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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楼下的女人,她笑着耸耸肩,“我说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不会就是想告诉我,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
徐曼曼呵呵的笑出来,“的了,你要大众了,我们不还是路人甲乙丙了。”想起什么,眼睛微微眯,“你今天上午请假,做什么去了?”
“邮寄政审报告呀。”
“政审?”
“嫁给军人的程序呀。”
“你真的要嫁?”
嘴角翘了起来,“我是个俗人,结婚这种事迟早的,预期到最后找一个看得都不顺眼的,不如现在抓住身边顺眼的,说不定还能赶一把潮流,来个先婚后爱。”
徐曼曼冷哼一声,“你还真当是拍电影呀。算了,算了,我已经说过要祝福你,我还能说什么。你说你,工作上能给我这么保守,一步步下的谨慎,你竟然在婚姻上给我玩儿了一把。”
纪采芩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笑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在徐曼曼的桌面划过。怎么会是玩儿呢?她这是赌。有爱情的婚姻尚且十赌九输,一个偷偷哭,如今,她赌的是没有感情的婚姻。最差不过支离破碎,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撕心裂肺。
隔日下班回到家时,电话响起。看到来电的人,她愣了一下,深呼了口气后放在耳边。
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浑厚低沉悦耳动听。“是我,江绍辰。”
有些意外,听到这个男人严肃的声音忍不住无声的笑了一下,不由得点点头,“我知道,有事吗?”
“结婚报告下来了,你的政审也没问题,这两天你有空吗?我们去把证领了。”江绍辰的声音相比刚刚好像又低了一份,说到领证时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不过是数十个字他却手心冒出冷汗。
即便是上战场跑前线,面对毒枭和武装反动,他也没有这么的忐忑和紧张。多年的训练,好像不起丝毫的作用。虽然他收到了她的政审报告,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有人都能在章子盖下的前一刻反悔,何况现在呢?
“领证儿?”有些回不过神。领什么证?学生证?身份证?团员党员证?不对,结婚报告,他说了结婚。眼睛慢慢瞪大,想起前天接到的政审报告。
只是如今虽然有了七八分的确定,仍然忍不住再次问出口,“你是说结婚证?”这个效率,也忒快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只是单音回复,“是。”顿了顿又补充道,“有问题吗?”
语塞,声音梗在嗓子里一事吐不出,深呼了口气后眯起眼,声音铿锵落音干脆,“你等等。”
电话放在一边,她的眼睛瞪着前方深呼气。快步走到厨房打开橱柜,一瓶红酒入手打开瓶塞直接对瓶吹。咕噜咕噜的下肚,借酒壮胆起来她回到了客厅拿起电话。“明天,我们明天去领证。”
江绍辰的声音稍有沉默,再次开口声音平缓,“那好,明天九点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勤快吧,,,
☆、第 21 章
街灯优美,夜色如水,天空暗蓝一片,看得双眼迷醉。
纪采芩坐在飘窗台盯着窗外,手指拨动着眼前的串珠窗帘。她不知道别人结婚的前一晚是什么心情。喜悦,兴奋,想大叫,想高歌,可她的心情却又几分沉重。
算一算她这么多年,也就谈了两次恋爱。第一次懵懂,刻骨,至于第二次,保留性的高手过招。可没想到嫁的人,竟然是个认识不过一个月,见面三次的男人。
头垂了下去,她低低的笑了一声。长叹口气,从飘窗台站起了身。赤脚走到厨房,端着热乎乎的牛奶眼睛看向远方。
那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军人不都是沉稳吗?他就这么贸贸然吗?
江绍辰告诉老团长结婚的消息时,老团长愣了一下。
“这么快,会不会太鲁莽了。”
勾起嘴角,他的眼中点点笑意。快?他甚至觉得太慢了,一秒钟没有让她的名冠上他的姓,他便觉得危机潜伏。对于老团长的询问,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缓慢回答,“我带队汶川地震救援时,就遇到过她。”只是纪采芩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当时他的身上,脸上太多的泥土,纪采芩对他的脸根本没有看清过。
老团长更是意外,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着一把年纪了还要受你小子这种惊,的,你向来有主意,明天好好捯饬捯饬。”
“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秒的瞬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意外。
习惯性的拿出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工装裤,过于职业的装束她笑了笑。将衣服又收回了衣柜,拿出淡粉的蕾丝花苞裙,套上黑色系带凉鞋,总是束起的卷发披散下来,拿起蓝色的手包。再次检查所需要的证件后,她向着大门的方向而去。
车子刚刚启动,徐曼曼的电话打了过来。
徐曼曼的声音很急,“采芩,你快来公司一趟。”
“出了什么事?”
