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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脸色一正,肃然道:「离国王权牢固,暗杀大臣和土月族的内乱,并不能真正动摇若言的根基,如果微臣所料不差,大王的第三步才是最重要的一着——大军。」
「好!」容恬看向烈中流的目光充满欣赏和期许,「丞相一语中的,想必也早就猜到本王要用哪一路大军了。」
烈中流两手一拱,慷慨禀报,「东凡六万新军,遵照大王嘱咐的建制,再结合鸣王当日在东凡王宫留下的军队训练方式,已于二十日前初练完毕。」
西雷众人听了,个个喜得脸上放光。
所有人都心里有数,自从大王为了营救鸣王而失去西雷,遇到的两个最大难题,一是钱,二是兵。
拥有整个西雷时,大王要钱有钱,要兵有兵。
现在容瞳那逆贼占据王座,国库和西雷大军都变成逆贼的了。
好在有鸣王这个天下第一大财主,拿出了萧家的家当,解决了钱的问题。
至于第二个难题……大王手头保留的,是最忠于大王的精锐人马。
精虽精,但毕竟数量不多,死一个少一个,万一遇上敌人的大军,难以正面抗衡。
因此得到东凡后,容恬第一个命令就是不惜耗费大量资源,在东凡招募兵士,训练新军,更把丞相烈中流派过去亲自坐镇。
忍了这么久,总算见到成果了。
「也就是说,这支新军目前在东凡已是整装待发了?」容恬心里自然也高兴,却没有喜形于色,淡笑着问。
「禀大王,新军不在东凡,在博间……」烈中流低眉顺眼,压低声音说:「微臣看离国和博间交界地带最近野兔野鹿很多,嘴馋了,所以修书一封,请冬羽领新军去打点野味。现在他们估计已经快到离国边境了。」
容恬微诧,微微转头。
目光和烈中流看似不正经,不经意间却掠过精芒的眼神电光火石般一碰。
两人同时朗声大笑。
众人开始见烈中流不请王命,自作主张擅自调兵,都有些心惊,看容恬并未发怒,才松了一口气。
容恬笑罢了,下令道:「不要再浪费时间,这就散了,各自做各人的事去。」
当即罗登领着萧家众人,自去筹划他们的暗杀计画。
秋星领着尚再思去做出发前的准备,容虎要给他们讲讲土月族和西雷联系的一些事,也和他们一道离开大厅。
人走得差不多了,容恬才问烈中流,「丞相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否会赶去和新军会合?」
烈中流道:「新军是冬羽带出来的,有他在就好,用不着微臣。至于微臣,这几天要出去一趟,办点私事。」
容恬听他点明是私事,知道他不想细说,非常识趣,没有再追问,转口提了提其它事。
烈中流在到达佳阳前,曾经去过同国,把同国的消息说了一番,最后下结论道:「同国经历连番重挫,王族损毁殆尽,水军被打得一蹶不振,就算武谦在国人的支持下成功登基,同国的气数也已经尽了。」
他十分佩服地叹了一声,「以一人之力,撼动一国之本。鸣王,真是太厉害了。」
容恬也长叹一声。
却是苦涩居多。
厉害有什么用,越厉害越招人嫉恨。
凤鸣现在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容恬宁愿用同国加西雷,再搭上一个东凡,来换他睁眼一笑。
让人不放心的小家伙……
凤鸣如今已经长大,个子高了,力气大了,四肢修长有力。
但在容恬口里,却依然是小家伙,小东西。
总还是……觉得他仍是当年初见时,那个嚷嚷着要给自己讲故事,以为接吻是西雷宫廷礼仪的小笨蛋……
「大王,」侍卫忽然进来禀报,「孔叶心求见大王,他说有急事。」
「叫他进来。」容恬微微皱眉。
刚才众人**时,孔叶心居然没有赶来。
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侍卫出去传令,不一会,匆忙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走路的人显然非常焦急。
孔叶心也不知道遇到什么大事,一露面几乎就扑到了容恬面前,大张着嘴急切的要说什么,却只发出荷荷的乱音。
容恬看他额头上全是黄豆般大小的冷汗,想起这人精通拓照族语言,说不定又发现了和凤鸣身上心毒有关的消息,心内大震,忙道:「不要急,你说不出来,写出来。」
孔叶心是乱到了极点。
被容恬一提醒,才想起写字,跑到书桌前提笔刷刷写起来,字颤得七扭八歪。
写出来一行大字,竟是……
「王令来了!」
容恬身为大王,下达王令倒是他常干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他,「本王什么时候给你王令了?」
孔叶心又刷刷写了几个墨汁淋漓的大字。
「不是你,是博间王令,他们要把梦庵押去都城问罪!」
容恬恍然大悟。
凤鸣在佳阳中毒的消息传出去,博间王族当然不敢掉以轻心,出了这种大事,佳阳城守是逃避不了责任的。
