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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讲完,所有陆家的吓人都呆住了,她们怎么以也想不到事情的真想原来是这样。看向采萍的眼神都透着不寒而凛,这个女人得有多狠啊!为了往上爬连自己最亲最亲的姐妹都能下狠手害死。
陆府的下人们是不寒而凛而后又庆幸,庆幸的是如此狠毒的贱人被揪出来,她们多少能安心了。而邱妈妈则是震惊,震惊之后便是勃然大怒。
邱妈妈冲到采萍的面前,劈手便是狠狠的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打的极响,万儿娘塞进采萍口中的抹布都被她打掉了,采萍一声惨叫这才叫了出来,一口血混着被邱妈妈打落的牙齿喷了出来。
邱妈妈扇完耳光紧接着用脚踢,边踢边骂道:“我打死你个小贱人,你个没有人心的小贱人……”
采萍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再没一点儿希望了,她伏在地上一声都不吭,任邱妈妈疯狂的踢。
沈倩如见状皱了皱眉头,低声唤道:“九叔。”
陆九赶紧上前,沈倩如轻声道:“采萍虽犯下大罪,却也不能动用私刑。”
陆九会意,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院中,沉声喝道:“服侍邱妈妈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扶到一旁休息。”
邱妈妈被陆九喝的一怔,服侍她的两个小丫鬟立刻上前将她搀着拉回椅子坐下,邱妈妈回过神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安稳的坐在一旁。
陆书皓看看沈倩如,轻声问道:“夫人,你看这事怎么处理为好?”
沈倩如心里明白陆书皓不愿意将采萍送到衙门明正典刑,那样对他的官声大大不利。可是若不送官,留在府里确实也不好处理。大秦律法严禁私刑杀奴,就算是犯了过错的奴仆,做主子也不能说杀就杀。
不能用私刑,只能买卖,沈倩如想了想轻声道:“先将她关起来,若是采薇醒过来,就找牙子过来将她卖了,若是……那便将她卖到西南盐场去。”
说到西南盐场几个字,沈倩如明显咬了牙,凡被卖到西南盐场的都是犯了错的罪奴。他们在西南盐场服苦役赎罪,那里的死亡率不是一般的高,除非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主人家是不会把人卖去西南盐场的。沈倩如有此一说,可见得心中有多恨。
陆书皓点了点头,这样的处置很是公道,若然采薇醒不过来,采萍当然要为她偿命。
沈倩如的声音虽低,可邱妈妈还是听到了,她猛然看向沈倩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邱妈妈的认知当中,沈倩如就是只可以随意欺负的小绵羊,她何时变的如此狠厉?
邱妈妈的目光沈倩如自然感受到了,她淡淡的扫了邱妈妈一眼,用拉家常的口气随意的问道:“怎么?妈妈不同意?”
就是这平平常常的口气,却让邱妈妈一激灵,她几乎是本能的摇头道:“没有没有。”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邱妈妈这才懊恼起来,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弱了声气,被个小毛丫头欺负到头上去了。
陆书皓没有在意沈倩如与邱妈妈的小小交锋,只略提高声音说道:“采薇如今正在侯府养伤,以半月为期,若半月之内采薇苏醒过来,便将恶婢采萍发卖,若采薇不过来,直接唤西南盐场的人牙子将她带走。”
陆书皓的话音刚落,采萍便昏死过去,西南盐场,那是一个比阎王殿还可怕的去处,对于奴仆最严厉的惩罚不是杀了他,而是将之卖去西南盐场,在那里,连求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所有陆府下人都惊呆了,陆府对下人一向宽厚,从来没有这样重的处罚下人,采采萍是受此重罚的头一个。那采薇是被她从假山上推下去的,哪里还能醒的过来呢。
在陆府奴仆之中混着一个低眉顺眼,看上去极不起眼的小厮,他听完陆书皓的话,低垂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既便越发的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在他左右站着的小厮都没有发觉站在自己身边的并不是府中的下人。
以采萍之事训诫府中奴仆的目的已然达到了,陆书皓便让一从仆妇散去。想来经此一事,府中没有哪个丫鬟再敢生出非份之想。陆书皓站起来抻了抻腰,正要说话之时,却被陆九拦了话头。
