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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人,她的日子可不好过……”媚儿没有继续说,斜眼看了一眼穆文,只见穆文面露焦急之色,急急忙忙的将外套穿了起来。
“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媚儿假意将他拦住,温柔似水:“天寒地冻的,大人莫不是要去见叶涵姑娘?不如等明日再去吧!而且明日他们不是要将她带上殿的吗?”
明日,只有几个时辰,媚儿真怕他真就不去了,见他停住脚步,又添了一句道:“她只不过是毁了容,受了伤,没什么别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穆文的心紧紧的抽搐了几下,怎么能让涵涵受这种苦,她真的成了他一手制造的传闻中的祭品,为此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涵涵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救你,为什么当初没想那么多,是我的疏忽才害了你,就只是想如何能更快的找到你,没为你设想过,想到这里他自责不已。
没有顾得上细想其他,就走到院子里大喊道:“来人,备马!”如果他当时回头看一眼媚儿,定会发现她眼神中的慌乱。
看着穆文策马离去,媚儿才松了口气,感到背上一阵冷寒,知道衣衫已湿大半,银盏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希望你能成功,她喃喃自语道。
空荡荡的大街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如狂飙掠空而去,但见二道黑烟如箭,逸尘如飞,一刹那间,人马俱杳。
“开门,快开门!”穆文的得力手下金俊用力的拍打着荆王府的大门,若是以前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是穆大巫师第一门徒,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见门依旧不动,他更是不耐烦的连叫带踢。终于,这扇朱漆大红门,嘎吱的开出一条缝,一个睡意惺忪的小厮,揉着眼睛,生气的嚷嚷道:“什么人啊,三更半夜的!”
金俊将门用力一推,小厮依门而站摔了个四脚朝天,金俊对着他啐了口痰,转身对着穆文哈腰道:“大人,里面请!”十足的狗腿。
小厮见来人这般气势汹汹,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往里屋跑去,边跑边喊:“来人啊,有人硬闯王府了!”
一路往主屋走去,偌大的荆王府除了刚才那个奔走的小厮居然没见着一个人影,很快小厮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假山丛中,远处几盏晃悠的灯笼,忽明忽暗,终于,那丝亮光也随着北风越刮越烈而落到了湖中,熄灭了。
穆文走的急只带了金俊一个随从,失去了唯一的光源,走在这昏暗的假山丛中,北风呼啸,还真是有些渗人。
只能凭着感觉勉强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假山后冒出无数火把,将整个荆王府照的透亮,这架势可不是待客之道,穆文心蓦地一沉,大事不妙。
第六十三章 美人销魂
第六十四章 政变(一)
“银盏,你好大胆子!”穆文看着将自己围着水泄不通的兵士就知道自己中计了,怒斥道:“还不将你的人撤下!”
金俊已经慌了手脚,刚才那股气势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手不停的抹着头上的冷汗,真怕对面的弓箭手手一松就将他们打成筛子眼。
“废物!”穆文冷哼了一声,对着金俊问道:“当时你们查过那个毁容的蓝眸女子在哪里?”
金俊心想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想着女人,真是不知所谓,不过口中可不敢这么说,战战兢兢的答道:“大人,那蓝眸女子应该在穆国的嘉王手中。上次小人想跟你说来着,可是你太忙了来不及听完就走了。”
穆文这才记起,当时他们查到另一个蓝眸女子奇丑无比定不是他的涵涵,后来他就无心过问,最后一次听到消息就应该是说蓝眸女子从银盏手中逃脱了。关心则乱,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上了媚儿的当。
他心里恨的像火挠,面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淡淡的说道:“银盏,要杀你早就杀了,别磨磨蹭蹭了,说你想要什么?”穆文对着站直的兵士后面斜睨了一眼,手不自觉的伸进了衣兜中。
“啪,啪”接连好几声的掌声传来,穆文斜视的那个方向让出了一条道,木易之从后面走了出来,“巫师大人果然好修为,王爷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早已为大人摆下宴席,只是不知道大人肯不肯赏光。”
穆文嘴角微微翘起,眼露轻蔑之色,并未言语,一旁的金俊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态度也蛮横起来,口中叫嚷道:“你们这是宴请的态度吗?”
