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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让二太爷被人蒙骗了不是?”
沈倩如一看众人的架势便知道这是想从陆家挖银子的,陆府纵然财富再多,也不能纵容这些人与取与求,若不当众敲打敲打,陆二太爷指不定还要带人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是以她干脆先说到头里,把理占了再说。
众人一听已经给了二太老爷两千两银子,脸上的神色就与刚才不一样了,大家纷纷囔道:“二太爷,你不是说没给银子么?”陆二太爷正想小声解释,可是沈倩如不会给他机会开口,立刻高声问道:“九叔,昨儿你打发人给二太爷送银子,二太爷可打了收条?”
陆九应声小跑过来,干脆利落的说道:“回三爷,起初二太老爷不愿打收条,是小人说三爷吩咐过不打收条便不给银子,二太老爷才不得不写了收条,因时间紧,小人还不曾将收条入帐,请三爷过目。”说着,陆九便将一张字据交给沈倩如,沈倩如打开扫过一眼,便将带字的一面展示给众人,一个族中的小伙子上前仔细一看,便高声叫道:“没错,是二太老爷的亲笔收条,各位叔伯兄弟,我们都被二太爷骗了,他这是想把那两千两独吞了。”
陆氏族中之人立刻将陆二太爷团团围了起来,指责之声不绝于耳,沈倩如淡淡一笑,向陆九使了个眼色,陆九立刻上前高声道:“各位族亲,我们老爷身为陆氏子孙,又岂会不顾族中之事,只是我们老爷不能做那任人欺瞒宰割的冤大头,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自然连声称是,当被陆二太爷盅惑的心冷静下来,大家便也都觉得没理由让刚遭逢大难的陆府平白的给他们那么多银子。
陆九见众人态度有所转变,便立刻拱手团团做了个揖,恳切的说道:“自家中走水,我们老爷连日疲惫不堪,还请众位宗亲给让个路,让我们老爷回去歇息,陆九代老爷谢各位叔伯兄弟的高情厚义。”
一顶高帽子扣过去,除了气的脸色紫涨的陆二太爷,其他人都让出了道路,陆九见陆二太爷还站在路中间,便大步走到陆二太爷跟前,脸上带笑眼中藏刀的看着陆二太爷,伸出手明是搀扶实为胁持的低低说道:“二太老爷,别给脸不要脸。”说着,陆九便将陆二太爷“扶”到了一边,他一摆头,轿夫们起轿,很快便能瞪着眼睛却叫不出声的陆二太爷面前飞快的经过。
直到一行车轿都过去了,陆九才松开钳住陆二太爷手臂的双手,挑眉道:“二太老爷尽管纳闲,小人少陪了。”说罢,陆九便大步流星的追上轿子,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转弯处的路口。
陆九走后,陆二太爷便又被众人围了起来,这一回大家心比刚才还齐,那便是要陆二太爷分银子,祠堂不过是外墙被薰黑了,再怎么维修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凭什么要让陆二太爷一家落好处,大家都是姓陆的,有好处很应该大家平分才是。陆二太爷是个把银子看的比命还重的人,凭大家怎么吵闹,他就是不吐口分银子,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振臂一呼高声叫道:“在这里说什么废话,快去二太爷家分银子啊……”
一声高呼之下,人群立刻散了,众人齐齐往陆二太爷家的方向跑去,这一回,陆二太爷想不出血都不能够了。
已经回到槽帮分舵的沈倩如听说陆二太爷家被抢了。
这些年来陆二太爷从陆家捞的好处全都被族中各家瓜分。陆二太爷坐在他们家院子里的地上哭天抢地的嚎着,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大家看到他家藏了那么多值钱的好东西,个个都瞪圆了眼珠子,生怕自己少抢一丁点儿,大家都知道,凭陆二太爷这样的人,他能糊口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积下这么多的家业,不抢他抢谁。
听洗砚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回,陆书皓双眉紧皱,不赞同的说道:“三弟,这样不太好吧?”
沈倩如却摇摇头道:“大哥,若不如此,二太老爷必不能受到教训,他若是没完没了的纠缠,甚至追到京城去,到时伤的可就是大哥的官声体面,岂不更加不妥?”
