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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
“我知道了。”起身走到母亲身旁,俯下~身来抱了抱瘦弱的母亲,我想用行动来告诉母亲我的坚定。
母亲纤细的手覆上我的手背,无言地点了点头。
此时沉默良久的以隽终于开口说话:“你们慢慢聊,我先收拾碗筷。”然后麻利地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
母亲想伸手过来帮忙被我制住:“我来吧。”
母亲欣慰地一笑,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就往阳台去了,我想这个时候母亲一定需要和父亲先通个电话,告诉父亲我即将去泰国和他会合,或者顺道和父亲讲讲他们的儿子如今的成就有多么灿烂耀眼,让人艳羡。
以隽一直埋头收拾着,旁若无人,但我却清楚以隽只不过在生我的闷气而已,他气我如此不信任他,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他。
我想接过以隽手里叠得很高的饭碗和菜碟却被以隽娴熟地躲了过去,他横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厨房去了,我赶紧跟了过去,却发现以隽居然把厨房的门给反锁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这次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早知道今天会这样子当初就该一次性和以隽讲清楚,要不是怕他会多想我又何必撒了一个谎又要用另一个更大的谎话来圆?到最后会不会难圆其说我一点底都没有。
厨房里时不时的会有“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传出来,以隽正拿那些杯杯碟碟撒气呢,我被关在门外也不知如何是好,来来回回绕了几个圈也想不出个解决的方法,只好靠在墙边等以隽撒完气出来再狠狠骂我一顿。
2012—07—24
☆、第三十二章 信任
厨房里的动静渐渐平息了下来,我屏住一口气等以隽开门出来;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怔住了;以隽的眼眶泛红;里面填满了无助和失望;受伤的表情瞬间就让我缴械投降了;这样的眼神和表情我太熟悉了;熟悉得让我胆战心惊;让我悔不当初。
我记得前世我离开以隽逃去美国避难时以隽哭着挽留我;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至今仍刻骨铭心;他紧紧拉住我的衣袂不准我走;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就像现在这样望着我,虽不是怨毒的眼神却让我的心千疮百孔,这是我罪孽深重最好的证明。
以隽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明明想要伸手去拉住他的,但是僵硬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却是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我只能眼望着以隽和我擦肩而过。
“易尧,你站过道里干什么?”母亲的声音传来,我这才艰难地转过身子和怀里抱着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母亲对上,冲满脸关怀的母亲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想些事情而已,妈您洗完澡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
“嗯,我已经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会在曼谷等你过去。”母亲点点头,然后推开浴室的门就进去了。
又在过道里发了几分钟的呆直到我认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才朝我和以隽住的主卧走去,卧室的门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被以隽从里面反锁了,只是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几缕昏黄的灯光,看来以隽并没有不理智到因为我的一次失误就放弃我们两辈子的感情,而我也的确是欠以隽一个很好的解释。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以隽正趴在窗台边看窗外的夜景,整个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边的小夜灯照明,昏暗的光线透出无限暧昧。
反身关上门,“咔嚓”一声落了锁,这期间以隽只当我是空气,坚定的背影保持着一贯的孤傲,仍然自顾自欣赏着他的夜景,对我的进入不吵也不闹,但我很清楚沉默才是最兵不血刃的武器。
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的以隽,窗户上映出的以隽的影子面无表情,我伸手从背后牢牢抱住他,下巴放在他右肩上和他脸贴着脸,我一向很喜欢这样把以隽搂在怀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切实地感受到以隽一直都在我身边的真实感。
对于我的亲昵表现以隽没有反抗,可我却感受到了怀里的以隽身体僵硬,心一沉,以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以隽,对不起。”紧了紧手臂我把以隽搂得更紧了些,我很害怕失去,一直以来都是。
原本面无表情的以隽嗤笑了两声,盛满伤感的眼神灼灼地望着玻璃窗上我的影像,以隽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入了我的心脏,他说:“易尧,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我怕你胡思乱想,我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我想偏过头亲亲以隽的脸颊却被以隽躲开了,他开始在我怀里挣扎,我却丝毫不敢放手,明知徒劳的以隽终于也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反而将身体放松了靠在我怀里,他仰着头看我,问了一个我措手不及的问题。
“易尧,告诉我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当成了什么?”
