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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温柔大度地给苏卓一个笑脸,虽然有些冰凉,“夫君,你好哇。”
正文 唐惊燕罢工
“惊燕,你醒来,冷不冷,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在唐惊燕那一眼笑中,苏卓立马调整好了情绪,摆出羞愧谄媚的表情奔过去,对妻子嘘寒问暖。
唐惊燕则是一笑,啊醒过来的感觉真是好。所以她可以不介意苏卓对自己的欺瞒了,至于谄媚,他愿意狗腿样地扑过来给自己捶肩,唐惊燕为什么要拒绝?唐惊燕回头,对苏卓做一个“抚慰”的表情。苏卓心下一惊,害怕她有啥后招。
接着的“明园”很热闹,苏卓见唐惊燕的决心坚定,让他什么节目也没错过。苏善水、叶氏,还有其他几位关系比较远的长辈因最近账务比较奇怪、唐惊燕终于醒来而来问候,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来明园,表达主子对唐惊燕能够醒来的欣喜。
苏卓惊讶,咦,什么时候开始,我妻子这么受欢迎了?
唐惊燕微笑,看来她穿越来此,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啊。起码现在,大家听到唐惊燕摊下了,不是一脸庆幸。听闻唐惊燕醒来了,因为各种原因来表达欢迎了。想起自己才来这里,身边只有玉音和金枝两个丫鬟,冷冷清清,好不凄惨。
唐惊燕看玉音一眼,你还有事瞒着我呢。
玉音目光闪烁,垂下头。
好了,既然唐惊燕醒来了,那一切都该恢复正常了吧?
苏卓搓着手,小心赔笑,“景园被烧,暂时还没有银子周旋重建。所以这些天,先委屈你住在我的‘明园’如何?啊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搬走的。”
“搬去睡柴房?那多可怜,”唐惊燕道,她觉得有趣,发现她越笑,苏卓表情越惊恐。于是更加想笑,你丫的也明白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活该!伸手拍拍丈夫的手,“我睡主屋,你睡隔间嘛。”
苏卓砖头,默默吐血。他不过那么客气一说,如果搬出去,说不定还能在母亲或妹妹那里找到间不错的。结果唐惊燕就直接把夜里下人睡的隔间给他了。好吧,咎由自取的结果,他准备打落门牙和血吞。
宁然诧异,茫然又疑惑,“大爷睡隔间?那我睡哪里?”以前是她睡隔间的啊。在唐惊燕没过门前,宁然睡隔间照顾苏卓。唐惊燕过门后,宁然继续睡隔间,照顾唐惊燕或苏卓。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唐惊燕的意思,也想着唐惊燕现在脾气这么温和,自己不至于一点话都说不上。
她当然能在唐惊燕跟前说上话了,唐惊燕还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呢,“你愿意的话,可以和大爷一起睡隔间。”
“不不不!我我我我是随便说的,我和玉音她们再商量好了。”当着唐惊燕的面,和苏卓睡一块儿?宁然吓得结结巴巴,赶紧往后退。针对宁然这个反应,虽然苏卓明白是必然的,但脸仍黑了下去:你能说话不要这么结巴吗?你是想表达爷是洪水猛兽呢,还是爷跟你一样怕唐惊燕?!
宁然扭头看到苏卓那张脸,更是哭的心都有了。大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得罪大奶奶,比得罪你更严重啊。得罪你,你不过大骂两句,然后人就逍遥出府了。可是得罪大奶奶,大奶奶呆在苏家的时间每天远比你多。如果大奶奶要整死我,我真的活不成了。自从那次上吊被救后,宁然一直在小心感慨,生命是多么值得敬畏和尊重。
唐惊燕笑,“那随你们便吧。”她不整人,她多么贤惠温柔善良啊。她已经想开了,钱财啊名声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让自己辛苦呢。她才不整人呢。
就这样,唐惊燕和苏卓达成共识,愉快地在“明园”住了下来。可是唐惊燕的改变,一天天让以苏卓为首的苏家人震惊。比起以前的嚣张狠厉,和这段时间的端庄大气,现在的她——特别的温柔和气。每天在学习剪剪花枝、学学厨艺、和下人像好姐妹一般地聊天,再啥都不干了。她过得惬意,苏家众BOSS却快哭了。
每个人深情呼唤——大奶奶,您怎么还不回来管事啊?我们快要被一团糟给折磨疯了啊。
苏善水带着和气的笑送还账本,并拉着哥哥苏卓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抢唐惊燕的管家权。唐惊燕惊讶地摆手,“哎呀,干什么叫我管账?我病后体虚,大夫让我多休息,我怎么能管账呢。府上的事以前就是善水你处理的嘛,我觉得善水你做的很好啊,我看大家都很满意嘛。所以你接着管下去吧,哈哈。”扭头对苏卓笑的那个温柔和气,“夫君,我又学做了一样鸭血粉丝汤,给你尝一尝,好不好?”
