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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富荀颇有兴致地望着正对峙不休的两人,也不打算发话调解,任由势态发展,转首瞅着一脸忐忑不安之人,轻笑出声:“别紧张!实在下不定主意,跟我回去也行……”
听闻此话的刑宁与谷宓纷纷转移目光,心里暗恨,什么事都被她着先一步,还不知足,难道还要乘火打劫?要她们放手,真是白日做梦……
这下道义真纠结了,本来两人对战她就无处藏身,这下可好,连富荀也掺和进来,其实她本打算今晚照顾身旁受伤之人,可刑宁与谷宓那又该如何交待?
周身的空气仿佛停止流动般,静止不前,刑宁瞳眸一闪扫过在场三人,在富荀刻意敞开的领口中瞧见了其锁骨上的红色痕迹,而后便是道义颈上清晰的血色齿痕,还有谷宓眼角若有似无的水迹,刹那想到刚进门时所见之景,唇顿时抿成一条僵硬直线,没想到,这短短数十日,她竟‘落后’那么多……
迈动步伐,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扯着道义往门外走去:“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在我出任务前,她得跟我走……”音刚落,人早已不见踪影。
“刑宁~”谷宓忍不住怒吼,凭什么一切都要听她的?移动脚步就想追去,却最终被富荀拦下去路,“你站在她那一边?”媚惑之眼瞬间闪现危险之光,竟让人觉得恐惧。
“宓!小宁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S城,所以让小义陪陪她也好……”富荀丝毫不在意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微笑言道。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已得到过她,所以不会如此心怀芥蒂,可我不同!”她要道义的温暖来驱逐这些年心底的彷徨,证明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都是真实而不容抹灭,证明道义确实又再次出现在她生活里,而不是过去六年来时时会出现的幻影。
望着对方双手环臂的模样,富荀也渐渐苦涩起来,昨夜的一切可说都是在精密安排下进行,依据六年前道义的性情与她时而的恐吓、冷漠来促使那个常常会躲进自己壳里的蜗牛伸出头,激得道义泄出六年来的些许‘淤火’,哪怕加注在她身上也没关系;可另一个目的不也是为了想证明那个人儿的确已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过去日日夜夜只能在梦中见到的幻觉。
“你先休息养伤吧!她们那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至于三个老爷子,我不会有太大问题,就看你与刑宁怎么处理了……”放下双手,一转眼,谷宓又成了那个风情万种,如同妖精般的妖娆女子,仿佛之前的脆弱之象从不曾出现,拎起沙发上的皮包与医药箱大步向外走去,“对了!你那个所谓的丈夫,最好小心一点,外面有些关于他的传闻可不怎么好!”
直至谷宓彻底离开,富荀才低眉深思:曾章吗?的确棘手,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希望三个老头不会再对道义下毒手。想起六年前突然而来的婚礼,浓浓的恨意便从眼里流 泄而出,她永远不会忘了被逼至绝境时的有口难言有多令她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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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地跟着刑宁的步伐,直至道义一路被拖进富茂地下车库的凯迪拉克Cadillac Cien时方才能好好喘口气,可身体却不由得开始哆嗦:“宁学姐……”
“闭嘴~”冷着声音的低吼吓得道义赶紧闭上嘴巴,只能安静地系上安全带,只是没想到刚扣上,车子就大力向车库外驶去,紧紧拉着头顶右上方的把手才不至于与玻璃来个亲蜜接触,只是道义由此便可看出刑宁正在气头上,怕是一时半会也消不了。
路边景色的不停转换使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心惊胆颤起来,强撑起些勇气小声念道:“宁学姐!这个好像是出城的路……”
车里除了静寂还是静寂,道义勉强咽下喉头唾液,连最后一点勇气也消失怠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离S城越渐越远。
“下车!”简短有力的命令惊得道义又是一颤,踌躇地下了车才发现她们正处于鸟不拉屎之地,荒芜得除了野芦苇就是野草,方圆十里外没有丝毫人烟,而不远处只有一幢显眼的白色洋房。
刑宁停住向前迈动的步伐,回身望着正发呆的人不悦吼道:“还不跟上?”言语间的不耐烦促使道义紧随其后一起进入此处唯一的房子。
只是在踏入这貌似没有生气的房子后,道义真的很囧,哪里是没有生气啊,简直连像样的家具也没有,除了客厅中央的那张蓝色充气垫外再无其它……
这?怎么住人?无语地望着一切,四周打量,在见到不远处的楼梯后稍安心绪,也许楼上并不会如客厅所见般……
“你在看什么?”突显的询问打断道义正不断四处晃悠的眼神,最后落在某一点。
“没、没有……”小声回答,眼神闪烁,她不明白刑宁为何带她来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嘛,“宁学姐!明天我还要工作……”
刚想与对方打个商量,就被一只手机狠狠砸在脸上:“打电话请假,立刻,要两天的!”命令式的话语使道义心间一颤,手里虽拿着手机却迟迟不肯拨出,而心里早已直犯嘀咕:之前请一天假已少了一张毛爷爷,如果再请两天,这个月的奖金可全飞了,说不定连年终奖也……
“还傻愣着干嘛?难道要我帮你。”突感身旁盛气凌人的气势,激得道义一个哆嗦,赶紧按键,可眼里却盛满委屈。
刑宁望着背对自己的人儿,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只是想到先前在富茂所见之景后,心里倾刻涌出一股连自己也不可抑制的酸涩感,紧随而来的就是熊熊怒火,凭什么她总是最被忽视的那一个?
