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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再多待几年,我的身体你也知道,这辈子想是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了,只想在最后仅有的自由时间里好好的陪着柔儿,她如今身子虚的很,虽有旷世火莲却只是去了玄冰掌渗入体内的寒毒,只是未曾想到玄老竟使出了冰极那致命的阴毒,若不是及时带回,此时柔儿恐怕……”
“你如此放不下她为何不带她一起回赤炎,那里四季温热,对她的身体是极有好处的……”
“我不会让他见到柔儿。”麻本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愤懑,他,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何苦这样苦了柔儿又苦了自己。”
“再容我多待几年,等到柔儿十六岁我便随你回去,永不再踏出赤炎半步。”
“为什么?十年前为了她,十年后为了她的孩子,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你让我情何以堪。”
“宁儿,是我负了你,只是柔儿如今年纪尚小,我这个做爹爹的如何放心的下,如若不为她打点好一切,他日她一个人行走江湖我怎么忍心,且不说她现今的身子会带来的危害,即使她仍是健健康康的,以她的武艺也未必能保自己周全,更何况,柔儿一日日的长大,脸是越发的精致了,如此姿色,恐怕会给她带来麻烦,我不想她步花奴的后尘。”
花奴,花奴究竟是谁,那个麻本嘴里提到的他又是谁,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秘密。
“六年后你当真会随我回赤炎安心养病,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六年之约,我麻本修若违此誓定遭天谴。”
“修。”金一宁突然惊叫出声,单单的喊了一个“修”字,原来,麻本,是姓,修才是他的名:“你终于原谅你母亲了吗?”
“花奴走了有十年了,没有什么恩怨放不下了……”
“可是,你的身体~”说到一半,金一宁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没事。”麻本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似乎如今病在床榻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十年前你耗尽精力,一夜之间白了所有青丝,只为唤她醒来,然而油尽灯枯的她却早已无力回天,我知你心痛欲绝再换不回那三千丝,如今你为了柔儿又一次倾尽所有,你的身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都过去了。”麻本轻叹了一口气,至此再没有任何声音了。
项柔依在冉度的怀里,站在麻本空旷的院子里,晕眩在漫天的大雪里,心抽痛的像要死去一般,她不是麻本从山里捡回来的吗,为何他如此待自己,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父亲?可那些都不重要,只是他为她做的那一切,就足够项柔倾尽一生来偿还。
“雪越下越大了,先回屋吧。”冉度也微叹了口气,转身将她带离了院子,项柔不想再过多的问什么,只想快快把身体养好,那样麻本才会开心,才会好起来。
宁姑姑留下来照顾了麻本半个月便回了赤炎,带着他们的六年之约,如今项柔才知道麻本竟是赤炎的六皇子,麻本告诉了她一切。
十五年前,他遇到了上一代神医花药,因为天分过人便被花神医收了徒,花神医有一女,便是麻本口中极少提起却深埋在心的女子,花奴。像所有俗套的爱情一样,日久生情定了终身,可当神医仙逝,麻本带着花奴回到赤炎时,麻本的哥哥,当今赤炎天子竟也对花奴生了情愫,甚至不顾他们的感受想要纳花奴为妃,麻本自然是不允的,花奴更是以死相逼,最后兄弟两为了她,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太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太子麻本式刚登基不久,朝局尚未稳定,麻本原是他最好的助力,如今却为了一个所谓的山野女子弄的像仇人一般,于是太后下旨赐了花奴“冰飒”,那世上只有旷世火莲才可解的毒……
“为何不用旷世火莲救她!”项柔抓住麻本的手,眼泪连连的问。
“母后不准。”麻本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拂过她的长发。
“你可是我的亲爹爹?花奴是我娘吗?”项柔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寻着舒服的位置。
“这些都不重要。”麻本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你只要记得,你是我最疼爱的人。”
“你永远是我的爹爹。”项柔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无论她来这千年之前的目的是什么,麻本也将成为她深爱的人,她的至亲。
“柔儿可愿像爹爹这般容颜永驻?”麻本将项柔从怀里拉出来笑着问,却并不等她回答,起身取来两本书,小巧精致:“这是爹爹毕生的武功绝学,名妖蛊,一本招式一本心法。”
“爹爹。”项柔接过书后心里一紧,不安的叫他。
“招式只需勤加练习,而这心法,却只能在入夜之后方可去参,爹爹这三千发丝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妖蛊心法修炼时青丝变白发,血液逆流,虽能容颜永驻,但若修炼过程出了差池,怕是这三千青丝便如爹爹一般永远成了银发了,严重的话甚至会走火入魔伤及性命,所有,切不可在有外人的环境内修炼,你可听明白?”
