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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卿,收起你其他心思,不管是谁危害淮国,朕都不会放过他。燕州城你也待了好几年,自有亲信,把你的意思散布出去,为了淮国百姓不愿再起战火。明日朕不想再看到今日群情激奋的样子,打仗,朕也想早日杀了李坤,可朕不能为了打仗就不顾淮国的百姓,更不会饮鸩止渴。”
余之敬后背都湿透了,他这时才发觉江霖作为一个君王的智慧、手段、心计。以往他总用另外眼光看她,才会把她想得偏离了她本人。这一刻他回归到一个臣子的身份,用仰慕敬佩的眼光看江霖。
淮皇驾临燕州城,心忧百姓身染重病,满城百姓为淮皇祈福,有人开始质疑淮皇是否还有能力替十万将士报仇。也在这时另外一股风刮了过来,休战。初听到这样的消息,百姓愤怒,朝臣愤怒。但是茶馆评书却对此事大加赞赏,个个茶馆一脸三天不停说一些战争,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百姓听之落泪,更有人趁机说道淮皇正是因此事而病倒。淮皇不愿淮国百姓失望只能兴起战火,但是战火起就要出壮丁、百姓就要加赋税,淮皇更是不忍心。左右能难以两全,固缠绵于病榻。
刚刚到达燕州城的少年听到这些传言笑了,他加快了进城的脚步。“江霖、淮皇,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我升平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魅力,值不值得……”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样的风很快就刮遍了淮国,江霖在百姓心中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而江门城内,江文丘已经捏碎了几支狼毫。他等着江霖到江门城,他借机发难,没有成功;他等着江霖再纠集将士,他更乘机联络其他人推翻她,还是没有成功;他想在战乱又起的时候找点利益,结果根本就没有战乱。
江文丘听着百姓对江霖的赞扬,他颓然一笑,他已经不能出城,也就明白江霖已经对他做出了防范。他还没有行动江霖就掐死了他的路,唯一欣慰的是江祺没有参与他的计划,江祺指导他的行为后也没有自杀。想到这里江文丘眼中的光似乎有亮了一点,还是有希望的,他之前的计划还是成功了,至少给江祺扫清了障碍。
风过后再没有人提兴兵之事,江霖很慎重考虑要再次吸收一批人才。现在淮国内,支持她的都是主张派,一家之言就会有偏差,更何况他们不善治理城镇。可惜破屋偏于连阴雨,她一直在想着如何平定淮国,没有想到李坤在这个时候开始大举进攻宿州。
宿州八百里加急军报送到燕州城,江霖等着它看了许久,大臣忐忑不安,只见她面色发红,眼中杀气十足。“诸位卿家不用担心,也不必你们前去迎敌,大将军早在数日前就从西北边境出发,现在也快到宿州城。大赢还想打仗,我淮国也绝不会逃避。”
江武岳在整个西北军人心中是战神,是保护神,文臣武将听后都露出一个笑脸。有人年轻点的禁不住诱惑主动请缨,想去观战,他们用‘观战’这个词,可见对江武岳的信任。江霖毫不犹豫回绝,要他们在城内练兵,而且秋收马上就到了,余之敬建议拉出士兵帮助百姓收割作物,江霖已经同意。淮国各城各镇的驻兵也都接到圣旨,参与秋收。
西北天气不好,作物一日不收就有一日的危险,淮国再也承受不了任何风吹草动。江霖可不想百姓没有饭吃,再引来一场暴乱。
待众人离开后江霖轻松的神态都没有了,她甚至有一些慌张。“余卿,你在燕州城坐镇,淮国大小事务你皆可直接处理。朕要马上离开去宿州,若,若是朕有何……你联合南修竹推举江祺为帝,并且幽禁江文丘终生。”
“陛下!您这是何意,这……”余之敬大惊,“难道大将军根本就没有出发?”江霖苦笑道:“朕也这样希望,他人应该快到了宿州,只有七十二旋风骑相伴。”余之敬微微张开了嘴,劝说道:“陛下也不必担心,大将军犹如战神,七十二旋风骑所向无敌,这……”
“朕,朕是自作孽。你下去吧,听从朕的安排。”江霖想杀了自己,她很自己为什么要要求楚国杀掉大赢二王爷,更狠自己为什么要制造那锋利无比的箭。十万将士在霸州全部阵亡,那弩箭自然就落到李坤手中。旋风骑,旋风骑也挡不住那弩箭,那江武岳怎么办?
