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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李冉的话,低着头笑了一下,有些无力。
她能卷土重来,她能坦然以对,可以忽喇喇的似大厦倾。可她这一身钢筋铁骨,硬桥硬马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不然呢?像李冉说的像凄凄惨惨戚戚的小白菜,如焚诗葬花的黛玉,亦或是哭天抢地的窦娥。恨急了,来个鱼死网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她是冷面冷心的纪采芩,是受了伤瞬间又可以站起来笑的纪采芩,即便是带着泪。
当初是和陈凯峰在一起,她没有过委曲求全,江哝软语,而是以强势的态度,平等的,不弱于他的姿态。徐曼曼曾经取笑她,两人与其说情侣,不如说互助性的搭档,倒有点高手过招的味道。
但她不是不去依靠,是不敢依靠,有些事情会上瘾的,而一旦上瘾了想要戒掉就不再容易了。男人可以潇洒转身,女人却是摧山倒海,支离破碎,恨不得将他切成碎块从马桶冲到大西洋里。
纪采芩看着身旁开车的男人,侧过身子,坚毅的下巴干净一片,泛着淡淡的青色。鼻尖飘来他的味道,带着一股硝烟铁器味,好像还有泥土青草,混合在一起却觉得很好闻。“男人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呀。”
以为江绍辰不会回答时,声音从身边的座位传来,“我的部队不会。”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自我吹捧的味道。而且不只是他,而是他的整个部队。盯着他冷硬的侧脸,纪采芩倒觉得有些逗趣,“你这是骗骗年轻的小姑娘就算了,在我这么个老江湖面前。教官,还是坦白交代吧,组织会宽大处理的。除非,”顿了顿拿手指着他,“你们都不是男人。”
这么一句话,不少男人会认为是对他尊严的挑战,更会刺啦一声将车停住,甚至抱住身边的女人一顿“啃”,然后傲气的说我是不是男人,女人就羞答答娇滴滴的说不出话,即便出口也不过是讨厌二字。而江绍辰的反应很淡定,依然是开着车向前,声音不急不缓,“因为,他们是我的兵。”
纪采芩愣了一下心情好的继续和他绕上了,“好,他们是你的兵,你是他们的教官,所以他们不会,我姑且相信。那你呢?你为什么不会?”
“我是他们的教官。”
纪采芩扑哧的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教官,不对,严格说你不是我的教官。我还是称呼你解放军叔叔亲切。解放军叔叔,你有没有加入演艺事业的兴趣,我发觉你很有冷面笑匠的潜质。”声音落下,一个人乐合了起来。
而真正的原因,在嫁给他是算是明白。因为营地距离市区一个钟头的车程,训练地就更不用说了,战士们经常在训练地驻扎。即便是所谓的旧人,下次见面也是个新人。距离,也是纪采芩日后必须面对,努力解决的一个问题。
江绍辰看着她笑的开怀,嘴角的笑容带着无可奈何的溺宠,心中更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满足喜悦。
纪采芩见他不说话,笑呵呵的继续道,“解放军叔叔,相亲是打算结婚吗?”
“不是。”
“不是?那你为什么相亲?赶一把相亲热吗?难道,你打算做计划生育的完美代言人?一辈子单身?”
江绍辰的嘴角勾了勾,侧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前方的路况,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听不出情绪波动。“这倒没有。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如果是平日,纪采芩会觉得这个话题过于私密。可现在,几分醉意下,分的并没有那么清晰。手指抬起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借口已经是陈谷子烂麻了。男人呀,都爱拿这个当借口。什么,亲爱的,我很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或者说亲爱的,我不是不想和你结婚只是现在还不想结婚。借口,全都是男人惯用的借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手下像是石头,疼得她收了回来。
“是真的没遇到合适的。”声音依然平淡不惊,陈述着这个不变的答案。
眯了眯眼睛,笑容带着狡黠和调侃,“那你看我,我合适吗?”每当遇到这个严肃的男人,纪采芩觉得自己体内的邪恶因子就蠢蠢欲动,想要去撩拨一下让他的表情出现裂痕。
点头?他点头了。纪采芩眼睛慢慢的瞪大,手指在两人间来回比划,声音带着难置信,“你是说,我合适?那你,要不要考虑娶我?”
