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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真真贤惠,我这里有一桩公案,还待嫂子帮忙。有一妇人,成亲不过数月,婆婆爱护,夫君疼爱,妯娌交好。今日她遇了一件难事,有一妇人托自家嫂子送她一钗头凤,她不知钗头风寓意。”
南风说的活灵活现,覃氏听的好不生气,却有不好发火,毕竟南风没有指名道姓。
“你说的这般好,我瞧着,要么是那妇人配不上她夫君,要么是那夫君在外头有了人,故以钗头风来暗示。若是拿妇人贤惠,理应对外头那妇人好好相待,别伤了和气。”
覃氏也是刁钻,专捏着妇人贤惠来说话。
南风斜眼一瞄,堪堪瞧见了屋外的裙角,故又将哑声放大些,“我虽没读多少书,却也是知道,钗头凤乃是词人陆有为休妻所作。那妇人其身正,婆家看重,夫君贴心,莫非要收外头人挑唆,毁了姻缘不成。妇人贤惠,相夫教子才是正道,岂能容外头狐媚子乱来。若此妇人换成大嫂,你也能任由大哥被妖精所迷惑。”
覃氏气急败坏,扯着嗓子道:“我是教你如何贤惠,怎的说的我头上来。你大哥断不会如此行事,我瞧是那妇人不好,惹的人厌烦。”
“大嫂说的好,我昨日捡到一礼盒,那是足金的钗头凤,恐是有人送错了。这般贵重的东西,也只有大嫂配的上。”说罢,把手中的礼盒一丢,金灿灿的钗头风滚了出来,沾了一地灰。
覃氏待要出声,只见门口出来两人,来人指着她的鼻子一通斥道:“你这个不没皮没脸的妇人,往日看你行事还算过的去,却不知如此,肖家融不得孽障!”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啪啪啪这种事么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什么都没说!
☆、53 大嫂吃瘪
53、大嫂吃瘪
来者何人;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数。乃是深受夫君风流之苦的周氏并女儿融月。
覃氏被婆婆当头棒喝,吓了一跳;低眉顺眼之际不免看向南风;她也是一脸惊讶;莫非真是巧合。
媳妇在自个面前挤眉弄眼更添了周氏的怒火,幸而还有一丝理智,将未嫁的闺女融月遣了去,免的听到不该听的。融月本想看戏;此时也是一脸遗憾,躲在娘背后悄悄看了一眼,只得悻悻而去。
天底下的正妻都对妾室外室深痛恶觉;以此为话题;立马能熟稔起来。尤其是多年身受春娘之类眼色的周氏;面子薄,心里怨,此刻听见大媳妇如何猖狂,便将一腔怒火泼了上去。
若说世上的事巧,也不是这般巧法,南风之前就和融月打过招呼,请她带婆婆出院子散步。周氏坐在屋中央的太师椅上,要南风关了门窗,不知道还以为商量什么军国大事。
“那东西是何来历,老三家的,你来说。”她看都不看钗头凤一眼,目光炯炯盯着底下站着的两个媳妇。
南风毫不犹豫,愤慨将这钗的来历和覃氏的做法说了出来,不增不减。
周氏一听,好家伙,居然送礼送到家里来了,怒火中烧,正欲说话,却听覃氏不阴不阳道:“婆婆听媳妇一言,梁四姑娘乃是一番美意,觉非恶意。再者梁姑娘家世渊源,人品做派当是清水镇第一,这样的美人儿,就是同多说句话也沾光。委实是弟妹见识少,大惊小怪。”
她说这话,完全没把周氏这个正经婆婆放在眼里,想来糊弄她。当初覃氏嫁过来,连生两儿,王氏多年只得一女。她便有些猖狂,想着长子长媳,二老百年之后,大部分都是自己家的,公中钱财看的格外重些,且多花一分,心肝肉疼。周氏这些年都与肖金柱怄气了,万事不理,闷坐家中,乐的当个甩手掌柜,家中诸事都交给大儿媳,越发助长了她的气焰。春娘上门骂娘,婆婆都任由去,覃氏的胆子越发大了,认为婆婆清高,也会站在自己一边。
周氏只是不想管事,并不是不会管事,哪里听不懂言外之意。不由心中震怒,脸上也是寒霜一片,道:“覃氏,你给我跪下,念你生了两个孙儿,劳累家事,我不与计较。居然敢忤逆,这等不贤不孝的妇人何来玷污肖家门楣,今个就要老大不要写休书,我就休了你。”
覃氏大失惊色,休妻之事可大可小,因为不孝休回去,只怕不做姑子也要上吊,还要连累娘家兄弟嫁娶。“扑通”一声跪到婆婆膝下,哭道:“娘您消消气,媳妇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打也好骂也好,可怜我两个孩子,不能没了娘。”
