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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先给我的左脚脚踝上了一点药暂时止住了痛,然后叫卿筱曦和杜涵矞陪我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因为他要立即给我的右手手腕复位。
杜涵矞挠着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卿筱曦可能也被我的突然受伤吓到了,脸色不是很好看,来校医院的路上也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适应了一下疼痛的感觉,对医生扯扯嘴角说:“没关系的,医生你赶紧给我复位吧,我忍得住。”
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医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慈爱地一笑:“小伙子很勇敢嘛,也是,这种痛忍忍就过了,又不是女孩子,是吧?”
我苦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医生递给我一条叠好的毛巾让我咬在嘴里,卿筱曦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双手的十根手指头紧紧交缠在一起,杜涵矞也好不到哪里去,粗粗的浓眉皱成了一团。
我闭上眼睛把脸偏到一边,感受着医生的手摸着我的骨头先找了找该还原的位置,然后猛地一用力。
“唔~~~~~~~~~~”我用力咬住嘴里的毛巾,强忍住复位的疼痛,只发了一些单音,额头上却早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医生,怎么样了?”卿筱曦见我一脸痛苦的样子禁不住连连向医生询问。
医生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取出我嘴里的毛巾,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很不错,今晚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再出院。”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谢谢医生。”
杜涵矞送医生出去,顺便帮我办理住院手续,卿筱曦坐我病床边陪着我,脸色没先前那么难看了,还温柔地抽出纸巾来擦我额头上的汗。
“谢谢。”我有气无力的表示感谢,从刚才我受伤开始卿筱曦就很着急,想起之前和她为文艺汇演的事情拌过嘴,我有些自惭形秽。
“大家都是同学,应该的。”卿筱曦笑笑,脸颊有些泛红,“你可是我们班的骄傲,校篮球队的NO。1,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身为班长怎么向他们交代?”
“呵呵!”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卿筱曦的笑有些不单纯,如果只是平凡的十六岁少年可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的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为免尴尬,我只能一笑而过。
2012—01—14
☆、第二十二章 住院
手腕脱臼可大可小,在医生帮我复位之后又详细的照了X光,片子上我的骨头已经回复原位,再加上不算是特别严重的情况,只要保持不提重物,拉扯衣服的时候小心一点,睡觉翻身的时候也不要压到受伤的手,好好调养一个多月就可以完全康复。
躺病床上我动也不能动,往左翻身怕压到崴到的左脚,往右翻身又怕压到刚刚复位的右手,还好有杜涵矞和卿筱曦在旁边陪着我,说说笑笑的时间也还过得很快。
把我推倒那哥们儿也在第一时间来校医院探望了我,十几岁的少年脸上毫不掩饰对我的歉意,想想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心里着急着怕输了比赛想抢我手里的球而已。
如果是前世的我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受了伤也铁定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得他狗血淋头,不过,多活一世让我整个人都沉稳了不少,这种意外的事情我还不屑浪费时间去追究这么多,反正我还活得好好的,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也不想太麻烦杜涵矞和卿筱曦了,人家从最开始就一直陪着我,所以就开口叫他们先回教室去上晚自习,然后叫以隽过来陪着我就行了。
杜涵矞和卿筱曦恋恋不舍的被我请出去之后,我一个人迷迷糊糊的仰躺在床上,天花板是清一色的白,眼前很快就有些模糊不清,慢慢的就感觉整个身子都乏得很,酸酸涨涨的感觉潮水般覆盖了上来,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熟了。
梦中的场景是我一直都幻想着的,那样美好却又朦胧到遥不可及。
我梦到这个社会变得和现实不一样了,变得宽容,变得可以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变得人们在看我们的时候可以不再戴着有色眼镜。
母亲和父亲也对我和以隽的关系坦然接受,我们一家四口还是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真的就像什么都没改变过一样,和睦融洽的氛围一直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家。
可是,这终究也只是梦而已啊,它总有醒来的时候,我抓不住它,就像我抓不住前世我朝着背叛以隽的方向狂奔而去的身影一样。
“易尧,易尧,易尧,醒醒……”
我感觉到以隽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伏在我的耳边轻声唤我醒来。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环绕着我,莫名的安心,就算那个梦永远都不能实现那又怎样,只要以隽一直都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以隽白皙俊美的脸庞在我眼前无限放大,这不是梦,这是现实,我伸手覆上以隽的脸颊,轻轻地抚摸,触感那么真实,还有以隽红红的双眼,那么怵目惊心。
我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以隽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上次打球摔成脑震荡,这次摔得手脱臼,你就不能稍微让我少担心一下吗?”
