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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伯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霍大海又闷闷的哼了一声,一行人移至房中,一时倒相顾无言,不知说什么好了。
沈伯年本来的确是来辞行的,可被沈倩如这么一哭一闹一央求,他的心便软了,再硬不起心肠说离开京城的话。而霍大海理亏兼郁闷,还有三分对妻子秋后算帐的担心,是以闷头坐在一旁,堵气似的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茶水,也是无言。
陆书皓倒是看明白了,只是这事压根儿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他只能干陪着。
霍夫人见此情形,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只得打破僵局问道:“大海,你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霍大海一怔,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他看了沈伯年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霍夫人和沈倩如都明白他的用意,可又不想让沈伯年误会。霍夫便站起来说道:“既是家中有事,那就到别处去说吧,书皓,你回房歇着,倩儿,陪你爹好好说说话儿。”
陆书皓沈倩如忙都应了,陆书皓狐疑的看了看妻子,也没再说什么,只任丫鬟扶着自己回房躺下休息了。他相信回头等沈倩如回房,她一定会细细向自己解释的。
堂上只剩下那父女二人,沈倩如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才在父亲的轻唤声中惊醒过来。
“小如,你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沈伯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发现霍夫人住到了陆府,霍侯爷也赶了这来,必是陆府出了什么事才会如此的。
沈倩如回过神来,命两旁服侍的下人退下,然后有些无助的垂下头,用极轻的声音说道:“爹,有人要杀了女儿。”
沈伯年惊的面色大变,他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沈倩如面前,将手按在沈倩如的肩上,沉沉问道:“小如,何人害你,是何时之事?”
沈倩如低低将事情说了一回,沈伯年双眉紧紧拧起,沉声问道“霍侯爷就是为此事而来?”
沈倩如小声道:“怕是查出了什么眉目。”
沈伯年立刻转身向外走,边走边说道:“小如,他们在哪里,为父要问个清楚。”
沈倩如急忙起来追上父亲,她想阻拦可又发觉不能阻拦。就在这时霍大海夫妻相携而至。霍大海看见沈伯年在往外走,兜头便粗声问道:“沈伯年,你怕死不怕?”
沈伯年昂然道:“大丈夫舍生取义,死有何惧!”
霍大海高声喝了一个“好”字,眼中闪过一抹激赏之色,他上前一步抓住沈伯年的腕子,粗声道:“走,到书房说话。”
沈伯年被霍大海这么一抓,疼的直流冷汗,不过他死死咬牙撑着,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亦高声应道:“走便走。”
倒是霍夫人了解自己的丈夫,也知道沈伯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只皱眉叫了一声:“大海……”
霍大海闻听妻子这一叫,便听明白了妻子的言外之意,忙松了抓沈伯年腕子的手,两人急急向陆书府外书房走去。
沈倩如有些担心的看着两位父亲走远,不安的唤了一声:“娘,爹爹这是?”
霍夫人向女儿笑了笑,轻声说道:“倩儿不必担心,他们两个都是你爹,对你的疼爱都是一样的。你爹爹心里拧着的疙瘩总要让他自己解开,沈先生虽然饱读诗书,可是这心里的失落也得有个疏解的路子,你就别管他们了,跟娘进去,咱们娘儿俩个说话。”
沈倩如轻轻嗯了一声,跟母亲回房去了。
听罢母亲的话,沈倩如惊的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竟然是当今最尊贵的女人,一国之母皇后娘娘,这真的太难以想象了。
看到女儿惊的目瞪口呆,霍夫人一拳砸到桌上,斩钉截铁的说道:“倩儿,这事你已经明白了,你有什么打算?不论你想做什么,爹和娘都会不惜一切的支持你。”
沈倩如茫然的摇了摇头,喃喃道:“娘,女儿心里好乱,您让女儿想想行么?”
霍夫人怜惜的把女儿搂入怀中,心疼的说道:“好,倩儿,娘都依你,你慢慢的想,不急。”
沈倩如靠在娘亲的怀中,眼泪无声涌了出来,浸透了娘亲的衣衫,霍夫人心疼极了,对皇后的恨意也越发浓重。她一手轻拍着沈倩如的背,一只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同样的爱护女儿之心,她的可不比皇后少一丝一毫,想动她的女儿,也得皇后有没有这个本事!真逼急了她,反了又如何!
