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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黄氏心里是个疤,在南风心里其实不算个事,黄氏打她是平均一年两回,棒槌打,刺条抽,板凳砸,就是满村子追着打都有。这个时代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不打死,其实没多大事,就算打死了,官府也不会要做爹娘给孩子偿命。
“娘,没事了,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不用拿出来说了。”南风的心里潮乎乎,一直以来黄氏和她总是针锋相对,从未服过软,说过女儿的好处。
黄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斜眼道:“去去去,你懂什么,”继而端着笑脸对肖融安道:“姑爷是好姑爷,南风跟着你,我就放心了,对得起”她死去的爹。这话没说出口,在场的人都明白。
饭桌上丈母娘和女婿相谈甚欢,南风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说不出话来。
南风和肖融安走的时候被黄氏塞了很多东西,黄氏用布袋子兜了两只母鸡,说是镇上吃个饭还要买菜,不如乡下东西便宜。那两只鸡是今年新孵的,养的最肥最大。
回去的路上两人话多了起来,母鸡也来凑热闹。
“你拿着吧,我放不下了。”肖融安在兜里掏啊掏,掏出一把新鲜剥开的栗子肉。
南风傻乎乎看着,“这是做什么。”
“给你。”不由分说放在她摊开的手心。
她看着自己为大宝剥栗子秃了的半边指甲发愣,喜欢吃栗子,原来不止娘记得,他也知道,还给她专门剥了。
“娘对你很好。”他感叹道,没有喊岳母,也喊娘。
南风笑道:“我看是对你最好。”
“那是因为我娶了你,娘怕我对你不好啊”
“。。。。。。。。。。。。”
☆、夫君英明
栗子吃多的坏处是;想喝水找不到地;尤其是肖融安还拉着她在街上到处转;就是不回家。
“那个天快黑了,夫君。”南风苦着小脸;喉咙都快冒烟了。
肖融安东张西望找地呢,回头看着自己娘子的脸皱成了包子;狐疑道:“你要出恭。”
她头冒黑线;无语望苍天,出恭你个头;我要喝水。
“懒人屎尿多,就数你最麻烦。”他往一处小巷子走去,示意南风跟在后头。
有本事你别喝水别出恭啊;南风当然不敢吼出来,迈着小碎步跟在后头,突然旁边飞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小娘子。”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有人在喊自己,大街上这么多小娘子。
“那个穿红衣的小娘子,爷叫你呢。”轻佻的话语一落地,引来桀桀怪笑。
前世今生南风第一次遭流氓调戏了,恶狠狠回头,墙角处蹲着的几个流氓全恭恭敬敬低头数蚂蚁。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王二,胳膊好了,我再给你整治整治。”
为首那个叫王二脸色一青,本来冬日黑的早,他和哥几个无聊在墙角下口头调戏妇人呢,肖融安匆匆而过,他们没留意,全留意后面那个小娘子去了,一身红衣娇嫩无比,于是嘴巴痒了。
清水镇的流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清和堂的大夫,去年在街上互殴,本条命都是清和堂的大夫捡回来的,尤其是这位肖大夫,别看年纪比他们小,治病那叫一个狠,那叫一个准,让人哭爹喊娘感激不尽。
肖融安这么一喊,王二立即想到是今个要倒霉了,清水镇只有巴掌大,肖大夫成亲谁人不知,他们几个还凑两人份子,如今当街调戏他娘子,王二不禁两腿战战,垂头弯腰道歉,“肖大夫,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介意,我们马上就滚,这里给嫂夫人赔礼道歉了。”
哦,原来是打了哥哥的那个王二,打了哥哥,还敢调戏妹妹,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么。南风气的美目圆瞪,胸脯上下起伏,半天找不出骂人的话,半天憋出一句:“流氓!”