“好了?”亲眼望着对方挂上电话,刑宁才递出一把钥匙,“去后备箱把里面的一些东西全搬进来。”
“哦!”欺负人、欺负人、这明明是欺负人!心里愤恨地啐啐念,刑宁简直把她当佣人使,最可恨的是她竟不敢大声拒绝。
瞅着道义明显不情不愿的模样,脚下拖踏地向屋外走去,刑宁莫名感到一股郁气在心中盘旋不去:“还不快去,要拖到什么时候?”看不惯地一脚踹上对方屁股,直至道义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才稍泄逐渐淤积的怨火。
不带这样的!直至身后的门合上后,道义才摸着被喘疼的屁股,抿紧唇线,她刚受了伤,刑宁没一句安慰话也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她?不满归不满,但仍是向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当打开后车箱时,道义两只眼都差点直了,这就是对方所谓的一些东西?锅子、瓢盘、碗筷、杯子、水壶,还有一床被单……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嘴角一撇,真当她是搬运工了。
左手夹着棉被,右手捧着锅子,锅子里装着零碎瓢盘、杯子、碗筷、水壶等一路步履蹒跚地迈进屋子,在瞧见坐在充气垫上正摆弄笔记本电脑的刑宁后,道义心里顿感万分不满,她这么千辛万苦的搬运,难道对方就一点表示也没有,连接应一下也不愿,真是冷血。
“抱怨之前把东西放好!除了睡觉其他事你随意!还有,也是最重要的,这两天不准踏出这个门一步。”仿佛能看穿道义心底的不满,刑宁噼哩啪啦的说了一连串,中间也不歇停,逼得对方只能竖起耳朵认真听,省得到时少听几个字的下场就是被狠狠修理,只是听完后,眉间打成一个死结,这不成了变相软禁?连睡觉也要管,凭啥啊?
怨归怨,可还是很没骨气地点头,听话的把东西一一放至其所该放置的地方,但望着最后一件物品时却开始犯愁:“宁学姐!这被单?”她都在楼上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能被称为床的东西,事实上,这屋子除了客厅有些东西外,其他地方都空无一物,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她晚上睡哪?
“就放这!”纤手一指,道义真想劈开对方脑袋看看是不是里面坏了,那张充气垫难道要代替床?12月的天,这还不冷死?
“哦!”把手上的东西轻轻放于一角,心里虽极度不爽,但仍旧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最后累得躺在蓝色充气垫上,偏头出神地盯着窗外景色,枯萎的芦苇萧瑟得令人感觉荒凉,果然,冬天的一切是苍茫而无色的!闭上眼,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刻,也是这样的时节,法国的冬日阳光难得散发着暖人气息,可她的心却似被灼伤般疼得难以呼吸。
“我好像说过不许睡觉~”低沉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使道义赶紧爬起,如同军人般挺直身子,可身边的毫无动静却迫使她额头慢慢湛出汗水,只能小声辩解:“我没睡,没睡!真没睡!就是合上眼休息一下~”
“合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