第一百一十九章知真相(下)
“霍侯爷,到底是什么人加害小如?”一进书房,沈伯年便沉着脸单刀直入的问了起来。
霍大海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沈伯年的脸,一字一字说道:“当今皇后。”
沈伯年惊的倒吸一口冷气,惊愕道:“是皇后?这怎么可能,小如与她从无怨仇,她如何非要置小如于死地?”
霍大海见沈伯年并没有表现出惊惧的神色,心中还算满意,只沉声道:“还不是你给倩儿挑的‘好女婿’?九公主非要招陆书皓为驸马,皇后素来极宠九公主,倩儿自成了她们母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倩儿养的金羽机警通灵,将有毒的饭菜撞翻,倩儿这会只怕已经……”
霍大海一提起这事就怒不可遏,他一拳砸在黄花梨书案上,生生把一寸多厚的桌子砸出一个大洞。
沈伯年的脸上也涌起浓浓的怒意,他也一拳捶在桌上怒喝道:“皇后欺人太甚!”
霍大海冷哼道:“哼,皇后,狗屁的皇后!若没老子当初的救驾,还不定谁是皇后谁是公主!”
沈伯年皱了皱眉头,他是文人,虽然朝庭对他不住,可是那份忠君思想已经深深的刻入他的骨子里。可是想想皇后和九公主的所为,沈伯年的心更寒了。
“霍侯爷,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沈伯年理了理心绪,又问了起来。
霍大海不加思索的说道:“凭谁敢害我的倩儿,我都会一刀将之劈于马下。”
沈伯年紧锁双眉摇了摇头,霍大海立刻吼道:“怎么,难道你要把女婿拱手让人,让倩儿给人挪位子?”
沈伯年急急说道:“非也非也……”
霍大海最不耐烦听文人掉书袋,他急吼吼打断沈伯年的话道:“沈先生有话直说,甭搞些个酸文假醋的听的人头晕。”
沈伯年无奈的点点头,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他只得清了清嗓子说道:“霍侯爷,你我的心愿都是盼着倩儿好生的过日子,而不是整日腥风血雨的,所以杀人是最下下之策。再者说,侯爷能把皇后的杀手杀了,难道还能把皇后和公主也杀了么。倘若真杀了,那便不只是抄家灭门之祸,是要诛九族的,到时牵连更甚。”
沈伯年所说的霍大海心里何尝不清楚,他粗声问道:“那该如何?”
沈伯年一手捻须,淡淡然道:“与其扬汤止沸,莫若釜底抽薪。”
霍大海极不耐烦的粗声道:“你能说点人话不?有主意你就赶紧说!”
沈伯年被霍大海抢白的直瞪眼睛,他哼了一声,亦粗声说道:“那九公主一想要书皓做驸马,难道就不能想个法子让九公主远远的嫁出去?”
霍大海也哼了一声道:“哼,你说的轻巧,九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皇上能舍得她远嫁?”
沈伯年淡淡一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他沉沉说道:“皇室公主的命运从来都不由她们自己决定,和亲就是公主存的价值。如今四境看上去安宁,外族对大燕面上臣服,可内里却各存异心,只是时机未到罢了……时机一到,西方的达罕南方的诸苗北方的高丽必反无疑。此三者一反皆反,到时便是大燕有侯爷这样的将军,也未必能全面应付的来。”
霍大海惊讶的挑眉看向沈伯年,他怎么都没想到沈伯年会说出这样一席话,他竟然一语道破大燕的隐忧。
沈伯年见霍大海那般惊愕的看着自己,淡然一笑道:“霍侯爷不必惊愕,昔年沈某也有一腔报国之心。”
霍大海点了点头,手一伸道:“沈先生请坐下细谈。”
沈伯年与霍大海都坐了下来,霍大海收起对沈伯年的轻视之心,与他细细倾谈起来。
这一谈,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但见霍大海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意,拍着桌子叫道:“痛快,好生痛快,沈先生,哦不,沈老弟,先前老哥我多有得罪,请你不要见怪。”
沈伯年在这场谈话中也算比较彻底的了解了霍大海这个人,他摇头笑笑道:“侯爷言重了。”
霍大海立刻叫道:“沈老弟,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要不我们八拜结交也使得。沈老弟,你不会看不上大哥吧?”
沈伯年想了想,便笑着站了起来,整整衣裳后向霍大海行礼道:“如此愚弟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