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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忽然鸦雀无声,一股子冷冽的寒气直逼每个人,蒙面男子走进吾守尔,从墙上拔出自己的弯刀,顺便在他身上擦了几下。吾守尔哆嗦着,之前的狂妄一扫而尽,眼中闪出惧怕的神情。众人看到后,也知道是热主子不高兴了,急忙识趣的闭上嘴,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我们天黑后行动!”
男子冷冷的撇下话后转头走向墙角处的月牙儿,他蹲下来靠近昏睡中的小人,眼中的戾气浮出柔情朵朵。
“玛依努尔……”蒙面男子轻声说着,可惜昏睡的月牙儿并没有听到,倘若听到,她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儿忽然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水中,她十分害怕,手脚慌乱的挣扎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少主,我说了,那点水根本不管用,要想把她弄醒,拿水桶一浇最快了。” 吾守尔经过上次的事情,不敢再口出轻浮之词。手里拿着小瓷碗,用粗大的手指撩起水洒在月牙儿脸上,试图要把她弄醒。
“不能伤了她。”蒙面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显然是不采纳吾守尔的建议。屋内其他看到吾守尔进退两难抓耳挠腮的模样后,一时按捺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笑声把游离在清醒与梦境的月牙儿一下子抓了回来,事先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儿冲进她的脑海,月牙儿恐惧的睁开双眼,双臂搂紧自己注视着这一群高大的男人。
月牙儿从未见过这么高大壮硕的男人,他们甚至能一掌捏碎她的脑袋。月牙儿不知道他们把她抓回来要做什么,她已一无所有他们怎会傻到掳她回来?
如果,他们要凌虐她呢?月牙儿一想到这里忍不住环紧自己使劲往后缩去,若是这样,她定会咬舌自尽的。
☆、40 大营遇袭
“出发!”蒙面男子一声令下,吾守尔把一块帕子塞进月牙儿口中,把她扛在肩头迅速闪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贝勒府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许多达官显贵持礼登门而来。府中的下人们一个拿三个用,怎一个忙字了得?
最重要的是,当今太后给多尔博的新婚大礼-城郊万亩良田,这让多少人嫉妒红了眼,但到多尔博这里却只是不屑的一笑。他知道太后竭尽所能为自己置办产业,那还不是要他尽早做个富贵闲人,去过她与阿玛一辈子都梦想的日子。可,他是多尔博,不是他们!
“恭喜恭喜贝勒爷,贝勒爷与刘小姐喜结良缘这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啊,恭喜恭喜!”
来往的宾客脸上带着腻死人的笑容,话都是一样的敷衍,多尔博附和着,但却无法像以前那样乐于带着面具与他们周旋,烦躁和厌恶涌上心头。多尔博找借口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再呆下去,那股暴脾气出来还不把他们都炸成炮灰了。
多尔博往书房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内心深处正在渴望着一个喜欢忤逆他却又倔强不肯认输的小人儿。此时,前厅的热闹非凡都与他无关,在他心中,只有她的笑可以给他带来片刻宁静。
刚转过墙角,只见阿克敦急急忙忙像多尔博跑来。
“出了什么事,竟慌张成这样?”多尔博止住脚步,脸上的欢喜的笑意却来不及收回。
“启禀主子,格图肯派人送来消息,说大营遇袭了。”阿克敦单膝跪地,言语中传出深深的伤痛,那里有他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同为将士,最难过的就是亲耳听到兄弟遇难而自己无能为力。
“伤亡多大,如实上报!”多尔博一脸铁青,他双拳紧握,似是要把骨头捏碎一般。
“死了几十个弟兄,帐篷粮草被烧大半,格图肯已经带着众将士转移,具体位置他会找好机会给咱们送消息。”
多尔博一把扯掉胸前血红的绸缎花簇,他平生最恨喜欢暗地里搞小动作的贼人。“好你个克鲁伦,正面交锋吃了亏就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了!”
