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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用刀划开手腕时,几乎一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一想到极怕疼的项柔每日都要忍受这样的折磨,便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满眼含泪的看着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淌入药罐,当初她看着项柔做这一切时就在想,这种眼巴巴看着自己血液流出身体的事,得要多大的勇气才下的去手?如今为了项柔做这一切的桔梗却突然明白了,只要是为了自己心中所爱的人,为了自己认为值得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你在做什么!?”因为担心桔梗还寻来的程北,阴沉着脸站在了门口,眼睛紧紧的盯着桔梗淌血的手腕,听到动静的桔梗马上捂住了伤口惊的抬头看向门外,抿紧了嘴看着程北,强忍着眼泪一声不吭,程北见她如此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从怀里掏出桔梗送他的丝帕将她腕上的伤裹了个严实,之后才看了眼火上的药罐气急败坏的问道:“到底在干嘛?”
“……”可是不管程北如何问,桔梗却只是摇头,最后终于扑进程北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究竟出了何事,你在用自己的血做什么?”程北有些不忍的安抚着怀里的人,语气也软了下来。
“是药引!”桔梗觉得自己快疯了,被这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逼疯了,或许真的是压抑太久,终于是忍不住告诉了程北。
“什么?!”程北一听立马将怀里的人拉了出来,心疼的弯下腰去看她的眼睛:“你说琉璃姑娘每次喝的药都是用你的血煎的?竟然是用你的血?”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看着程北心疼而又愤怒的神色,桔梗的心中更不是滋味,自己流了这么一次血尚且有人心疼,可是自己主子呢,竟还要受着那许多的误会,每次都是自己偷偷的包扎伤口,于是对着程北拼命的摇起了头:“是主子,是主子的血啊~”
“……”原本心疼桔梗,有些埋怨项柔将桔梗当做药引的程北一听她的话,瞬间僵在了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云淡风轻的少女,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少女,那个有着仙人姿色的少女,那个变得苍白着脸一脸冷漠的少女,程北简直不能相信的瞪大了眼问道:“王妃?”
“嗯!”桔梗听罢用力的点了点头,不停的哽咽着:“主子不让我替她,可是你不知道,主子身体从小就弱,根本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如今又是这副样子回来,叫我如何忍心,如何忍心嘛!”
“为何不告诉王爷?”一想到王爷对项柔的误会,程北也跟着不忍心起来。
“你千万不能将今日之事告诉王爷,若主子知道定会生气的。”桔梗听他提到贺君颐,立马不安的抓住了他的手,乞求了起来:“别告诉王爷,主子并不想以此来换王爷的同情和内疚。”
“……”程北又一次沉默了,看着桔梗梨花带雨的脸,脑海里又闪过项柔苍白无力的容颜,终于抿紧了嘴点了点头:“等药煎好,我与你一起送去。”
桔梗与程北将药送到将军府时项琉璃正巧醒来没多久,几日未曾服药,颈上的红莲更显妖娆,印在她苍白的肌肤上艳的骇人。
“拿去给你家小姐喝吧。”桔梗瞥了眼床上一脸病态双眼无神的人,将药往婉儿手中一放便别开了头去。
“小姐,快些将药喝了吧。”婉儿有些愤愤的接了过去,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了下去,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也不敢太造次,只能抿了抿嘴转身回到了床边,项琉璃看着眼前的药,眉头微皱了起来,转头看向来人,又是一阵失望,那个人还是没回来,还是说,那也只是自己的幻觉,或许他从未出现过,一想及此便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接过药碗,慢慢的喝了下去。
“既然药已送到,琉璃姑娘也服下了,桔梗便不多打扰了。”说罢看了程北一眼,一同转身出了门去,只是还未走至庭院,便听到项琉璃屋内传来婉儿的尖叫,二人担心的相视一看掉头就往回跑。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婉儿是真的被吓坏了,手足无措的扶着口吐鲜血的项琉璃,桔梗与程北跑回屋时,正见项琉璃披头散发的从床上跌下来,嘴里还在不断的涌出鲜血,场面异常的吓人。
