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息。。。。。。。是你吗?”
一道黑影出现,来人是个冷面男子,他单膝跪地,半边脸隐藏在银色鬼面面具中,极为阴森。
“主子,人跑了,属下该死,愿以死。。。。”
“派人出去,一寸地都别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打断他的话,刘衍擦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嗜血的笑意,“三天,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话落,原地已经没了踪影。
王府灯火通明,黄浩大声喊道,“你们四处搜索一遍,连茅房都别放过。”
侍卫领命,分成几队在府里展开了密集的搜索。
西苑茅房,两名侍卫捏着鼻子挑起茅房的竹帘,一股呛人的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正在撒尿的几个下人连忙收拾好,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
“可有见到一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侍卫粗声吼了句。
那几个下人里面有个正在提裤子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章远,他先是恭维的说了几句,而后随意问道,“马大哥,这黑灯瞎火的,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你们该打听的,知道多了,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稳了。”
两个侍卫没有多待,提着刀挨个的搜查一排茅房。
夜注定安宁不了,没过多久,二管事领着几个家丁跟侍卫出现在下人房。
“都给我把上衣脱下来。”
所有下人都开始脱衣服,站在略靠中间位置的沈默跟章远两人对看一眼,前者微微抿唇,后者嘿嘿笑了笑。
自从府里的人亲眼见到王爷扛着一个马夫回来的那一幕之后,不止平时在一起同吃同住的下人们,连管事们都暗自留了心眼。
所以沈默的伙食比以前好,干的活也渐渐少了,他额头的伤差不多已经痊愈,但是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被叫过去陪同巡街。
将一层里衣脱掉,沈默赤着上身,微侧头,看着还在脱外衣的章远,眼底闪烁着什么,他看了眼从两头开始一个个检查的家丁。
敏锐的捕捉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当余光捕捉到对方脚步向前踏出半步时,沈默猛地出手,按住他握成拳头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扑通跪在地上,他的脖子上有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伤的。
“给我抓住他!”二管事阴着脸,“陈五,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陈五吓的连话都不利索了,他磕磕巴巴的回应,“是。。。。是回来的时候,猫。。。猫抓的。”
“猫?”二管事嗤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给我带下去。”
“别。。。。别抓我。。。章。。。。章远。。。你快帮我。。。。啊。。。。”陈五惊慌的大叫,祈求的眼神望着章远,他们之前从茅房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只野猫,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猫就突然扑到他身上,爪子挠了几道伤口。
然而章远却一直垂着头,视而不见。
他又哭又喊,裤裆那里有一滩黄色水渍,一股尿骚味蔓延。
“最近不太平,都给我老实点,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出了什么乱子,连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辙。”二管事阴阳怪气的甩下一句话,带着那些人离开。
后半夜,闭着眼的章远突然睁开眼,他翻了个身子,被子底下的手拉开衣襟,胸口五道指印触目惊心。
旁边床铺发出一个轻响,章远浑身气息一变,锋利的目光扫过去,对上那双平静的黑眸,章远收紧下颚,脸上几丝挣扎之后,他在心底叹息,真是愧对师傅的教诲。
侧耳留意屋里的动静,确定安全之后,章远掀开被子钻过去,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默看着靠过来的青年,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手枕在脑后,幽幽的开口,“从你夜里压在我身上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章远耳尖有点红,好在漆黑的光线给遮掩住了,他像只狼犬般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难闻的汗臭,很好闻。
此刻,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可以将对方揽入怀中,像以往深夜偷偷摸摸做过的那样,紧紧的拥着,但他没有。
梦该是时候结束了。
沈默阖着眼眸,轻声道,“好自为之,下次,我不会再出手。”
