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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错愕的抬头看着皇上,立刻也站了起来急急道:“皇上,该传膳了您……”
皇上一摆手道:“传膳之事不必你管,你把玉儿的事情办妥要紧。”说完,皇上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等皇后反应过来追去相送的时候,皇上已经走出正殿老远,看着皇上的背影,皇后死死的挺直脊梁,看向皇上背影的目光隐约透出几丝寒意。
一手攥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一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在殿外伺候的一众宫娥太监们见皇上不过盏茶工夫便走了,各自都屏住呼吸,生怕出气粗了些惊了皇后,让皇后拿她们做筏子。
皇后的乳娘刘嬷嬷见皇后僵直的站着,不由阵子心疼,她忙走上前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道:“娘娘,外面日头毒,请您回屋吧。”
皇后一句话也没说,直直的转身往寝殿的方向走去。一众宫女都怯怯的看向刘嬷嬷,刘嬷嬷向她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跟着,然后便迈着小碎步紧追着皇后往寝殿跑去。
刘嬷嬷追着皇后进了寝殿,将沉沉的朱漆宫门缓缓关上,然后跑到皇后身边跪下连磕了好几个头,极为心疼的说道:“娘娘,再没别人了。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别自己硬忍着,您心里有火有气,就打老奴出出气吧!”
皇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头发已经花白,容颜也已苍老的老乳娘,眼中一阵酸涩,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紧紧搂着刘嬷嬷的颈子,无声的哭了起来。
刘嬷嬷见皇后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出来,心中更加难过,伸手抱住这个她奶大的孩子,轻拍着皇后的背,用哄小婴儿的语气低低道:“三小姐,您的委屈老奴都知道……”
抱着乳娘哭了许久,皇后才觉得心里痛快一些,她擦干泪站起来,用极低沉的语气说道:“奶娘,你起来,我们都不哭,眼泪,是这座深宫中最不值钱最没有用的东西。”
刘嬷嬷赶紧站起来,一阵紧走去了净房,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凉水走了出来。
“请娘娘净面。”刘嬷嬷仔细的服侍皇后净了面,又重新匀了脂粉遮住脸上哭过的痕迹,然后才轻声劝道:“娘娘,您膝下有四位小主子,凭谁也越不过您去,重华宫那位眼前瞧着是得势,可您细想想,她凭什么和您争?老奴说句僭越的话,皇上已有春秋,重华宫那位膝下不过只有一位幼年皇子,至于肚子中那个,能不能平安生下还两说,而太子和齐王可都已经成家立室了……”
皇后有些烦躁的打断刘嬷嬷道:“你说的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
刘嬷嬷幽幽叹道:“娘娘,自古男人都贪新忘旧,您何苦非……女人,说到底是靠着儿子的。”
皇后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说的是,本宫早就该死心的,偏偏不肯死心,今日本宫是彻底看明白了。从今往后,本宫只做皇后。”
刘嬷嬷无可奈何的轻轻点了点头。
皇后将那个小册子放到桌上,愁眉不展的说道:“奶娘,皇上让本宫立刻给玉儿挑选一位驸马,明日好下旨赐婚,本宫好生为难啊!”