“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你快点来就是了。亲爱的,我的饭碗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来呀。”
挂断电话纪采芩叹了口气,电话拨打到了江绍辰,“我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到,你先去拿号吧。”
他的声音听着平静,“好。不着急。”
咬了咬下唇,简单的回应,“谢谢。”
电话那头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好像想说什么,可最终听到的只是简单地三个字,“没关系。”
回到公司时,徐曼曼正在门前等候,见到她立刻拉着她走到会议室。
“出了什么事?”
“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人员几乎到齐,长桌的一侧坐着两男两女,一男一女是前几日见过的,SDK大中华区的销售总监和他的秘书,另一个女人面容秀美,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发髻挽的整齐,银灰的套装仍然无法掩住她的凹凸有致,眼前放着手提,是纪采芩前两日碰到的女人。
而另一个男人自然是这次会议的主角,SDK大中华区的总经理,也就是徐曼曼口中的钻石龟。只是他对着正前方的大屏幕,看不到钻石龟的真面目。
背对着的男人突然转过身子,纪采芩的眼睛慢慢瞪大,意外,震惊,以及难以置信。
她没想过时隔六年会再碰到楚然,还是在这么一个场合。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对于女人如刀,割一刀老一刀,可对于男人,却是书写着成熟稳重,沧桑,让他脱去了年少的稚气,正如眼前的楚然。
楚然是她的学长,也是她的初恋。她大一,他研一。
这个男人曾对她说,“芩芩,我毕业,我们就结婚。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她笑着说,“你毕业我不过大三,你让我顶着已婚妇女的身份上学呀,我不要,我可不要被你套牢,我还要爬墙找野花呢?”
楚然故作气愤,伸手捏着她的脸颊,“爬墙?早点给我断了这念想。你已经被贴上我楚然的标签了,谁敢抢?”
她不服气,微微仰头,“哼,当我是货物呀,竟然敢给我标价,你不想活了。”
结果,她没有嫁,他没有娶,因为在研二下半年他作为交换生去加州的洛杉矶分校学习。当时的她,年轻单纯,是爱情路上的新手,相信爱情大过天,距离什么的不过是浮云一片片。机场送行时的热泪盈眶,两人依依不舍,许诺着非君不嫁非妾不娶。
分开之后,他的电话打来,但每每都是在凌晨,就着他的时间方便。慢慢地,她睡眠不足,精神不佳,而他的话越来越少,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电话的频率不如以往。当他告诉她,他想留在纽约而非回国时,纪采芩知道两人的缘分止于此,他的人生规划中,纪采芩永远只是个过客,没有被他计划在内。
她提出分手,他欣然接受。其实累了的人,不止她一个。一段感情,他们靠着回忆维持,结果只是拖累了两个人,如今倒是种解脱。
不久之后她看到一篇文章,出国留学的女硕士有个情深志坚的男友,异地恋,跨越了海岸线。她生病了,男友立刻询问,天气冷了,男友立刻电话,她只要有风吹草动,男友便是惊天动地。可最后她嫁给了她的同学,美国的同学。
别人说她寡情,女人很平静的说,每当我从教室走出,屋外寒天雪地,不远处是我先生等待的身影,她却是感同身受。女人追求的不过是眼前的那点幸福,大家多是个俗人,琼瑶般的生死绝恋,你是风儿我是沙,这些缠绵的桥段当当观众便好。
“怎么样,很像吧”
徐曼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采芩也回过神。像?她的目光看向了楚然身旁的女人,确实很像。心中却有觉得好笑。转头看了徐曼曼一眼,她满脸无奈,“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把我召回来的?”
“是你不相信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