您骂对,咱可不就是流氓么,一群流氓吞着口水傻傻看着眼前美景,心里暗暗羡慕肖融安的娶了个美娇娘。
南风是背对着肖融安的,自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人的小心眼不想所有物让其他男人看到。
“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他拉着小妻子冰冷的手,拢了拢长眉,“你刚刚怎么不叫我,难道娘子以为凭一己之力能对付得了他们。”
她不妨被问,脱口而出道,“忘记了。”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这意思就是不相信他的能力,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啊。
“娘子真是让人眼界大开。”他呵呵笑道,南风突然觉得一股寒气从他身上传来,瞬间让人打了个寒颤。
如果他夏天也能这么生气就好了,那么就不怕热了,她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肖融安拉着她敲开了一扇木门,探头出来是牛北风。
“哥,你怎么在这里。”南风有些激动,扑到牛北风怀里捶了两拳。自从南风定亲以后,兄妹俩就在也没见过面,桃妹传话毕竟有限,今日相见实在惊喜。
牛北风很激动,一激动手不自觉就往妹子身上拍,拍的南风麻了半边肩膀。
“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吗。”幸好肖融安瞧见了不对劲,立马把娘子从大舅怀里解救了出来。南风捂着半边肩膀眼泪汪汪,一半是为见到哥哥流的,一半是因为痛流的。
这事闹的,牛北风摸着后脑勺瓮声瓮气道:“要不你打回来。”
得到两人白眼伺候。
推门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老远飘了一股灰尘味,院子里乱七八糟挂了几件衣服,黄昏的光线隐藏了衣上的大块污点,完全是在水里过一下就捞出来了。看到这么一幕,南风本想帮忙打扫一下,无奈家里连个扫帚都没有,天黑沉沉的看不清楚。
牛北风解释道他学艺出来了,现在自己接了一些活在做,在镇上租了个屋子,光棍住的地,根本下不了脚,南风忧心哥哥的亲事,怕是住在寨子村委屈了桃妹,如今在镇上租了屋子,做些营生,过几年也能买个小院子,来往也方便。
牛北风领着两天进了堂屋,点香点蜡,里面供着牌位,定晴一看,正是南风亲爹牛松树的牌位。
“爹,不孝子带妹妹妹夫来给您上香了,请您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幸福美满。”他撵了三支香,磕头告罪,把香插在香炉里,在地上烧纸钱。
自从去了三家村,除了哥哥,她和寨子村的一切断了联系,爹爹的坟上长满了草吧,这么多年,她一次也没梦见过爹爹,是不是爹爹生气自己不去看他。南风郑重其事执香而立,恭恭敬敬磕了头,肖融安也是如此。
明年清明和哥哥一道去爹爹的坟头上香吧,嫁了人就能出门,南风想着这事的可能性,一定要肖融安首肯。
牛北风想要好好招待妹妹妹夫,一个汉子也不会煮吃食,就在街边食铺里定了一桌酒席,盛情难却,南风不忍哥哥扫兴,想着到时自己付钱就是。
南风把黄氏送的吃食留了一半给哥哥,想留只鸡,牛北风早出晚归没功夫弄,索性把鸡提着,待他成亲以后给桃妹养。
刘记食铺在清水镇很出名,清水楼走的是富人路线,刘记专门卖平民吃食,分量多,味道足,普通人家都吃的起,所以啊,生意红火的很。他们三人进去的时候,里面人满为患,还有人在等位子,穿过重重人群上了二楼雅间,坐了下来。
牛北风点的都是铺里的招牌菜,且大多是南风爱吃的,南风咕噜咕噜灌饱了茶,面对满桌好菜没什么胃口,实在是被栗子吃撑了,现在还在嗓子眼不肯下去。
酒过三巡,牛北风的脸如炭投进了火堆,红黑红黑的。“老弟,我牛北风没服过谁,就服你,”他伸出大拇指,“你是这个,医术是这个,人品也是这个,娘子也是这个。”
“噗嗤!”南风咬着酸醋排骨当场笑喷了,大哥好像忘记了他娘子是自己的妹妹吧,夸人不带这样的。
牛北风衣服胡乱穿着,大冬天都有股汗臭味,肖融安则十分爱干净,他身上只有淡淡药香味,这样两个人,怎么看都混不到一起,勾肩搭背,你来我往算怎么回事。
“我也想要个好娘子,知冷知热。”牛北风是个牛脾气,想什么就说什么。
肖融安拍了拍牛北风的胸膛,神神秘秘开口,“我知道你烦什么,既然我娶了你妹妹,这个忙帮定了。”
“怎么帮!”牛北方和南风异口同声,北风不肯入赘,桃妹不肯嫁人。
“你换个人娶就是,不麻烦了。”他轻轻抛出一句。
南风立即出声道:“不行。”她早就把桃妹当成自己的嫂子了,他们俩是天作地和嘛。
不过她说不行没用,牛北风没出声,牛眼打转,似乎在考虑可行性。
“哥哥,”南风推了北风一把,“你不会真的动摇了吧,桃妹人最好了。”
“肖融安,你这个乌鸦嘴,别在这里挑拨离间,哥哥和桃妹是最合适的。”哥哥的反应让