八百里加急送走了圣旨,命令宿州城附近的城镇增援,可是增援真是有用么?江霖一点信心也没有,她是见过那些弩箭的,知道它们的威力,不是人力所能抵挡。一旦宿州城破,其他城破也是早晚的事情。一旦江武岳战死,那淮国上下还会有什么战意?越想愈怕,现在她无能为力,霎时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
快马加鞭,她只带了几十个骑兵就离开。其实她知道赶去也没有用,可能就是死在自己制造的弩箭之下,可是不赶去,她做不到,不能眼睁睁看着江武岳送死。还有在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强者,也许去了会有用,能救下江武岳,能守住宿州城。
她在赶去的时候不知道李坤已经接到自己二哥的死讯,她也不知道有人在李坤心中放了一把火,而她就是柴。形势注定她去了没有用,只能徒增悲伤而已。
挑拨
泥石堆积,尸体成山,霸州内城到外城这条路上,再无一块干净之地。李坤负手傲立在最高峰,看着脚下的狼籍笑道:“不费一兵一卒,江家军不过如此,一群武夫而已。”没有人附和,他只带了韩秀与升平出来。升平早就吓呆了,韩秀对他的话报以不赞成的态度。
李坤心情好,不计较他们二人的不尊重。“命人翻开泥沙,把弩箭都给寡人挖出来,尤其是那箭。”
“陛下,我朝太祖有诏,不能制造此箭。”韩秀急急忙忙说道,他与江武岳是同样的人,战场之上不屑凭借这种超出人力的东西。李坤笑着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寡人听说过,可是寡人制造了么?寡人不过命人去捡回来。”
韩秀还要据理力争,升平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偏巧被李坤看到了,他笑得得意开心,他没有理由不开心,绝世佳人倾心于他,虚荣心人人皆有;羌王死了,他情敌没有了;大赢政权军权都在他手中,淮国战败,江霖辛辛苦苦找炼铁手札制造弩箭,现在弩箭都落入他的手中。这几年来淮国、大赢、弩箭、江家军等等重重压力快把他给逼疯了,而今他终于能扬眉吐气,也能对得起大赢历代皇帝了。
升平默不作声看着远处,裙角飞舞,她纤弱的身子好似要随风而去。她还是画着精致的妆、穿着华丽的衣服,发上还插着名贵精巧的发饰,可她再也没有那种雍容的风度,也没有那典雅温和的笑容。她苍白像个纸人,她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她如盛开的牡丹,国色天香雍容华贵,而今,她是纸上的牡丹,依然美丽,却生机全无。
李坤心中涌起同情怜惜之情,他的确欣赏升平,但是他更厌恶升平的安静平和、雍容大度。他想看到一个崩溃的升平,他目的达到了,让一个弱女子去下令决堤水淹十万人马,升平眼中再无初来时的盈盈笑意。看到现在的升平,李坤同情了、怜惜了,但是还有一股快感从心底升起。
在这股快感的支配下,他想让升平更难受,他见不得一个女子比他还冷静,还睿智。他抬手把升平被风吹乱的发夹到耳后,他动作轻柔,眼神温和,语气平和。“升平,朕不能让你做大赢的皇后,你没有赌赢,你不能够成为大赢的皇后。”
升平一动不动,在李坤手接触到她脸时她闭上了眼,眼皮下的眼珠不停滚动着,昭示着她心情激动。李坤说话她没有任何表情,等他说完她突然睁开了眼。眼中带着讥讽的光,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也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触到李坤额头,缓缓下滑,慢慢抚遍李坤的脸。她再次闭上双眼,把李坤眼中的不耐、脸上的愤怒都抛开。
“陛下,升平爱了你多少年自己也忘记了。在升平心中陛下是天下最出色的男子,才华卓越、风姿如仙。升平,升平努力让自己也变得优秀,希望变得能配上陛下。升平不敢嫉妒,嫉妒让女人变得面目狰狞;升平不敢不敢放肆,放肆使得女人仪态全无;升平不敢恃才傲物,因为升平觉得自己永远也比不上陛下,升平愿意为陛下变成一个温和优雅的女子。
多少年了,我克制自己,看到虚有图名之人不讽刺,遇到挑衅之人不反驳,听闻不平之事自己写下辛辣的诗词后又烧掉。所以陛下看到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我漂亮、文雅、知进退、守礼仪、懂诗词、善音律、明朝律。”
她语速渐渐加快,手却更加轻柔更加慢,李坤面色已经非常难看。相比升平这番话,他对她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