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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块挺香的石头,干嘛吓成这样?”倚晴完全没了脾气,上前搂住月牙儿,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从未碰见过这样的月牙儿,她实在想不出在经历了如此多磨难后的月牙儿,还有什么东西会让她惊恐成这样。
“西域魔香……西域魔香……”月牙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箱子里那块血红大石,身子抖若筛糠。
“月牙儿,你怎么知道那是西域魔香?你倒是说话呀!”倚晴问着,满脸急的通红,但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与月牙儿是经过生死的好姐妹,她不忍看她痛苦。
☆、89 总瓢把子
月牙儿回过神来,双眸还是没有焦距,与倚晴匆匆告别后便带着谢木斯离去。倚晴不放心,亲自把他们送回了寝殿。倚晴没有在问月牙儿,吩咐下人熬了安神助眠的汤药让月牙儿服下后才离开。
药物,怎能控制一个人迫切的心?
月牙儿躺在床上,透过轩窗看月娘。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却失踪了,现在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心中苦水翻江倒海袭来,让她哭湿了枕头也浑然不觉。
忽然,门动了一下,一个黑影闪入。月牙儿起身,正正好好跌进一具熟悉的怀抱。
“蠢东西,外公没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浑厚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膛传进月牙儿心里,暖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真的?”月牙儿仰起泪湿的小脸,抽泣道。
多尔博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借着淡淡月光让月牙儿瞧瞧。“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这个?总瓢把子让我把这个带给他的宝贝外孙女,好让她别哭鼻子。”
月牙儿接过来,捂在胸口,那是她外公的令牌,这个确确实实假不了的。
“那西域魔香怎么会在宫中?这可是外公祖宅的镇宅之宝啊?”月牙儿现在绷紧的一条弦终于可以松开了,问问题时也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至亲至爱的人都能平安康健。
“有一伙人袭击了外公。”多尔博说到这里轻轻拍了拍月牙儿绷紧的肩膀,示意她这次是有惊无险。“外公不愧是威震江湖的总瓢把子,不但轻松脱险还留了条长线,准备帮咱们钓条大鱼。”
“你是说袭击外公的人是朝廷中人,咱们只要上内务府查清是谁进贡了这块西域魔香就行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月牙儿说罢便要下床穿鞋,多尔博一个翻身带着月牙儿滚了一圈,然后乖乖巧巧躺在他胸口。
“现在你要做的是陪本王好好睡上一觉,本王从早忙到晚,累坏了。”多尔博难得撒娇,现在只想怀抱佳人安心入眠。
“可是若那些坏人再袭击外公可如何是好?”月牙儿急忙说,虽然心疼多尔博的辛劳,但自己却毫无睡意。
“蠢!咱们在探那些贼人的动静,那些贼人自然也在探咱们的动静。你的底细只要肯下功夫定能查的出来,我想那块西域魔香也是贼人用来探虚实的敲门砖。袭击外公的那伙人被转晕在老宅里,并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顺利离开。近些日子你只要哭哭啼啼,满面愁容,他们安放在宫中的探子定会认为那是外公出事了。一旦总瓢把子不再掌管水路运输,就轮到他们为所欲为了,离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就不远了。”
话说完,多尔博已经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的把自己平躺在月牙儿的床榻之上,完全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可这些年我都不敢与外公有什么联系,怕牵连他老人家。”月牙儿心中不解,多尔博这分明是让她说谎。
☆、90 花式别致
“真是蠢东西啊!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们不曾联系?他老人家是你外公,你应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吗?再说,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牵连了你呢!”多尔博搂搂身边有些恬噪的小女人,闭眼休息。
“哦,可什么叫外公牵连了我?你倒是说明白呀!你不要睡了……”月牙儿越听越糊涂,可身边的男人早就去会周公下棋了,任月牙儿怎样推打斗如磐石一样。
月牙儿累了,想着自己今晚是不能从他嘴里再问出些什么来,便任命的躺在他身旁,乖巧的偎进他臂弯。
安心,是她许久许久都不曾体会到的心情。管他明天又要发生什么大事,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抗下一切……
次日,月牙儿醒来时多尔博早就没了踪影,她手中握着的令牌证实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梦。
月牙儿想起昨晚多尔博的话,也不梳洗就呜咽的哭了起来,任谁来劝都没用,自然也问不出缘由。月牙儿越是如此,宫中猜测的版本就越是稀奇古怪,到最后竟然连鬼神作怪的事情也传了出来。
最担心月牙儿的要数倚晴了,一天三次往这边跑,晚上只等着月牙儿上床睡下才肯离开。不仅如此,这两天谢木斯也是由倚晴照料,这些都让月牙儿愧疚不已。
直到第三日月牙儿才渐渐有些好转,一是多尔博昨晚过来说贼人开始有行动,二是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见她慢慢恢复了些,倚晴也就放心了不少,最后还是东张罗西张罗了半天才肯回去休息。倚晴离开后,月牙儿便把盘子里的糕点吃了大半,这些天她真是饿坏了,幸亏多尔博有良心晚上过来时会带些吃的给她。
月牙儿吃完了糕点,便到水盆前净手,净手后顺手拿起搭在盆架的一条帕子擦拭。擦到一半她察觉有些不对,垂眸一看,原来那是一条女子贴身用的帕子,水绿色的帕子清灵干净,就连一角绣的花式都格外别致。
花式?别致?月牙儿的娘亲当年能亲手绘制他们在京城的宅子,可见在书画上颇有研究,月牙儿小时候也是在娘亲的教导下学习书画,所以她对花式纹样比别人要敏感些。
而这个别致的花式她显然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可它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寝殿?