苏卓面部抖一下,叹气,“惊燕,我每天肚子里全是水了。”前天那个汤,昨天那个粥,今天又学了一样。你就不能去恢复你以前的生活作风吗?
要是照唐惊燕以往的脾气,眉头一皱,就瞪过去了。我想做什么,你接受就行了。我又不是害你,你哪那么多废话?不过她想了想,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表现出来时,又是温柔笑,“夫君不满意的话,我明日学做菜。”
“额,哦,啊,那个,我也没不满意,”针对妻子那个硬挤出来的笑,苏卓倒是一改这些天的烦恼,笑了。他老婆的灵魂,还是那个受不得委屈的人嘛,看这个笑多勉强。既然唐惊燕要表达友好,他也顺着道,“惊燕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善水扶额垂泪,扭头:你们情深意重了,我怎么办?我不想管我看不懂的账啊!
正文 倒霉事给妾室
“小姐,大奶奶亲做了油糕,来送一些给小姐吃。”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一会儿了,苏善水还在两眼发直地盯着账簿。她需要把一半能看懂的东西和另一半看不懂的东西相结合,猜或者蒙或者真的想出最后真实的数据来。这个过程多么痛苦,她就多么心累。本来她也想过把账簿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可一来整整一半的工作量,都进行一两个月了。再来她才拿账簿去找唐惊燕,唐惊燕就摇手“我不管事,管事找别人吧”。
“嫂子,是账簿有些问题……”苏善水尽量赔笑。
唐惊燕点头,无奈摊手,“可我病了这段时间,醒来总是头晕眼花,累得很。善水你该不会真让我熬夜,去誊写账本吧?左右一时也出不了大岔,你先这么看着吧。”
去找了几次唐惊燕,苏善水就不去了。身边丫鬟问她,她只苦笑:唐惊燕那样子,分明是并不愿交出管家权。现在管家权下放,账簿也到她手里,唐惊燕却不着急收回。很明显,唐惊燕要看着苏家一团乱,全部去求她,她才会回来管家。
苏善水肯定自己当时在温家的猜测,唐惊燕果真不是以前那个鲁莽只知道打人的“唐惊燕”了。以前的那个,不会像现在这个有心机。
想起这些天被账本折磨的惨样,苏善水揉揉酸痛的脖颈,放下手中纸笔,望着院里纷落如花的凤凰木出神。来人还在等着,她慢慢道,“替我谢谢嫂子的油糕。”这些天,唐惊燕欢快地学做家务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唐惊燕一病一个样,这次是要做贤妻良母了。苏善水却心知,什么贤妻良母,不过一个假象罢了。可不管唐惊燕要怎样,这账,苏善水是不想管下去了。不过一个女儿家,天天一心摊在这些琐事上,她贤惠给谁看?
苏善水对来送油糕的丫鬟笑,“跟你们奶奶说一声,我管账管得有些累。温府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问问你们奶奶的意见,如果我走了的话,这账该谁管比较好?”她已经向唐惊燕认输了,准备逃去温家。不如就来听听唐惊燕的想法,想整谁?
来人应了,就走。苏善水发呆一会儿,抿唇角笑。推开那些完全不懂的账目,另取出纸笔来,给温静写信。大意是说自己很想念温静,可是家里哥哥嫂子管得紧,没法去看温静。听说温静又生了一场病,自己真是心急如焚啊。
写完信,苏善水打发小厮送信去。温静是多么玲珑剔透一个人啊,收到她这封信,一定会立马“病倒”,写帖子来请苏善水去温家探病。只要温静不装糊涂,苏善水是可以暂时离开苏家、去温家躲避一场。
在“明园”,唐惊燕折腾完膳房,在屋中读信。就是叶氏收到的那封“锦衣坊”的来信,那时候叶氏没拆开,现在就直接送来给唐惊燕了。“锦衣坊”的大掌柜说好长时间不见大奶奶了,前段时间大奶奶说去锦衣坊,其实也没去。如果大奶奶有时间,能不能去“锦衣坊”走一趟呢。如果大奶奶不方便,掌柜也可以来苏家拜见大奶奶啊。
“哼,威胁我。”唐惊燕扔开信,知道她不愿让人知道她是苏家长媳,“锦衣坊”还专门拿这个威胁她。哼,等有一日她唐惊燕有了自己的铺子,谁在乎它“锦衣坊”?
“小姐,你不作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