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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
“不错,我皇已将长公主许配大赢三皇子李坤。”安然说话时眉头也皱起,满脸不高兴。“我皇言等你消息,”说罢他就消失了。
江霖却突然倒下,抱住双膝在雪地滚动。五脏移位、经脉逆行,皮肤下血管突出,一条条红色的线甚是吓人。这是第几次痛她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每次都是痛不欲生。原以为修炼江印传授的心法就能恢复正常,可惜她的正常后面还有不正常,现在就是不正常的时候,而不正常的引子正是李坤,他果真没有死。
一个时辰后江霖才出现在众人眼前,冷冷看了众人一眼,把他们看得都低下头。她的战马自己跑回来了,她上马时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不过没有人看到。
日夜兼行,经过大城小镇也都是换马匹,三天后有人从马上摔下,江霖没有回头看一眼,继续前行。她很想知道谁在越州城坐镇,心里隐隐有种希望,这种希望驱使她做出放了羡德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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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罪无可恕。”南修竹一个字一个字吐出这个八个字,他心情极糟,阴沉着脸接待前来求情的官员。当日他本想就地解决任海涛,也为战败找个理由,只可惜任海涛身后还有几千带着伤的士兵。为了避免发生动乱他才等到今日,安抚了伤病,也造了声势。水到渠成,又来了一群官员。
南修竹现在代理西北事务,话语间带着几分煞气,吓得官员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明日处斩,让江家军都看看临阵脱逃贪生怕死的下场。”
“好!说得好。”众人听到此声音大喜,江霖在官员参拜声中走入大堂。“不知道私自出兵是什么罪?”一句话让南修竹白了脸。
“都散去,后日再议此事。”待官员们都退下,江霖把剑扔到南修竹脚下,满脸戾气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去攻打越州?我如何向江家元老们交代?损兵折将也没有拿下越州城,南修竹你不打仗的材料。”
话语间的鄙视与咄咄逼人不但没有压住南修竹,他反而愤怒起来,他指着江霖责问。“你不是没法想元老们交代,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江霖呼吸一顿,手扶着桌子才站稳。
“你夺江家宗主位的时候没有怕过元老们,你当初准备攻打大赢也没有怕过。后来你变了,就那元老们当借口,你为了一己之私,要陷江家与险地。你不配做江家宗主,不配。”他大声叫嚷,语气里失望与悲愤交加。
“我原以为你真能全心为江家,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可是现在,你就能为了他,一把江家的利益抛在脑后。”
……
后面的话江霖都没有听到,脑中嗡嗡乱响,心中那个自己都不敢确认的秘密被人公布于天下,原来真是她有私心了,不知不觉中就有了私心。又气又怒之下,所种之毒突然开始大肆兴风作浪,一口黑色的血喷出,她软软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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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城护卫府的后花园,羡德立在黑衣人身后有半个时辰了。任务没有完成,过程也讲清楚了,他人还是不能走。
“她说当没有发生?”黑衣人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话,他嗓子沙哑声音难听,到后来几乎挤不出声音。“很好,很好,果然会折磨人。吩咐下去所有士兵今夜撤出越州城,飞鸽传书给韩大将军,要他日夜关注楚国动静。”
李坤很烦恼,有很高兴。亲自到西北布局,他离开不过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就那么多。楚国突然派人来和亲,指名要他,二皇子以为找到了一个盟友,立刻就把他未死这个消息宣布了。而同时他在西北的踪迹被人发现,仓皇间逃入越州城,本欲马上离开。南修竹却带兵攻城,还真当他是个无用之人,李坤偏偏留了下来,把江家军耍的团团转,现在江霖该焦头烂额了吧!