本来被抓的应该是孔叶心,但孔叶心却被昭梦庵早一步撤职了,还直接送给了鸣王当手下。
于是,就只好拿剩下的昭梦庵发落了。
容恬原本担心的是事关凤鸣,一看是昭梦庵被抓了,顿时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沉吟不语。
昭梦庵当初把孔叶心「送给」凤鸣,已经清楚自己会成为替罪羊,可以说,代孔叶心而死,保护佳阳众人,正是昭梦庵的打算。
对容恬来说,昭梦庵又不是西雷人,和自己也没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完全没必要理会。
但此人如此忠勇,激起凤鸣很大的同情心。
凤鸣还曾好几次和容恬提起,说昭梦庵这人不错,我们和博间王也算有点交情,以后看看能不能向博间王讨个人情,把昭梦庵要过来,让他继续当孔城守的专用翻译。
凤鸣啊,你就是这样,顾不上自己,却总去顾着别人。
容恬止住不断向自己拱手作揖,表示乞求的孔叶心,缓缓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
正要往下说,忽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次没有侍卫先来通报,可见来的人是有权直进直出的容恬心腹。
门口影子一晃,容虎的脸跳进容恬视野。
「大王!」容虎手上拿着一封信笺,又急又气地说:「烈儿留下信笺,偷偷走了!」
第二章
离国,王宫正殿。
「各位大人请回吧,大王尚在寝殿安歇。」
听到内侍的传达,等候多时的大臣们为之一愕。
面面相觑之下,彼此互相试探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不敢轻易泄露的不满。
安歇?
大王又在安歇?
这都什么时辰了……
抬头看看,正殿前方的大广场上方,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兔跳鹿跃,百姓们赶着牛儿下地,都城大道的商铺开门,离国各部大大小小的官吏已经紧张地开始忙活办公了。
离国的大王,却还在高卧不起!
这种情况今日发生了不止一次,一向英明神武,非常勤政的大王,居然三番两次误了朝会,有一次更让大臣们郁闷,人虽然来了,却下了一道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王令,问了问军务方面的事。
然后说,其它琐碎国政,一概向宗庶长禀报。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大王已经挥挥袖子走了。
到如今,已经是四月一日。
每个大臣都知道,每个月第一天的朝会都要讨论一些国家大政,这对离国是很重要的,满想着今天至少大王会出现,好几位重臣还准备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对最近疏于国政的大王劝谏一番。
当然,大王素有威严,臣子们对于触龙鳞的劝谏,心里都有一番忐忑。
但他们可是离国的臣子,辅佐君王是他们的本份,为了离国,为了离国的百姓,就算大王震怒之下会砍他们的头,他们也必须守臣子的本份!直言忠谏!
可是……可是!
大王今天居然连面都没有露!
看着内侍传完话消失在廊下的身影,离国殿堂的栋梁们一阵摇头,只能无奈地三三两两散去。
头发花白的童山博慢慢踱出殿门,瞧见在他前方一道冷漠笔挺的背影,赶紧用沙哑的声音叫道:「宗庶长,请留步。」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官称,正打算回去的余浪停下脚步。
「原来是掌星使,有什么事?」余浪回过头来,看清楚叫住自己的人,露出一点清冷的笑容。
转身过来,伸手扶着老者同行。
掌星使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地位崇高,童山博德高望重,身上又有离国王族血统。
如果认真计算起族内辈分,他还属余浪的叔伯辈。
「宗庶长,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大王向来有严令,内宫中的事情,不许大臣们私下议论,可大王总是不露面,这样下去……」童山博说到一半停住了。
两人默默在王宫西侧道上踱步。
走到拐角,童山博见前后无人,才紧了紧半白的长垂眉,低声问:「你住在王宫中,应该比任何臣子都知悉内情。告诉我实话,内廷是不是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安宁的事?」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