“真是。。。。。”听出青年话语里的淡漠,章远喉头泛起一股涩味,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被窝。
书房里
黑衣男子冷硬的声音,“王爷,不是他。”
刘衍斜靠在椅子上,那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松了口气,这个念头在脑中存留了那么几瞬,被他强行抹去。
“让大管事进来。”
很快,一个身形肥胖,油光满面,一脸财迷样的老头弓着身子跨步走进来,他站在门口那里行礼。
“福全,尽快调配一个小厮过来。”食指敲点着桌面,刘衍漫不经心的开口,“在两个月前新来的那批奴隶中挑选。”
福全一头雾水,他苦哈哈的问道,“王爷,老奴刚从老家那边处理完家母的大寿之事回来,不太清楚那批人的底细,您不妨直说。”
书房陷入沉默的气氛,唯有敲击的节奏声持续。
福全额头渗出冷汗,他跟了这位主子快二十年了,算是亲眼目睹一个弱不禁风,受人白眼的冷宫皇子到如今掌控西北之地要塞,稳坐一城之主的那些人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但是依旧摸不准对方的心思。
他也不敢去猜。
就在福全后背湿透的时候,他听见一个名字,“程无用,我要了。”
福全偷偷抽了抽嘴角,早说不就好了,硬要扯出一堆有的没的,他心里的话自然不敢说出来,只点头称是。
翌日,沈默就见到了传闻中刘衍的心腹之一,爱财如命的大管事,笑起来脸上一堆褶子,跟成天板着脸的二管事完全相反。
“你就是程无用?”
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
“原来你就是程无用。”
这是听到的第二句。
福全只说了这么两句,一个问号一个句号,沈默接过一套深蓝色衣服,换好之后跟着福全出现在梨园。
“王爷。”
刘衍没看一眼,正在低头练字,但是余光却极快的从青年身上扫了一遍,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瞥了眼宣纸上的字,沈默微微诧异,一笔笔苍劲有力 ,如沙划痕,自有一番狠戾之劲。
沈默敛了眼底的波动,站在一旁研磨,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他淡淡的解释,“街头有个老先生,专门替人代写书信,奴才经常前去看热闹,帮他研磨,久而久之,也就熟练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一贯的淡定,写完最后一个字,刘衍将笔放下,手勾起沈默的下颚,另一只手撩开他额前的那点发丝,盯着那道淡淡的疤痕。
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冲进脑海,包括手掌下温热的鲜血和青年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刘衍偏头看着别处。
“上次的事,本王。。。。”
沈默挑了挑眉,没动,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紧拧着眉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王爷。
门外有脚步声,接着便是黄浩的声音,“王爷,王妃明日抵达城外,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往城门那里。。。。。”
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刘衍脸顿时就黑了,冷笑了声。
“如果她连王府的大门都找不到,那就不用回来了。”
边上的沈默抽抽嘴角,他对那个只爱美食不爱美男的小王妃挺好奇。
☆、63·卷八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啦啦啦~~~╭(╯3╰)╮
当今九王妃李婉书是将门忠烈李家的遗孤;自幼被姑姑皇后抚养;跟着那些皇子们一起长大,享受公主待遇。
皇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精心培养她;是想把她许给太子刘宏;谁知李婉书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性子无拘无束,毫无半点婉约端庄之气;着实难登大雅之堂,偶尔做出的古怪言行举止更是有损皇家颜面。
在李婉书12岁那天;她提出想嫁给刘衍;皇后大怒;将其因全怪罪于还在边关打战的刘衍身上。
那时,一年有余,刘衍处处受人打压,明里暗里的各种事端发生,他也九死一生过几次,大概是命太硬,老天都不敢收。
三年后,李婉书笄礼之日,一道圣旨降下。
然而至今为止,宫里的那些人和天下百姓都不知道,李婉书坚持也想嫁给刘衍,只不过是想离皇宫远一点,好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
前厅,八仙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精致的点心,一身穿鹅黄色翠烟衫的女子低头吃着瓷碗里的珍珠翡翠汤圆,勺子碰到碗沿的响声跟吞咽咀嚼的声音挺大,自有一番洒脱之英姿。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都城回来的李婉书,刘衍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
从沈默的角度,能看到女子吃的很欢,时不时抖动的腿,他抽了一下眼角,真够豪放的。
打了个饱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