木易之一个旋转长剑直叉金俊喉咙道:“大人与王爷合作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道长长的血柱彪出,金俊瞪大着眼睛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嚣张跋扈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这样就死了。
穆文的手轻轻一颤,随即淡定的拂了拂渐到身上的血珠,道:“木族长,好身手!前面带路吧,王爷不是还等着与我共商大计吗?”杀鸡儆猴,穆文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还不是搏命的时候。
银盏望着手中的夜光杯,俊美的容颜倒影在杯上更显的妖艳无比。
曾几何时那忧郁深沉的眼神早就被欲望和血腥所充斥,只怕媚儿看到都会觉得心寒。
他不会永远只与皇位一步之遥,在父皇砍掉他手的那刻,他才得知,哪怕父王再恩宠他也绝不会将位置传给他,只因为他出生之时天生异象,而他又长的太过妖媚。原来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恨意蔓生,他另谋出路。
媚儿是他的线,木易之是他的针。
他很小的时候听姑姑说起过,父王要杀拉伊族族长的真实原因是木天圣拥有调集南国各族兵马的令牌,据说,当年各族受天难,得木氏祖先所救,为报恩,特刻令牌一枚,若他日拉伊族有难,各族当尊调令为其所用。
银盏自问是用心良苦,步步为营,好不容易利用媚儿,说服了木易之为他去游说各个部落首领,原本以为时机未到,没想到已是箭在弦上,父王让他连夜进宫质问他关于紫娴郡主的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遥想当年不是木天圣斗不过南王,只是木天圣他志不在此,就算南王紧紧相逼,他也只是隐退;可是木易之不同,他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族人的生死;放不下如同姊妹的媚儿;更有自己心爱的女子叶涵;一个人往往想要得多,就会害怕失去的多,越是这种有顾虑的人就越是容易控制。
当然也离不开他的挑拨和利诱,银盏看着杯中那个艳丽的自己,他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愤怒的将杯子甩出老远,暗自发誓,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不惜代价。
自南国建成以来,兵马拥有最多的要数各个部落族长,幸好他们各自为政,守在各个边城,从不干扰南王执政,这也是他们能生存到今天的原因,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南王自己的军队远远不够将他们全部歼灭。
木易之在10天前已经为他联系好所有的部落首领,他们都答应他,决不干预宫廷内变,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些部落能牵制南王在外的军队,使他没有后顾之忧。
正因为此他才想到利用穆文,对付太子手中的2万禁卫军,也算是骑虎难下。
南王在阳新城内的亲兵卫队人数不下1万,本由他亲自统帅,可是自穆文出现后,就将5000兵马交由他带领,穆文曾对南王夸下海口,经他手的这支亲兵卫队有了他的新式武器和装配,5000人就能挡10万大军,可惜没有人见识过其威力,而他银盏就是要赌一赌在万分之一的希望。
见木易之已带着穆文走上进了大厅,银盏收起刚才的情绪,笑脸相迎:“真没想到,大人居然深夜来访!幸好本王得天赐知,早早备下酒宴,恭候多时了。”
穆文看着眼前这个娇美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尊贵气息却冷若千年寒冰,嘴角微翘,但非笑,眼神尖锐而迷离,情绪难辨,这才意识到几个月来,太子的打压对他是一点也没有用,他一直在隐忍,像野兽在等待猎物一般,时机一到他就会反击,看来现在是机会来了。
穆文也不客气,挑眉一笑,坐下来猛灌了三杯酒,去了去身上的寒气,方才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我要你帮我!”银盏眯起眼睛,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清楚的吐出两个字:“谋反!”
“哈哈…有意思…”穆文大笑起来,似乎有些醉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凭什么帮你?”
“就凭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中,”银盏站起来立在他的身后,猛的抓住他的手,在他的脉门处轻轻一按,便隐约可见一股黑气在皮肤上渗出。
穆文只觉得一阵眩晕,用手揉了揉眉心,嘴角轻轻一扯,却没有开口。
“当然,穆大人无需担心,解药我会在事成之后给你的,俗话说的好,先小人后君子这样我们才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