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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影炎的情况仍旧没有任何起色,不过现在他人虽说昏迷,倒是无性命之忧。
我对着信使轻哼一声:“医了这么久连什么原因都说不清,还敢说什么无性命之虞,孙御医凭什么做这种判断?”
“秉娘娘,不仅孙御医这么说,圣女也这么说呢!”信使呐呐地回到。
“圣女?”我奇怪地反问。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信使低下头。我这才迟钝地想:这半个月就光顾着着急、光想着快点赶到回鹘,连影炎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都没问过呢。
我抬眼轻声问道:“本宫问你,陛下是如何受的伤?不是已经不打仗了吗?陛下怎么会遇刺呢?”
信使局促不安地望着我,见我死死地盯着他,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讲了影炎遇刺的经过,原来那天正值回鹘一年一度的庙会,影炎跟回鹘圣女塔娜去逛庙会,有人要刺杀塔娜,影炎为救塔娜而中剑。
闻言我呆住了,影炎居然会为了救一个女人受伤!那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应该……
直到冬梅在旁边轻声提醒:“小姐?”
我才意识到那个信使还跪着呢,我抬手:“起来吧!此地离你们驻地大约还有多久?”
“大约十天左右路程。”
“带路吧!”我朝他轻轻挥挥手。
也许是见我的神色不对,冬梅轻声问道:“小姐怎么啦?”
“冬梅,去叫唐潜来!”
不一会儿,唐潜勒马赶到:“娘娘!”
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然后轻声道:“夜鹰,你听说过回鹘有什么圣女吗?”
自从跟影炎和好后,我就再也没让郓复宫暗卫去做过任何事,这次我来回鹘,彭长老等宫内长老不放心,派了一队暗卫跟在皇家侍卫队后面,人数居然超过敬文他们给我准备的皇家侍卫队。一路上他们的行军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也远远超过皇家侍卫队。不得不承认郓复宫的暗卫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难怪影炎会这么忌讳郓复宫。
一听我叫他夜鹰,唐潜立刻了然地低下头:“属下立刻让暗卫去查。”
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查查,其他什么也别做!”
“是!”唐潜一溜烟的走了。
又走了九天,信使说再过去就是回鹘界内了,现在我们离影炎的驻地只剩一天的路程了,傍晚唐潜悄悄走到我身边:“暗卫回来了。”说着把暗卫调查的密报塞给我。
原来圣女在回鹘就相当于他们的国师、法师,是神跟人沟通的媒介,还能参与回鹘朝政。由一整套严密的手续从千百名七、八岁大的回鹘少女中选美貌与智慧相当的少女担任,上通天文地理、下知人间百事。她看到这儿,我偷偷松了一口气,国师、法师?那应该不能结婚吧?我继续看下去,密报上写道:圣女年满二十二岁就要选新圣女,老的圣女此时就可以婚嫁了。新任圣女上个月就选好了,也就是说这任圣女现在正在闺中待嫁。因为圣女地位神圣,所以即使不当圣女回鹘人还是会遵从她。那些不当圣女的女子即使嫁了人在回鹘的地位甚至超过皇室成员。现在已有好几个国家的王子在回鹘向圣女求亲。密报上还说从影炎到回鹘后,一直由那个圣女塔娜陪着参加回鹘的各项庆典活动。影炎昏迷后塔娜更是每日陪着他身边照顾他。
看到这儿,我心里真的酸极了。理智提醒我这时候自己不该胡思乱想,我应该相信影炎对我的爱,那个塔娜会在影炎身边照顾他,不过是因为影炎是为了救他而负的伤。可心底我忍不住想: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也许他会娶那个圣女。的确没有比联姻更能稳固大周跟回鹘现在的这种微妙的君臣关系的了。还有那个圣女据说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优秀女子,影炎会不会动了真情?要不然怎么会替她挡那一剑?
想到这儿,我忽然心烦意乱,想见影炎的心好像也没那么急切了。我对唐潜说:“唐潜,今晚我们大家好好调整一下,就在这儿按扎吧!”