“月牙儿,月牙儿睡下了吗?这几天都为你忙迷糊了,竟然把落东西在你这儿了。”
倚晴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满脸的笑容在瞧见月牙儿手中的帕子时干涩冻结。
“就是它,还是月牙儿贴心。”倚晴强装无事,笑着上前来拿月牙儿手中的帕子。
月牙儿一撤手,让倚晴扑了个空。
“别闹,快些还给我!”倚晴有些着急,可脸上还是强作镇定,又一次上前去抢那再寻常不过的帕子。
“不就是一条帕子,姐姐何必这么紧张?”月牙儿幽幽开口说道,语气尽是尖酸。
倚晴听闻,站在原地不再动弹,脸上笑意尽失,抬眸看着月牙儿,满眼冰霜。“你我姐妹一场,到最后何必这么为难与我?”
☆、91 怎么是你
“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是你?”月牙儿拎着帕子一步步走到倚晴面前,那上面的花式正是她与多尔博被叛党捉去时,她从他们隐藏在袖口处瞧见的花式。一模一样,毫无差错。
“你我都是被困在这紫禁城中的人,我要的不过是一世自由,做了这些都是身不由己。”倚晴说完,眸子中的冰霜化为泪水,纷纷洒落。
“他对你这么好,你怎能忍心如此待他!”月牙儿狠狠抓着手中帕子,像是要把它揉碎般。
月牙儿的话瞬间激起倚晴心中痛楚,她抹净泪水,一脸决绝。“原来你是这么定义‘好’的,他像是豢养小猫小狗一样对待我就是好?他灭我全族,把我与爹爹降为罪级做人牛马,那就是待我好?”
倚晴的话让月牙儿呆住了,她记起与倚晴初识时,她是个活泼天真的女孩儿,这些年过去了,她的倔强性格虽然被宫中枯燥生活消磨去大半,可心还如从前那般单纯透明。她万万想不到啊,原来倚晴把自己伪装的这么深,她的内心竟然藏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倚晴挺直脊背站在原地,神色变得从容起来,她咧嘴一笑却冷若冰霜。“现在你想怎样?把我供出去?”
供出去,她应该将倚晴供出去,因为她就是隐藏在宫中的歼细,坏人都该受到惩罚。可为什么老天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那个最该受到惩罚的人竟然是她的倚晴?
“你走吧,记得把这些东西烧掉,就此收手吧。”月牙儿把帕子塞到倚晴手中,转身就要离去。
她办不到,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去送死,哪怕这个人从未真心待她。她也有不能对倚晴讲的事情,她不能自私的要求别人。所以,良心和忠诚在女人面前完全没了区别,她只要她最亲的人平安康健,其他的什么立场什么权势,她都不在乎。
就在月牙儿转身离去那一刹那,倚晴一把拉住她纤细手腕,泪水也在那一刻悄然滑落,前一刻伪装出来的坚强和决绝全数瓦解。
“月牙儿我……我一直都是真心待你,除了这件事外,其他的我对你不曾有半点虚情假意……”倚晴连忙解释,她知道她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