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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回头问梁王“病人都集中在哪儿了?”
郭东鑫赶忙上前:“我们准备把所有病人都集中在城西前朝时已经荒废的护国寺内。任太守已经派人将护国寺打扫干净、按王爷的吩咐整理好了隔离室等一切措施。只是病人目前还没有集中完毕。大家抵触情绪很重。尤其是东条巷的萧将军家,萧夫人染有重病,可是萧公子就是不准我们将他母亲带走。附近的一些居民看他这样,也都不肯配合。”
梁王轻声问道:“是在下亥之战,战亡的那个萧将军吗?”
“正是!”
“走!带本王去看看!”梁王起身就走。我及众人跟在后面。
到了萧家,果然见一个二十岁左右清秀的青年男子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拦在正房的门口,那个青年男子正在跟士兵争辩:“你们不用再说了,谁不知道你们的伎俩,一定是想把我娘他们这些病人带去杀了!你们休想带走我娘,除非先杀了我!”
梁王挥退那些欲冲进去的士兵,走到他身旁:“你是萧利吧!我们不会杀你娘,也不会杀任何一个病人。我们来只是想帮助大家。不然我们不用进城,只要将幽州戒严,任你们自生自灭就行了。现在我们只是想把他们集中在一起好方便治疗。再说你爹曾经是本王的部下,萧将军的家眷,本王是决不会亏待的!”
“您是梁王?”萧利问。梁王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同意你们把我娘带走,您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她吗?”萧利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清秀的姑娘问道。
梁王愣了愣没说话,只是朝我看。我跨前一步,望着小姑娘说:“我是负责这次治疗的大夫上官月!我不想骗你,我不能给你这个保证!别说现在没见到病人,就算见到了病人,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她。霍乱是很厉害的传染病,死亡率很高。我们只是大夫,不是神。可我能保证的是:我们医署的每一个大夫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病人!我们决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然后我又对萧利说:“你孝顺你娘是应该的,可你不让我们把你娘隔离,就很有可能会传给你的家人。虽说我们不一定能治好你娘,可如果不治疗,你娘必死无疑!”萧利想了想让开了。
此时那个小姑娘对梁王说:“我可以陪着我娘吗?我可以帮你们照顾病人!帮你们煎药。你们一定需要医女的。”
萧利叫道:“秀儿!不可以,要去也是我去!”
秀儿朝萧利一笑:“哥!你是萧家唯一的男丁。怎么可以让你去呢!再说,照顾娘总是我方便些!”说着秀儿走到梁王的身边:“请王爷成全。”
我见王爷轻轻地退了一步,他这是怕被传染呢!到底是王爷,性命比我们普通人是宝贵些。我有些嘲讽的想。
梁王爷回头望着我:“这事由上官公子定吧!”
我对秀儿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们是需要医女。你可以加入。不过要等你过了5天隔离期,确定没被传染后才行。而且到了医署后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
“好!好!谢谢上官公子。”秀儿高兴地拉着我的手。
第8章 并肩作战
萧夫人被隔离的消息传开后,后面的隔离工作进展的很顺利。已经染病的病人都集中在护国寺,密切接触者就以户为单位在自己家里隔离。
张枫震的宣传工作也做得很顺利,他不仅派人上街挨家挨户地去介绍预防的常识。还把宣传口号编成儿歌让儿童广为传唱。
幽州城是个有着80万人口的大州,此次染病被隔离的有将近一万人,因为密切接触被隔离的也有六万多人。幽州是梁王的属地,本来朝廷是让梁王派人来封锁全城的。现在那些士兵倒成了隔离守护的主要力量。
而我则每天待在护国寺护理病人,我让医署的郎中配了附子理中汤给那些密切接触病人的工作人员服用,给他们增强抵抗力。让我想不到的是梁王也到护国寺来亲自督阵。大家本来都不同意他进来,可是梁王说什么从没听说过主帅躲在后方,任自己的将士往前冲的。我跟他说:“这不是打仗!”