唐潜古怪地看着我,半晌才低头答道:“是!”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路上我们从没安营扎寨过,马上就要见到影炎了,我倒反而停下脚步。确实让他讶异。
大家都在忙着搭帐篷,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这些天光顾着赶路了,还没好好欣赏一下草原的美景。此时夕阳西下,我面前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无边无际,远处有几顶稀稀拉拉的帐篷。黄昏的风,轻柔的像棉絮,空气明净而又甜蜜。微风吹着泥土散发出的芳香,使人心旷神怡。夕阳下那一根连着一根的草叶,像一条条长长的绿色缎带,以至连夕阳的颜色也由金黄变绿。这绿色的光波像富有弹性的绿毯反射到空中,似乎把天的颜色也变成了翠绿,茫茫的跟蓝天相接在一起。
冬梅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小姐,奴婢听说,前面不远处有个月牙泉,还是温泉呢!小姐去不去啊?”
我一听乐了:“真的?那我们快去吧!这么多天没好好洗洗,我身上都要臭出来了。”
冬梅眼睛笑成一弯月,指了指手上的小包:“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听准保要去,这不连换洗衣裳都准备好了。”
我们骑上马,唐潜一看赶忙跟过来,冬梅冲他甜甜一笑:“唐侍卫,小姐跟我想去月牙泉沐浴,唐侍卫也要去吗?”
唐潜脸一红,讪讪地说:“娘娘,就你们两个去微臣不放心啊!”
我知道我如果坚持两个人去,这个死脑筋的一定又不知要说多少话了,我轻轻一笑:“你带两个人,远远的呆着,别打搅我们沐浴就成,有事我们会大声呼救的。”
“遵旨!”
说是附近,我们骑马也骑了半个多时辰,等赶到月牙泉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跟冬梅兴冲冲地退下衣裳跳进月牙泉,泡在泉水中我仰望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天空中稀稀疏疏点缀着的星星,不知是不是草原的空气特别好,那星星特别明亮,就像一粒粒珍珠镶在黑缎子似的夜幕上,一闪一闪。朦胧如水的月色投在水面上撒开浮动不定的光,好似无数的银鱼儿在那里跳动。整个月牙泉就像一面明净,又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缎带,月光的照射下泉边的地上也亮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覆盖了一层薄霜。这杜尔伯特草原的夜色还真不是普通的美!
望着那如水的月色,我忽然想起一首不知谁做得诗,用梦呓一般的声音轻声念出来:“山前悬玉镜,照取浅深愁。
古树摇新梦,清泉诉旧由。
澄潭浮影淡,秋水对霜稠。
一夜缠绵意,光华岭上流。”
冬梅崇拜地望着我:“奴婢只觉得这儿很美,小姐这首诗让人觉得更有意境了。”
冬梅的话音刚落,岸上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不过在下觉得这念诗之人更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啊!”
岸上居然有人?此时我们的衣物全在岸上,又不可能冲上去,我忙将身子往水里沉:“谁?”
月光下一个棱角分明身着异族服装的俊美男子斜倚在泉边的矮树旁,痞痞地望着我笑:“姑娘是汉人吗?”
“你怎么偷看人家沐浴啊?”冬梅又气又臊地说。
“这儿是野外,不能算偷看吧!更何况我来的还比你们早呢!”他笑嘻嘻地说。
冬梅嚷道:“快走开!不然我叫人啦!”
他饶有趣味地盯着我,口中调笑道:“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学学你主子,瞧她多镇定啊!”
我冷冷地望着他:“这位公子请自重。”
他嘻嘻一笑:“还是个冷美人!不过在下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刚才我的牧牧有点饿了,可能吃了你们的马。”
我抬头往岸上一看,我的那匹枣红马真的倒在地上。旁边卧着一只类似狼的动物。
冬梅大喊道:“你!你怎么养只狼啊!唐潜!唐潜!”
西日莫笑着一跃而起:“别叫,别叫!不就是匹马嘛,日后我陪你们就是了。”然后他冲我一笑:“姑娘,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西日莫。”
等到唐潜跟两个暗卫赶到时,那个西日莫已经走了。唐潜让暗卫去追,我叫住他们:“别追了,也许是附近的牧民!”
其实我很清楚他不会是牧民,他那一身装束分明是贵族的打扮。更何况牧民怎么会说这么流利的汉语呢?只是我真的没有兴趣去知道他是谁。(奇*书*网。整*理*提*供)此时唐潜才意识到我们还在水里什么也没穿,红着脸转过身去低声说:“娘娘快上来吧!”
我们赶回驻地,这些日子连着赶路真的很累,睡在我旁边的冬梅一挨着枕头立刻就睡着了,可我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第二天冬梅刚给我梳洗完毕,就听帐外侍卫报:“娘娘,前方来人!”
原来是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