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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瑞想要下床去,只不过唐敬已经先一步让峤襄拿过一个榻桌来,摆在郁瑞面前。
峤襄见老爷坐在床边儿,自然不会往前去抻茬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唐敬拿了碗筷递给郁瑞,郁瑞握着筷子,肚子里又是一阵咕噜,也不知是饿得过了劲儿,没有力气,还是被唐敬折腾的过了劲儿,竟然有些握不住筷子,一伸手就开始打颤,好几次夹起来都被自己颤掉了。
唐敬看了从旁边拿了一把勺子给他,自己拿了筷子给他夹菜放在碗里,郁瑞有些不甘心的扒拉着碗里头的菜和饭,好像自己还很小,需要有人照顾着。
郁瑞一边吃,峤襄在旁边看得直想笑,唐敬是那种极其霸道的人,就算在照料人这一点上,也是极其霸道的,虽然内心里确实想考虑对方的想法,但总是不小心就按自己的方式来,郁瑞的碗里堆得像山一样,紧扒拉着还跟不上唐敬的速度。
峤襄看少爷吃的直噎嗝,笑道:“老爷也再用些饭罢,方才忙,想必没吃好,老爷和少爷一起用饭,也免得少爷觉着一个人无趣。”
郁瑞心想着我可没觉着无趣,只不过唐敬觉得峤襄说的不错,就让她再拿来一副碗筷来,和郁瑞一起吃了些。
等吃完这顿不中不晚的饭,撤掉了榻桌,峤襄才端了些瓜果和点心上来,沏了壶好茶,唐敬让他不必再伺候,峤襄就退了出去。
如今屋子里又只剩下郁瑞和唐敬,郁瑞一听见唐敬让下人们退下去的声音,心里就会下意识的打颤,毕竟单独相处的时候,唐敬总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说,实在不适合再做点儿什么。
唐敬道:“要不要再躺下来歇歇?”
郁瑞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娇气。”
唐敬一面抱他起来,放在轮椅上,一面笑道:“不是娇气,那是嫌我做得不够?”
郁瑞没想到唐敬这么厚脸皮,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言语,实在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唐敬给他倒了一杯茶,郁瑞酝酿了半天才开口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了事儿罢?”
唐敬道:“这些你不需要担心,养好了身子就罢了。”
郁瑞盯着他看了一会子,却道:“我并不想做娇气的少爷。”
唐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皇上的确是知道了,只不过没多大的事儿……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其他的也没什么。”
“去哪里?”郁瑞接口道:“我能一起去么?”
唐敬笑了一声,捏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儿上亲亲的触吻着,郁瑞全身一颤,另一手还端着茶碗,差一点就拿不住,想要抽回手来,只不过唐敬握得紧。
唐敬一面亲吻着郁瑞的手指头,一面道:“我竟不知瑞儿这么舍不得我?”
郁瑞听他这么说,才一使劲抽回手来,嘟囔道:“我像是开顽笑么,怎么以前不知唐家的当家老爷还会开顽笑。”
唐敬不以为意,将他的茶碗放回桌上,以免茶洒出来烫到郁瑞,只是很轻松的说了两个字,算是回答他的话。
道:“打仗。”
“打仗?和姜国?”
郁瑞道:“前些日子庆王爷不是去了?”
唐敬却摇头,道:“不是姜国,是慕容盛……又或者是慕容缜。”
郁瑞有些发愣,铖国虽然和赵国有些恩怨,但也是上一辈儿的事儿了,如今两国都换了君主,而且天下太平,又结成了盟友关系,却没想到又要打仗。
唐敬继续说道:“虽然皇上现在还没让我去边关,只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儿,慕容氏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或许要去上一些日子,少则几个月就能回来。”
“多则呢?”
