中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怒意。要知道他们如此难缠,刚刚教训的便该更狠一些。
似是想到了什么,履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吩咐道:“不用理会他们,继续赶路。”
恨兮放下了车帘,也觉得有些麻烦,他们即已知道实力相差悬殊,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追来,定是得了援助,况且这里少了斗班,相比之下并不占什么优势。
“是,公子。”车夫应了一声,此刻的状况,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因此也无心与那些人对战,长鞭一甩,打在马身上,那马吃痛,快速的奔跑了起来。原本就颠簸崎岖的小路,由于快速的奔跑,变得更为颠簸,整个车厢似乎都跳了起来。
“来,坐在我旁边。”履薄伸出手,拉过坐在对面的恨兮,想让恨兮坐在他旁边靠着他,缓解些颠簸的力度。
恨兮刚刚起身,马车碾过一个大石块,猛的向上一颠,恨兮还未站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履薄抓住恨兮的手腕急忙向回收,让恨兮跌进了他的怀中。
此时虽情况危急,却也掩饰不了恨兮的尴尬与慌乱,趁车没有刚刚那般颠簸,恨兮急忙起身,坐在履薄的身旁。
履薄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搂过恨兮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一声马的嘶鸣,马车猛然停了下来,借着冲力,恨兮的所有重力都压在了履薄的身上,履薄却只是那样定定的坐着,没有一丝动摇。让恨兮不由得觉得,在他的身边,总是温暖,又安全。
“公子”车夫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他的声音中却是夹杂着一丝恐慌。
履薄左手仍扶着恨兮的肩,右手轻轻推开了车门,外面充满绿意的微凉空气顿时扑了进来。马车前站着的不是紧追在后面的那些劫匪般的大汉,而是另外的几个长相较为斯文的人,但也仅仅只是长相较为斯文,他们的手中都是握着锋利且寒气逼人的剑。
“怎么了?”履薄依旧镇定,左右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几个人,才出声询问车夫。
“公子,那几个人不知从何处来,突然出现在这马路中央,刚刚马车跑的快,差点踏到他们,他们便要斩了我们的马。”车夫恭敬的立在车下,仔细的说明刚刚的情形。
“你留在车上休息吧,我去看看。”履薄向恨兮安慰的笑了笑,轻轻放开了搂在恨兮肩上的手,撩开衣摆,便要下车。
“等等,我也下去。”恨兮紧跟着站了起来,也提起衣摆,准备往车下跳。她倒不是不相信履薄,只是今天发生的变故太多了,难免不会再出什么危险,有她在,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叫出苏墨和苏离挡一挡。况且她也很想下去看看眼前到底是些什么人,即使单一的是她们的不是,那道歉便是了,怎么如此的野蛮?
履薄倒也没有劝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跳下了车,回过身来,扶着恨兮下车。恨兮身着一身男装,被如此温柔的对待,情况委实诡异了一些。只听那边有一人冷哼,道:“原来是一对龙阳癖。”
听人如此说,恨兮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又觉得有些好笑。刚刚那几个眼力不佳的大汉都能大概猜出自己是女子,恐怕能认作自己是男儿身的,也只有眼前的这几个人了。
而一旁的履薄也没有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恨兮。
走至车前,刚刚还淡笑的恨兮顿时僵在了那里。“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也不是说假的,因为站在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熊赀一干人等。
也许是怕被马伤到,斗丹与葆申护着熊赀站在最后面,以至于在马车上的时候没有看到,转过来在看站在前面说话讥讽的几个人,不就是与熊赀随行的,连恨兮都不知道他们姓名的几个人么?
履薄此时也抬头望见了略远一些的熊赀,皱了皱眉毛,伸出右手不着痕迹的将恨兮轻轻推至车夫的身后,才跨步上前,却被前面几个人拦在那里。履薄也不以为意,只是站定,施了一礼,笑道:“许久未见,不知文王近日可好?”周围没有他人,履薄说话间也就没有避讳。
熊赀抬头,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眸注视过来,看到了履薄,定了一下,又掠过车夫,盯住了车夫身后的恨兮。一抬手,挥斥掉了阻挡在前面的两个人。那两人见履薄识得熊赀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急忙低着头退到了一旁,不敢言语。
熊赀几个大步,走至履薄面前,朗声笑道:“原来是息国侯,真巧。”
“不知刚刚马车惊扰的是文王,还望文王见谅。”即使面对的是如今数一数二的大国之王,履薄的面色依旧从容,不卑不亢。
“倒也无妨。”熊赀笑着,声音却基本没有起伏,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他抬手随意的抖了抖袖腕,离开了履薄的视线。
熊赀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