梁王却说:“这也是战争,只是我们的对手是病魔!”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言辞,大家只能点头同意。我想起那天在萧将军家他害怕被病人家属传染的样子,心想:不愧是政客,明明怕的不行,却要装出一幅大无畏的样子。也真够难为他的。进到护国寺后,我只有逼着包括梁王在内的他身边的那些人也每天喝附子理中汤。
开始几天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新的病人进来。短短5天就死了200多人。那些尸体梁王吩咐士兵在后山就地焚烧。我让人按照我开的药方去配制熏烟丸给环境消毒。除了给病人服用药物外,我还组织人员给患者刮痧,对那些抽筋、疼痛难忍的病人,我还用白酒、樟脑制成药酒给那些转筋拘挛的病人亲自涂抹、按摩。值得一提的是,梁王并不像我开始以为的那样只是进来装装样子。他跟大家一样,亲自护理病人。为病人刮痧、还在我的指点下帮病人用药酒按摩。
10天后,全城不再有新的感染病人,也不再有病人死亡,医署的那些郎中、新招进来的医女。也都掌握了治疗的方法。半个月后,已有病人开始痊愈了。今天我总算有空,可以在自己的临时药房写些医嘱,写着写着眼皮越来越重,我干脆靠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来。
我睡得正香,不知什么东西弄在我脸上,让我酥痒难当。一睁眼居然见到梁王钱煜祺正站在我的身边,眼神温柔。见我睁眼,钱煜祺的手僵在半空中。我脸一红:“王爷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钱煜祺这才回过神来:“都说了叫我影炎!我见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你。”
我朝他灿烂地一笑:“开始时事多,还硬撑着,现在情况好些了,人一放松才发现累得不行,浑身都酸痛!影炎找我有事?”
“哦!我是来问你,有几个病人症状已经消失超过6天了,可以解除隔离出去了吗?” 钱煜祺仍是笑望我。
“昨天我就跟冯大夫说了,那几个人今天可以出去了!怎么还没出去吗?”我奇怪地问。
“也许是冯大夫忘记了吧!我再去跟他说一声。你回房去休息吧!”说着钱煜祺站起身拉着我的手,欲送我回到自己的房内。我轻轻一挣,钱煜祺就顺势放开了我的手。
到了房门口,钱煜祺笑着说:“好好睡一觉!你这几天都瘦了。”
我也笑了:“这几天,医署的大夫、医女哪个没有瘦啊!影炎不也一样!你也要好好休息才行!毕竟你的伤才刚好!”
钱煜祺笑得很开心:“知道了!”说完他走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走了很远,钱煜祺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笑。想到刚才送上官月回房,握着他柔弱无骨的小手时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钱煜祺赶忙摇了摇头。这也太荒唐了!自己这是怎么啦?难道跟皇兄一样,喜好起男风了?
又过了半个月,医署的最后一个病人也可以解除隔离了!幽州城的霍乱终于完全治愈了。我们出来那天,任太守、郭东鑫、张枫震、邱章及刘洪泉他们早在护国寺外等着了。我们一出来邱章就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奇*书*网。整*理*提*供)嘴上一个劲地说:“你没事!太好了!”
我娇笑地望着邱章。不知钱煜祺是不是有意的,他轻轻捥着我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就势拉开了邱章握着我的手,然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月儿,让任太守先带你去洗洗、再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多天没好好洗洗了,人都要臭出来了。”
我今天心情真得很好,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很开心地笑着白了他一眼:“影炎你自己又比我好多少。嫌我臭干吗还跟我走这么近!”
钱煜祺也笑着在我耳边低语:“我们就是一对臭兄弟!谁也别嫌弃谁!”我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也许是我们这副样子,在旁人眼中看上去格外亲昵。邱章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们,钱煜祺的三个手下更是一副不感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瞪着钱煜祺。倒是任太守这个老滑头赶忙说:“请梁王及上官公子先去沐浴吧!下官早命人准备好了。”
我跟随下人来到浴房,挥退那些服侍的人。沐浴完后换上任太守早放在一旁的干净衣裳,绾上发丝,走出浴房。一出浴房门口居然见到钱煜祺正在门口。刚刚沐浴完的他,此刻看上去格外的魅惑。我眉毛轻扬:“影炎为什么不去休息?”
“哦!是要去的!只是来看看你。” 钱煜祺讪讪地答道。
我刚想开口,忽然见到邱章朝我们走了过来,邱章身后跟着的居然是满脸笑意的宁儒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