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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遮掩,此时正悠然自得的晃着双腿,嘴里虽然这般问着,眼睛里却完全一副了然的神色盯着贺君颐怀里的人。
“哼。”那女子则是一身紫红色戎装,嘴角妖娆的仰了仰却轻哼出声,尽显妩媚姿态。冷冷的瞥了眼项柔,转开了头去。
“放眼这天下,也唯有主上的孩子能生出这般姿色了。”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恼,只是兀自扬着嘴角,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
“我当她有多不寻常,竟也这般死了。”女子并不理会他,只自管自的扫了眼柳颜的坟墓,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回头看向一脸笑意的人诡异的扬起了嘴角:“好不容易多了个与你一样赤瞳的异类,竟是红颜薄命,可惜了可惜了……”
“……”方才还一脸玩味笑着的人,听完这番话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别难过,这不是还有赤炎的太子陪你呢嘛,看不出那人倒是一个情种,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说罢又是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丝毫不忌惮一边脸色越来越阴沉的人,拍着那男子的肩膀说道:“你倒是看看,我为了让你不孤单,可是很用心的在为你制造同类呢。”
柳颜的赤瞳红发全由用身体试药而成,而那些药物却是出自眼前这个女子之手,柳颜曾机缘巧合闯入过夜见山,那是传说中冥王幽居的山林,其实她从未亲眼见到过冥王,却是遇见了比自己更阴狠的女子,冥王手下的七灵将之,魅六!善使巫蛊之术。夜见山从未有生人到过,知道其存在的人不敢去,不知道其存在的人根本找不到,所以对于误闯入山中的柳颜,魅六又怎会善罢甘休?落在她的手里是必然,中了她的蛊术更是情理之中,身不由己的成了魅六试毒的药人,解蛊的唯一条件就是项琉璃的命,然而在第一次行刺项琉璃时便遭到了苏明月的阻拦,武学造诣不敌她更被食心蛊反噬,以至今日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魅儿还真是一贯的任意妄为啊~”那男子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的挖苦,只稍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当初的从容,赤色的瞳孔盯着魅六的笑脸,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他便是七灵将之一的夜四,性格狠辣,不留余地,善追踪。右眼的伤是他当年企图自毁双目所致,那是跟今天一样极阴暗的一个下雨天,他独自一人窝在一座破庙宇中,再也无法忍受这双赤瞳给他带来的悲惨遭遇,终于狠下心想要亲自毁了这一切,却被突然出现的冥王阻止。
“若这双眼于你无益,便交付与我,为我所用,作为交换,我赐你一世无忧。”只为着这简单的一句话,夜四便交付了不仅仅一双眼睛,而是自己的一整个人生,一世无忧他并不稀罕,可是被需要,被认可,却让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与勇气。
“许多年未出山,还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魅六头也不回的将身子往身后的大树枝上一靠,只简单的一个姿势却也显得她无限的风情万种,裸露在外的右臂上是不知名的花卉刺青,横行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却并不突兀,只增添了说不尽的妖娆。
“这次出山必定不是两三日便能完成任务的,有的是时间让你怀念,倒是别时间一长,你又念起山中的人来。”夜四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说罢又转开头去看向大雨中渐行渐远的那些人,视线掠过项柔落在项琉璃的身上,眉头不自觉的一皱,心中着实不解,二人同是主上的孩子,为何一个要护,一个要杀?
