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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下咽,夜不能眠,最终晕倒在公司。和爸妈一同居住,看着二人小打小闹,总会觉得眼睛酸痛,想要落泪。一个人开着车,遇到红绿灯总是会发呆,身后的车鸣声不断,她才回过神继续向前。虽然和爸妈开玩笑,变得珠圆玉润,可她其实是越来越瘦,看着她吃东西的时间长,其实入口的没有多少。
短暂的沉默,妈妈的声音慢慢传来,“小楚那孩子对你的态度,你,”
“妈,”直接截断了妈妈的话,她摇摇头,“我今天和他讲清楚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拖,必须快刀斩乱麻。今天见过客户,眼见还有些时间又在楚然公司的附近,便把他约了出来。下午时间,写字楼对面的星巴克,多是穿着西装谈论生意的商务人士,耳边,纸张摩擦空气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动的声音。
没有拐弯抹角,她直接奔着问题的中心,“楚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你这样,我只会很困扰。”
楚然没有立刻回应,伸手抓住她放在瓷杯边的手,“芩芩,他没办法好好照顾你。”
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生活我的问题,我会处理。”
楚然眉头蹙紧,“你怎么处理?芩芩,和他离婚,让我照顾你不好吗?”
愣了一下,她立刻收回手顺势放在膝盖。离婚?她从没有想过。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过家家,他们之间的误会也好,信任也罢,即便是不完整的,可相处的点滴在心头,对于女人,即便是不相爱的人,相处久了一如温水煮青蛙,放不下那种唯生活,更惶恐她是爱上了那个男人,恋上了他的温柔。笑了笑,她坚决的摇头,“楚然,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所以,你一定可以找个很好的女人。我说过,你放不下的不是现在的我,是曾经的我。可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所以,不要用过去绑缚住自己。我,不会和他离婚的,我爱他。”
楚然只是更久的沉默,“你真的幸福吗?”
“婚姻如同饮水,冷暖自知。”笑了笑,转动着指环,没有再说什么。楚然接着被电话召回公司,谈话算成功吗?她已经是尽力而为。
对于她的回答,妈妈点点头,“芩芩,妈知道你大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妈也知道,你总是把心事藏得深。妈不知道你和小江出了什么事情,但婚姻你还是个初学者,夫妻相处犹如寒天饮水,更何况结婚不只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它是门你要慢慢领悟的学问,有些事情你们双方都要学着妥协。你是爸妈的心头宝,不论天大的事情,有爸妈给你挡着。”
反握住妈妈的手,低着头,水珠子都落在手掌,温热一片,耸动的肩膀被妈妈揽住,脸颊埋在妈妈的颈间,声音略带啜泣,“妈,对不起,现在还要你们替我操心。”
妈妈拍了拍她的后背,“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谁让我是你妈呢。有事情,就和小江好好谈。”
抹了把脸,她抽泣中带着笑,“妈,明天是周五,我想搬回家住。”
周五下班回到自己的公寓,房门推开暖气扑面,可冷清空荡的让人压抑。没有换鞋,提着行李直接向着二楼的起居室。房间的窗帘拉开着,就像她离开的那一日,窗台的几盆植物已经半枯,没有心情浇水灌溉,合着衣服躺在床边。
晚上九点多,江绍辰带着几分醉意而归。站在门外稍有踌躇,钥匙最终插了进去,房门打开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更是静悄无声,打开玄关的顶灯,她的拖鞋再鞋架整齐的摆放。大门轻轻关上,他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把所有的精力发泄在训练上,难度,强度,不停地在提升,让战士们叫苦连天,徐达也提醒他悠着点,尤其是对待一些新兵。可即便是累得筋疲力尽,浑身无力,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她得声音,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字吐出,“你听好了,没了,你江绍辰的孩子没了。”
越是这种意外得来的,越让人渴望。况且对于他,希望的不仅仅是这个孩子。她总是那么好强,独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扛住,不需要任何人支援,帮助。她从不抱怨两人的聚少离多,不抱怨他不能陪在她身边。可他却生出一种害怕,恐惧。
即便嫁给他,他从未想过收走她的霓裳她的羽衣,可也因如此,她仿佛随时可以展翅高飞,独自留下他一人,让他生出不安全感,这种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情绪。孩子对他,是两人之间血脉相连的枢纽,可她怎么能就这么扼杀了,而且是自作主张,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在得知这个喜讯的下一刻,她便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给他,她不知道这对他是多么大的绝望吗?如果不是那张报告单,她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诉他这个消息呢?当做一切没有发生,继续粉饰太平?