“柔儿明白了。”项柔用力的点点头将书揣进了怀里。
“如今你的身体,毒虽是去了,但冰飒是极少见的阴毒,再加上玄冰掌催之,若不是你宁姑姑及时送来火莲,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身子从小就弱,日后每逢冬日必定要比常人惧冷些,如若有了这心法也算能让你好受点。”麻本心疼的伸手拂过项柔的脸颊仔细的端详着,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扬起了他的银发,柔美的让人心酸。
春去秋来,便是六个年头,似乎是前天才刚偷听他们的六年之约,转眼却已过了六年,虽然麻本不说,总以为项柔什么都不知道,却每每在他注视她的眼神里捕捉到那难以割舍的疼爱。她知道他要随宁姑姑去了,项柔不怪他,以后的日子她要自己走,她还有自己的使命,如若不能好好照顾他尽孝道,便让他随了宁姑姑去,倒也是件好事。
“小公子,主上让你去他书房一趟。”项柔正一身男装坐在院子里与冉度下棋,从第一次出山至今她再未着过女装。冉度抬头看了她一眼温柔的一笑。
“去吧,让颜儿替你下。”
“别啊,等我回来再与你继续,我偏不信会赢不了你,颜姐姐帮我看好,别让他碰了我的棋。”项柔皱起眉头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快去快回,我帮你看着。”柳颜看项柔气恼的样子也不禁笑了开来。
“莲儿我们走。”看着他们得意的笑项柔不由脸一沉,带上陆莲转身便往麻本院子走去。
当她站在门口时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了,莫名的恐慌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他单独叫自己来是要同她说什么?告诉她,他马上要回去了吗?这是项柔早就知道的,甚至做了六年的心理准备,怎么还是如此不安。
“小公子?”莲儿见项柔站在门口久久不进去,拉了拉她的衣袖不由小声的唤道。
“你先下去吧。”项柔回过神对她一笑便跨了进去,麻本正坐在案前拂着一张琵琶,她带上门轻轻的叫道:“爹爹。”
“来,到爹爹身边来。”麻本抬起头温柔的笑着,将琵琶推倒项柔面前:“你可喜欢?”
“爹爹是要送给柔儿吗?”项柔笑嘻嘻的看着他手里的琵琶,原来千年以前自己便是喜欢这乐器的吗。
“你这么一说若爹爹还不送你,倒显得爹爹小气了。”麻本见她如此直白不由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项柔接过琵琶,尽量平静的笑着,不动声色的问:“爹爹什么时候走?”
“柔儿~”麻本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问,竟一时愣在那里,许久没有言语。
“宁姑姑来了也有些时日了……”项柔低着头拂着琵琶喃喃的说道:“宁姑姑是为了爹爹好,这些年爹爹教会柔儿那么多,必定是有朝一日要放柔儿一人出去历练的,如此一来柔儿便不能好好照顾爹爹,所以,有宁姑姑在,我也就放心了。”
“你都知道……”麻本终于放松了表情轻声的问:“你可怨恨爹爹?”
“当然如若不是旷世火莲相救,哪有如今的项柔,柔儿永远记得,柔儿的命是爹爹用半生的自由换来的,柔儿也想过陪爹爹去赤炎,但,爹爹既然不愿那人见到我,那柔儿便不去了。”
“柔儿。”项柔话音刚落麻本便将她拉进了怀里:“无论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怨恨爹爹。”
“爹爹是最疼爱柔儿的。”项柔如以往每次那样将脑袋埋到他的胸口,安静的听着他弱而有规则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君颐也该十七岁了,柔儿,你可愿嫁他?”麻本温柔的拂着她的长发,轻声的问着,她的心马上漏跳一拍,这个让自己惦记了两世的人,怎么会不愿嫁呢,可是,如今贺君颐的眼里分明只有项琉璃不是吗?
见项柔我久久没有回答,麻本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欠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