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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她:“快起来!你真的认错人了,你小产那会儿王爷正跟我一起在幽州呢。你要不信可以去幽州打听一下,人人都知道幽州疫情时王爷跟全城百姓共进退的事。王爷又不会□术,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城市?”
丽娘显然不信,只是低着头:“既然王妃不愿成全,奴家也不求了。可是……”
她还没说完,我先笑了:“丽娘,信不信由你!我说不是就一定不是,以后你可以自己观察。”
从那以后我去看她时,经常会让影炎跟我一起去,我是存心让她有机会仔细观察影炎,我不相信会有人模仿另一个人模仿得连生活中的细节动作也完全一样。她对我一直是淡淡的,我也不问她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地为她治疗。
开始丽娘一看见影炎,就用那种深情又哀怨的眼神紧盯着他,影炎只是淡淡地说一些客套话,渐渐丽娘看影炎的眼神越来越疑惑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朝中出了大事,吕崇韬最终没有听影炎的劝告,居然偷偷进宫想把吕皇后接走,结果被早有准备的御林军逮了个正着。吕崇韬的身份太特殊,此事也太敏感,朝臣人人自危,没人敢为他说一句话。影炎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此事斡旋。可是听说皇上这次态度很坚决,这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私下跟影炎说:“我听说吕崇韬当年可是皇上手下的得力干将,你皇兄不是应该比你更了解他吗?怎么会为这点事就要杀他?再说皇上虽然为了皇嗣的事将皇后打入冷宫,按祖制也不至于为这事杀了皇后吧。更何况吕相不也正在为皇后的事积极斡旋吗?吕崇韬为何非要在此时来救皇后?所以这事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先不讲你皇兄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杀吕崇韬,就算是没理由只要他想杀吕崇韬,‘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我看这事根本不是你管得了的。”
影炎眼神复杂地望着我。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骞振也跟我说,让我别管了。可我总不愿意跟他走到这一步,我们八兄弟,最后就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了,如果他真的…月儿,我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了。你知道吗?我小时候,钦天监曾说过我的命相是‘孤星蔽日’,看来真是如此。”
我怜惜地看着他:“我才不信什么‘孤星蔽日’之类的命相之说呢。我们行纳征礼时,钦天监不是还说我们是天作之合吗?你又怎么会‘孤星蔽日’呢。按他们的说法,你起码还有我吧!”
影炎把我紧紧地揽入怀中:“是啊!幸亏还有你。我早说过,老天待我毕竟还是不薄的。”
顿了会儿他又说:“这段时间我去查过那个肖洛,我想肖洛应该就是丽娘口中的那个魏公子。他是两年前到陈家戏班的,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往,好像这个人是两年前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可是他跟四年前的那个凶手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原因我们早就分析过了是不是?现在只有一点解释不通,他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模样呢?”影炎淡淡地说。
我们都沉默了,是啊?如果肖洛服用了药物又怎么可能让丽娘怀孕呢!看来关键问题还是在丽娘身上。
这天影炎去早朝,我给丽娘扎针,施完针后,我拨出她胸口的金针:“你的伤已经好很多了,除了阴雨天可能会有些隐痛外,其余时间应该都不会发作。至于其他,我也会再给你调理,反正不会让你留下后遗症的。”
一直对我十分冷淡的丽娘开口了:“王妃!现在奴家相信王爷不是魏郎了。”
“哦?”我故作奇怪地应道。
“虽然他跟魏郎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背影都一模一样,可是他们的眼神、气质完全不一样!王爷坐在那儿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他在笑,那笑容中也有许多不一样的东西,让人根本模不透他在想什么。还有王爷的眼神永远是清冷的,只有看王妃你时,眼中才会有柔情。而魏郎却是喜形于色的,有时甚至是孩子气的。”丽娘幽幽地看着我说道。
我轻声问:“丽娘,你愿意讲讲你跟魏郎的事吗?”