第二日,项柔便随贺君颐上了回沧月的马车,冉度与项琉璃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外,项柔仍有些不死心的向着城内张望,麻本没有来,项柔只知道他一早便进了宫,他只嘱咐自己路上小心,回到沧月要照顾好自己,说是不能送自己出城,项柔原以为他只是说说的,没想到竟是真的没来,不免一阵失落,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坐回了车内。然而城墙上却赫然里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人身着月白色华服,不是麻本又能是谁?而另一个穿明黄锦袍的男子俨然是赤炎的皇帝,麻本式。
“修,你说柔儿能看到吗?她的孩子长这么大了。”麻本式脸上挂着淡而落寞的笑,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叹了口气。
“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恐君颐不能护她周全,苏明月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谨还在……”话还未说完,麻本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本就苍白之极的脸更是一片死灰,麻本式见状立即扶住了他,一脸的悔恨与担忧。
“是我错了,当初若不是我的固执也不会让你与花奴阴阳相隔,你的身子也不至于……”
“我早就不怨恨了,皇兄也不必再记挂于心,觉得有愧于我。”麻本止了咳嗽才又抬起头来,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的话,扯出了一抹无比温柔的笑,花奴,她已经等自己太久了。
“这里风大,对你身子不好,我让人送你早些回府,别忘了,我也是小柔儿的舅舅。”即使项连谨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他也会拼尽全力护项柔安然,那是麻本柔的延续,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的孩子啊。
贺君颐默不作声的拥着项柔靠在车内,看着她闷闷不乐的脸色,便知道她还在为麻本未来送她而难过,几次张嘴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将她拥的更紧了些。
“你不热吗?”项柔感觉到了他手上加重的力道,还有他若有似无的灼热气息,抬起头不解的看向他。
“嗯。”贺君颐的眼微微眯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项柔的身子本就比常人凉上许多,此时搂着她非但不觉得热,反而异常舒适,项柔见他这副享受的模样却忍不住红了脸,有些痴痴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还有那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呼出的鼻息若有似无的打在她的侧脸,更是让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去,不自然的推了推,贺君颐眉头微皱,略带不满的睁开了眼看向怀里的人,不悦的问道:“怎么了?”
“给你换药。”说罢将一边的包袱拿了过来一通乱翻,突然一块丝帕裹着的东西被带了出来,原本贺君颐并不觉得什么,也没放心上,只是项柔惊慌的神色让他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只见她甩开包袱便去捡,一副深怕摔坏了的模样。
“是什么?”贺君颐见她为了那东西竟是连药都不找了,随即吃味的拉长了脸,一边还伸过手去,试图拿过来看个究竟。
“没,没有,没什么。”眼看着贺君颐伸过手来,项柔立马面上一窘,急急地将东西藏到了身后。
“给我看。”伸出去的手捞了个空,又见项柔将东西藏起来,心中更是一阵不痛快,不悦的再次将手摊到项柔面前,不依不饶的看着项柔因窘迫而涨红的脸。
“可不可以不看?”项柔瞥了眼他修长的手指一阵懊恼,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着低下了头去。
“你觉得呢?”说罢某人的狐狸眼立马又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项柔几乎是脱口而出,忙不迭的回答,一边还努力的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眨巴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项柔!”方才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贺君颐有些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这个总是能无端的让人抓狂的小人儿,项柔见他已然隐忍到了极限,缩了缩脖子,满脸委屈的抿了抿嘴,惨兮兮的瞥了他一眼才慢慢的将东西拿了出来,依依不舍的放进了贺君颐的手里,随即一个转身背对着他,双手抱膝,将脑袋埋了下去。贺君颐古怪了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兀自打开了手中的丝帕,本是一脸气愤的面容却是一点点的垮了下去,许久才又隐隐的浮上了一丝温柔,伸出手从项柔身后拥住了她,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间,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傻瓜。”
“你就嘲笑我吧。”项柔觉得委屈极了,又觉得很丢人,脑袋依旧埋在膝上,倔强的挣扎了下并未挣脱便恼羞成怒的反驳了一句,却是引来身后那人一阵轻笑,这下项柔是真的恼了,猛的直起身转回头去,恶狠狠的瞪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贺君颐,愤愤的叫道:“有什么好笑的!!”
“这大热天的你还将这糖人随身带,也不怕它化了?”贺君颐瞥了眼静放在一边的糖人,他记得当初项柔将它包起来时他还问过她,包成这样还如何吃,如今才知道,她压根就没打算吃它!
“化了也是我的事。”项柔生气的挣开他的怀抱,伸手将糖人取了回来,又小心的包好放进了包袱内。
“一个糖人而已,你若想好好藏着放在屋里便是,随身带着做什么?”贺君颐见她仍旧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心中略显不忍的追问了一句。
“这是你送给我的。”项柔的语气带着一丝隐忍,头也不回的补充道:“唯一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