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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由两部分组成,主为江家军,还有三成是西北其他士族的家将,而姚家则是这三成西北军的主力。这些士族依附江家也仇视江家,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仇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如果皇帝下令灭掉江家,冲在前面的一定的西北其他士族,没有了江家他们就能上位。
群情激奋的燕州难民被姚家君沉默的态度所鼓励,更加愤怒,污言秽语震天响,口水破鞋一起飞。骂江家军、骂西北军、骂西北人。江家军被骂得面红耳赤,心中的火都能把燕州难民给烧成炭了。军马被惊长嘶不已,江霖趁机到将军首领旁边,低低说道:“不要管,让他们闹,越乱越好。”
将军首领扭头仔细看看她,只见她神情轻松,面带微笑,眼中杀气腾腾。他把高举的手又放下,吩咐士兵不得反抗,不得伤人。命令一下燕州难民嘲讽辱骂声又起了一个□,江家军被成千上万的难民围住,个个咬牙切齿,想生生把这般骄傲的难民给吃了。
江家军首领大喝一声,一晃长枪,他身边的难民缩头退让,他借机跃马突围。到姚家军阵前下马单膝跪下,“属下为西北军参将任海涛,参见姚大将军。燕州城破,燕州难民逃到此处,羌军在后虎视眈眈。属下欲以俘虏之名把燕州难民留在西北,请大将军定夺。”
正说着话那边难民又与江家起了冲突,燕州难民捡起地上的石块开始攻击江家军。
“你们这群西北野蛮人”
“不懂礼义廉耻……”
“长得难看。”
……
声音顺着风一波一波传过来,姚大将军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哼了一声,“本将军练兵到此,立刻就走,不用向本将军请示。”
“众将听令,回瓜州。”姚家军来的也都是骑兵,一声令下众人毫不犹豫掉转马头,尘土又起,越行越远,在奋力厮打江家军的燕州难民没有几个看到姚家军已经离开。
江霖抢过一个士兵的长枪,舞动起来,她身边的难民纷纷倒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他士兵一见,心中怒气骤发,也都拿起长枪,难民连连后退。
“我们走,留下高我们一等的燕州人给羌人,看看羌人怎么对待他们。”
“我们要救你们回去供起来?”
……
江家军摆好鹤型阵势,身手矫健的在鹤顶领路,其余分在两翼。士兵情绪高涨,他们个个身经百战,根本就不把人数远远多于他们的难民放在眼里。
江家军慢慢离去,羌军在步步紧逼,难民手足无措,有人哭有人闹有人还在大骂。难民圈外是孩子与妇人,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看着江家军。江霖微微闭上眼,扭头不再看一眼。她没有资格同情别人,强者才有这个资格。
她在前列故意压慢速度,给足了难民时间,如果他们还执迷不悟,老天也会看不过去,那他们的死活就不管她的事。手心中都是冷汗,握住枪杆的地方发出一点点铁腥的味道。
“我们愿意当你们的俘虏。”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冲了过来,她披头散发撞开拦截她的男人们。江霖从马上跳下,一枪挑开要对妇人施暴的难民,“自己想死别拦着别人求生。”她跃起扬手,枪如闪电,地面上多了一个长长的裂痕,深有半尺。“谁想死就去找羌军,再敢阻碍别人莫怪我军手下无情。”
鼓声响起,旋风骑一马当先,齐声大喊。“江家大军离此不足十里,羌贼哪里跑。”声势震天,江家军跟着齐声噢噢大叫,羌军首领马被惊,嘶鸣一声立起,差点把马上的人给掀下来。“撤,”马上的人立即下令,一路狂奔回到燕州城,关闭城门。
又有妇孺奔过来愿意以俘虏之名随江家大军回瓜州、凉州,也没有人再敢阻拦。江家大军就在此地搭起军帐,挑选识字的士兵统计难民人数、户籍。愿意的多为老弱妇孺,江霖当即下令不得虐待,送回瓜州,其他人自生自灭。
回到瓜州江霖就命人请任海涛过来,她不再隐瞒身份,也不拐弯抹角。“任参将,从今日起你就是副将,着手处理好难民事件。”任海涛跪下抱拳, “属下多谢宗主提拔,定誓死报效西北。”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西北军衔参将只是中等,副将已经是上等。