丽娘的眼神迷离了,嘴角带着甜甜地微笑向我娓娓道来:“奴家本来是蝶沁阁的舞娘,魏郎是蝶沁阁的常客,最爱看奴家跳舞,每次他总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奴家跳舞,然后给奴家许多赏银,可是不等奴家谢他,他就走了。一天奴家跳了一个新舞‘霓裳舞’,魏郎才破天荒让妈妈请我去陪他饮酒,他跟我讲,他娘也曾经是个舞娘,他娘跳得最好的就是这个‘霓裳舞’。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熟识了,有一次奴家跳了一个“红袖舞”,魏郎喝得有些多了,他居然抱着奴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怪我。’之类的话,那天奴家抱着他,觉得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也许就是从那天奴家爱上他了吧,后来他为奴家赎了身,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再问道:“那后来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丽娘眼中带着浓浓的伤痛:“我们在一起四个月后,奴家发现自己怀孕了,他一回来,奴家高高兴兴地告诉他,谁知他一把抓住奴家的头发就把奴家朝墙上扔去,口中大骂‘贱人!那个奸夫是谁?这是谁的杂种!’无论奴家怎么跟他解释,他都不信。更是朝奴家的腹部狠命的踩、踢。再后来奴家就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已经被雪姬救了。直到今天奴家也不明白,奴家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直直地看着丽娘问道:“你确定腹中的孩子是魏辰博的?”
“当然!王妃以为奴家出身下贱就真的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啦!”丽娘不悦地轻声答道。
“那他为什么不相信你呢?”我轻声问道。
“奴家也不知道,可是奴家是真心对他好,虽然他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冲奴家发火,可每次发过火后,他都后悔得不得了,抱着奴家低声道歉。时间长了奴家发现他的个性十分阴戾、喜怒无常,一次奴家指着他身上的伤痕问是怎么来的,谁知他勃然大怒,那天他在奴家身上又是掐又是打,弄得奴家遍体凌伤。”
“他身上有伤痕?”我大惊。
“是!魏郎小时候应该受过许多苦,他胸口有一块这么大的伤疤,背上还有这么个形状的鞭痕。”丽娘一边比划一边说。
我用水在桌上画了个形状:“他背上的鞭痕是这个形状吗?”
“王妃见过?”丽娘奇怪地问。
我没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追问道:“那个伤疤在胸口什么部位?”丽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她还是在自己的胸口处比划给我看了。我想我猜到他是谁了!我装作随意地问道:“刚才你说魏郎叫什么?”
“魏辰博啊!”丽娘随口答道。
是他!原来事情的经过居然是这样的!我等不及要把自己今天的发现告诉影炎。
我客气地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回到朱雀堂时,影炎已经回府了,手上拿着我们从陵园带回来的那只玉枕翻来覆去地看着,我笑问:“今天怎么想起它来了?”
“今天早朝时,皇兄下旨赐吕崇韬及吕后毒酒,骞振跟吕相被贬南岭。早朝前骞振特地乘人不备偷偷往我手里塞了这个。”影炎将一个小纸条递给我。
“吕家一倒,皇上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应该就是你,其实皇上从你大婚后,就一直在计划怎么对付你。只是有样很重要的东西皇上认为先皇赐给你了,他有所忌讳才迟迟没动手!”
“我想骞振指的应该是这个。可我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影炎看着玉枕幽幽地说。
“先皇赐你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认为一定是这个玉枕?”我歪着头问。
“父皇如果为了贺我大婚赐我们这个玉枕,何必要像现在这么做,他可以在母后刚死时就给我,也可以在他驾崩后留遗诏赐给我!让我在大婚后转交给自己的王妃就行了。总之他可以大明大方地赐给我,为什么要在我带你去皇陵时给我们?你要知道所有皇陵的守卫都是父皇还未去世时就安排好的只孝忠于先皇的死士,只有那儿是皇兄鞭长莫及的。如果父皇有什么东西想瞒着皇兄给我,那只能是这个。”影炎若有所思地说。
“哦!”我接过玉枕翻来翻去细细看了起来。
突然我看见玉枕的左侧面,一颗蓝宝石跟玛瑙的结头处,有一个类似现代人首饰上常用的暗扣,只是这个暗扣是用极细小的珍珠做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用力扳了一下那颗珍珠,居然将整个玉枕的侧面打开了一个小门,我兴奋地低嚷道:“影炎,上壁好像有什么东西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