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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面面相觑,又不可置信地多翻了几本账簿,深深绝望。所有的账本都被按着这种奇怪的写法重新排列,看上去很整齐很有条理,可问题是,没人看的懂啊。
“玉音,玉音!”苏卓往外头喊,见玉音匆匆进来,“这都是些什么?惊燕弄的?”
“是,”玉音答,“小姐用了好几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写的。她说这样看起来方便些。”
“那账房先生……”苏善水挣扎下。
玉音答,“账房先生还是用咱们通常的写法来的,只有小姐最后核算总账时,才会写成这样。”玉音从账簿里抽了几本,果然还是苏善水看得懂的东西。可是、可是,最后的总账,苏善水就完全看不懂了啊。
苏善水瞪着苏卓,“你看嫂子!弄成这样,我怎么管家?我不管了!”
“好善水你就帮个忙吧,看不懂的跳过,等惊燕醒来交给她就得了。只要这几天不拉下就可以了,”苏卓干笑,费尽力气哄妹妹。针对妹妹的抱怨,他笑得更加尴尬,“惊燕写成这么奇怪的方式,至少、至少……如果有人偷了咱们家的账簿,他也看不懂啊。”
苏善水白他一眼,哼了哼。这一次,她是真心期盼,唐惊燕快快醒来吧!没有你,我连家都不会管了。
当苏善水为苏家奇怪的管家方式、账簿的奇怪表述头晕脑胀时,唐惊燕在睡梦中,又做着那个奇怪的梦。英俊的皇帝陛下和美丽的后妃娘娘,有着动人的爱情故事。
唐惊燕呆呆站在空白地,继续看着慢电影镜头。
随着后宫争斗的加深,皇权更迭的凶险,越来越多的妃子被送进后宫。黄昏中,美丽的女子越来越多地倚在门边,望着远方出神。昔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而等来的皇帝,在她身边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皇帝抱着她,歉意轻吻女子的额面,“静言,再等一等。等朕把朝廷完全控制了,朕就可以封你做皇后了。”
女子笑,有点儿悲伤,“如果你一直没法控制皇权呢?如果我不想做皇后呢?”
男人叹息,以为她在耍脾气,继续轻柔地哄,“静言,不要胡思乱想。你会是皇后,朕唯一的皇后。”
女子被男人搂抱在怀中,从男人的肩头,看到灰暗的天边。她明亮温和的目光中,映着那片灰茫茫的天空。好久好久,她喃喃,“我不想你有那么多后妃,也不想做皇后。”
“不要任性,静言。”
现在的唐惊燕,昔日的唐静言,作为旁观者,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睛酸涩,几乎流下泪来。她能完全感受到女子的难过,能完全体会到女子的身不由己。她看着那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样的脸,只想蹲下来痛哭。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受?
我是谁?她是谁?
如果她是唐静言,那我是谁?如果她不是唐静言,那我为什么会感受到她的痛苦?我现在成了唐惊燕,真正的唐惊燕又在哪里呢?是真的已经死了?
在现实中,苏卓轻轻擦去唐惊燕面上的泪水,越流越多。他心中疼惜,没想到唐惊燕也有哭成这样的时候。她在做梦吗?什么样的梦,让她哭泣?
苏卓再看看手上毁了一半的服装设计图,奇怪吸引人的设计,出自他的妻子之手?真是奇妙。
正文 大奶奶醒来了
唐惊燕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苏善水逐渐习惯府上奇怪的管理方式,并随时准备做甩手掌柜。听说唐惊燕醒来,这位大小姐赶紧丢开手中纸笔,解散所有在跟前转得头疼的婆子下人,欢欢喜喜道声“阿弥陀佛”。苏善水以前从未这么欢迎过唐惊燕的醒来,她喜滋滋地想:我得派人去“明园”给嫂子送些补品,让嫂子知道我的这份心。
有外头“锦衣坊”的奇怪信件送到苏府,落在叶氏手里。叶氏犹豫来犹豫去,锦衣坊是当朝七王爷手下的生意,居然还能和唐惊燕有牵连。叶氏心惊肉跳,不知该不该拆开来看看呢。听到媳妇唐惊燕醒来,叶氏松口气,赶紧丢开那封信。她老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交给年轻人处理吧。回头嘱咐身边嬷嬷,“派人去‘明园’看望大奶奶,送株我房里的百年人参鹿茸去。就说我的意思,让大奶奶养好身体。”
因为唐惊燕昏迷,辛玉儿高兴地指派着几个婆子妇人,做了自己原本应该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她则在旁边做大领导,嚣张地指点哪里不对哪里不好。因府上事务一团糟,辛玉儿在管事的苏善水面前又惯会装可怜,而苏善水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许多事情不好做的太过。所有辛玉儿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反驳她,敢怒不敢言,都压着气,盼大奶奶赶紧醒来,收拾这个恶魔。听到唐惊燕醒来的消息,辛玉儿一愣,面色瞬时就难看下去了。众人心里道声佛,面上却一个个都不动声色。
宁然被辛玉儿压榨,去做苏卓屋里的衣物。她还不敢反抗,呆在“明园”,只能多做活。辛玉儿当然有理由欺负宁然:因为宁然原先是苏卓房里伺候的,后来被唐惊燕弄过去做了丫鬟职务,近日唐惊燕入“明园”,宁然本就是苏卓和唐惊燕身边的人,当然也光明正大住进了“明园”,可以天天在大奶奶和大爷面前晃。辛玉儿嫉妒宁然的好运气,就在别的方面打压她。如今宁然在外屋缝衣服,听到有丫鬟通报唐惊燕醒来,高兴地扔开衣服,立马往住院奔,想先去看大奶奶。走到半路上,她才想起,应该叫小厮先去给大爷消息的。不然他们都知道了,大爷明明是最关心大奶奶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不太好?
