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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上。
群臣大惊,老丞相此时不得不站了出来。“陛下,自古以来皇帝的子嗣都是一件大事,关乎社稷安危,江山稳定,陛下不可儿戏啊!”其他人附议,老丞相转了一个弯还是为国为民的强调,不接逼宫这个话茬,转到多纳妃子上,还是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
“子嗣何用?继承皇位之功。朕还没有死,你们这么快就想找一个新主子?”李坤弯转的也快,剥开你的忠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就是想找一个新主子了。“稳定江山社稷要靠一个孩子?大赢与楚国战事未平,朕有了子嗣就能平定了楚国?”这个弯他是越转越远,所谓夏虫不可以语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他可能是故意胡搅蛮缠,但是你找不到他的破绽。李坤的本事就在于他如果不想同意你的观点,他会完全推翻你的观点,顺便再暗示你这是对我不忠,你这是包藏私心。
子嗣的问题就这样以雷声大雨点小的趋势结束了,之前各家大臣见皇帝要立后,立刻想各自家族中有没有适龄女子。有人想将她们送入宫中,一旦得了宠爱,那必将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也有人想用大赢女子分去皇帝对突然出来这个女子的宠爱,等他们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女子就是淮皇江霖,他们更要行动,而以皇帝子嗣问题逼迫皇帝纳妃子几乎是最好的、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坤是十分讨厌群臣说起他子嗣的事情,他以前对情爱之事甚是憎恶鄙视,在被江霖设计退下悬崖之后更绝了那份心思。曾经也有太医说起他不能生育,比较含蓄,现在他想起其实就是说他不举。他当时听说不能生育没有想太多,对这件事情也没有感觉,倒是太医的表情、态度让他恶心了一下。出于本能他不想江霖也被人这样看,没有子嗣就没有子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群臣一逼他有这个想法,看似很高尚,为情不顾一切。他若真是这样的人就不是李坤了,他不过不相信江霖会永远不育。‘身体慢慢调理,早晚会有孩子。’这才是他真实的想法。他不喜欢被别人威胁着、控制着,在他心里这些吃饱了没有事干的人自然是不能与江霖相比,而他们却想通过他欺负江霖。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拿他当枪使,做梦去吧!
带着几分得意他踏入栖凤楼,他要想江霖炫耀一下,就算没有暗杀他在朝堂上也可以如鱼得水。寝宫内空空如也,李坤的脸就变黑了。小惠战战兢兢跪下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出宫了。”
李坤就更不高兴了,在大赢江霖没有朋友,说道敌人倒是一大把,她出宫做什么?难道想逃走?这么一想李坤胸口都发痛了,被气顶的。他费心费力为她着想,她还跑?万一真跑了他丢脸丢大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人在逆境总是想到事情不好的一面,现在李坤就认定江霖跑了。
“江霖,算你狠!”李坤一脚踢开小惠,“封锁城门,禁军满城搜索。”
“陛下,陛下……”小惠向前爬了几下,哭着说道:“奴婢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娘娘留了一封信给陛下。”李坤冰冷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怒斥道:“死奴才,为何不早说?信在哪里?”小惠抖抖索索指了指枕头,“皇后娘娘亲手放到枕头底下。”
李坤一把将枕头甩开,下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张纸,隐隐约约能看到墨迹。李坤手伸了过去,指尖轻触了一下,像被火烧了一样又缩了回来。他怕看到一封诀别信,江霖决心要离开这样的事情他接受不了。不能抓住关起来,也不能任由她就这样离开。那一张纸突然就有了一种魔力,李坤不敢去看。
他命人都退下,颓然躺倒床上,一切都让老天做决定吧。如果江霖真是离开,他给她充足的时间逃走,他给自己一个机会放下儿女情长。走吧走吧,他会在淮国煽风点火,让他们江家自相残杀;等有一天他会带着大赢的士兵踏平淮国,江霖俯首跪在他脚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想的很好,心情应该也好,李坤脸色却相当不好。他拼命想了这么多,一点点快感都没有。手指抓破了身下的被褥,李坤觉得自己很卑微,这一刻他心中竟升起一种期盼,希望江霖没有走,他默默向上天祈求了几遍。真是卑微到家了,李坤喉咙里发出类似受伤后野兽的低吼,人躲进被子了。卑微这也是最后一次,悲伤也是最后一次,江霖,此后他绝不会再心软。