陆书皓想了一会儿,才不太情愿的说道:“三弟,只此一回,下次再不可如此行事。”
沈倩如胡乱嗯了一声,在她看来,对陆二太爷这样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不让陆书皓知道就好了。
陆书皓见妻子服了软,便也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他正想说点儿别的,却听到从外头传进来小厮的回禀之声:“回三爷,慕容少帮主请您到花厅用茶。”
陆书皓一听这话,脸色立刻黑了……
第九十四章心乱
“阿如,别过去。”陆书皓黑着一张脸极不高兴的闷声说道。
沈倩如见陆书皓如此小鼻子小眼,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也沉了脸粗声道:“大哥,不过去不合适。”
在起火之时,慕容璧率槽帮之人飞马赶往陆府,不顾火势凶险冲进火场救援,这份恩情天高地厚,凭着这份恩情,慕容璧可以理直气壮的向陆家提出任何要求。但是慕容璧什么要求都不曾提出,他不仅将陆家死里逃生之人接到槽帮分舵安置,还命人帮陆家清理火场,他为陆家做了这么多,现在只是想和他的小兄弟陆若虚叙叙旧,陆书皓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过去?
道理陆书皓自然都知道,可是他一想到慕容璧与他的妻子谈笑风生,陆书皓就觉心里酸的不行,身为男人,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见那些不相干的男人呢。
陆书皓心里发酸,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沈倩如见他不说话,便闷声说了一句:“大哥,我去去就回。”
说罢,沈倩如就向门口走去。陆书皓长臂一伸抓住沈倩如的胳膊,不高兴的说道:“阿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做什么总叫我大哥,我是你的夫君。”
沈倩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扬眉说道:“可我现在是陆若虚。”
“你!阿如你胡说什么,陆若虚不过是个假的名头,你是沈倩如啊,阿如你别不是糊涂了?”陆书皓急急的叫了起来。
沈倩如立刻抽出手捂住陆书皓的口,压低声音说道:“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家,是槽帮分舵,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女扮男装么?”
陆书皓低低“啊”了一声,惊觉自己刚才的大声了些,沈倩如放开手,狠狠白了陆书皓一眼,匆匆整整衣衫便快步走了出去,等陆书皓回过味来,沈倩如都已经走远了。
槽帮分舵的花厅设在三楼之上,慕容璧凭栏长身而立,一阵风拂过,乌黑的发丝随意的向后飘动,身上的交领长衫没了腰带的束缚,宽宽的衣袖和袍子下摆也都随风摆动,这让慕容璧更多了几份飘逸出尘的意韵。
沈倩如拾级而上,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慕容璧听到沈倩如的脚步声,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沈倩如分明看到他脸上还未全部收起的落寞。
“若虚贤弟,有日子不见了,你还好么?”慕容璧离了窗前快步迎向沈倩如,脸上又浮起他素日里最常流露的笑容。
沈倩如吃不准慕容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女扮男装的,不过既然慕容璧不说,那她就继续做陆若虚好了。
“多谢慕容大哥记挂,这阵子小弟出了趟远门,这两天才赶回来,认曾想家里遭了那样的大货,小弟这两天忙着清理火场,不曾给大哥请安,还望大哥不要见怪啊。”沈倩如含笑躬身行礼,对上慕容璧,沈倩如总有种如沐春风的舒畅之感,这种感觉是沈倩如从没有过的。
慕容璧摆摆手道:“若虚,你这么说可是没把大哥当自己人啊。快来坐,大哥刚得了些明前茶,一人独饮没有意趣,飞扬又不好这个,大哥想着你是个雅致之人,必有此好,故而相邀于你,若虚,请。”
慕容璧还真没猜错,沈倩如的确喜欢品茶,嫁入陆府四年,头三年为公公守孝,沈倩如生活中最大的慰藉就是每日在自己的房中品茶,这四年下来,沈倩如可算得深得茶中三味的懂茶之人。
此时红泥小炉上的炉火正旺,紫砂壶中的水已经泛起鱼眼泡,慕容璧温杯洗茶沏茶,一整动作流舒展流畅,沈倩如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脸上流露出一抹轻松的浅浅笑意。
点茶已毕,慕容璧微笑道:“若虚,请。”
沈倩如微笑相应,“慕容大哥请。”
但见两人静气凝神,捏起小小的甜白瓷小茶盏,垂眸观色,送至鼻端闻香,浅浅抿上一小口,并不急着咽下,只在舌尖细细品匝。回味良久之后,沈倩如放下手中茶盏,对微笑看向自己,眼中含着考较之意的慕容璧笑道:“紫芽春,以蒙山泉隆冬时节之水沏成。”
慕容璧挑起大拇指赞道:“没错,若虚你可谓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