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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家公主,慕容绣玉当然懂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是她的父皇坐不稳江山,那么她的境况会比和亲黑苗惨上无数倍。惨白着脸,慕容绣玉眼中忽然现出狠厉的光,她决然点头道:“父皇,玉儿明白了。”
皇上拍拍慕容绣玉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子女不算少,为什么最喜欢慕容绣玉这个女儿不是没有原因的。慕容绣玉的相貌象他,性子更象他。
就皇上与慕容绣玉达成共识之时,休沐回家的陆书皓正在和沈倩如谈论着京城这几日发生的怪事。他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这一切事情发生的根源。
“阿如,你说这事真是怪的很啊,一夜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得了怪病?”陆书皓随意的闲聊道。
沈倩如虽然还不知道实情,可是她有种直觉,京城发生的怪事与自己有关,她皱着眉头说道:“是啊,这事真是蹊跷的很,翰诚,是不是朝中近来有什么事情啊?”
陆书皓摇摇头道:“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小夫妻们正说着,采薇忽然跑进来兴奋的说道:“老爷,夫人,亲家老爷来啦!”
陆书皓与沈倩如同时惊喜的站了起来,两个急急往门外走,门上的丫鬟打起湘妃帘,沈倩如便看到她惦记许久的父亲沈伯年。
“爹爹……”沈倩如惊喜的大叫一声,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直冲到沈伯年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沈倩如喜的难以自制,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爹爹……”
看到脸色红润,精气神儿都挺足的女儿,沈伯年顿觉长途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他乐呵呵的笑道:“小如,爹回来了。”
陆书皓也赶了过来,亲亲热热的叫道:“岳父大人,快请到厅中用茶,阿如,别只抓着岳父大人的手,快去准备茶水点心啊!”
一直跟着沈伯年的小厮晁宗忙跪下磕头,大声叫道:“小的晁宗给二小姐二姑爷请安。”
沈倩如此时才注意到晁宗身上还背着个包袱,她忙说道:“快起来。爹爹,您这是现到京城?”
沈伯年呵呵笑道:“是啊,刚到京城,还没回家,爹不放心你,先过来看看,见你好好的爹心里就踏实了。”
陆书皓心中很是感动,他忙一叠声的吩咐人准备好盥洗之物,还对红着眼圈儿拉着父亲的手不放的沈倩如笑着催促道:“阿如,你不是给爹爹做了夏衣,正好拿来给爹换洗。”
沈倩如赶紧应了一声,命人带晁宗下去休息,小夫妻俩个便簇拥着沈伯年进了上房。
采薇端来一盆温热的清水,沈倩如投了帕子,仔细的给爹爹净面擦手,沈伯年一直微笑的看着女儿,只要女儿安好,他这一路的辛苦便都值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爹爹,您这是去了何处,走的竟是那般的突然,好叫女儿担心啊!”待沈伯年洗漱过后,沈倩如才微撅了小嘴不高兴的算起了后帐。
沈伯年只是呵呵一笑道:“小如,爹爹静极思动,去南方走走,会会故友而已,突然有了兴致,爹便乘而去,兴尽而归了。”
沈倩如听了此言便不再追问,让陆书皓陪着父亲说话,她亲自下厨去做几道父亲爱吃的菜肴,看着父亲出门一趟变的又黑又瘦,沈倩如嘴上没说什么,却是心疼的紧。
陆书皓正想和岳父单独谈谈,便趁此机会将岳父请进书房,翁婿两个好细谈一回。
“听岳父大人说爹您行釜底抽薪之计,不知……”陆书皓试探的问道。
沈伯年微微一笑道:“书皓,此事你也不必知道的太清楚,只要记住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小如好就够了。放心,为父行事合情合理合法,无一丝讳背圣贤教诲之处,怎么,贤婿对为父还不放心?”因为心情轻松,沈伯年甚至和女婿开起了玩笑。
陆书皓连忙摇手道:“不不,小婿绝无此意,小婿只是想知道应该如何配合岳父大人。”
沈伯年拈须而笑道:“贤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配合。”
陆书皓无语,他知道这位岳父大人的性子,若是他不说,凭是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得转了话题,和岳父大人谈论些学问上的事情。
入了翰林院之后陆书皓才发现岳父大人的学问极高,远在那些翰林之上,若非受当年科场弊案连累,说不定岳父大人此时已经高居宰辅之位了。想到这一节,陆书皓便只能叹息造化弄人,岳父有那般才学,却落得终生不得入仕,真真令人扼腕!