做出这幅鬼样子,南风却不打算求情,旁的事,还好说,这等事万万不能姑息,只陪着跪着,要周氏不要发火。
“我且问你,梁四姑娘是清水镇河道总瓢把子的幼妹”莫看周氏不喜与人八卦,对外头的事不含糊,当下便问道:“梁四姑娘的哥哥是老大的上头,我知道你们都要看他脸色做事,我老婆子不怕。梁姑娘不过是姨娘生的东西,闺名唤作小星,是应了这名。她姨娘是梁老太爷的心头爱,便是正妻也扒在一边。四姑娘上头有个亲哥哥,最喜花天酒地,她么,在地方上素有贤名,样貌好,性情好,最爱做那散财童子,每月初一十五必要上庙求香。”周氏娓娓道来,语气里尽是不屑。
覃氏也不敢再诉委屈,只得低着头跪着伺候,低低回道:“夫君在梁老大手里混饭吃,他在河道多年,和梁家有几分交情。您也说了,四姑娘人品样貌没得说,十里八乡哪里不愿娶她呢。”
南风见周氏脸上似笑非笑,暗道覃氏都是捡好听的说,便道:“媳妇听夫君说梁四姑娘长年累月是药吊着,也是吊日子罢了。”
“十里八乡都想娶她,怕是有点见识的都不敢娶个牌位回家吧,这位太岁没伺候好,总瓢把子一家肯答应。”周是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媳,涕泪交流,钗环鬓乱,哪里有半分往常的刚强的样子,叹只叹自个平日不管事,把她的性子养叼了,怕是让两个孙子都受了影响。她又看着低眉顺眼的小儿媳,心中一叹,道:“四姑娘眼高于顶,清和堂的大夫多年为她搭脉,都未见有何传闻,怎的老三成了亲,她就生了这腔心思。”
覃氏低了头,道:“许梁三少看好三叔,只是碍于礼数,并曾说话。又知自家小妹命数不长,若做正妻,只怕误了三叔,便想着同弟妹一道,往后就算过身,也有地埋首。”
大周未嫁之女故去,是不得葬身在自家坟墓,恐招致祸端,一般都是选同是故去的未娶男子做冥婚,以安逝者。覃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倒不是争活人屋,而是争死人地了。
周氏冷道:“想进我们家祖坟,可是供不起。四姑娘碍于身子,多年未定亲,去年半年去了信阳舅家,年前才回来。按四姑娘来说,此去无非两件事,要么定亲,要么问药。融安和月娥退亲期间,正是四姑娘外出之时,若有心,怎的让你传个话。什么心系我儿,这般鬼话我可不信。你只消回去说,这尊大佛,肖家庙小,供不起。”
覃氏面上一僵,心里却明白,这老虔婆猜的□不离十,原来梁四去年到舅家去,正是为了定亲,当地有个一大户,欲寻一容德俱佳的娘子。梁家人打发着信阳离家远了,姑娘又不好,也不传不过,哪知道那家主母也厉害,居然当场请大夫给梁四把脉。这桩亲事谈不拢,梁四灰溜溜的回来了。覃氏之所以接了这事来试探,一则是因为夫君在人家手里吃饭,二则是看重四姑娘的嫁妆,三则也是看不起村姑南风。这下被婆婆揭了老底,猛的一窒,只不知如何说道。
“肖家的三个媳妇,我都从未弹过手指头,我也是做过媳妇的人,知道做媳妇的难处,把你们几个都当着女儿看待。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心里呢。我还没死,行事就敢如此张狂,真真了不得。”周氏原就不耐,听的覃氏颠三倒四,语焉不详,更是冷了心,下定决心要重树婆婆的威严。
当晚肖融庆家里烛火通明,老大拧着猪头样的覃氏一把跪在周氏面前,求娘原谅。
彼时南风正和融安说闲话;“娘今日一说,我才知晓,原来夫君你成冤大头了,肖家的祖坟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融安哈哈大笑,欲拿话,却闻的院子鸡犬乱鸣,开窗见到大哥跪求的一幕也免不得动容。她想那妇人照实可恶,同为女人,又免不得厌恶男人的拳头。
融安过去做了一番和事佬,回来对南风道:“别怪大哥手重,他们两口子时常有争执,大哥很少动手。这回娘很生气,若是不让娘消消气,大嫂只怕得回娘家了,要是得休书也不一定。”
“这么说,倒是大哥疼大嫂了,打成这个样子只怕都出不了门。”南风站的久了,腿心又不着力,微微有些泛疼,不由得摇摇欲坠起来。融安一见,赶紧把她从窗边抱回去,认真道:“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