“战势的事儿,多则是没办法说的。”
唐敬道:“我出门之后,唐家的家业就要让你挑着了,这些日子你也锻炼过,我将唐家交给你,并没有任何私情,你也担当得起。”
郁瑞抿了一下嘴,并没有接口,也不知在想什么,其实他是想知道,依唐敬的秉性,皇上未必能威胁得到他。
唐敬似乎是看出了郁瑞的想法,站起身来,负手向着窗子而立,说道:“我从记事儿起,父亲就在沙场上,后来是兄长们,顺理成章的,我也就上了沙场,虽然这些年来已经习学着做一个商户人家,只不过谁都看得出来,我的作风并不像个商人。”
郁瑞忽然明白了,那里才是唐敬该在的地方,而不是在生意场上和这些人勾心斗角。
郁瑞点了点头,唐敬并不用说得太直白,毕竟郁瑞是个聪明人。
两个人话说到此处,就没再说这个事儿,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打仗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慕容盛也要有顾忌,兵未动粮草先行,国库开支劳民伤财这是其一,更重要是各处征兵和训练士兵。
慕容盛也有顾忌,除了这些,他还要顾及着深居西面的姜国,姜国虽然谈好了条件和他们联盟,但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联络纵使有白纸黑字为凭,说撕毁就撕毁,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姜国一向好战,狼子野心尽人皆知,只不过现在人数不够壮大,慕容盛要考虑到姜国是不是会趁火打劫,趁着自己和赵国交锋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瞪大的两半俱伤的时候,从中捞好处。
因着这些,慕容盛并不敢莽撞的动兵,毕竟赵国这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的实力,而且上一辈儿慕容盛的父亲也在赵国面前吃了大亏,可以说是屡战屡败,最后不得已才求和。
慕容缜的队伍脚程不算慢,很快就到了铖国,早就有慕容盛安排的人来迎接他,慕容缜是诚靖王,这些官员的排场毕竟不小,一路巴结着将慕容缜送回了京师。
他回了京,第一件事是进宫去看看大哥,毕竟自己出去了很久,但他又有些踟蹰,他之所以偷偷溜出去,还溜得那么远,就是为了躲避这个大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让慕容缜苦恼的就是,他竟然对自己的哥哥抱有一种妄想。
慕容缜又是那样呆头呆脑转不开磨的人,自然要避着慕容盛,只不过他出京这么久,又有些惦念对方,想着进宫见一面也好,至少于情于理都合适。
哪知道慕容缜进了宫,却没见到慕容盛,内侍告诉他,皇上现在正在和大臣议事,不想见他,让他回府去好好思过。
慕容缜有些发懵,似乎被当头砸了一棍子,方才还在挣扎着到底该不该进宫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只是来瞧一眼兄长,结果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慕容缜有些恍惚的点点头,没吱声就出了宫,自己回了府,府里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有些偏僻点儿的屋子上还挂着喜字忘了摘下来,但是王妃已经过世了,而且就在他成婚的当晚上……
他有些不敢回忆,那一夜新房里并没有什么新娘子,当看起来身形纤长的慕容盛将自己按在床榻上的时候,慕容缜脑子里都懵了,他从未想过有这种时候,毕竟他只敢偷偷放在心里,就算想上一想也是亵渎,是对自己最敬重的兄长的亵渎。
然而那一夜,慕容缜虽然感觉到莫大的痛楚,却不可抑制的兴奋,兴奋的他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这个和自己的亲近的人是慕容盛,是他的大哥,虽然对他一直不温不火,确实他最敬重的人。
慕容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只不过身子上的疼痛证实了这并不是梦,他一向知道慕容盛只是外表看起来纤长,生的也比兄弟们都耐看,武艺却比自己要好的多,但他实在没想到慕容盛的手劲儿这么大,自己胳膊上手腕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些都提点着他,他克制了这么久,却被不经意的一点,一切都崩溃了。
慕容缜叹了口气,下人们一向知道王爷秉性就呆,也没人去理他,只有慕容缜吩咐事儿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剩下时候慕容缜这个王爷在府里就是个摆设。
他无事可做,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慕容盛让内侍给自己传的话,似乎很不高兴自己偷跑出去,还让自己回府反省。
慕容缜只好去书房坐一坐,让自己没工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虽然他只是个挂牌的王爷,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下面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需要送些文书给慕容缜过目的,送来的这些文书多半是抄录的,也不是原件,就堆在慕容缜的书房。
书房是重地,除了送文书过来的人,基本没人能进去,若是慕容缜懒得去看,这些文书很可能堆得一桌子都是。
慕容缜推开书房大门,走进去坐下来,随便捡了一个瞧,瞧了半天也看不下去,静不下心来,只好撂下换了另一个瞧。
只是不小心一瞥,慕容缜登时愣住了,睁大了眼睛再看了好几次,随即突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