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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儿子女儿,可是他喜欢的姑娘,有个五岁的妹妹。”凤双溪颇耐心地解释,见褚明锦还看着自己不动眼珠,又解释道:“这客人前日来过,我跟他说过几句话,听出来的。”
自己这个合作伙伴真的找对了,凤双溪脑筋很活泛,看来酒楼生意很好,除了底子不错,最重要的还是凤双溪在细节处狠下功夫,拢来了回头客。
褚明锦开心地笑了,不批评教育了,凤兄对自己没个好脸色不要紧,对客人能上心即可。
“那些银子,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凤双溪问道。
褚明锦也不知要做什么,反问:“你觉得做什么好?”
“做一种新的之前销的不好的吧……”凤双溪显然考虑过了,说起来条理清晰。
他的意思,概括起来就是卖消费理念,褚明锦不停地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我家乡有一种茶……”
铜陵有白露茶,凤双溪说,他娘亲以前想保持美貌,药店大夫推荐过这种茶,说加蜂蜜喝了有美容功效。
“就这样,咱们经营这种白露茶,你从伙计里面培养一人当掌柜,回乡一趟,进上一大船茶叶过来。”
“这销路还没打开,一下进太多了,行不行?”凤双溪有些担心。
“没问题的,放心进吧。”
闺秀仕子们之间的聚会,多搞两次,把白露茶推出去,带起消费热潮,不愁没有销路。
“天字号包厢的客人是谁?”正事谈完,褚明锦问道。
“还是那个人。”凤双溪刚放晴的脸又阴了下去。
褚明锦哦了一声,没有挪动,凤双溪暗喜,怕李怀瑾吃完饭下来看到褚明锦,提议道:“你教我做你会做的菜吧,以后就不用你下灶房炒菜了。”
“我去教厨子,你也别学了,要等你干大事呢。”褚明锦起身进了灶房。
眼看着褚明锦进灶房,看也没看一眼楼梯,凤双溪无声地笑了。
褚明锦要晾着冯丞斐,这晚不回侍郎府也不去竹林小舍了,从酒楼出来时,提了两包点心,径自回了褚家。
“五姨娘,这两日可好?”两包点心,一包给褚陈氏,另一包,褚明锦拿到兰苑给兰氏吃。
“好。”兰氏眼眶有些湿润,看了褚明锦许久,问道:“姑爷对你好吗?”
“很好。”褚明锦笑道:“五姨娘,以后你要不要和我去冯府住?”
反正兰氏在褚家挂名是褚玮伦的妾室,褚玮伦却从不进兰苑,名存实亡,还不如跟着她去侍郎府。
“这!这于理不合。”兰氏轻拭眼泪。
看来是愿意的,褚明锦安慰道:“五姨娘且忍忍,这时去于理不通,再过些时日,我有喜了,到时就说需要五姨娘去照顾我,过去了,以后你若住得习惯,就不回来了。”
兰氏泪水流得更厉害了,褚明锦暗叹,容颜一样,只差了年岁差了出身,方彤君梨涡浅现容光焕发,兰氏却每日以泪洗面,若不是有自己这个不是女儿的女儿给她留了念想,也许随了早夭的蕊儿去了吧。
“锦儿,你说起有喜,看来,姑爷待你是不错的,是不是?”兰氏抹了半天泪,又开心地笑着问褚明锦。
褚明锦红着脸点头,既然两人本来就是夫妻,这个那个的事,依格非那个渴望的样子,若自己不反对,自然就要做了。
冯丞斐这晚辗转翻侧难以入眠,极想半夜里跑去褚家要人,抱着棉被蹭了一晚,苦苦忍着,天亮后即命人去褚府接褚明锦,褚明锦早料着他会使人来接,一大早就离开了。
褚明锦这日又做男装打扮,出府后先去了医馆。
“要小倌后面痒的药少许,不要太烈。”褚明锦奉上一两银子,大夫稍一犹豫,转身拿了几样药材,研磨了一会,装进纸包里递给褚明锦。
“放在食物里,无色无味,放一半,五分动情,若想十分动情,整包倒进去。”
到书肆拿了小册子,来到酒楼后,褚明锦开了材料单,让凤双溪吩咐人按她的要求买这些食材,又叮嘱道:“中午天字号客人来了,若是一个人,就说今日酒楼推出新菜品,问他要不要品尝……”
褚明锦交待完,也不理凤双溪的黑脸,进灶房泡制她的小册子。
每一页纸上洒上少少几滴茶水,放到灶边烘烤,然后拿到后院在泥地里蹭了蹭,再拍掉尘土,只留了泥污在上面,小册子看起来便有几分年代久远的意思。
褚明锦拿到鼻边闻了闻,尚有极淡的油墨香,又到脂粉铺里买了一盒香味浓郁的粉,薄洒了一层浅淡的脂粉上去,油墨香终于被掩盖了。