在西北将军多,参将多,副将却不多。西北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有百年历史的士族,每一个士族至少要出一个大将军无数个将军。士族家里的无能子弟也能得到参将的名头,想升到到副将就要有军功,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做不到,那些出身平民的军官又被压制着,所以就使得副将断层。能成为副将的人都是有才之人,副将比一般的将军更受士兵敬佩。
瓜州城外难民成堆,江霖命人关闭城门,并派人送信给羌王。“闻羌军不知何为温水软香,特再许羌军可多居燕州三日。”羌王看到后大笑,连声说道:妙,妙。
难民南去不成北下也难,终于明白要生只能服从江家军。两日后所有难民签下契约,成为西北贱民。江霖大悦,立即差人押送年轻力壮者送到姚家,言:淮水近年旱涝不定,送来民工一万,趁冬季水浅大修淮水。姚大将军亲自收下人,回:必日夜赶工,不惜代价清理河道。士兵回报时江霖正与南修竹下棋,南修竹放松一口气道:“姚家算是识趣,我们这把火烧对了,利用燕州人的自大引起所有西北士族的反抗。”
江霖冷笑:“我要的不止是这些,西北其他士族认可后家里那群老祖宗也无话说了。我们再等朝廷的反应,看朝廷会不会再给我们一个借口。”
四日后羌军撤退,到瓜州时城门紧闭,城墙上也无人答话。阿布勒大怒,以为江家无信。羌王大笑,命人把三分之一的粮食推到城门口,城门打开后江家军取粮让道。羌王窝在宽大的马车里,手中托着一个红色的蝴蝶小簪子,这种簪子只有八九岁少女才会用。他闷闷不乐道:“我可真想见见你,你变成什么样子了,还记得我么?”
第一场大雪来到西北,江霖带领江家军进去燕州城,白雪皑皑掩盖住断壁残垣。燕州城,西北人心里向往又痛恨的燕州城毁于一旦了。江霖穿着马靴踢开表面浮雪,露出下面的冰层,竟然是红色的。像是有寒气透过脚下的鹿皮靴子,江霖冷冷一笑,压下那股寒意。“燕州城以后就是西北的燕州城,我会让它更繁华。”
。
燕州城破的消息传到帝都,人人大惊,二百年来西北战争从来都不会报到朝廷。大多长时间死多少人都是西北的事情,不过燕州城一直是安全的。燕州人有部分是京城迁移过去的,此时大赢东南的人才觉得肉痛,帝都人人皆骂西北军无能江家无义,书生们大笔一挥,一篇又一篇讨伐江家的文章出炉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江家叛国怕死之行为。民情激愤,都在等在皇帝派兵攻打西北,一天过去了没有消息,第二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我们要反抗,要为过除奸。”在京城颇有名望的吴书生振臂一挥,三千学众聚集在午门前,高举横幅,要求皇上出兵灭江。在病中的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晕了过去,灭?拿什么去灭?百无一用的书生啊!
离开无涯岛时,大赢水师被楚国水师全歼,皇帝在韩大将军的保护下狼狈逃回来。一病不起,每日都要问小王爷消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灭江家要逐步收回士族特权的计划都是小王爷李坤提出来的。皇帝对这个小儿子不仅仅是宠爱,还有信任与敬佩。
士族势大,皇帝年轻时也动过消弱的念头,自己没有魄力做。看到儿子有眼光看到弊端,有能力计划一切,有魄力收服人心。皇帝欣慰同时也感到骄傲,决定放手让他做,全力支持,却没有想到如今李坤生死不明。心中的希望没有了,皇帝的病更严重。
昨日被大皇子二皇子一吵,皇帝的心都凉透了。大皇子理所当然说道:“打仗怕什么,不是有江家在西北么?接着让他们去打,收不回来燕州城就灭他们九族。”二皇子也是理所当然说道:“先派人压西北江家人回京受审,看看西北其他人还敢不拼命抗敌。”皇帝的一口血就这样喷出来了,好儿子,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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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军并未离开离开边境,羌王送上宝石若干,书信一封,“助佳人一臂之力。”不是自己请求的江霖接受之后也不会报答,她什么都没有回,趁机把不满她的大将都调到边境。其余兵将几乎都聚集在凉、瓜二州。
京中传来消息,皇上昏迷不醒,二皇子暂管朝政。她等着别人送来机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江家某些不合理的家规就能顺利被废除。
“我们应该趁势南下,一举拿下越州后再与朝廷谈条件。”南修竹对面前形势很不满,既然处在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