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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采芩醒来时,身侧的床单已经冰凉一片。腰肢酸痛,全身像是被卡车碾压而过,筋骨都变得脱节。身子想要翻动,却忍不住□一声。腰间突然有力,动作轻柔,帮着她平躺身子。鼻尖一股清新的味道,是她家的沐浴乳。
眼前一对黑眸,她的眼神再次控诉,不满写在眼底。“骗子。”嘴巴不满的嘟了起来,侧过头不去看他,脸颊却是一片羞红。
昨晚想要洗澡,他自告奋勇,结果再次擦枪走火,正要抗议,腿间一热他已经嵌了进来,出口的只能是娇喘□。可他倒好,体力过人,就像是没事儿一样。亲生经历告诉她,一夜七次郎的,绝对是妖魔化的人物,那就是拿命去拼的。
江绍辰的眼中闪过心虚,声音带着诚恳的歉意,“对不起,我会克制的。”
对于性这种东西,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很理智的,更不会为了纾解欲望随意的找个女人,自己解决也已经习惯。可面对她,他却是欲罢不能了,变成他自己陌生的饕餮之兽了。
见她依然不肯回头,他微微低头,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好了,我知道错了,要打要骂任你处置。”
“我要喝水。”她的声音沙哑,喉咙干的难受。
江绍辰转身离开,没多久又回到床边,“起来喝水吧。”
纪采芩斜睨着他,语气带着倨傲,“我现在不想喝了。”
难的看到她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胸腔中却是永远宠溺宝贝她的欲望。将水放在一旁的床头柜,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她。晨光漫入,她的脸白净如玉,像是泛着金色的光,披散开的黑发更添了妖娆。想到这样的景致只有他能看到,男人的占有欲不免泛上,喜悦之中更让他心口温暖。
手指抬起划过她的脸颊,突然被柔软的手指捉住,她的脸上一片红彤,声音期期艾艾,“你说了,要克制的。”
看来他的人品被严重怀疑了,连碰一碰的福利都没有了。手指任由她握着,点点头,“我只是想摸摸你。”
不相信的眼神斜睨着他,“狼来了的故事,我听一遍就好了。”如果再来一次,这么死去活来,她真怕只有死没有活了。
想起什么,她突然伸手拉住他,“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手指在她的黑发掠过,很轻很柔,划过她的鬓角慢慢地打转按摩。这么认真的表情,明明是严肃的,他却觉得可爱无比。
盯着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述。咬住下唇,狠下心说了出来,“我现在不想要孩子。”附在头上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的划过。
“为什么?”江绍辰不否认听到的一瞬间,他的心中有痛,像是钢锥狠狠地扎入,她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吗?可她把身子都给了他,为什么呢?
“我需要时间,去理清我对你的感情。我不希望日后因为孩子,才把我们绑缚在一起。”迎上他的眼眸,她的眼神坚定。她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或许在表述上让他一时间不好接受。可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发现两人不过是激情的荷尔蒙,可孩子却牵绊着,痛苦了三个人。
双手摊开将她拥入,紧紧地,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耳边是扑通的心跳,声音从头顶传来,“看来,我要更努力让你爱上我。”
怎么办,心中一片柔软。被他这么包容着,她好像总是无理取闹。稍稍起身退开他的怀抱,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耳边一声长叹,更是无可奈何,“江太太,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
着看他压抑的表情,纪采芩转身进了浴室,笑声叮当清脆,温热的水落下,眼中的笑意不断地溅出。走出浴室时,床铺已经收拾整齐,是他习惯的风格。窗帘拉开到两侧,阳光暖人,屋子内明亮一片。
看到她站在浴室门边,卷长的黑发水珠滴落,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一旁的吹风机嗡嗡作响。
感觉的出他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小心翼翼,却难免有些笨拙,温暖的掌心一再从发间穿过,吹到九成干,他长舒口气,“好了,下次别湿漉漉的,容易感冒。”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他的头也微微低,笑了一下,"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稀饭,好吗?"