见我不答以隽继续追问:“理所当然?”
我微微偏过了头躲避以隽穿透人心般的注视,避重就轻地说:“以隽,不要把问题想得这么严重,你只要充分信任我就可以了。”
“我是充分信任你,但是你给我的回报是什么?”以隽突然拔高了音调,给了我猝不及防的一个狠狠的后肘,“是欺骗!是隐瞒!”
我吃痛,一张脸皱成了包子褶子,双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对以隽的桎梏,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跌坐在床上,这一击以隽丝毫没有保存实力,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扔进洗衣机里脱过水一样绞痛。
我痛苦地弓着腰按着剧痛的腹部说不出话,以隽只是站在窗户边冷冷地俯视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等这口气稍微缓过来了一些我才站得起来,刚挨了一记后肘的腹部仍有些隐隐的痛感,我站在床边不动,以隽也站在窗边不动,半晌我才苦笑着朝以隽靠近,如果要比谁更倔强更能忍我始终赢不了以隽,所以我先妥协。
“还没消气的话可以再来几拳。”我拉过以隽的手贴着我的小腹,轻声说,“直到你消气为止。”
以隽猛地抽回了手,恨恨地瞪着我:“你以为只是打你几拳就可以抹煞你对我的欺骗?这个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说了只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以隽的倔强确实让我有些头痛,但又无可奈何。
“你的苦心?”以隽摇头笑得很苦涩,突然他抓住我的衣领往下猛地一拉露出我受伤的肩头:“你的苦心就是你出去乱搞随便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然后被我发现?嗯?”
顺着以隽的眼光看去我才醒悟肩头那块早已经结痂的伤疤在以隽留下痕迹之前就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留下了印记,而以隽很明显已经认定那个牙印是王爵在我身上留下的,但是我要怎么解释那个牙印不是王爵留下的而是另一个人?
这本来就不是我想揭开的一块伤疤,被以隽这样一掀顿时让我有些无地自容,王爵的事情已经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现在又把我刻意要忘记的夏思言扯了出来,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无法专心思考。
不能让以隽知道夏思言的存在,但是又不能睁眼说瞎话承认肩上的牙印是王爵留下的,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在这种时候唯一的台词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对不起”。
“以隽,对不起。”我垂下头,慢慢把衣领拉了上去遮住肩上的伤疤。
“对不起?”以隽冷哼一声,靠过来贴着我的胸口问,“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和你那个王师兄之间有某种不正当的关系?所以你还没毕业就可以坐上景齐大中华地区总负责人的位置?就像你前世为了留在美国就和Judy结婚一样,对吗,易尧?”
以隽的声音很轻很轻,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像利刃刺入我的心脏,让我血流不止。
我很想让糟糕的气氛稍微缓和一点,很想和以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把心结说开,但是以隽咄咄逼人的气势和伤人的话着实让我很心痛和失望,而且他竟然还扯上了前世那段让我不堪回首的过往!
都说气头上的人最不理智,所以面对以隽的逼问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解释,进来之前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很要强,我不习惯被人误会,更加不想被最爱的人误会。
我笑了,咧开嘴笑得满嘴苦涩:“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我的,你觉得我用肮脏的手段才坐上景齐大中华地区总负责人的位置,好啊,随便你怎么认为!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心的话,你就不应该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
心脏撕裂般的疼痛,我无法接受以隽这样怀疑我,我们之间本来应该互相信任,但却发展到现在这样无端猜忌,我猛地推开以隽,踉踉跄跄地往房门走去,在拉开门的一瞬间身后的以隽出声叫住了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