多尔博长腿一迈,就要往外走去,阿克敦知道多尔博的脾气,他定是要即刻启程赶往边疆找克鲁伦算账的。
“主子,今儿个是你大婚之日,万万使不得呀!”阿克敦拉住多尔博的衣袖,跪下乞求他不要意气用事。
“几十条人命难道抵不过大婚?你也是自幼跟随我在边疆出生入死,你怎能跟我说这些!”多尔博大手一挥,硬生生的把阿克敦甩了出去。
阿克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若是自己晚一点跟多尔博说此事就好了,阿克敦跪下抱住多尔博的大腿,“主子,格图肯已经控制了局面,将士暂时也得到安置。格图肯在这时候传来消息,就是证明大营已经没有了危险,还请主子三四,不要冲动行事,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啊!”
听到阿克敦的话后,多尔博的身子绷在原地,双眼中燃气的怒火仿佛要把万物毁灭殆尽。
“我们明日回营。”多尔博冷冷一句,阿克敦急忙松手,他知道多尔博听了他的话,也知道在今晚留下来已是他的底线。
☆、41 一记耳光
多尔博紧握双拳,强迫自己继续回到前厅,继续听那些人溜须拍马。但,刚一转头,屋顶上的那个人把他吓得几欲魂飞魄散。
“蠢东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多尔博怒骂道,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准确的一眼认出她。她站在高高的屋顶之上,冷风吹起她的屋角,仿佛随时要飞到天际一般。
月牙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中堵着的布团让她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困难发出破碎的声音被前厅的喧闹掩盖。
藏在屋顶另一边的吾守尔见大鱼已经上钩,便一下子蹿了起来,扣住月牙儿纤细的腰肢,用轻功点地,像东方飞去。
“月牙儿!”多尔博大吼一声,想都没想提起运功便要跟上去。
阿克敦见事情大有蹊跷,前面明明就是个陷阱,可他不知一向精明沉稳的多尔博竟然会看不出来!
“主子,这事情古怪之极,还是属下……”阿克敦话还未说完,多尔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阿克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他计上心来,从腰中拿出一根火筒,用力一拉,火红的烟花冲天绽放……
月牙儿被吾守尔搂住腰身在黑夜中急速穿梭着,她害怕极了,与她自己的性命想比,她更怕多尔博会中计追上来,若是那样,她便是害了他啊!
月牙儿使劲挣扎着,妄想让吾守尔松手,哪怕是让他高空摔下,摔个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她知道,多尔博可以不管她的,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而今儿个是他大婚之日,与他而言,她自知还没有什么分量。
可真是没有吗?若是真没有,他又怎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前面有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凭直觉她敢肯定,前面等着他的定是致命的陷阱。所以,她不要了,她宁死也不要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一无所有,她不想还也还不起的。
月牙儿越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便越狠,最后她卯足了劲,对着吾守尔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月牙儿眼冒金星,显然她成功激怒了吾守尔,但他双手仍旧死死的抓着月牙儿,没有松开的意思。
月牙儿被这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头疼的厉害,嘴角和鼻子里热热的,耗尽了她的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冻得像冰块了,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月牙儿双腿发软,一沾地面便瘫坐在那儿。黑衣男子看着月牙儿脸上的五指印还有嘴角和鼻子流出的鲜血,冷冽的双眸露出嗜血的光芒,盯着吾守尔时像要杀死他一般。
多尔博追的紧又急,加上他的武功高强,所以吾守尔前脚刚赶到,多尔博后脚就跟了上来。这是一片小树林,有几个男人手持火把站在那里,显然是蓄谋好了的。
“要是男人,就别拿女人开刀!”多尔博也看到月牙儿脸上的伤,愤怒一下子冲到头顶。她是他的,要到要骂那也只能是他才可以做的事!
☆、42 成王败寇
多尔博虽说气的发狂,但久经沙场的经验告诉他,以少胜多绝对是少数,他现在单枪匹马的对付这几个胡人,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月牙儿,女人还真是麻烦的东西!
“我跟属下打了个赌,看样子是我赢了。”蒙面男子说道,话中有浓浓的笑意。
“看样子你是闲的很,当面抢我的女人,暗地里偷袭我的大营,你可鲁伦什么时候也干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他们是战场上的对手,这些年来一直都想要决出个高低,彼此甚是了解,可鲁伦一说话多尔博便听出了是他。
坐在地上的月牙儿惊讶的抬眼看蒙面男子,多尔博叫他“可鲁伦”,他是那日手拿小青蛇的可鲁伦?
“你觉得我可以再无聊些吗?偷袭军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