眼前艳光潋滟,声音如春风过耳,她突然向前,头埋在他的胸前,一片温暖中声音微微低,"江先生,不要这么对我笑,不要这么温柔,我会很想扑倒你的。"
耳边有笑声,脸颊下的胸膛起伏着,悦耳的声音不断传入,"我随时欢迎。"
早饭过后,纪采芩坐在沙发看电视。侧头看去,身旁的人正在修着苹果,两弯浓眉被阳光染上金色,眼神专注在手中的苹果,果皮漂亮纤长,而且粗细均匀,她的眼睛笑眯眯,嫁给他的生活倒是很滋润,让她不知不觉开始依赖了。
电视里是野生动物的节目,眉眼清秀的观察员突然讲到鸳鸯,说什么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总是把鸳鸯当□情美好的象征,实际上是个一夫多妻制度,几乎是每年换一个。
她指着电视说,“看到没有?”
他的头抬了一下,一眼扫过后继续修苹果。“看到了。”
不依不饶,她继续追问,“那你没有感言发表吗?”
苹果切好放在盘中,递到她的眼前,声音低沉好听,“没你好看。”
愣了一下,脑子有些混乱,他这没头脑的在说什么呀?看向电视,一侧站着年轻的观察员,突然明白他的含义。心中欢喜,却故意瞪着他,“这一招骗了多少小姑娘了?”
“目前正在实践,只是不知道成功没有?”坦然的回应,嘴角勾起笑了一下。
伸手指向他,“你,不许对我使用美男计。”
他笑开了口,心情很愉悦,眼眸越发的黑亮,“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资本呢?”
有,当然有。徐曼曼那个挑剔的女人都说了,一眼惊艳呀。记得初见时他的粲然一笑,没有几分抵抗里,她可真是软腿走不动的。伸手指了指电视,“我是说公鸳鸯,妻妾成群,而雄性动物在某些方面都有相似性。难怪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他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果盘,伸手揽住她,怀中的她乖巧柔顺,额头抵着她的,“我体内的动物本能,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严肃认真的态度,说出的却是这么隐晦的话语,脸红了,最近她的脸太容易红了。或者说碰到他,无法不红。羞囧的想要推开他,腰间是他结实的手臂,双手抬起捏住了他的脸颊,稍微的用力,语气很气愤,“江绍辰,你就是条贼船。”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一阵子,波折慢慢来,,,
☆、第 34 章
嫁给江绍辰,纪采芩并未觉得生活或有多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他也忙碌,两人见面的时间只能在周末,一个月相处的时间不过一双手。时不时的一个电话,也只是简单地几句挂断。她觉得这样也好,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不需要为对方改变什么。天天黏在一起,时间久了不定生出厌恶,觉得对方这也不好,那也不顺。
不过徐曼曼对她的情况颇有微言,只要逮着空闲,便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努力给她洗脑,灌输所为夫妻生活生活的正确思想。
棕色的门框,墨绿的沙发,玻璃门窗上是咖啡店的logo,咖啡都是现磨,味道纯正,推门而入,便是可可的香醇浓郁,还有奶油的香甜夹杂。两人对面而坐,曼曼又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江同志今天怎么不在家?周末不是你们相聚的时刻吗?”
纪采芩耸耸肩,“好像说什么要对抗赛,最后关头回不来。反正也不了解,就没有细问。”
徐曼曼摇摇头,“你就不问清楚?你让我怎么说你。夫妻就该一起过,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才是本质。看看你们,结婚一个多月,你住城东头,他住城西头,你真当你们是每周一歌呀,你这种放羊吃草的方式,小心江同志爬墙。”
纪采芩手中的小勺在提拉米苏上轻轻滑过,入口的蛋糕冰冰凉带着味苦,但是可可的溶化后,却也尝到了朗姆的香甜,奶油的松软,好吃的感觉她幸福的眯眼。对于曼曼孺子不可教的目光,她笑呵呵的回应,“每周一歌,这个形容不错。不过,他那身手如果要爬墙,我拦也拦不住呀。况且,要爬墙也得墙外有花,就他那深山老林的训练场,除非是妖精。我怕什么?”
“你这是过于相信他了。男人是什么?没有条件,他会努力创造条件。再说了,训练营地你去过呀,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呀。这山里的水土,空气清新,说不定还能养出个美人呢,你看看宋祖英那样的,这就是铁证。”
纪采芩却想笑了,一言不发的继续品尝蛋糕,一口两口,心中计算着要不要再来一块。最近太忙,都没有好好的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