“你在做什么?”江霖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坤顿时觉得自己心脏停跳了几下。他不做声,等江霖更加不耐揭开被子,鄙视说道:“你要死了?”她皱着眉头,她满脸不耐,在李坤眼里却是别样风情。他什么都没有说,抓住江霖的手用力拉了一把,江霖倒在他身上。
看到那张还在原位、还是整整齐齐的纸江霖咬了一下嘴唇,这个动作在此时就是导火线。激情没有理由就起来了,火热的身躯贴在一起,压抑的喘息声响起。李坤慢慢挑逗着她,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舌、他的温度都在引诱着江霖。翻滚着、呻吟着,隔着纱帐看到两具躯体时合时分。
“给我!”江霖的声音变软了,带着几分撒娇。被李坤折磨了很久,体内的欲望被撩起,他却迟迟不行动。李坤特别喜欢她这时的腔调,‘给’这个词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她想要,‘想要’这个词后面再加上‘你’,‘想要你’这三个字给李坤一种满足感,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至少在这一刻江霖需要他,想要他。
极尽缠绵之事,江霖难得配合了她,这让李坤更加兴奋,身体的契合、欢愉让他们暂时忘记了不该想的东西。汗液混在一起,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此刻他们是对方最亲密的人。
相拥而眠,江霖在李坤睡着后睁开双眼,帐外的灯火穿过帐子变得只剩下黄黄的光。她眼睛很亮,带着杀意,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放着魅惑人心的光。只需手指轻轻动一下,戒指被打开,一根泛着蓝光的针露了出来。江霖右手握成拳,针愈发突出,刺破一点皮针上面的毒就能立刻要了人的命。
李坤手臂搭在江霖腰间,江霖右手慢慢移到他手臂上,针尖一寸一寸逼近他的肌肤。江霖闭上眼,右手用力,狠狠向下按了下去……
。
杂草丛生的小庙中铺着一张干净的席子,席子上摆着一副茶具,没有炉子茶壶却冒着白气。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的跪坐在席子上,鹤发童颜,气质出尘,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美男子。他倒了一杯茶,轻轻呷了一口,淡然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江霖结束在门外的发呆,推开门走进来。在离席子还有五步的地方她停下,解开自己披风扔到脚下,而后缓缓跪在上面。“孩儿见过父亲,父亲风采依旧。”来之前想了很多,见了面人反而平静了。她是个感情及其内敛之人,她喜欢想很多事情,也习惯了很多事情。比如她已经不习惯下跪了,不管是向谁下跪她都不喜欢了。
所以不待别人说什么她已经起来了,走到席子上也跪坐下来。时间就是一把刀,把一切都割得面目全非。父女两个由亲密变得陌生,一人端起一杯茶,借着喝茶整理思路。江霖在权力场上摸爬滚打不是一天两天,人已经不再幼稚。她不会认为老宗主约她出来是想她了,她也问不出来这种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问题。
老宗主还是神采奕奕,眼神明亮,证明他活的很好。一个活的很好的人突然找上门,又不说话,不可能没有问题。沉闷压抑,江霖喝完半杯茶问道:“父亲找我何事?”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有目的有企图就快点说,不要消磨时间。
老宗主也放下茶杯,看了江霖一眼,目光如电,江霖心颤了一下。曾经他看她的目光中只有慈爱,如今多了算计。老宗主轻虚了一声说道:“这些年你辛苦了,江家不用再向人下跪,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小霖,你开心么?”
一声‘小霖’让江霖双目潮湿,她笑道:“江家没有人暗地里诅咒我,我已经满意了。我很快乐,靠自己得到荣耀、权势、地位……”她停顿了一下,艰难说出剩下的三个字:安全感。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明,值得依赖的人一个个都变了,她只得靠自己。她初与大赢为敌,江门成内多少人说她不忠不孝,现在又有多少人在争夺她这个不忠不孝之人的权利。
“打算下一步做什么?”
算是要开场了,江霖随意说道:“还没有想好,期盼父亲教诲。”老宗主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当然要送出去。老宗主愤然说道:“你登上江家宗主之位之时我就说过,选择了就不要退缩。不管前途有多么艰难都要走下去,走下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