瞧着女婿看着自己眼睛直直的愣了神,沈伯年习惯性的皱皱眉头,做先生的最不喜欢学生走神开小差,他干咳一声,用折扇敲了敲桌子,不悦的沉声唤道:“书皓!”
陆书皓“啊”了一声,赶紧回过神来,对上岳父不悦的眼神,陆书皓赶紧解释道:“岳父大人,您才学绝高,却与仕途无缘,小婿心里着实替您不值。”
沈伯年微微摇了摇头,很平淡的说道:“贤婿也不必如此,已经事过境迁,为父早就忘怀了。做教书先生也挺好,为父虽不能入仕为官效力朝庭,可为父这二十多年来培养的学生考中功名者足有数十人之多,足以让为父骄傲了。他们为国效力便和为父报效国家一样,如今为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陆书皓钦佩的看着岳父大人,正想由衷的感叹一回,却听岳父紧接着说道:“这二十多年来为父尽心教书育人,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如今为父也累了,只想看着你们小俩口平平安安的,过上三两年给为父替个小外孙孙,为父便能享含饴弄孙之乐。”
陆书皓到底脸嫩,不禁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忽然,沈伯年话风一转,声音立时凌厉起来,“书皓,陆家虽然富裕,可小如自嫁了你,却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日子刚刚好起来,你若敢对小如不起,不要说你那侯爷岳父放不过你,便为父这一关,你也休想过去,为父虽然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可为父收拾你却是易如反掌,你若敢弃糟糠之妻,为父必要你生不如死!”
陆书皓从没见过岳父如此凌厉,不由被惊的身子一颤,忙表白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那般无耻之念。小婿只想守着阿如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沈伯年听了这话方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
翁婿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房外便响起了沈倩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翰诚,你还不快陪爹爹出来用饭。”
陆书皓忙躬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岳父大人请。”
沈伯年听到女儿的声音,眼中含笑道:“好。”
在女儿女婿的陪伴下来到花厅,沈伯年看到一桌子都是自己素日里爱吃的小菜,不由捋须笑道:“在外许久,爹最想的就是小如的手艺,凭哪里的饭菜都不如小如做的好。”
沈倩如扶父亲坐下,陆书皓给岳父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此酒清冽甘醇,后劲极小最是不醉人的,是阿如遁古法亲手所酿,您尝尝看。”
沈伯年呷了一口酒,微闭双目细品一回方才笑着说道:“果然不错,小如,我朝之人素喜烈酒,你怎么却酿这般柔和之酒?”
沈倩如夹了一块香煎酥鱼放到父亲面前的碟子中,笑吟吟的说道:“爹爹已有春秋,每日小饮两杯药酒可活血养身,偏爹爹量窄,女儿便寻了个古法酿些不烈的酒,也好泡制些养生药酒让爹爹每日饮用。”
陆书皓在一旁帮腔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阿如酿此酒已经一年多了,失败了好几次,每次都把酒酿成了醋,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酿成,今儿岳父大人回来,特意拿出来请岳父大人品尝并且命名的。”
沈伯年看向女儿,见女儿含笑点头,沈伯年端起酒杯又品了一口,回味再三道:“此酒清冽若泉,绵柔似玉,不若就叫玉泉酒?”
陆书皓沈倩如齐声应道:“好,就叫玉泉酒。”
喝着女儿为自己特意酿的玉泉酒,吃着女儿亲手做的佳肴,沈伯年真不知今夕何夕,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顿饭吃完,沈伯年只觉得眼饧头晕飘飘然,陆书皓沈倩如两人忙把他扶到客房里休息了。
看着父亲沉沉睡去,沈倩如悠然长叹道:“爹爹不说,可我知道他此番出京必是为了我们的事,爹爹年事已高,却要他老人家为我们奔波辛苦,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陆书皓扶着妻子的肩膀,轻声细语道:“阿如,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好好孝敬岳父大人让他安享晚年。”
沈倩如轻轻嗯了一声,给爹爹盖好被子,轻声道:“翰诚,爹爹今儿吃酒吃的多了,回头必会要茶要水的,我在这里服侍爹爹,你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