“对不起。”我勾起嘴角一抹浅浅的笑,看着以隽这么担心我怎么能不高兴?
“还痛不痛?”以隽扫了一眼我肿得有些发亮的左脚脚踝,又看看我不能动弹的右手,叹了一口气。
“痛。”我点点头,不是我故意装可怜,是真的很痛,药效一过我就感觉脚踝又烫又钻心的疼。
“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以隽吸吸鼻子,转身就要出去找医生。
我连忙用左手拉住以隽:“不用了,脚崴了痛上几天自然就好了,用了药药效一过更痛。”
“真的没关系吗?”以隽不放心的再次询问,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以隽。”
“嗯?”
“你靠近一点。”
以隽挨着床边坐下,伸手为我压了压棉被,抬眼看我:“怎么了?”
我笑着伸手为以隽抚平眉头:“好丑。”
以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红红的小巧的嘴不自觉的嘟了起来:“看来你精力很好,没摔疼是吧?”
在以隽要生气的边缘我适可而止的停止开玩笑,开始扮可怜,摸摸饿扁了的肚子囔囔道:“我饿了。”
以隽想出口教训我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妥协似的把我扶着坐了起来,在我腰后垫了一个枕头,拿过一件外套替我披在肩上,嘴里不停碎碎念:“活该饿死你,幸好我打电话叫了外卖,猪脚汤给你以形补形……”
以隽倒好一碗汤又在我床边坐下,我伸手想要去接过来,以隽白了我两眼,我赶紧缩回了手。
“想变残废吗?我来喂你!”
“哦。”我小声应了,心里早就乐得开了花儿。
勺起一勺汤,以隽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吹气,不烫嘴之后才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以隽认真的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嘴里含着汤差点被呛到气管里面。
“好好喝,不要装模作样。”以隽抽出一张纸巾在我嘴角细心擦拭着油渍,我抓住以隽的手腕,稍微用力迫使他抬头直视我的眼睛。
“怎么了?我太用力把你弄疼了?”
“没有。”
“那就好好的给我喝汤!”以隽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在我头上狠狠来了一个爆栗,疼得我叫苦不迭。
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想着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再晚一点回去学校里面的路灯都熄了,黑灯瞎火的我也不放心,所以就算心里再舍不得以隽走我还是开口下逐客令了。
“以隽你先回宿舍吧,马上要熄灯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已经和宿管阿姨请过假了。”以隽一边收拾着我吃完剩下的残局一边偏过头来和我说话。
我环视整个病房一圈,虽然我们学校的校医院相对于其他学校来说条件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但是和大医院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就拿病房里面的配置来说吧,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以外就连沙发都没有。
“这里连沙发都没有你怎么睡啊?”
“你的床分我一半不就行了。”以隽说得很平淡,我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哦。”我点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忙不迭问道,“以隽,我妈还不知道我住院的事吧?”
“嗯。”以隽停了手上的事情,把卷起的衣袖一圈一圈翻下来朝床边过来,“要是姐姐知道了还不得立马杀过来,为了你的小命我暂时帮你瞒着姐姐,等你的脚可以走路了再说。”
也是,上次我摔破头住院母亲大人就已经义正言辞地警告过我说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