他现在要回去,看看楚国的国君到底打什么主意。如遇到对手的狮子,李坤高兴微笑着,笑中带着暴虐与嗜血。
“阵前脱逃,整个西北都知道事情始末,任海涛必死。”南修竹据理力争,江霖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是主帅,战败也有责任。任海涛是个人才,可惜这次你们碰到的是李坤,我想越州城中根本没有多少兵,他唬住了任海涛而已。”
江霖看似冷静分析着,心中却是一团乱麻。突然知道李坤没有死,又知道墨香将要被嫁给李坤,还有楚国的国君,他离西北这么远,却能把李坤在西北的消息传给江家,神通广大之人。
“李坤跑到西北来做什么?”这是她最担心的,南修竹低声说道:“怕家中有内贼。”
“我不信,江家出不来这么无耻的人,”江霖立刻反驳,脸上却已经有了怀疑之色。“现在一要安定军心鼓舞士气,再者要防止元老们闹事,查查有没有内奸。这次战败有负大半责任,马上回江门城领罪,那群元老就指望你去平息怒火,还有,仔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其余的事情我来做,我想看看在战场上我与李坤谁胜谁负。”她一脸傲气,准备着打一场大仗。
她中的毒不是很严重,只是太伤身,她一路快马而来,这种伤害就更强。大夫小心翼翼回话。“内功不正,毒气入心,要调一年半载,以后,以后恐不能育子。”江霖听完没有情绪没有波动,她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伤身的问题,为了回报就要有付出,值得。
越州城一定要拿下,否者江家军的心都要散了。南修竹攻城前连一个理由都没有找,分明就是想与大赢决裂,也逼她不能回头。江霖偏偏想有一个理由,正大光明的理由。所以几百羌军在越州城外晃悠了一圈消失后,她就下令攻打越州捉拿羌军。
白色顷刻就把燕州城掩盖,江霖房间生气火炉,她有一搭没一搭挑起碳火。她不能亲自带兵,等待的时刻真难熬。
“报,越州城门打开,城中无一兵一卒。”
面前的火也一点用都没有,寒气一阵阵如骨。江霖知道自己输了,越州城已经是破坡烂烂,江家军以杀羌军入城后,皇帝顺水推舟圣旨一下,他们只能接下这个烂摊子,出钱出力重新建城。越州南边还有宿州,这样的城皇帝以前为了面子寸步不让,其实没有了江家在前面挡着,他们早就撤回霸州,借助霸州天险守城。这些城的存在就是为大赢国土有多大做一点贡献,比起霸州的险要,它们必要时定会被舍弃。
于朝廷越州是鸡肋,于她,越州就是一个无底洞了。一步失算步步皆输,这次她是败到家了。
决裂(小修)
羌王攻陷狄国王都,把所得财宝一半送与江家一般,解了江霖财政之困。还‘顺便’送来几车其他东西给江霖,都是女孩子喜欢的花花草草、玉佩香袋之类的,江霖哭笑不得。
朝廷那边的反应与她想的一样,江家军刚刚入城,圣旨立刻就到。大意就是江家军收复越州城有功,皇上深感安慰,把越州送给江家,而且还附送了一个监督使,外加三千流民。是真正的流民,什么都没有就会偷鸡摸狗作奸犯科,刚来三天就死了十个,五个偷东西被抓打死了,还有五个敢调戏妇女,也是当即就被打死了。法不责众,打死他们的是全城百姓,江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江霖称病不去接旨,年轻的钦差不气不怒还在她院中跪下行礼,而后直奔江门城,江家元老们接旨时感激地泪水直流,高呼‘万岁圣恩,我等粉身碎骨难以回报’。钦差上前搀扶起江家元老们,态度恭敬中夹着一点点的卑微。“下官一介文弱书生,敬仰江家各位前辈风采久已。江家世代守护西北,江家儿郎个个都是英雄豪杰。”
江家元老们激动不已,话都说不清,用江家最高的礼仪接待钦差。酒过三巡后江家元老们都亲切地称呼钦差为子敬。余之敬,余家二公子,余海之的亲弟弟,余家的异类,不爱行商偏爱弄政。余家为了防止家族内讧,对他的行为大加鼓励。
余之敬吃好喝好,把江家元老的态度摸清,还深切表示整个大赢人对江家的爱戴与敬佩,怀揣着礼物离开江门城,得意洋洋。西北的春末还是很冷,他到了驿站在卧房里放了两个炉子,就这样半夜他还被冻醒了。嘟囔着起来,向两个炉子望去,一点光也没有了。他正要叫人,有人低低说道:“想要命就别出声。”
余之敬举起双手,“好汉饶命,我不喊。”他慢慢又钻回被子,“好汉求财?”求财他不怕,家里有的是钱。
“有冤情要向本官申诉?”他最希望是这样,虽然可能性不大,哪里有申诉冤情的把刀架在官员的脖子上的。
……
他嘴皮子功夫了得,气节之类的玩意一点与他沾不上边,聒噪不已,拿刀的人是无可忍一掌拍在桌子上,阴森森说道:“不想像桌子一样就闭嘴。”余之敬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