刘嬷嬷惊道:“九公主除了探花郎再不肯嫁别人的,这可如何是好?娘娘,您不是……”关于九公主之事,刘嬷嬷是除了皇后之外知道最多的一个人,因为九公主身边的秦双正是刘嬷嬷的侄孙女,并且皇后行事基本上不背着刘嬷嬷。
皇后摇摇头道:“来不及了。陆沈氏如今活的好好的,本宫如何能劝皇上下旨赐婚呢。黑苗的责塔王子不日便要到京城向玉儿求亲,若不抢在头里定下玉儿的亲事,这和亲,只怕玉儿非去不可的。”
刘嬷嬷惊的直了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拍着腿叫道:“这怎么行,九公主是何等金尊玉贵的人儿,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娘娘,这绝对不行啊,九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一定不会答应的。”
皇后摇了摇头,冷笑叹道:“是啊,皇上不舍得,所以本宫得立刻定下玉儿的亲事。他不肯做恶人,便要本宫来做,等玉儿闹起来,皇上便会把所以的责任都推到本宫的身上,他依旧可以做他的好父皇,本宫就变成恶母后了。”
刘嬷嬷没法往下接话,只能沉默不语的侍立一旁。稍倾之后,皇后又道:“做恶人也就做了,只要是为玉儿好就行。嬷嬷,你与本宫一起看,总要挑个好的才是。”
皇后边说边打开小册子,刘嬷嬷也站了过去,几页翻过之后,皇后脸色大变,胸脯的起伏极为剧烈,站在她身后的刘嬷嬷也不顾素日的规矩,气愤的叫道:“皇上太偏心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说破
皇上丢给皇后的小册子上头几页全是重华宫许贵妃娘家的子侄,反而皇后娘家的子侄一个都没被皇上选中,这让皇后看了岂能不怒。
皇后忿忿的将册子扔到地上,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着,看着好不吓人。刘嬷嬷见皇后如此生气,忙上前拍着皇后的背,急急的劝道:“娘娘保重凤体,万不要与那等妖邪狐媚子小人一般见识,九公主的亲事决定权到底在您手中,您不选那起子人就是了。”
皇后深深吸一口气,硬压下心里的怒火,沉沉道:“把册子拿过来,本宫就不信全是她许家的人。”
刘嬷嬷忙把册子捡回来送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压着火翻过许家子弟那几页,继续往后翻看。
后面倒有不少其他世家公侯之子,不过这些人选皇后都曾暗中派人考察过,也拿给她的宝贝女儿挑过,可全被慕容绣玉挑了一大堆的毛病给否决了,如今硬要从他们中挑出一个做九驸马,这事情真是难啊!
看完了册子,皇后双眉紧锁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还是那些 货色,玉儿压根就看不上他们,堂堂大燕难道连个象样的驸马都选不出来么?也不怪玉儿一心想着陆书皓,这里哪一个也不如他!”
刘嬷嬷小声道:“陆探花考中之功名之前,也没人知道的,可见不是没有人,而是这人并不在亲贵之中。”
皇后恼道:“本宫岂能不知,原本想缓缓再说的,如今来不及了,只能在这些人中选一个,去掉许家那四个,本宫只能在剩下六人之中选一个,唉,到底是要委屈玉儿了!”皇后只想着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却不想那六个世家子弟要人才有人才要品貌有品貌的,慕容绣玉根本就配不上人家,他们才是真正委屈呢。
思量许久,皇后才点着一页画像道:“毅国公府的三公子苏清宇还算不错,就他吧。”
刘嬷嬷应和道:“苏三公子品貌双全,也算能配得上九公主了。”
皇后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嗯,嬷嬷,你去把玉儿叫来,这事若是事先告诉她,这孩子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儿。”
刘嬷嬷忙去寻慕容绣玉,直过了大半个时辰,她才找到慕容绣玉,将她请到了翊坤宫。
“母后,您找儿臣有事儿?”慕容绣玉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事已经被定了下来,犹自笑嘻嘻的问道。
皇后看着女儿娇憨的笑脸,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她走下来拉着女儿的手,边走边说道:“玉儿,刚才在做什么呢?”
慕容绣玉脸上一红,嚅嚅道:“母后,儿臣方才绣花绣的气闷了,就到御花园逛了一回。”
这几个月以来,慕容绣玉的确挺安分的,正学着绣嫁妆,她耐心的等着母后把那沈倩如解决掉,父皇给她和陆书皓赐婚。
看着女儿脸上难得一见的期翼与羞态,皇后顿觉张不开口,顿了好一会儿,皇后才勉强说道:“玉儿,你是皇家公主,会做绣活儿就行了,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让自己太辛苦,母后会心疼的。”
慕容绣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道:“母后,自上回听了母后的教诲,玉儿才知道怎么样做女人,玉儿的性子野,做针线正能磨磨玉儿的性子,免得日后让驸马不痛快。”
皇后自然知道女儿口中的驸马指的就是陆书皓,她双眉紧锁,暗暗下了决心。再不能让女儿这样沉迷下去,这份无果的爱恋必须立刻斩断。
“玉儿,母后有事同你说,你坐下,耐心听母后全都说完好么?”皇后拉着女儿在窗下的玫瑰椅上坐定,很严肃的说道。
慕容绣玉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母后,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
“玉儿,你父皇得了密报,黑苗的责塔王子不日便要进京请求和亲了。”皇后飞快的说出这句话,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慕容绣玉起初没有在意,只随意的哦了一声,还觉得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母后用的着这么严肃的同自己说么?紧接着,她猛的会过意来,惊惧的跳起来瞪大眼睛叫道:“母后您说什么,责塔王子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