苏卓此时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京城青楼,吃喝玩乐。众美环绕,苏卓如一滩烂泥般坐在最靠近窗口的地方,慢慢地喝着酒,看众人调戏美人儿。众人早习惯苏卓是花钱的冤大头、却很少参与其中,也不以为杵,反正苏大爷苏卓有钱,他们只管玩乐就好了!却是新混进来的年轻公子哥不清楚苏卓的脾性,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笑眯眯地过来拉苏卓,“苏兄,你看你!哪有醉卧美人膝的时候,你光看着?看看就能看饱了?来来来,和哥们一起玩呗。”
“你们玩,你们玩,”苏卓做出一副愁苦无奈的样子,压下眼底的冷意,不动声色地推开那人,那人还察觉不出来,光觉得苏卓可怜,“我家里有个母老虎啊兄弟,肯放我出来就不错了,我要在外头偷腥,她会打死我的。”
年轻公子哥啊一声,半天才想起苏卓命苦地娶了河东狮唐惊燕。他虽然年轻,但也听混的时间长的人说过,唐惊燕曾经拿着一条鞭子,把苏卓追赶出苏家,在街上打了一条路呢!那么彪悍的女的!
公子哥嘿嘿笑,“女人就应该乖巧可爱的!”亲了怀中娇笑的美人一口,打酒嗝,“苏兄,你把你家那位母老虎休了,不就可以到处玩乐了吗?”他却是真的不知,即使在苏卓没娶唐惊燕过门前,苏卓也依然是花钱的冤大头,还是不参与他们的活动。
“哈,”苏卓可怜笑,抚摸斯文秀丽的面庞,“我家母老虎其实挺可爱的。”他垂目,看到外头大街上匆匆跑来的自家小厮,心里头那么一顿,脉搏突然大大颤动了一下:是惊燕醒来了?!
他竟第一次有点儿类似惶恐的抱歉感:她醒来了,他还在外面玩儿?!唐惊燕会打死他吧?不,现在的唐惊燕不会动不动打他了……
苏卓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家小厮果然找到了这间房,看到他就松口气,“大爷,大奶奶醒了!宁姑娘让我传话的,让你快些回去。要是被大奶奶发现你背着她喝花酒,她一定会、会……”小厮看到苏卓那个凌冽的眼神,嘿嘿傻笑,收回了话。好吧,在大爷面前,要给大爷些面子。虽然他觉得,在大奶奶面前,大爷向来是没什么脸面的。
苏卓想:我现在回去,遇上的会是哪个唐惊燕?
如果是扬州那个泼辣无礼行为不伦的唐惊燕,我说不定会真的失手杀了她。
如果还是我这些天遇到的唐惊燕,这很好,我愿意她醒来。
等苏卓回去院子,看到玉音和金枝服侍床上那位黑发白衣的女子时,瞪大眼,仔细看。那女子面上表情淡淡的,和玉音金枝说这话,宁然在旁边端茶递水,也微笑着。
唐惊燕余光看到人影,侧过头,看到丈夫出神的表情。她已经醒来,当然能掩饰之前大火中失控的情绪了。丈夫是欺瞒所有人,又不是独独欺瞒她。而且只是欺瞒,没有背叛。再说,苏卓心里,估计也没完全把自己当妻子看吧?而我也还在适应这个角色期呢。
所以,她温柔大度地给苏卓一个笑脸,虽然有些冰凉,“夫君,你好哇。”
正文 唐惊燕罢工
“惊燕,你醒来,冷不冷,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