“怎么回事?”桔梗也早已被吓的没了语言呆愣在原地,只有程北还保持冷静的问着,上前一把将项琉璃从地上抱了起来,只觉她身上如灼烧般滚烫,脸颊也是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微弱至极。
“你们,你们给小姐喝了什么,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我,我要去告诉王爷。”说罢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因着她的尖叫,屋内一时间来了许多的吓人婢女,程北二人也没空去顾那婉儿,只是担心的没了主意。
“怎么会这样?”桔梗颤抖的看着床上满是血迹,睁着双眼却如同死人一般的项琉璃,没来由的一阵恐慌,转身紧紧的抓住了程北。
“许是多日未曾服药才会如此反应,你别担心。”程北虽然嘴上安慰着桔梗,却同样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甚至不敢上前一探鼻息,深怕项琉璃已经死去。
婉儿赶到颐王府又哭又闹的时候,贺君颐正看着熟睡的项柔发呆,以往项柔是极警惕的,夜里睡觉稍有动静就会醒来,如今睡得那么沉,想来是真的累坏了,此时听到婉儿在屋外哭喊,不禁有些不悦的皱紧了眉头,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王爷,小姐快死了,她快死了。”婉儿一件贺君颐出来立马挣脱开拉住她的几个家丁跑了过去,跪在贺君颐面前哭闹了起来。
“你说什么?”原本正不爽的贺君颐听完她的话,脸色瞬间一变,不等她回答便冲出了屋去,直奔将军府,等他赶到时项琉璃早已昏死过去,屋内屋外站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查看项琉璃的状况。
“王爷!!”程北一见气势汹汹而来的贺君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阵不安,不动声色的将桔梗挡在了身后。
“怎么回事?”贺君颐只瞥了眼他们便奔到床边,待看清项琉璃的惨状之后终于咆哮了起来:“究竟出了何事!!”
“王爷,是他们带来的药,王爷,你要替小姐做主啊,他们分明是想置小姐于死地……”疾跑着尾随而来的婉儿见没人吱声便又哭诉了起来,贺君颐一听,随即眼神凛冽的朝桔梗看去,以这丫头护主的忠心来看,要害琉璃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王爷,不是桔梗。”程北显然也感觉到了贺君颐眼里的危险气息,又挡着桔梗后退了一步:“药是属下看着桔梗煎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药引是什么?”贺君颐记得她说过药引在项柔身上,可刚刚在颐王府却并未听到她与项柔要,此时又是如何煎的药?
“……”桔梗被问的一阵心虚,慌乱的低下了头去,她不知道项琉璃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难道的药材记错了?正在桔梗纠结难当之时,项柔却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其实,婉儿到颐王府大哭大闹那会她就醒了,她只不过想看看贺君颐的选择而已,虽然他来了将军府,自己很难过,可是项琉璃出事,她心中却是放不下的。
“怎么了?”项柔方才只听到贺君颐问药引的事,只以为是项琉璃或许出了什么状况他才急的逼问桔梗,于是提了裙摆向床边走去!桔梗看到项柔的出现不但没回答,更是惊慌失措的倒退一步将手藏到身后低下了头去。
“你问问她给琉璃喝了什么?!”贺君颐见桔梗这般姿态,更是认定了她害琉璃的事实,气急败坏的将她从程北身后拽了出来!正走至床边为项琉璃查看的项柔听完贺君颐的话猛地直起身,迅速的转过身来,震惊的看向桔梗,然后视线慢慢的移到她包扎了丝帕的手腕,一副如遭电击的模样,甚至连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都出去。”对于突然冷漠下来的项柔,贺君颐也为之一振,项柔却只是死死的盯着桔梗。
“你要做什么?”看着项柔瞬间冷下来的脸,贺君颐不解的蹙起了眉头,却仍是听话的放开了桔梗,只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抿紧了嘴。
“想让项琉璃活命就出去。”此时的项柔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其他,只是那拒人千里的模样确实压住了所有人的气势,于是一干人等除了桔梗全部退了出去。
“主子……”桔梗的声音始终带着哭腔,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却并不敢抬起头来。
“为什么?”项柔看着她的手腕,心中同样难受之极,桔梗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主子,那项琉璃会不会有事?”自知再瞒不过的桔梗,只得抬起头来,张望了一下床上的人,为难的问着,她可不想再为了项琉璃的事,因着自己而让项柔和贺君颐疏远开去。
“我说过这毒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