一个人在训练场打沙袋,更会想起那个男人——楚然,他的心被头狠狠践踏的时候,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那个男人的皮肉伤,温柔的眼神,关切的语气,对于他只是漠视,所有的一切像个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今晚被老团长叫去吃饭,团长夫妇没有明言,但他明白是有人希望老团长和他谈谈。可这个血淋淋的伤疤,他实在不想碰触,老团长最终没有问什么。席间看着他们夫妻举案齐眉,一个动作,另一人便可知晓其中的含义,默契的让人羡慕。想念她,突然非常想念她,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那一刻思念像是泄闸的洪水。
以前觉得一个人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对他们,别说没有时间陪在老婆身边,更是冲在生死第一线。可遇到她娶了她,却觉得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那根肋骨,如今要是剥离,只会让他痛不堪言。
可她,不在呀,他的嘴角勾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惆怅。
☆、第 56 章
江绍辰走路落脚向来很轻,就像是在寻觅猎物中的野豹,即便是站在你身后,你也不见得有察觉。他走到卧室,正想按下开关,床上缩蜷的身子让他的动作顿住。放下手直接走过去,拉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盖上,掖好被角。月光漫入中,她熟睡的样子让他想到自己夜夜难眠,莫名的情绪夹着着一股怒气,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啃噬唇瓣的力道让纪采芩的眉头蹙紧,眼皮轻轻颤动。
黑亮的眼睛突然睁开,嘴巴张开想要叫喊却被他趁机探入,舌尖追逐,在她口中翻江倒海,唇齿相交缠绵悱恻。挣扎着不肯妥协,可扣住她肩膀的力道强硬,左推右攘也没有撼动他丝毫,索性不再反抗,温顺的像个小绵羊。
他的唇边尝到咸湿,心中一惊立刻打开一旁的台灯,她的脸被泪水布满,睫毛上的水珠轻轻颤动。晕黄的灯光下,纪采芩的脸色更是苍白,数日不见,随着她的啜泣颈脖的纹脉隐约可见。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做事情向来有原则,谁是谁非从不混淆,也不回罔顾私情,可如今即便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哭的这么狼狈,这么伤心,他突然乱了手脚,举足无措,所有的原则被锁进了保险柜,嘴巴不受控制的拼命道歉。
眼中心疼的说不出,即便是上次看电影,她也没有哭成这样。手边没有纸巾,他不停地用手指,用衣袖替她擦泪。泪水落在他的手指,却像烙在他心头,灼烫的难受。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更加的轻柔,“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耳边不停的歉意,不仅没有让她的眼泪止住,反而像是泄闸的洪水流得更凶,更别提梨花带雨的美感。索性挡开他的手,直接用袖子抹眼,身子温暖被他拥入了怀中,鼻尖是她熟悉的味道,没有再去挣扎推开,眼泪却依然汩汩的流。哭到几乎喘不过气,鼻子堵塞的难受,终于开始减弱。通红的眼睛和鼻头,就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又抹了把,抬起泪痕交错的小脸,声音沙哑干涩更带着哽咽,“我要喝水。”
“好,我去给你倒。”百依百顺,将她放回床上,再用被子把她围得团团实实。
纪采芩只觉得眨眼之间他又回来,手中端着透明的玻璃杯,递到她的手中,他的眉头蹙了一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理他,她只是咕噜咕噜的喝着水,身子又被他抱回怀中,耳边他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握住杯子的手更紧,哭够了发泄够了,心情也好多了。低着头,声音依然沙哑,“你不用向我道歉。”
缩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江绍辰只觉得混乱着,怎么办,他已经道歉了,她却果断地拒绝了。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他该怎么做才好。绞尽脑汁时,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这件事,我也有错。”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