把小册子放进天字号包厢的椅子上,褚明锦嘿嘿偷笑。黄书加药物双管齐下,就不信李怀瑾菊花保得住。
李怀瑾中午又来了,一个人。褚明锦大喜,亲自掌勺炒菜。
韭菜炒蛋,羊肉烧土豆,海参豆腐煲,醉虾,生炒鳝片,两根黄瓜,一盘胡桃,还附带一根擀面棒。
“跟客人说,今日的菜有些腻,吃完了菜再生吃这黄瓜,会很爽口,这擀面棒是给他敲胡桃的。”褚明锦叮嘱送菜的小二,这是为免李怀瑾起疑。
那包药,她倒了一半不到。她怕效果太好,把李怀瑾弄得太狼狈了,为免李怀瑾事后找了太医查验食物,她做的这几样菜,全是壮yang的,到时可望蒙混过关。
一样的材料,一样的炒菜方式步骤,不一样的人都能炒出不同的味道,褚明锦的炒菜方式,与古人又差别很大,李怀瑾吃了许多天通天酒楼的菜品,刚夹了一筷子菜,便尝出不同来了。
每一样都试过,李怀瑾确定,自己面前的菜,全是褚明锦炒的。
“格非真是有福气。”李怀瑾自言自语,倒了杯酒,就着菜慢慢品尝起来。
38、凡心盈荡
“那个人每天什么都不做,专跑我们酒楼做什?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凤双溪冷着脸看着楼梯道。
他那目光,似是穿透楼梯上了二楼,刺进李怀瑾的包厢了,褚明锦扑哧一笑,道:“天天来不好吗?咱们才有银子赚。”
凤双溪微有不解,褚明锦那日明明为了那人哭了,可眼下看来,却又似对那人无情,刚才还避到灶房里,不与人家碰面。
“他每天过来,都是多长时间走?”褚明锦问道。
“大约半个时辰。”
现在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走,是不是药效发作了?这个时候,包厢里面是不是?褚明锦甩甩头,将李怀瑾衣裳半褪,汗珠在胸膛上挂着,左手黄瓜右手擀面棒的画面甩出脑袋,把碗里的饭扒光,笑道:“我进灶房教厨子炒菜了。”
包厢里面,虽没有褚明锦想像的绮丽风光,却也差不了多少。
李怀瑾吃了几口菜,目光一扫,便看到另一张椅子上的那本小册子,顺手拿过来打开翻看。
看了片刻后,李怀瑾俊脸微红,复又变得沉沉,目光落在桌面上的菜盘上,视线转了转,就在此时,后面忽然骚痒起来,他竟然生出要有根东西把后面那洞填满的饥渴。
李怀瑾闭上眼,眼睫颤动,忽又睁开眼,眸里开始有团暗火在燃烧。
“褚明锦,你好大胆子,竟敢设计本王。”
李怀瑾握起拳头,霍地站了起来,又颓丧地坐下。
后面很痒,前面也立起来了,在无声地召唤,这个样子出去,徒增笑话。亦且,怒归怒,他还真无法,怎么处置褚明锦。
幸而,献媚求欢的女子经常遇到,侍候的宫女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有意无意使媚的不少,几位皇兄更是经常药物算计,想往他身边塞女人做暗探,他为防不测,身上常备着解药的。
不知前头的解药能解了后头的饥渴否?后面那洞在急速张合着,骚动与无助要把他整个的魂魄吸走,李怀瑾的目光落在黄瓜和擀面棒上,瞬间竟有一种把那两样东西捅进去,试试其中滋味的想法。
嘶吟了一声,熬不过那烈火焚烧的煎熬,李怀瑾的手摸到擀面棒上。不行,若真那样做了,还有何颜面走出这酒楼?
情急之下,李怀瑾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右手腕。
疼痛带来一丝清明,趁着还没糊涂,李怀瑾急忙抱出药瓶,往口里倒,怕茶水褚明锦动了手脚,也不敢喝,哽着脖子把药丸咽了下去。
体内奔流的血液渐渐止住,药力缓缓散去,后头的骚痒消退,李怀瑾一头热汗,无力地跌倒地上。
“褚明锦,你好样的。”李怀瑾咬牙半晌,想起一事,怔忡无神了。
自己说的玩笑话,格非是不是当真了,然后……他们两个?
李怀瑾坐在地上发呆,许久后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褚明锦,你敢作弄我,本王虽不能明知追究,让你伤心伤心,却是可以。”
李怀瑾拉开门,喊来跑堂小二,摸了一块碎银交到小二手上,吩咐道:“拿纸和笔来,我写一封信,帮我送到信王府。”
小二拿了信走了,李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