“如果你同意,我回去就打报告。”不再是点头,江绍辰简洁回复。眼角的余光瞥向她,对于她的答案有忐忑不安,有期盼希翼。握住方向盘的手捏的更紧,手掌触碰黑色皮质的部位,只觉得湿滑一片,紧张的让他自己都意外。
纪采芩愣神,但体内的邪恶因子已经深积,斜睨着他。“我现在可是大龄女青年,婚姻困难户,不怕我当真赖上你。”
江绍辰没有立刻回话,再次响起时声音低沉了些,“两个婚姻困难户在一起,就是婚姻容易户了。”
难得他有开玩笑的心情,纪采芩笑了出来。“不怕变成怨偶?”
依然低沉的声音好像严肃了几分,“我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
“解放军叔叔,开玩笑别这么认真,我现在可是真的愁嫁的哟,会当真的。呵呵,来,跟我笑一个。”纪采芩忽然觉得这男人太过认真,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努力化解变得暧昧的气氛。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江绍辰得声音在纪采芩耳边又一次的响起,却震的她回不过神来。可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古今灵异。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舒展开,还是要蹙在一起。心中碎碎念,看你,撩拨出事儿了吧,烂摊子怎么收。
正巧碰上交通灯跳跃,江绍辰停下车,借着车内晕黄的灯光看她,蒲扇的睫毛在他眼前扇动,一对大眼睛像是浸在白水银里的两丸琉璃,面颊更是两朵嫣红,娇俏可人的样子加上车内的静谧,灯光的暗淡,倒是营造出了暧昧的氛围。
他的手抬了起来,将她脸颊的一缕碎发置于耳后,手指划过她的耳垂,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热气吹在她脸上,声音微微低,“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或许是酒精的麻痹,纪采芩觉得神经反射是比平日变慢了很多。四目相对,她告诉自己应该把目光收回的,可这个男人眼中的柔情,她的心却是有一种久违的平静,心脏却又如同擂鼓,安静的车厢里,扑通扑通格外的突兀明显,好像要跳出胸膛。
他的手因为常年训练,手掌自然带着细细的老茧,碰触她细腻的肌肤上只觉得一阵酥麻,整个过程却不显得突兀,也没有调情的味道,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可这是什么?求婚吗?一个对她来说只见过三次的男人。而这么一句话,算不上最动听的情话,她的呼吸竟然有瞬间的停滞。
“你,愿意吗?”江绍辰觉得说出这四个字,比他第一次出任务剿除一个境外毒枭还要紧张。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放慢了呼吸,喉结来回滑动。
愿意吗?纪采芩只想要推开车门直接跳下车。暧昧的气氛,他温柔的眼神,她发烫的脸,加剧的心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在说男人爱野花,可为什么会演变成他的求婚,而且对象还是她。
“我,”纪采芩盯着他,告诉自己应该说,瞧,你不是有女友吗,就是今晚的女人,你这不是喜新厌旧吗?可向来伶牙俐齿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她,此时却是词穷更是哑然,声音梗在喉咙里怎么也挤不出来。
☆、第 17 章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前,绝对不是个浓情蜜语的好场所。突然的响起的鸣笛声,持续不断,尖锐而且响亮。
江绍辰重新启动向前,不否认心中是失落的。这种事情没有答案其实已经是答案。或许是不该有这个念想,就像王政委说的,他们不是一路人。一个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厮杀,野地泥浆里翻打滚爬,一个是带着名贵珠宝穿着华丽服饰,出席富丽堂皇的酒店。
可人心总离不开贪嗔二字,尤其是最近两人频繁的接触,以前不敢奢望的如今好像伸手可触。纵然总是说为祖国为人民,他终有自私的时候,想要有自己的幸福。
头微微低,他笑了一下。或许,他应该知足。这么多年后又能见到她,还吻了她把她拥在怀里过。
纪采芩的头一直侧向窗外,将车窗按下,拂面而来的夜风让她脸颊的热气消退了不少。如果没有身后的鸣笛声,她会怎么回答?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觉得脑子混沌一片,根本没有平日的精明。
眼前的玻璃窗隐约可见他的侧影,脸部线条依旧绷紧,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都说男人在求婚的时候,怀着心惊胆战又充满期盼,而她的沉默是一种无言地拒绝。手不由得抬起,沿着车窗上的轮廓划过,说不清此时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
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