“老爷,夫人,陆九有话回禀。”陆九躬身向上很严肃的说话,让陆书皓沈倩如都微微一怔。
“九叔有话只管讲。”沈倩如与陆书皓同时说了一句,陆书皓笑着看向妻子,沈倩如却有些懊恼的别过头去。
陆九见两位主子如此,不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前阵子黄将军托我替他求老爷夫人一事,万请老爷夫人成全。”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听了陆九的话,陆书皓只是浅浅的“哦”了一声,沈倩如微微挑了一下眉,邱妈妈的脸色却立刻难看起来。她们都猜到陆九要说的是何事了。
“黄将军恳求老爷夫人放邱妈妈荣养,也好让他尽人子本份。”陆九很平淡的接着往下说,却立刻让邱妈妈气冲冲的跳了起来。
“陆九,我家的事不用你管!”邱妈妈怒冲冲的尖叫出声,陆九的眼中便含了几分怒意,邱妈妈这般呼喝于他,倒是真把她自己当成主子,把他陆九当成了下人了。
陆书皓皱了皱眉,给了陆九一记安抚的眼神,然后才出声安抚道:“黄大哥也是一番孝心,妈妈莫恼。”沈倩如在一旁看的清楚,陆书皓口中说着安抚的话,眼神中却透出一抹不耐烦。沈倩如知道邱妈妈的所做所为已经让她在陆书皓心里慢慢减了份量。
邱妈妈一时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只捂着脸哭了起来,只听她边哭边说上几句诸如“哥儿大了,再不用我了……”之类的话。
沈倩如听得厌烦,一阵火气直冲心头,当即沉声问道:“难道妈妈只盼着老爷一辈子长不大,永远是个奶娃娃不成?”
沈倩如这话说的诛心,陆书皓原本还算淡定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胸口的起伏也明显剧烈起来。陆书皓如今是顶门立户的当家老爷,一府之中属他最大,可是却被内宅妇人这么看待,他能受的了才怪。
邱妈妈一滞,连哭声都住了,急忙上前拉住陆书皓的摇头辩解,连道:“不是的,我绝没有那种意思。”
陆书皓抽出自己的手,皱着眉头沉沉说道:“妈妈不必解释。妈妈也有了年纪,又与黄大哥母子重逢,我早就应该请妈妈荣养,与黄大哥团聚。想来黄大哥也早有此意,倒是我耽误妈妈了。”
邱妈妈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己奶大的哥儿说出来的,一双眼睛不免瞪圆了望着陆书皓涩声道:“大少爷这是嫌弃我老婆子了……我知道,我老背晦了,讨人嫌……”
沈倩如见邱妈妈越说越不象话,便沉着脸不轻不重的说道:“老爷请妈妈荣养安享天年,何来嫌弃之说?这些年来我们对妈妈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妈妈怎么还说出这般带累老爷清名的话来,妈妈让我们老爷该如何自处?”
陆书皓听了沈倩如的话,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便是陆九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邱妈妈怨毒的盯着沈倩如,恨恨的说道:“夫人铁心要撵走我这个老婆子,无非是怕我执行老夫人的遗命给老爷纳妾分了夫人的宠爱地位,夫人好心机好口才!”
沈倩如淡淡道:“妈妈说是婆婆的遗命,一无物证二无人证,只凭你空口说白话便要我们相信,是妈妈以为我们都是那等不知世事的黄口小儿么?若然今日妈妈说老夫人的临终遗命是将陆家尽数交给你,我们也得照办么?”
邱妈妈气的脸都黑了,只愤怒的叫道:“老夫人怎么可能留下那等遗命,夫人休要往先人身上泼脏水!”
沈倩如轻叹一声,淡定的说道:“妈妈可听清了,我说的是若然……自然婆婆不可能留下这等遗命,老爷是婆婆唯一的骨血,婆婆一生的心愿便是老爷一世安好,但凡让老爷家宅不宁的事情,婆婆是绝对不会做的。老爷,我说的可对?”
陆书皓立刻重重头道:“对,娘亲无数次说过她只盼着我好。”
沈倩如扫了邱妈妈一眼,再说话时声音便多了几分犀利。“妈妈口口声声是老夫人遗命,这真假谁也不清楚。可举头三尺有神明,妈妈你敢对着皇天厚土过往神灵以妈妈的儿女为誓么?”
邱妈妈脸色大变,象她这般有了年纪的人最信阴私报应之说,陆老夫人并未有那样的遗命,她如何肯拿自己的儿女来发毒誓。
看到邱妈妈神色大变,陆书皓心里自然全明白了。自己的娘亲从来没有过那样的遗言,全是邱妈妈自己编出来的。他摇了摇头,极为伤心的涩声问道:“妈妈,我和阿如把你当母亲一样的对待,你……你怎么能,阿如是陪我同甘苦共患难的结发妻子,你一定要逼走她才趁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